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橫站起來,先去廁所催吐,覺得吐得差不多了,
他撐起身體,艱難的走到冰箱前面,一把將裡面的小東西拉了出來。
“蘇綿綿,你他媽給老子出來。”
蘇綿綿隻喝了一口,現在神智已經清醒,她動了動自己被凍成小冰棍的手,呆呆坐在地上,看著男人艱難的擠進冰箱,發出一陣舒服的嘆慰聲。
男人穿著淺色睡袍,那大片血跡血花似得炸開。
“陛下,你不疼嗎?”
蘇綿綿指著那塊地方,小嗓子哆哆嗦嗦的帶著害怕。
男人閉上眼,聲音微啞。
“不疼。”
就是臊得慌。
偏這小東西還企圖伸手去掀他的衣服。
那指尖隻要稍稍粘上他的皮膚,陸橫就跟要跳起來一樣,渾身過電般的酥麻。
操!
“蘇綿綿,再碰老子,剁了你的爪子。”
小姑娘立刻把自己的爪子收好,然後把小奶貓喊喊抱過來,用它的爪子去掀。
毛絨絨的小貓爪子,比蘇綿綿那隻軟綿綿的手更加讓人覺得渾身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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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活的情趣用品一樣。
本來就忍得辛苦的陸橫猛地一睜眼,低頭看到那隻黏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啪嘰一把握住了。
“喵~”
喊喊掙扎著跑遠了。
隻留下蘇綿綿跟男人大眼瞪小眼。
“陛下,你沒事吧?”
你看老子像沒事的樣子嗎?
男人深吐出一口氣,朝她勾手。
“過來。”
蘇綿綿乖巧湊過去,雙眸水霧霧的,眼角蘊著粉紅痕跡。
陸橫猛地把人抱住,然後翻身壓進了冰箱裡。
無霜冰箱,空間又大。
小姑娘小小一隻被壓在裡面。
男人用力關上了冰箱門。
蘇綿綿:???
“給老子呆在裡面。”
門神一樣的男人一把將蘇綿綿露出來的半個小腦袋塞了回去。
剛才的藥吐出來大半,男人神智已經清醒不少。
從蘇榕藝剛才的表現來看,這藥估計是她下的。
一隻小手手從冰箱裡伸出來,小心翼翼的勾住陸橫的小手指。
陸橫的理智瞬間被燒斷。
他咬牙切齒的隔著冰箱門,“蘇綿綿,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蘇綿綿睜著大眼睛,遞給陸橫一隻冰激凌,“陛下,吃冰激凌嗎?”
吃你媽!
男人猛地將人拉出來。
冰激凌掉在了地上,被男人踩成一坨,化成水。
蘇綿綿也化成了水。
她想,原來一個人可以這麼燙。
就像是一個火爐。
蘇綿綿又想,當初這隻暴君抱著她的屍體死的時候,身上是不是也是這麼燙,就像是要把自己燒成灰一樣。
燙的她覺得自己的肌膚快要跟著燒起來了。
“不能看肚臍眼……”
小姑娘誓死保護自己的肚臍眼。
“不看,也不碰。我們碰其它的地方。”男人的聲音嘶啞難耐,就像是在哄智障小盆友。
“哦。”蘇綿綿傻傻的點頭。
少女青絲披散,瀑布一樣的掛在床邊,男人的指尖穿梭其中,帶著細膩的順滑。
“蘇綿綿,叫一聲好聽的。”
蘇綿綿思索了一下,然後軟著小嗓子道:“嚷嚷……”
外面天氣很好,小奶貓喊喊和小奶狗萌萌正在打架。
秋日的陽光很燥。
透過傾斜的窗戶照進來。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出來,帶著曖昧的紅。
“啪嗒”一下,窗戶關上了。
隻能隱隱綽綽的透出一點光。
房間裡很亂。
陸橫看著躺在自己臂彎裡的小姑娘,腰子痛的厲害。
操他娘的!
傷口又裂了。
“陛下,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疼?”
小姑娘睡醒了,大眼睛紅紅的。
方才哭得厲害,現在叼著一隻冰激凌,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是怎麼哭著咬人打人的了。
“不疼。”男人一陣咬牙切齒,搶了蘇綿綿一半冰激凌。
就知道吃!
……
差點失血過多卻一臉無比餍足終於吃到嘴的暴君面無表情的出門,把客廳裡那把劍取了下來,然後找到蘇老太太。
蘇老太太正在喝茶,看到衣衫不整,怒氣衝衝的男人,唬了一跳。
“哎,你這傷口……”
男人身上的傷口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崩裂和運動,還在流血。
痛並快樂著。
暴君的快樂,你們無法想象。
“老太婆。”陸橫嘶啞著嗓子開口。
蘇老太太:?
陸橫把手裡的劍,倒著插在了門栓上。
“老子要倒插門。”說完,男人仰面倒下,人事不省。
蘇老太太:???
……
“這是腎虛。”
“操你媽!”
原本還在挺屍的陸橫猛地坐起來,一把拽住了中醫生的衣領子。
中醫生翹著胡子,被嚇了一跳。
“陸橫,你醒了?”
