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琛琛過生日, 霍學文聽說寧韶韻也要親自給琛琛做生日蛋糕,便不知道從哪裡搜羅來了一堆做蛋糕的工具:打蛋器、裱花臺、刮板、抹刀、裱花袋之類的, 反正幾乎都齊全了。
至於電動打蛋器, 由於這個時代還少見, 蛋糕店都是大型的機器, 買了也沒地方放, 所以寧韶白家的那臺電風扇拆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裝上過。
說起來,琛琛的那次生日, 也非常令人難忘。
誰都沒想到能畫出那麼漂亮畫作的寧韶韻動手能力幾乎為零。
手忙腳亂的一通操作下來除了一片狼藉什麼都沒有,最後還是不忍看母子倆失望, 從來沒下過廚房的霍學文親自上陣。
寧韶韻口述,霍學文操作,兩個人齊心協力才做出了一個內裡醜醜, 外表漂亮的蛋糕。
是的,寧韶韻最後用裱花袋把那個醜醜的蛋糕裝飾的很漂亮。
但是等琛琛許完願切開的時候, 看著裡面有些發黑的蛋糕胚子, 眾人一邊吃一邊笑。
琛琛坐在霍學文懷裡笑得尤其開心。
他抱著霍學文的脖子高興的道, “爸爸,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生日蛋糕,你明年還給我做好不好?”
夏眠看到了霍學文愣了一下, 眼底似有水光閃過,他緊緊抱著琛琛,對寧韶韻笑道,“以後他的生日,隻要我有空就都給他做蛋糕。”
寧韶韻看著琛琛花兒一般的笑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很多時候,人需要的不是完美的結果,而是那裝滿心意的過程。
自那之後,寧韶韻慢慢的開始學會傾訴,而霍學文也漸漸更懂得表達。
兩人具體發展怎麼樣夏眠不太清楚,不過從那之後家裡人再做蛋糕就直接去寧韶韻那邊了。
今天夏眠是壽星,毛慧蘭一早就攬下了做蛋糕的活兒,小楓和慧竹也要參與,於是就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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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夏眠,自然是直奔寧韶白家,興衝衝的接受自己十八歲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寧韶白似乎早就等著了,他懶懶的靠在沙發上,還有些困頓,小臂支著腦袋閉目養神,從夏眠的角度看過去,那稜角分明的下颌線和高挺的鼻梁,甚至那長長的睫毛看起來都格外漂亮。
他今天穿了一件修身的白襯衫,袖子隨意的挽到手肘處,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他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沒扣,一眼就能看到那漂亮的鎖骨和隱入布料下誘人的肌肉線條。
夏眠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這家伙今天怎麼看起來這麼性感啊……
她忽然有些理解上輩子為什麼那些姐妹會對著她的腹肌流口水,甚至忍不住總想上手摸了,她現在也有些蠢蠢欲動。
寧韶白聽到動靜睜開眼,見夏眠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胸口,低頭看了看衣服,一邊抬手扣扣子,一邊嫌棄的道,“你還是不是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點。”
夏眠立刻撲上去扒拉他的胳膊,做出垂涎的模樣,“唉唉唉,你這是什麼意思,說的我像色狼似的。”
“天氣這麼熱,別扣了。”夏眠嘿嘿笑道,“咱倆誰跟誰啊,在我面前不用客氣,再涼快一點也可以。”
說著伸出爪子還想再給人家解開一顆。
寧韶白飛快的抓住她的手腕,“小姑娘自重啊,小心叫你負責。”
夏眠舔了舔嘴唇,色眯眯的道,“求之不得。”
“這位帥哥,從了我吧,保證你不虧的。”
“是嗎?”寧韶白忽然一笑,一雙含情眼仿佛估量一般上下打量起了夏眠。
少女今天穿著一身月白色掐腰的碎花長裙,襯得身段玲瓏,嬌俏可愛。
夏眠感覺仿佛X光掃過是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危機感,連忙坐下來乖巧的道,“寧醫生,我們開始穿耳洞吧。”
寧韶白伸手拽了拽她的呆毛,“穿。”
“在哪兒穿?”夏眠問道。
“就在這兒,亮堂。”寧韶白說完起身去了隔壁屋,不一會兒拿了醫藥箱和一個小盒子過來。
夏眠先看到了小盒子裡的耳釘,“哇,好漂亮,這就是特制的耳釘,今天直接就能帶嗎?”
寧韶白瞥了一下道,“別碰,剛消過毒的。”
夏眠縮回手道,“我要帶那個雪花的。”
寧韶白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知道了,坐過來。”
夏眠坐好,自覺的把耳朵伸過去。
寧韶白先拿著冰袋碰了碰她的耳垂,夏眠一個激靈。
“冰?”
