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獨你悅人》, 本章共3512字, 更新于: 2024-12-05 14:51:47

她不承認這裡頭有自己的功勞,轉轉香檳杯,破幾個微小氣泡,心說,勾人是梁空才有的本事,她,多純良啊。


場景換到梁空常住的酒店房間。


他勾人依舊,蘊藏酒熱的呼吸帶動襯衫領口之上的喉結滾動,多看幾秒都會叫人眼熱心慌。


可駱悅人不敢再自詡純良。


綺念叢生的腦子裡,少兒不宜的假想畫面如脫韁野馬,她再說純良二字,實在道貌岸然。


梁空闔著眼,不舒服地扯開領帶,襯衫是黑的,領帶也是黑的,很中規中矩的同色搭配。


偏他領帶首端,用精致的線條繡了半側虎頭,憑空多出一絲雅痞,襯今天這種非正式性的娛樂社交場合。


駱悅人幫他把在頸上耷拉著的領帶輕輕抽下來,人蹲在床邊,柔軟指腹摩挲著密密匝匝的刺繡紋路,虎首兇悍。


她沉下一口氣,想著事態何以至此。


大概半個小時前,他們還都在年會場館。


梁空喝多了,常彬來接他。


他倒也沒有醉到失態,畢竟酒勁上頭都是稍滯後的,隻需要人扶著。


駱悅人雖然有點擔心他,但也不好上前。


常彬忽然喊她,喊得也很自然:“誰去給梁總倒杯熱水?駱助理,你方便去倒一下嗎?”


好像隻是一件急事,剛好看到熟人,就拜託熟人去做了,人在從眾心理下隻會像復讀機一樣重復,駱助理你去倒一杯熱水吧。


沒人思考,梁空的助理又是怎麼跟駱悅人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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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悅人也沒多想,點著頭,小跑去後臺,她之前陪路易斯去過,知道哪裡能弄到熱水,等她慌慌忙忙端著熱水過來,梁空已經不在場了。


也不見常彬。


旁邊人著急催:“去停車場了,負一樓。”


駱悅人匆忙穿上外套,坐電梯去負一樓送。


他這樣的貴賓退場,哪怕是喝多了,也不可能隻由著助理扶走,駱悅人都不必費力氣去看車牌尋車,哪兒人多往哪兒去。


瀾城臺那幾個高層你一句我一句地在關心梁空的狀況。


常彬也客氣,說梁總沒事,可能今天開心就多喝了幾杯。


場面寒暄來往,哪一方都不出錯。


直到駱悅人端一杯熱氣騰騰的水過去,氣息還沒有喘平,脫口而出,又立馬改正:“梁空……梁總,還要喝點熱水嗎?我放了一點茶葉在裡面,對醒酒有好處。”


常彬接過來,感謝道:“還是女孩子心細,你看,我就想不到這點,大男人嘛笨手笨腳的,真的麻煩駱助理了。”


倒一杯水而已,承不住這樣的謝。


駱悅人忙微笑,回:“沒關系。”


車門敞著,她擔心地看著後座的梁空,看他不舒服的呼吸,看他凸起的喉結像一粒燃火的方冰,在昏暗車廂燈光裡滾動。


她太關注梁空了,以至於沒心思去細分辨常彬話裡的深意,但是旁邊這些人聽得出來,也樂做推波助瀾之事。


“梁總的酒店就在附近吧?駱助理要不要跟著過去照顧一下,你們女孩子心細,總有我們大男人想不到的地方。”


同樣的話,換人,多少有點話術壓迫的意思。


可偏偏在這個場景,一切就剛剛好。


常彬依舊八面玲瓏:“駱助理,放心好了,我們梁總不是那種人。”


“不是……”她自然要解釋一下自己的猶疑並非是懷疑梁空。


她隻是後知後覺一切有點過於合情合理了,連所謂的職場潛規則都恰到好處的成為了其中一環。


可也來不及多想,她一手端杯子,另一手提裙子上了車。


等到酒店,等到了梁空的房間。


常彬解釋了一下剛剛怕直接喊她,會給她以後的工作造成不太好的影響。


等常彬走了之後。


散發著淡淡木質香的房間裡,安靜至極。


梁空悶沉的呼吸在極近的距離裡清晰可聞,某一瞬,想到剛剛在場館的停車場,常彬說的話。


——我們梁總不是那種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駱悅人才是常彬說的那種人呢。


她這樣想著,又短促搖頭,不許自己這樣亂想。


手上還攥著那條黑色的虎紋領帶,她越攥越緊,像某種亟待突破的枷鎖。


他染上些酒意緋紅的面孔在昏黃壁燈裡有種欲氣橫生的靡爛俊美,眉目深邃,眼周卻紅,冷且豔的調子,明明衣衫整齊,卻叫人聯想到某種裸.體油畫的綺麗。


喉結滾動著,像冬日壁爐裡的炭火,引著人去靠近,去感受,去被燙灼。


駱悅人終於在百轉千回的思緒裡,說服自己,做一次“好心事”,他這樣不舒服,脫了襯衫應該會好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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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頁


他高中那會兒跟朋友出門玩喝多了酒,她從家裡翻窗出去,去酒吧接他,不也幫忙解過襯衫紐扣,很自然,現在彼此都是二十幾歲的大人了,再幫他一下怎麼了?多解兩顆怎麼了?


