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裴景鈺五次,每次皆是我和他相愛到最後,他卻意外離我而去。
系統的懲罰讓我痛不欲生。
但是重來我依然愛他。
直到第五次我即將消散之際,我聽見他說:
「這女人真是可笑,都攻略我五次了,竟還不放棄。」
「下一次,我都不知道編造什麼理由了。」
我的血液凝固。
第六次,我換了攻略對象
他卻紅著眼眶拽住我:「你怎麼不愛我了?」
1
系統讓我攻略裴景鈺,我卻愛上了他。
唯有進度值滿 100%,我的任務才算完成。
我都打算好了,在任務完成後,我選擇留在這個世界。
可是每次在進度值快要完成的時候,裴景鈺總是發生意外。
第一次他車禍失憶忘了我,離我而去,進度值清零,我接受懲罰。
第二次,我幫他躲過車禍,他卻遭遇仇家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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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想連累我,他獨自離我而去,進度值清零,我被系統折磨。
……
接連五次,我的任務全都失敗。
我被懲罰折磨得痛不欲生,但是我並不想放棄裴景鈺。
直到第五次,我快要消散之際,我僅存的意志聽見裴景鈺的聲音:
「這女人真是可笑,都攻略我五次了,竟還不放棄。」
「下一次,我都不知道編造什麼理由了。」
我渾身血液凝固,宛若一道轟雷從天而降,將我的靈魂擊碎。
2
在我即將第六次進入這個世界時,系統突然問我:「宿主是否更換攻略對象?」
我沒有ẗŭ₈絲毫猶豫,朝著系統應聲道:「換!」
許是連系統都看不下去了。
我原以為我和裴景鈺是真心相愛,卻不想之前的一切意外,都是他在自導自演!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對我。
站在酒吧外,我目光平靜地走了進去。
這是我和裴景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我是這個酒吧的服務生,上酒時把酒灑在了裴景鈺的身上,開啟了Ťů₅我和他的糾纏。
這一次……
站在包廂門口,我的目光掃視了一圈。
裴景鈺是貴公子,在這兒聚會的都是些富家子弟。
我一出現,就吸引了一些富家子弟的注意。
「這小妞長得不賴啊,還挺好看。」
我的目光與裴景鈺對上了。
之前幾次,我都不知道裴景鈺竟對我的任務一清二楚,並且每一次經歷,他都保留著記憶。
現在仔細觀察,我發現他在看向我時,眼裡帶著自得。
我平靜地看著他,他衝我微微揚了揚下巴,似乎是在等待著我接下來的動作。
但是我卻直直地繞過他,腳步踉跄。
酒傾灑在了坐在包廂最裡面的人身上。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向眼前的男人,腳步有些躊躇。
前面幾次任務我把酒灑在裴景鈺身上後,順勢跌倒在了裴景鈺的腳邊。
但是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色衣服,臉上雖是掛著溫潤儒雅的笑容,卻不敢讓人靠近半分。
我最終還是站在了原地沒有動。
寧清初是這個包廂內身份最尊貴的公子哥,他的家世也是帝都最顯赫的。
他平日裡面雖表現得很隨和,但是骨子裡面卻是個狠角色。
關於他的事跡,我可沒少聽說。
寧清初是有重度潔癖的,之前有位千金小姐為了吸引寧清初的注意,故意弄髒了他的衣袖。
整件衣服被他扔了不說,那千金小姐的家還被寧清初給直接收購了。
我頭皮有些發麻,我都怕他當場把我嘎了。
但是在平日裡面,我即便是想要見寧清初一面都難,唯有這次,是我的一個機會。
卻不想一道溫和的聲音在我頭頂響了起來:「無妨,今晚幫我洗掉即可。」
嗯?
我疑惑看去,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寧清初那雙筆直修長的雙腿上,一片汙漬很是明顯。
寧清初這意思,這衣服他還要?