夏眠道,“適應適應就好了,大夏天敷冰袋很舒爽啊。”總比疼強。
寧韶白還是先用他握過冰袋的冰涼的手指捏了一會兒,之後再放上冰袋,夏眠就沒有多大的感覺了。
隻是寧韶白不斷調整著姿勢,似乎有些不得勁兒,夏眠伸著脖子也有些僵。
她目光落在寧韶白腿邊的小枕頭上,問道,“寧醫生,這得敷多久,你胳膊酸不酸啊?”
寧韶白似乎沒察覺她的意圖,又稍微轉了下身體,警告道,“別亂動。”
夏眠眼珠一轉,眼疾手快的把小枕頭往他腿上一放,然後一頭躺下去。
抬頭看著寧韶白一臉無語的模樣,她嘿嘿笑道,“這樣多方便。”
“這個姿勢有些似曾相識啊,對了!”夏眠恍然道,“上次摘耳釘你就是這麼幫我來著。”
說著無賴般道,“反正一回都躺了,二回三回又有什麼關系。”顯然是打定主意不起來了。
寧韶白似乎拿她沒辦法,嫌棄的道,“看在你今天是壽星的份上。”
夏眠計劃得逞,嘿嘿一笑,忽然想起來,“唉,應該是另外一邊。”說著就要起身。
寧韶白按住她的腦袋,“別動了,先穿這邊也一樣。”
“那另外一邊不是白敷了。”夏眠道。
寧韶白無所謂的道,“不過幾分鍾的事情。”
夏眠於是心安理得的躺著不動了。
卻沒發現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某人眼底浮起笑意。
冰塊很快讓耳垂沒了知覺,然後夏眠看到寧韶白拿起黃豆,有些驚慌的道,“也要碾耳垂嗎?”
寧韶白撥開她的手,低頭看著她道,“怎麼,不信我?”
夏眠立刻躺好,“信。”
大佬說的她都信。
寧韶白笑了笑,似乎擔心她緊張,一隻手覆在她的頭頂輕輕的安撫,夏眠漸漸放松下來。
然後發現大佬確實值得信任。
明明能感覺到耳朵上寧韶白手指傳遞過來的溫度,卻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腦袋上大掌規律的撫摸讓夏眠的眼皮漸漸沉重,她今天為了生日起了個大早,這會兒躺的舒服,不由昏昏欲睡。
……
霍學文進來的時候愣了一下。
堂屋的門窗都大敞著,他透過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沙發上的青年和少女。
在清晨尚不算強烈的陽光中,少女枕在青年的腿上睡的香甜。
而那個平日裡淡漠疏離仿佛沒有感情的男人,一手輕柔的碾著少女的耳垂,另一隻手虛虛的覆在她的眼前,為她擋著直射進來的陽光。
眼底是旁人從未見過的溫柔和寵溺。
青年很快察覺到了什麼,抬眼看過來。
霍學文看著他毫不遮掩目光,頓了一下,默默的轉身離開。
……
夏眠睡的正香,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扶她的腦袋,“起了,換邊。”
夏眠睜開眼睛,對上寧韶白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一時有些發蒙,“穿好了?”說著伸手就要去摸。
被寧韶白一把抓住手腕,“塗了碘酒,別亂摸,小心發炎。”
“換另一邊給我。”
“好神奇啊,真的一點都不疼。”夏眠杏眼圓睜,因為完全沒感覺。寧韶白說換邊,她沒起來,而是直接翻了個身,面朝裡。
“哎!”寧韶白眼疾手快的架住她的頭。
夏眠才反應過來,差點就擦到耳朵了。
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正要起來。
就聽寧韶白嘆了口氣,似乎對她毫無辦法,“算了,就這樣吧。”
說著調整了一下腿上的枕頭,把夏眠的頭放好,確保耳朵蹭不到他的腿。
夏眠莫名有種被寵愛的感覺。
寧韶白聽到她長長的一聲嘆息,空著的手拽了拽她的呆毛道,“好好的嘆什麼氣?”
夏眠感嘆道,“寧醫生你的另一半肯定很幸福……”
寧韶白頓了一下,“怎麼說?”
她看著眼前的襯衫,隻要一伸手就能摸到那誘人的腹肌。
寧韶白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圖,警惕的道,“你安分點。”
夏眠頓時就不能安分了,上手飛快的摸了一把,色眯眯的笑道,“趁著還沒對象,佔個便宜。”
寧韶白似乎有些咬牙切齒。
“長得帥,身材好,還無所不能。”夏眠連忙誇贊,說到這裡一臉惋惜,嗚嗚假哭,“深恨我性別不對,咱們有緣無分。”
寧韶白:……
他捏著夏眠柔嫩的臉頰,眼睛危險的眯起來,輕聲道,“怎麼?想跟我有緣分?”
夏眠戲精附體,一臉沉痛,“做夢都想。”
“剛好,我也挺想。”寧韶白微笑,“我認識一個變性手術做的很好的醫生。”
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