“郝劍他爸在外面包了個二奶,兒子都生了。他媽忙著處理這事兒去了。”
也就是說,郝建國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完全放棄郝劍了,即便七八年後出來,郝劍在郝家怕也沒有立錐之地,他這輩子都完了。
李麗珍解恨的道,“活該!”
孫悅欣感嘆,“十三太保進去了一半,其他的那些作為幫兇,聽說最少的也是一年。”
趙誠嘲諷的笑道,“不是覺得郝劍牛嗎?這下他們自己也牛了。”
說到這裡又不由感嘆,“他們十四中的十三太保也挺搞笑的,一半惹了麻煩進去了,剩下的一半在外面做好事。”
孫悅欣道,“沒想到範曉曼人還挺好的。”
郝劍強J罪的事情引起轟動後,十四中好多女生人人自危,校園裡傳言亂飛,凡是跟郝劍有過接觸的女生都在被猜測是不是被對方糟蹋過。
在觀念開放的現代,被侵犯過的姑娘都會飽受非議,何況在這個戀愛就等於結婚的保守年代。
被害者會遭遇比加害者更加可怕的輿論壓力,這也是郝劍能夠肆無忌憚的脅迫成功的原因。
別說有沒有證據,隻要有流言傳出來,就很可能讓一個女生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從此被毀。
還沒一個星期,十四中就有幾個漂亮的女生因此而被霸凌。
然而誰都沒想到範曉曼會出手,她嚴令不準任何人傳這樣的事情,凡是傳的,被她知道了都逮住一頓收拾。
有一次直接把八大金剛的老大開了瓢,總之,這件事情就靠她帶著十三太保剩下的幾個人給壓下去了。
說到範曉曼給八大金剛開瓢的時候,趙誠不停的瞟夏眠。
夏眠無語的道,“想說什麼就說,吞吞吐吐的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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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趙誠笑道,“我以為你會說應該以理服人什麼的。”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韓浩言接口道,“對啊,你不是不喜歡暴力嗎?”
說到這個趙誠就忍不住哀怨道,“大姐你藏的可真夠深的啊,明明那麼會打架,卻到處跟人說你喜歡以理服人。”
“那天我還一直以為我在做夢。”
夏眠笑,“哪裡是會打架,我那不也是為了更好的講道理嗎,畢竟總會遇到郝劍這種聽不懂人話的,隻能打一頓讓他們明白了。”
“十四中大部分都是聽不懂人話的人,所以範曉曼教他們規矩也沒錯。”
“所以,武力隻是為了更好的講道理?”
他們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孫悅欣和李麗珍不由朝她豎起大拇指,“牛!”
趙誠和韓浩言失笑。
孫悅欣感嘆道,“要說還是咱們學校校風好,大家頂多驚訝上一陣子,之後估計就繼續傳韓大校草的緋聞去了,完全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李麗珍點點頭表示贊同,“也不知道十四中他們是怎麼學習的,感覺不是你欺負我,就是我欺負你。”
然而,她們這話剛說完不久,就被打了臉。
不僅如此,被非議的對象還是夏眠。
制造傳言的罪魁禍首,依然是老朋友田雪雅,用的也依舊是老手段。
而起因嘛,是因為校草韓浩言。
就像孫悅欣說的,郝劍畢竟被開除一年多了,大家討論過一陣子之後也就淡了,還不如韓校草和田雪雅的感情變故讓人覺得有興致。
田雪雅把兩人的暑假描述的那麼浪漫和甜蜜,然而事實上,韓浩言雖然沒跟眾人解釋什麼,但平常幾乎不跟田雪雅說話,對她甚至比對其他女生還要冷淡。
課餘或者其他學習之外的空闲時間,韓浩言都和趙誠一樣往三班跑,總去找夏眠,田雪雅連韓浩言的衣服邊都摸不到。
而夏眠這邊,自那次並肩作戰之後,就連一向非常嫌棄他的孫悅欣都不排斥韓浩言了,畢竟當時他確實是準備拼命保護她們的。
尤其大家還共同知道一個關於夏眠的秘密,關系不自覺的就親近了不少。
於是漸漸的就有了韓浩言背叛田雪雅,在追求夏眠的傳言。
這種被追求的傳言,隔一段時間就能聽到一個,所以夏眠也沒在意,至於韓浩言,也是一如既往的不理會。
兩個正主什麼都沒說,卻沒想到田雪雅跳出來替他們澄清了。
“夏眠當時被郝劍他們堵了,是韓浩言和趙誠他們把她救出來的。”
“韓浩言不是追求她,隻是擔心她而已,你們知道,他人很好的。”
“趙誠和李麗珍他們不也是有空就去找夏眠嗎,都是在擔心她。”
這些似是而非的話一說,再結合郝劍強J罪確認,眾人自然就腦補出許多事情來。
了解夏眠的同學還好,其他不太熟的人自然免不了猜測。
這件事情的可信度太高了,郝劍高一的時候就想欺負夏眠,最後也是被夏眠送進派出所的,自然對她懷恨在心,有機會怎麼可能不報復她。
前因後果這麼一推敲,夏眠被郝劍侵犯的可能性非常大。
雖然附中不會像十四中那樣出現霸凌什麼的,但不少人看夏眠的眼神都充滿了異樣,有同情的可憐的,也有鄙夷嘲諷的。
夏眠去廁所的時候,甚至聽到男廁所那邊惋惜的討論:“夏眠多好啊,也太可憐了”、“這輩子都毀了吧。”、“她以後的丈夫會不會嫌棄她”等等之類的。
夏眠本人都聽見了,孫悅欣和趙誠他們自然聽到的更多,甚至還有旁敲側擊跟他們打聽的,趙誠氣得揍了那人一頓。
孫悅欣火大的直捶桌子,“我能不能去打死她啊!”