我原先想的是,提出給寧清初重新買一件,嘗試加個聯系方式……再問問他穿多大尺碼,喜歡什麼顏色什麼款式……
一來二去,把話題打開,但是卻沒想到寧清初竟讓我幫他洗衣服?
「怎麼,不行嗎?」
男人的聲音忽地冷了幾分。
我開口道:「可以。」
隻是寧清初是褲子髒了,這怎麼給我?
正當我準備問時,寧清初道:「現在跟我回去。」
我:……
這寧清初怎麼和我所知道的寧清初……似乎不大一樣。
但是能有和寧清初相處的機會,我自然不會錯過。
在我和寧清初說話的時候,我感覺到一道視線始終落在我的身上。
是裴景鈺。
我跟在寧清初身後走出包廂時,輕瞥了一眼裴景鈺,他的眼神中有錯愕,有不爽,還有憤怒。
他在憤怒什麼?
3
寧清初的家很大,是一棟別墅。
不過沒有人。
寧清初進臥室換衣服。
等到他再次出來時身上穿著睡衣。
面前兩顆扣子解開,衣服松松散散,露出精壯的胸膛。
他把髒了的褲子遞給了我。
洗完後,我從衛生間出來時見寧清初正坐在沙發上假寐。
不得不說,他長得是真的好看。
臉部輪廓分明,皮膚白皙。高挺的鼻梁下是張淡薄的紅唇。
在我打量他的時候,他忽然睜眼,對上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我忽然有些窘迫。
偷看被抓現場。
「洗完了?」
寧清初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點了點頭:「洗完了,晾在陽臺了。」
寧清初沒有說話,我站在原地躊躇了一下,終是開口道:
「寧先生,那衣服雖是洗了,但是不如之前,不知我能否加你微信,後面我給你重新買一件,作為賠償。」
寧清初沒有說話,就在我以為他默認拒絕時,我聽他道:「會做飯嗎?」
「嗯?會。」
一開始我是不會的,但是裴景鈺胃不好,我學了大半年,將自己的廚藝練得還算不錯,想著法子為裴景鈺做飯,隻為他能多吃一點。
我給寧清初做了飯。
他不急不慢,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矜貴氣息。
第一次有人吃飯都那麼地賞心悅目。
寧清初沒有讓我走,而是讓我留下來看著他吃飯,等他吃完後,給他刷碗。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幾次任務失敗,我受到系統懲罰的太多。
如今我身體有些弱。
等著等著,我就不由得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有人把我抱了起來,在我耳邊說著:「你終於回頭看看我了……」
4
我再次醒來時是第二天了。
在寧清初的家裡。
我出房間時,正好遇見他倚在門框上。
他撂了撂眼皮,開口道:「願意當我的私人廚師嗎?一天三頓,一個月五萬。」
我本還在苦惱日後怎麼接近寧清初。
沒想到這就來機會了。
寧清初不挑食,每次我做的飯他都能全部吃完。
我原先也以為他比較難以接近,卻沒想到日漸相處下來,他人還挺隨和的。
甚至是,我家水管破裂了,我發了個朋友圈,他看見了竟也跑過來幫我修。
用他的話來說,他是一個對下屬很好的老板。
這讓我不禁懷疑,以前聽到關於他的傳言是不是都是謠言。
水弄湿了寧清初的衣服。
他借用我的衛生間洗了個澡。
我正準備出外給他買一套幹淨的衣服時,房門被敲響了。
我打開門就見到裴景鈺站在門口。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兒。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紅著眼眶看著我:「嫋嫋,好多天過去了,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下意識地就想掙脫開,他卻握得更緊了。
我正準備開口說話,就聽一道溫文爾雅的男聲從臥室裡面傳來。
「嫋嫋,誰在外面?」
裹著浴巾的寧清初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5
在看到寧清初的那一刻,裴景鈺愣住了:「你怎麼在這裡?」
下一秒意識到寧清初是穿著浴衣,裴景鈺直接怒紅了眼睛,大吼出聲:「你們做了什麼?!」
整個樓道裡面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寧清初淡漠地掃了一眼裴景鈺:「你覺得呢?」