蘇綿綿謹記在外面不能稱呼他為“陛下”,立刻改口。
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的暴君用力瞪著面前的中醫生。
他這樣的男人會腎虛嗎?會嗎?
中醫生擦了擦額上的汗。
陸橫猛地把人扔出去。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注意不要劇烈運動。”中醫生急匆匆叮囑完,趕緊溜了。
男人捂著腰子垂眸,看到蹲在旁邊的蘇綿綿。
“蘇綿綿,好好鍛煉身體。”
劇烈運動這種事,也得輪流替換。
並不懂暴君在說什麼的懵懂無知小可愛:???
那邊,蘇榕藝被蘇老太太打了進來。
“啊啊,老太太,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我幹的,啊!”
蘇榕藝被蘇老太太的拐棍打的一蹦一蹦的。
旁邊的小奶貓狗們看著,也跟著一蹦一蹦的,鳥兒專門對著她拉屎。
“啊!”摸到腦門上的鳥屎,蘇榕藝差點又瘋了。
她洗了多久才洗幹淨的頭啊!
“這事如果差一點,人就不在了。”蘇老太太聽完中醫生的話,才深覺此事危險。
要不是陸橫身體好,現在估計早就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
到時候,不僅是蘇榕藝要完,整個蘇家都要完!
雖然狗血,但莫名餍足的男人居然沒有表現出他瘋狗的一面,甚至大方道:“這次就算了吧。”
蘇綿綿坐在旁邊,揉著自己的小細腰,聽到暴君的話,瞪圓了一雙大眼睛。
蘇榕藝捂著腦袋上的鳥屎出去了。
蘇老太太為表示歉意,也給了很多補償。
“蘇綿綿,過來。”
男人的視線從那張白嫩小臉滑到纖細嬌軟的身體上,食髓知味。
卻不想小姑娘低頭,抱著一雙手,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點什麼,就是不過去。
男人皺眉,動了動身體,發出“嘶”的一聲痛呼。
蘇綿綿磨磨蹭蹭的過去,小細腿軟綿綿的像走在雲端上。
她還沒休息好,身上都是男人留下的曖昧痕跡。
本來就是個嬌弱的小姑娘,雖然昨天他已經很憐惜,很克制,但這小姑娘軟綿綿一團,棉花似的,陸橫根本就克制不住。
到最後,滿床都是血。
堪比殺人現場。
當然,那血都是陸橫的。
真是一場駭人聽聞的恐怖床事。
當收拾房間的老佣人進來的時候,看向陸橫的視線就像是在看什麼變態。
“孤叫你過來,沒聽見?”
一臉滿足的男人摟住自己的小可愛,照著那小臉蛋就親了一口。
小可愛鼓起小臉蛋,也不知道在生什麼氣。
“怎麼,你覺得孤不應該這麼簡單就放過她?”
聽慣了男人打打殺殺的蘇綿綿面對他對別人的好意,有一種自己的寵愛被人分走的感覺。
“花露。”暴君朝外面喊了一聲。
花露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
暴君心情極好,覺得今天不宜殺人,便笑意盈盈道:“去把她的頭發剃了吧。”
花露應聲去了,至此,蘇榕藝再沒有出過門。
因為一出門,她腦袋上的假發就被那隻該死的鳥叼走。
……
暴君深覺自己跟小可愛有了質的升華。
那雙眸子黏在蘇綿綿身上,怎麼摳都摳不下來。
要不是腰子還沒好,他能再來五百回!
蘇綿綿正在替陸橫收拾衣服。
她拿出一支玉簪。
陸橫站在她身後,捧起那頭青絲長發,替她把玉簪戴上。
“知道這玉簪是什麼意思嗎?”
蘇綿綿搖頭,難道不是他搶了她的小月牙玉,賠給她的嗎?
“制玉簪,擋煞氣,不能為妻,可為妾。”男人的聲音幽幽的,帶著難耐的煎熬一般,嘶啞低沉。
蘇綿綿覺得自己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陛下,要娶我做妾嗎?”
“不,我要娶你為妻。”
“這些勞什子東西,老子才不相信。”說完,陸橫攥緊那支玉簪,卻還是沒有下手把它拔下來。
透過面前的鏡子,蘇綿綿能看到男人低垂的眉眼,顫抖的手。
身為暴君,居然也有害怕的東西。
蘇綿綿想,他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這樣想著,蘇綿綿也就問了出來。
不由自主的,帶著深沉的迷惘。
“陛下在害怕什麼?”
怕什麼?
“怕你走了。不要孤了。”
男人俯身,將她摟住,死死抱在懷裡。
小姑娘眉眼彎彎的笑了,清新甜美,比桂花還要香甜濃鬱。
“陛下,你是個膽小鬼。”蘇綿綿反手,小心翼翼的伸手抱住他的腦袋。
是啊,他是個膽小鬼。
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都會受傷。
“綿綿……”
這是第一次,暴君這樣喊她。
語調細膩,纏纏綿綿的像是情人之間的低喃。
沒人性又怎麼樣,我隻要能護她,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