趙誠道,“媽蛋,田雪雅真的能破了老子不打女人的戒!”他說到這裡,還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不行,我今天非打她一頓不可。”
韓浩言那張陽光俊秀的臉也第一次黑的可怕,認真的到,“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吧。”
孫悅欣表示不相信,“你確定你能處理好?田雪雅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又那麼憐香惜玉。”
夏眠也不相信他,笑道,“你還是別為難自己了,這件事情我親自來吧。”
她捏了捏拳頭站起來,看著韓浩言道,“不過可能需要韓校草的配合。”
韓浩言看著夏眠,心底忽然非常不是滋味,在她心裡,他就這麼不可靠嗎?
趙誠不知道好哥們內心的五味陳雜,這會兒隻覺得非常興奮,“大姐,你打算怎麼處理啊?”
夏眠雙手插兜,優哉遊哉的往六班走,“對待這種不懂規矩的人,自然是教她規矩。”
“而最好的辦法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孫悅欣高興的跟上,“對,早該這樣,本來不想跟她計較,她卻一個勁兒的得寸進尺,真以為我們好欺負啊!這次叫她知道厲害。”
李麗珍和韓浩言也跟在身後,他們雖然都不知道夏眠的計劃,但是他們都相信夏眠肯定能搞定。
幾人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六班的班級門口。
正是晚自習前的休息時間,教室裡除了埋頭學習的,還有些闲聊的,扔球的,追逐打鬧的,總之,挺熱鬧。
夏眠他們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教室裡瞬間安靜下來。
隻有兩個正在追逐的男生沒看到,跑在前面的男生直直的朝著夏眠撞過來。
“喂!”
“小心!”
“武飛!小心!”
就在眾人以為夏眠會被撞飛出去的時候,就見她靈活的側身一閃,同時伸手扶住男生的胳膊一推一拽,卸了他的衝力,然後扳了一下,男生就好好的面對著教室站著了。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男生自己還暈暈乎乎的,六班已經有人被這漂亮的一手給驚豔到了,後排的男生不由吹了個口哨。
趙誠立刻嚷嚷道,“哇,這招好棒,夏眠你教我吧。”
“你到底會多少東西啊?”
孫悅欣哼道,“你不如問她不會什麼。”
夏眠笑道,“不會什麼?”
她歪了歪頭道,“我這個人大概最不會的,就是放過那些惡心的東西,尤其是惡心到我頭上來的。”
她說這話時直直的看著坐在第一排邊上的田雪雅。
田雪雅還在演,她看著夏眠的目光裡滿是同情和憐憫,仿佛她一輩子都已經要完蛋了似的。
趙誠忍不住怒道,“我.靠。”
夏眠擋住了他,微微勾起嘴角,她目光掃了掃,彎腰拎起邊上的一個凳子,拿在手裡試了試重量和角度。
“我是來找田雪雅同學的,想跟你確認一件事情。”
六班同學瞬間鴉雀無聲,不約而同的看著眼前的熱鬧。
“什麼事?”田雪雅這會兒看著趙誠和韓浩言的目光不由有些心慌,她倒是沒把夏眠放在眼裡,但是她第一次見韓浩言露出這麼生氣的表情,還有趙誠隨時撲上來要打她一樣。
她連忙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傳成這樣,我隻是聽說快開學的時候夏眠被郝劍堵了……”
“看來你也知道是你傳出去的啊。”夏眠歪了歪頭,“不過,誰說我要跟你確認這件事情?”
“郝劍堵我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真的啊,我自己比你清楚多了,不需要找你確認,”夏眠道,“還是我把他送進監獄的呢。”
她說到這裡,看著田雪雅笑起來,“他高一想羞辱我的時候,我把他送進去拘留了十幾天;但他死性不改,再次來找我的麻煩,所以我就把他送進去住十幾年。”
“不僅這樣,”夏眠試著揮了揮手上的凳子道,“他現在還沒進看守所,知道為什麼嗎?”
之前被夏眠轉了圈圈還杵在原地的男生下意識的道,“為什麼?”
夏眠彎起眼睛,“因為他斷了三根肋骨,左小腿和右大腿也骨折了,內髒還有些出血,所以現在還在醫院待著,估計再住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她直直的看著田雪雅,抬了抬下巴驕傲的道,“是我打的喲。”
夏眠意有所指的道,“全年級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喜歡講道理,但是,對待聽不懂人話的人,我也不太客氣。”
看著那雙黑沉的眼睛,田雪雅隻覺得脊背上升起一股寒意,有些害怕的道,“你,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夏眠道,“想跟你確認一下,田雪雅同學,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田雪雅隻覺得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報答你?”
“嘖!”夏眠搖了搖頭道,“雖然我一直知道你這個人心術不正,但沒想到你還是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啊?”
“怎麼,你不相信我收拾的了郝劍?”
說到這裡,她對田雪雅旁邊和後邊的同學道,“麻煩你們讓讓,我得向田雪雅同學展示一下我的武力值。”
那幾個同學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飛快的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