我:……
若不是系統提示我,現在攻略寧清初的進度值還是百分之 0,我都懷疑寧清初這句話是故意這樣說的。
果不其然,裴景鈺誤會了。
他想要衝進來拽住寧清初,我眼疾手快地擋住了他:「這位先生,私闖民宅可是違法的!」
裴景鈺的動作很粗魯,他不顧我的阻攔,下意識地推開我。
我沒穩住,直接扭到了腳,一瞬間的疼痛感傳來,讓我重心不穩,差點跌倒在地。
好在寧清初接住了我,他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一腳踹上了裴景鈺的肚子。
裴景鈺狼狽地跌倒在地,臉磕在了門框上。
隻是他從地上爬起來時,嘴邊裡面還在嚷著:
「寧清初,那是我的女人,你竟然敢動你兄弟的女人?!」
這話現在聽起來是多麼的可笑。
「我不認識你,還請你自重,不要胡說八道。」
我站在寧清初的身旁,平靜地與裴景鈺對視著。
裴景鈺看著我,神情有些激動:「嫋嫋,是不是有哪裡弄錯了?和你在一起的人應該是我,如果你不愛我,你會死的!」
現在的裴景鈺還不知道我已經換了攻略對象。
我嗤笑出聲:「這位先生,大白天的你做夢呢?」
我接二連三地反駁讓裴景鈺終於安靜了下來。
現在看著他的那張臉,我的腦海中就忍不住地回想起我前面五次受到的那些懲罰與折磨。
惡心感從胃裡面傳來,我直接關上了門,把他隔絕在了門外。
但是當我轉身時,放在鞋櫃上的手機閃爍了一下。
是一串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那串數字曾經的我倒背如流。
【嫋嫋,我知道了,這是你的新手段!你想利用寧清初來讓我吃醋,對不對?】
以前我怎麼沒發現裴景鈺竟這麼自戀?
我直接把這個號碼拉黑,但是一抬頭就對上了寧清初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
他平靜地看著我,我的呼吸不由得頓了一下。
剛才那條短信,寧清初也看到了。
「你別誤會,我和剛才那個人不認識,他好像一個神經病,喜歡胡說八道。」
寧清初沒有說話,這讓我心底不由得有些慌。
他智商很高,也很有手段,不然也不會在寧家站穩腳跟,成為寧家的未來繼承人。
這種人同樣是最討厭利用與背叛的,若是讓他察覺到我是帶著目的故意接近他的……
我急忙開口道:「哦對了,我去給你買身幹淨的衣服。」
「不用了,我讓助理送過來了。」
他的嗓音清冷,目光從我身上收了回來。
臉上的情緒讓我有些看不懂。
我沉默了下來。
寧清初的助理來得倒是很快,他換完衣服後就走了。
在他臨走之前,我喊住了他:「晚上想吃什麼?」
寧清初腳步頓了一下,但是沒回頭:「晚上有酒局,不用做了。」
說完,直接邁開步伐走出了房門。
我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有那麼一刻,想立即、馬上,弄死裴景鈺。
6
晚上九點,我拎著保溫飯盒來到了寧清初的別墅前。
他從車上下來時,我正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雙臂。
他見到我明顯一愣,我站起了身子,朝著他跑去。
因為蹲的時間長,有些腳麻,再加上今天被裴景鈺推了一下,扭到腳了,我直直地朝著地上趴去。
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但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反而是落入了一個充滿清香味的懷抱。
這是我這段時間裡第二次和寧清初親密接觸了。
「不好意思,沒站穩。」
我抱歉又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寧清初。
他沒有說話,隻是朝著我的腳看了一眼後,突然把我打橫抱起。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到,驚呼了一聲。
寧清初把我放到了沙發上後,去臥室拎著一個醫藥箱走了出來。
「我自己可以來。」
我看出了寧清初的意思,但是他卻握住了我的腳:「不要動。」
他的嗓音沒有一絲波動,指腹隔著藥膏在我的腳腕上輕輕地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