很正常的。


又不是高中生,不需要這麼別別扭扭。


作者有話說:


明天晚九點準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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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混沌感


昏旖的燈光, 安靜的室內,時間在駱悅人進進退退的心路歷程裡,拉扯到喪失存在感。


她解開第三顆紐扣, 再往下, 腕骨懸浮,脈搏似在向指尖輸送簌簌發麻的血液。


指尖剛一在紐扣上落定,還沒來得及鼓起勇氣重復動作。


倏的——


纖細的腕部被一隻滾燙的手掌一把圈握, 或者該用“攫”字,更能體現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有多強勢,有多叫人不知所措。


偏偏, 他眼皮是緩慢撩起的, 露出眸子, 連聲音都透著一股悶感和懶散。


“解個扣子,男人不行得射兩回了, 有這麼難?”


梁空沒有松手,另一隻手臂撐床面,像醒了酒似的坐起身, 黑眸幽幽沉沉,看著床邊的駱悅人。


駱悅人驚得往後一掙, 沒掙開。


因為他抓著她。


像淤了很久的氣終於舒出來,他稍用力偏了下脖子, 有種飽餐一頓前的放松儀式,自帶一股侵略性。


看著駱悅人怔怔的樣子,他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說:“不會就上來躺著, 我來。”


聞聲, 她眨眼睛, 像在消化信息,瞳底的光斑也無聲跳躍了一下。


她將手抽回來,沒說話,低著眉,隻依次而輕地勾下兩隻一字帶的銀色高跟鞋。


任它們單薄伶仃地擱置在床邊厚重的地毯上。


她咬住內唇,不敢看旁邊的人,沒有任何中斷猶疑地往床上爬,輕盈又靈活,像一隻小白貓一下竄到床上來。


然後在他身邊坐好,如同完成上一步指令。


安靜地看他,等他說話。


梁空面色上三分酒後剩餘的混沌感,叫他嗤的一聲低笑,有種混不吝的壞勁,手指往她額上輕輕一敲:“年紀白長了,別人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他搓了下脖子,手指帶過喉結,脖頸原本白皙的皮膚微微泛著紅,再往下,是她剛剛解開的勞動成果——清晰的鎖骨和清薄有力的胸肌。


在黑色襯衫的映襯下,冷白,透著欲感。


駱悅人低下頭,看到他的手,用自己食指勾進去,一根一根,往他掌心裡鑽,她輕垂著臉,但仍能瞧出一絲委屈。


梁空瞥著她,指關節仿佛失去自主能力,一再放松,她在手指擠進來的時候,做被動配合,任她抓著。


還是那股冷淡聲線,浸了酒意也熱不起來,卻話意輕柔地跟她解釋道:“沒兇你,提醒你呢,別傻乎乎的那麼好騙。”


兩人目光對視。


駱悅人問:“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還行,挺好的。”


不舒服肯定還有點,畢竟酒精是真上頭了,碰到熟人,還是叔伯輩的,場面話要說,車輪戰般的酒也要喝,梁知非現在還在國外,他現在坐這個位子,太多事牽一發而動全身,不得不將就。


好在他高中就開始混酒場,酒品不爛,恢復能力好,基本眯一覺人就能精神起來。


他醉意不深,聽得到常彬說話,也知道駱悅人跟著上了車。


包括到酒店之後,她猶豫了二十分鍾要不要走,然後給酒店服務臺打電話,得知梁先生一直有規矩,非主動致電不得打擾,酒店方不方便深夜安排人去照顧。


她說了謝謝,將電話放到床頭,去浴室擰毛巾給他擦了一下臉和脖子。


然後又猶豫了十來分鍾給他解了三粒扣子。


太能猶豫了。


梁空隱隱能猜到她想幹什麼,但不確定依照她這麼猶豫,能否順利進行。


休息得差不多,就有了一開始他攥她手腕的那一幕,梁空幾分惺忪,憑著性子說出那樣叫她面紅耳赤的話。


他們的手還貼在一起。


梁空呼吸裡漸漸有了種與酒意無關的熱,她就在他床上,單由此發散思維,後腦皮層都會發麻。


下流話說兩句就算了,真想下去不合適。


倉促,也唐突。


駱悅人靠近過來,他脖頸硬筋一繃,聲音突兀響起,像沉在泥沼裡:“我先去洗把臉。”


真要清醒清醒了。


梁空兩臂撐在水臺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由輕輕一斜唇,額發微亂,脖頸泛紅,黑色襯衫半敞著。


真要當個下流人,倒也不白費這一身浪蕩不羈。


水龍頭哗哗淌水,他嗓子和皮膚都不舒服,很想洗個澡,但現在有個姑娘在房裡,不方便,也不好叫她久等,隻簡單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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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頁


刷完牙,他潦草衝了一把臉,手上的毛巾還沒把一臉水珠擦淨,便在泛著冷白光澤的牆鏡中與她對視。


她倒是不久等了。


梁空:“我到哪兒你到哪兒?”


駱悅人索性默認,直接貼著牆走進來。


浴室裡的氣氛立馬變了,狹小密閉的空間叫人躲無可躲地面對彼此,如同泡了一個鍾頭熱水浴的悶窒。


凝視鏡象,梁空盯著她。


氛圍是無聲劇本,他心領神會自己此刻的角色,明明前一秒眸光還是冷淡,下一瞬,潮湿烏濃的眼睫抬起,卻透出一抹深黯的欲感。


毛巾被隨手扔在旁邊的架子上,沒管它掛得歪七扭八,他徑直朝駱悅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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