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忘記給她買內衣了!
陸橫猛地站起來就往外面走。
“在家裡等我。”
“砰”得一聲響,蘇綿綿被關在了屋子裡。
陸橫靠在門口,從口袋裡掏出香煙,叼在嘴裡,點燃。
白霧繚繞間,他翻出手機視頻。
視頻裡,女子翩翩起舞,猶如月中精靈。
陸橫猛吸一口煙,深深地咽下去。
還不如來一套廣播體操呢。
抽完煙,陸橫平復完心情,上街去給蘇綿綿買內衣。
“先生是幫女朋友買嗎?尺碼是什麼呢?”導購員看到這樣年輕帥氣的少年,眼前一亮,立刻上來招呼。
陸橫面無表情伸出似乎還熱乎的手,“這麼大。”
“呃……”
店員: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
陸橫拿著內衣回去的時候,小東西已經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小小一團,懷裡抱著還沒打開的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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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都是湿漉漉的牙印。
可想而知這小傻子在上面啃了多少口就是不會開。
陸橫蹲下來,抽出那罐可樂。
“刺啦”一聲,肥宅水快樂的聲音把蘇綿綿從睡夢中叫醒。
她睜開那雙朦朧的大眼睛,伸手去抱可樂,卻被陸橫攥住了腕子。
“你的舞,跟誰學的?”
聽到少年清冷的聲音,蘇綿綿的瞌睡蟲一下就全消失了。
她猛地坐起來,盯住面前一臉嚴肅的少年,咽了咽口水,道:“跟嬤嬤學的。”
嬤嬤?親戚嗎?
陸橫皺眉,又問,“這套舞,叫什麼名字?”
“白綢舞。”
陸橫拿出手機,搜索“白綢舞”。
白綢舞:周朝宮廷舞。已失傳。
寥寥幾個字,連描述都沒有。
這個人又是怎麼會六百多年前,早已失傳的舞的?
陸橫攥緊手機,目光晦暗不明的看向面前的蘇綿綿。
小姑娘睜著那雙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盯著他手裡的可樂。
陸橫站起來,把可樂遞給她。
蘇綿綿喜滋滋的抱過來,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陸橫面色不明的把手裡的東西塞給她。
蘇綿綿一手抱著可樂,一手去翻內衣。
“這是什麼呀?長的好奇怪。”蘇綿綿把內衣套在了頭上,“這個帽子太小了,戴不上。”
陸橫:……
“這是穿在裡面的……你他媽沒穿過啊!”
蘇綿綿用她的傻子表情做出了回答。
陸橫拿出手機,找出視頻,偏頭塞給她。
蘇綿綿一臉驚奇的看完,“哇。”
原來是貼身小衣呀。
“這些東西,是你做的嗎?”小姑娘臉紅紅的,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這種貼身的東西……
“買的。”硬梆梆的說完,陸橫扭頭,正視蘇綿綿,“你之前,都穿的什麼?”
蘇綿綿低頭,“就,就你們窗戶前面那塊布……”
她的話還沒說完,陸橫站起來往蘇綿綿的房間走過去。
窗簾已經剩下一半,地上都是碎布。
所以這貨居然還自己做……內衣?還是那樣式的?
陸橫低頭,表情古怪的看著攤開在床上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
蘇綿綿臉紅紅的把它們藏起來。
“蘇綿綿。”
“嗯?”
藏著小衣的小姑娘扭頭看過來,雙眸水靈靈的帶著羞澀。
陸橫靜站半刻,把那三張試卷拿過來,問她,“籤你爸的名字還是你媽的?”
蘇綿綿想了想,“籤你的?”
陸橫拿著筆的手一頓,用看智障的目光看她。
“你,你不是我的叔叔輩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偷覷他一眼。
陸橫:這個梗居然還沒過去?
而且這個傻子不會真的以為他是她叔叔輩吧?
他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好嗎!
不能再拖了。
陸橫掏出手機,打電話,“李大鵬,把你看腦子的地址發給我。”
……
“陸橫,這是哪裡啊?”
作為一家私人診所,大半夜還營業的原因就是來了一個不能得罪的大客戶。
“賣可樂的。”
“哦哦。”小傻子喜滋滋的點頭,被陸橫牽了進去。
年逾半百的院長坐在辦公室裡,打開病歷本,面色和藹的跟蘇綿綿聊天,“最近覺得怎麼樣啊?”
蘇綿綿點頭,“很好哦。”
“家裡父母的身體情況怎麼樣?”
蘇綿綿搖頭,“不知道呢。”
醫生低頭,寫了一點東西,然後又問,“最近覺得自己的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蘇綿綿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十七歲的時候被噎死過。”
醫生:……
陸橫:……你他媽閉嘴吧!
“可能是原生家庭刺激太大,得了臆想症。”
“最好盡量順著她,給她愛的鼓勵。”
陸橫看著在椅子上睡得七倒八歪的蘇綿綿,刻意壓低聲音,“有沒有人因為受了刺激,突然就會了一些平時不會的東西。”
“這是有可能的。我們這裡有個患者摔了一跤,醒過來的時候就滿嘴英語,連家鄉話都不會說了。”
“嗯。”陸橫點頭,又道:“這種病,能治嗎?”
