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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窗戶紙
餐碟上得勻速而緩慢, 他們幾乎已經把所有無關痛痒的事聊了個遍。
如果若有似無的曖昧是一層不可戳破的窗戶紙,那就去戳別人的。
譬如,高祈。
“就還挺突然的, 怎麼就分手了。”
從荔城回來進雜志社, 駱悅人聽到的第一件八卦就是十九歲跟高祈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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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倒不是嚼人舌根,正大光明的羨慕,說十九歲拎得清, 好聚好散,得了體面,高祈也沒虧她。
她說想去演戲,太子爺打聲招呼就把她送劇組裡了, 還貼心請了瀾城戲劇學院的老師跟組教她。
梁空說:“因為田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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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願嗎?”駱悅人一直沒跟人說, 她覺得十九歲那種暴躁直率的性格挺像田願的。
當然了, 是以前的田願,現在的田願躋身當紅小花之列, 諸多代言加身,走人間富貴花的冷豔路子,難見往昔的橫衝直撞了。
“她跟高祈要復合嗎?”
梁空出國後, 高三暑假結束,山南水北的離別裡, 駱悅人跟那個圈子裡的很多人都失去了聯系,高祈和田願最後是怎麼分手的她也不知道。
今年三月份, 田願來PIONEER拍雙姝封面,她行程匆匆,也沒有多聊。
田願說性格不合, 高攀不起。
那話帶笑, 聽著瀟灑, 實則怨懟計較。
“我覺得高祈挺喜歡田願的,可他這個人有點奇怪,他喜歡那種直來直去的女生,有脾氣有個性,但又會希望這樣的女生懂點世故,圓滑一點,乖順一點,這很矛盾。”
梁空提起酒盅示意,徵詢過她的意思,倒了半杯的量,駱悅人禮貌地將杯子收回跟前,說謝謝。
酒盅擱置一旁,梁空說:“你對高祈很了解?”
“也不是了解,就是他以前總說田願不懂事,但說的語氣又覺得他挺喜歡田願不懂事。”
梁空道:“記憶力挺好的。”
駱悅人咬了一下唇,輕聲解釋:“文科生嘛,要背很多東西,記性好。”
梁空問她:“別的還記得嗎?”
平直無瀾的聲音一出,卻無端叫駱悅人緊張起來,似徒勞的遮遮掩掩,終於無法在別人的曖昧事上迂回。
“別的,是什麼?”
四目相對,一桌之隔的距離如同在分秒流逝裡不斷壓縮,梁空沒有像以前那樣先移開目光,她直愣愣望他的眼睛,沒了他的主動閃避,她就成了最窘迫的那個。
駱悅人以挽碎發至耳後的動作,裝了一下自然。
他沒有說話,視線再次停在她銀色流蘇輕晃的耳鏈。
今天來的路上,駱悅人就思考了一下用餐期間可以聊些什麼,現在正好拿出來打岔:“那個,你現在回國,之後還會走嗎?”
他望著她,說:“不走了。”
“哦,那之後你們應該跟瀾城臺還有合作吧?”
梁空:“跟你們雜志也有點關系。”
駱悅人抿唇淺笑,笑容發虛,點頭說:“對,年底瀾城臺有一個慣例年會,邀請函好像已經發到媒體這邊來了。”
反正已經到密斯董手上。
“投資商那邊應該也邀請了吧。”
梁空略作茫然:“是嗎,我回頭問一下助理。”
駱悅人立刻腦補那張可憐的邀請函被壓在重重邀約之下,能不能被安排進梁空的行程裡,還是未知數。
她總不能說她當天跟另一位男助會陪同密斯董一起出席,希望他也來,隻能盡量表明,那是值得一去的。
“我聽同事說每年瀾城臺的年會晚宴都很有意思,很多跟臺裡合作過的明星都會來,宴前有藝人表演。”
說到這,忽然意識到,這種晚會表演他很可能已經看膩了,不感興趣了,駱悅人停了聲音。
“你也表演?”
駱悅人搖頭:“我不是藝人,隻是陪同主編一起過去。你如果不忙,應該會去吧?”
她都聽說了,君頤明年會跟瀾城臺展開深度合作,按說他作為君頤的空降總裁,應該會急於做出來一點成績,不會怠慢合作伙伴的。
梁空輕凜了一下眉,順著她的話說:“不忙就去。”
駱悅人:“……”
等於沒回答。
梁空像是在她表情變動的一瞬讀懂了她的內心臺詞,給她機會:“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駱悅人這才後知後覺,她好像已經問了他好幾個問題了。
她搖頭,禮尚往來道:“那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他說,有些事不太好問吧。
駱悅人說:“隨便問就好了。”
她感覺她也沒什麼不能講的。
甜食上桌,一頓日料也就快至尾聲。
駱悅人低頭拿小勺子戳開抹茶味的布丁,剛送進嘴裡,嘗到一股清新香甜,對面梁空出聲,問她。
“談戀愛了嗎?”
她嘴巴閉著咀嚼,聞聲動作一停,眼睛瞪得巨大。
梁空那股冷淡懶散的聲音續上調子,莞爾道:“你說隨便問,我就……隨便了一下。”
駱悅人將東西咽下去,說沒有。
“你大學那個男朋友什麼時候分的?”
眼睛再次瞪大。
駱悅人急到磕巴:“我,我大學哪來的男朋友?”
那年夏天,家裡祭祖,梁空提前回國,去平城接一位叔父,剛好路過她的大學。
七夕節和中元節都在八月,那天平城大學校門口有很多買玫瑰花的,深紅淺粉都有,看起來很豔麗。
她比較別致,抱一束白玫瑰,看規格猜,應該是九十九朵,身邊的高瘦戴銀框眼睛的男生在傳媒樓前,蹲下來,給她系鞋帶。
沒一會兒,一個瞧著很嘻哈的男生提著滿滿兩手的果茶,踩滑板蕩過去,急剎,給他們拿兩杯,又問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哪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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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系鞋帶的男生手上還掛著一個粉色的紙袋,瞧著像禮物,對那個嘻哈男晃晃說:“我們晚上有事。”
嘻哈男露出曖昧笑容:“懂。”
梁空站在那兒,看著他們聊著天,從自己的視線裡走過去,那一幕很像電影轉場的預告,而他正是疊化鏡頭裡,不得不消失的那一帧。
無足輕重地被更替。
有人對她好,有人帶她玩。
他算不上一個十足好人,但對她說的每一句都誠心,她也真的,遇見好山好水了。
……
調休結束,駱悅人就恢復了工作節奏,瀾城臺那檔時尚綜藝已經錄制結束,密斯董很滿意,自家幾個模特都刷了一波知名度,後續商務水平緊跟著就提了檔次。
密斯董囑咐駱悅人,年會晚宴的節目名單還沒定,問問瀾城臺那邊,看能不能添一個進去。
之前瀾城臺的統籌問過雜志社這邊要不要參加,消息截在夏琳這兒,她以我們是頂級時刊又不是什麼小文工團,唱唱跳跳的合適嗎?立即回拒。
密斯董知情後,當著所有人面發火。
“資本當道,不肯俯身拾銅臭,等著喝西北風吧!”
密斯董那位混血小鮮肉本來就跟夏琳不合,知道這事,小鮮肉簡直是蹿起來拱火,說他可以去唱唱跳跳,最近中文大有進益,想去高歌一曲中文歌。
那是電視臺內部的晚宴,藝人表演隻能算是貼金助興,會有特邀的媒體報道,但不會放電視臺播放。
倒真不失為一個出醜良機。
事情會交給駱悅人去辦,也有混血小鮮肉的功勞,他說駱悅人溝通能力好,之前他跟密斯董鬧僵,駱悅人來安慰他,他覺得駱悅人非常真誠。
枕頭風一步吹到位,路易斯轉頭給駱悅人打電話,鼓勵她好好幹,爭取讓夏琳早日下崗。
他還蹦出來一個四字成語,取而代之。
駱悅人心嘆,果然是中文大有進益,可以去瀾城臺高歌獻醜了。
她感謝對方的欣賞,掛電話前,也提出善意友好的建議:“路易斯,你考慮好了嗎?真的要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路易斯:“Why not?”
駱悅人:“……”
行吧,尊重祝福。
意外就發生在駱悅人去瀾城臺開那檔綜藝的總結會,順便幫路易斯表達想唱歌的那一天。
她從電視臺的大樓出來,六點鍾不到,冬日晝短,天已經黑透了,步行去地鐵站,打算回家。
剛出地鐵,她被一輛飛馳的摩託車蹭到。
對方立馬減速,停在十幾米外,回頭看駱悅人狠狠摔在馬路牙子上,正猶豫。
旁邊有大媽喊著“你怎麼開車的,撞人要坐牢的呀”,那人嚇到了,立馬啟動車子,風一樣的開走。
大媽又罵罵咧咧幾句。
旁邊是個露天小廣場,不管建立之初的作用是什麼,現在默認就是廣場舞的專屬地盤,動次打次的音樂還在放,大媽已經裡一圈外一圈的圍過來了。
駱悅人呼吸發悶,右胳膊酸脹,她用另一隻手撐著,發現自己沒力氣站起來。
大媽們此起彼伏問著:“姑娘,你沒事吧?”
她手掌在粗糙的地面上探了兩下,慌道:“我,看不見,你們是擋在我面前嗎?”
“歐呦!這小姑娘額頭淌血啦!”
剛剛走路的時候,手機拿在手裡,一摔之後,手機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大媽們叫駱悅人不要亂動,她們幫忙找,在旁邊的小花圃裡找到駱悅人的手機,有手機殼護著,屏幕隻碎了一角。
她陷入短暫性的失明,極度恐慌。
拿到手機的大媽一邊跑來她身邊一邊喊著:“小姑娘,有人給你打電話,要不要接的啦?”
“誰啊?”她下意識問,手指尋聲在水泥地面上撐了一下。
大媽立時語塞:“額……這個,是不是外國人啊?”
她手機裡隻給梁空一個人用了英文簡寫,像看到希望似的,心髒在那一瞬間差點要跳出胸腔,她急道:“給我!”
大媽好心,幫忙按了接聽鍵,遞到她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