“這種事情說不準的。興許哪一天就自己好了,也興許……”
“一輩子都好不了?”陸橫接過院長的話。
院長點頭。
陸橫了然。
他走到蘇綿綿身邊,把她黏在臉上的煙紫色碎發往後撥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頭發顏色漸漸變淺,根部是綢緞般細膩的鴉青色黑發,襯出那張白皙細膩的小臉蛋。
小姑娘睡得很熟。
男人俯身,湊到她耳朵邊上,聲音低沉暗啞。
“蘇綿綿,希望你一輩子都不會好。”
第11章
“陸哥,你這個語文有點偏科啊。”
陸橫的課桌上擺著三張試卷,英語二十分,數學三十五,語文十分。
李大鵬把自己張張上了三十分的卷子炫耀的擺出來。
蘇綿綿盯著李大鵬的卷子看,然後一臉羨慕,“你考的真好。”
李大鵬立刻用力的揚眉吐氣。
張鑫看著這三個全年級倒數三名堆在一塊商業互吹,實在是覺得沒眼看。
而陸橫顯然也對李大鵬這個智障無話可說,直接就抓著籃球出去了。
籃球場就在教室下面。
中午烈日炎炎,陸橫那堆男生也不怕曬。穿著短衣短褲,肆意張揚。
少年俊美帥氣,抬手扣籃,黑色的短發被汗水汗湿,跳起時揚起一陣晶瑩水光。
引得周圍的小女生們紛紛捂嘴尖叫。
“喂,你不下去看看?”周安安聽到下面的動靜,用手肘捅了捅蘇綿綿。
蘇綿綿正在看動畫片。
她艱難的把眼睛從陸橫的小黑盒子上挪開,小鼻子紅紅的帶著一點微微曬出來的細膩汗水。
她軟綿綿的道:“看什麼?”
“蘇綿綿,你別跟我裝傻。”周安安掐了蘇綿綿一眼,繼續往臉上塗塗抹抹。
蘇綿綿歪頭,探頭朝下面看過去。
陸橫正好一個灌籃,颀長的身體掛在籃框上,微微晃動。
勁瘦胳膊鼓起清晰的肌肉線條,沾著汗水,掛在手腕上的那塊玉也跟著發出耀眼的光。
周安安注意到蘇綿綿的目光,心中一動,壓低聲音道:“哎,你知道嗎?陸橫手腕上戴的那塊玉,聽說是他從拍賣會上買回來的。花了一千萬呢。”
拍賣會?是什麼東西?
蘇綿綿一臉疑惑。
周安安看到蘇綿綿的表情,又是一陣嘲笑。
大家都知道陸橫家裡有錢,蘇綿綿這樣費盡心機的不就是為了引起陸橫的注意嘛。
都登堂入室了,還裝什麼裝。
周安安蓋上手裡的粉底。
“聽說那塊玉是老古董。是周朝一個叫什麼‘蘇綿綿’的女人的。”說到這裡,周安安看向蘇綿綿,正對上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周安安一向自詡比蘇綿綿好看,為了襯託自己,她也願意帶著蘇綿綿一起玩。
可現在看著蘇綿綿這張臉,她突兀就覺得自慚形穢起來。
“你今天怎麼沒化妝?醜死了。”
蘇綿綿下意識伸手捂住臉。
她在周朝時,也並非天天上妝。
隻除了那暴君時不時興起大早上翻窗進來要給她畫眉。
畫完之後還要趕回去上朝。
來來回回的也不知在折騰什麼。
不過如此聽起來,那塊玉,果然是她的嗎?
“哎,蘇綿綿,你去問陸橫把那塊玉拿過來看看唄。說起來,你也叫‘蘇綿綿’,跟那塊玉這麼有緣分,說不定那玉跟你,還有前世姻緣呢。”
那塊玉是陸橫的寶貝,誰都不讓碰。
周安安是有心要讓蘇綿綿出醜。
“你現在不是跟陸橫在一起嘛。一塊玉而已,他肯定會給你看的。”
蘇綿綿想了想,搖頭。
既然那塊玉被陸橫買過去了,還花了那麼多銀子,那這塊玉就不是自己的了。
不過,她可以再花錢買回來嗎?
一千萬的話,是多少錢呢?
從前,蘇綿綿作為大家貴女,常居繡樓,根本就沒有銀錢概念。
因為她吃穿不愁。
現在,蘇綿綿住在陸橫家裡,一切花銷都是陸橫在出。就連一日三餐也是她屁顛屁顛跟在男人身後解決的。
蘇綿綿苦惱的皺起小臉。
那邊周安安拿出手機,打開直播軟件,看到裡面寥寥無幾的打賞,一臉嫌棄,“就這麼點……還不夠我一支口紅呢。”
抱怨完,周安安轉頭看到蘇綿綿那張漂亮的小臉蛋。
“哎,蘇綿綿,你想不想賺錢?”
賺錢?
蘇綿綿眼前一亮,“嗯,要賺一千萬。”
周安安:……先哄著再說吧。
“你不是知道我一直在玩直播嘛。最近我那個直播平臺在收人,怎麼樣,你想不想試試?”
“直播?是幹什麼的?”
“就是陪別人聊聊天,表演表演才藝什麼的。”說到這裡,周安安皺起她那兩根被畫得尖細尖細的眉毛,“說起來,蘇綿綿你又不會跟人聊天,那你到底會什麼?”
蘇綿綿抱著一雙小手,十分緊張道:“我,我會跳舞,可以嗎?”
“就你?跳舞?哈哈哈……蘇綿綿,你以為你是唐南笙啊?隨便跳一支舞就有人‘哗哗’砸錢?”
唐南笙也在嗨音上有賬號。
打賞還很多。
聽說一天最高過萬。
蘇綿綿歪頭,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唐南笙。
隻見唐南笙站起來,手裡拿著一個純白色的水杯,下了樓。
陸橫正好打完球,那些女生推著擠著給他送水,送毛巾。
一群半大少年,隻有陸橫鶴立雞群的顯出不符合少年人的氣息,帶著屬於男人的野氣
唐南笙走過去,姿態優雅的開口,“陸橫,喝水嗎?”
陸橫目不斜視,徑直走過。
唐南笙差點被氣哭。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架子去討好陸橫,得到的卻是他的無視和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