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實際上這些刀口舔血的吸血鬼獵人們道德標準都非常的低,亂搞男女關系在他們看來實屬正常,不過委託者一直以來都是潔身自愛的,蓋因她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對付吸血鬼和異能提升上面。對石銳產生感情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對方在本市獵人協會中,實力算是頂尖的,她喜歡強者如此而已。
可是在原劇情當中並沒有這出啊……陶桃眉頭的皺褶深了一些,看著面前熊一樣憨厚的男人,幾個呼吸之間就略微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女人才傾慕強者,男人也會這樣,原本的委託者其實一直處於低階火系異能突破的邊緣,不過就是拖得時間久了一些,直到最後獵人協會被吸血鬼給滅了,也沒能邁出那一步。
顯然石銳一直在觀望,觀望著委託者是否有這個實力站在他的身邊。
倒也不能說這男人渣,畢竟人家也沒有不負責任的先睡了再說這般的玩弄委託者的感情,但是這種談個戀愛還要看看對方實力的舉動就難免讓人有些瞧不起,又不是逼著他就結婚了,感情就是喜歡或者不喜歡,偏要夾雜一些外界的因素,讓人覺得半點都不純粹。
“你……”石銳開口。
“副會長。”陶桃嫣然一笑:“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看不懂了。”
石銳皺眉:“不是你那時候喝醉酒同我說……”
“哦,隱約有點印象。”陶桃另一隻手抵住了男人那寬厚又堅硬的胸膛,略微一用力就將人給推了開:“這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是有保質期的,副會長既然沒能第一時間回應我,現在那番話已經過期了。”
“……”男人一愣。
陶桃笑得愈發的嫵媚了幾分,隨手將手中半空的酒瓶子塞到了對方的懷裡,在其下意識攥住了之後,還伸出小手拍了拍那張因為細密的胡茬而略微有些粗糙的臉頰:“副會長,老娘從來不是可以任人在心中衡量輕重得失的玩意兒,您權當我前兩天放了個屁吧。”說完之後,扭著腰走進了屋子裡。
石銳拿著酒瓶子的那隻手略微一用力,玻璃瓶便瞬間炸裂了,棕黃色的酒液將其前襟都浸湿,他的目光卻一直盯著那個背影。明明隻是協會統一發的背心和短褲,但是穿在那位的身上,怎麼看怎麼惹火誘人。
獵人協會常年都是處於陽盛陰衰的狀態,他也知道協會內部有不少男人都盯著陶桃不放,不過還沒人能夠得逞罷了。他原本對於這朵帶刺的野玫瑰能夠喜歡上自己很是得意,也不是對對方沒有想法,隻不過是他一直另有思量。若是換做早些時候,他或許會選擇玩玩,但是最近這段時期不可以。論實力,他早就可以晉升上一級的獵人協會了,但是卻久久沒能接收到調令。近期省級獵人協會要下來進行考察和選拔,如果想要往上爬,他萬不能因為任何人和事再次錯過這個機會。一個低階異能的女人,就算是火系,那也不足以成為牽絆他的理由。
而今天,讓他改變了想法的確是因為陶桃異能的忽然進階,低階和中階可謂一個天一個地。中階火系異能者,就算是在省獵人協會,那也是十分吃香的存在,幾乎不用任何的考核,省級獵人協會就會拋出橄欖枝。在車上得知對方異能進階之後,那種喜悅充斥著他的胸膛,沒有再做多餘的考慮,他就下定決心勢必要同意她那已經說出口的感情。等到回頭再找機會把她和梁佩佩的搭檔關系拆了,換成他……既是戀人又是搭檔,省級協會不會拒絕一個中階火系異能者的任何請求,他一起同行順理成章。
然而在他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時候,對方卻是這麼個態度?
呵呵一笑,那張憨厚堅毅的臉倒是爬上了幾分說不清的邪氣,他攤開掌心,手中方才握著的玻璃瓶口已經變成了粉末狀。清風吹過,將其卷起上下翻飛消散在夜色中。
Advertisement
若是女人的矜持或者是欲拒還迎的情趣,他倒是可以原諒。畢竟是那人先招惹他的,又豈能容得她說反悔,就反悔?
……
那夜過後,石銳那邊也沒什麼多餘的反應,雖然說偶爾陶桃會察覺有股火熱的視線緊盯著她不放,但是她卻並未多在意。一是這種視線委託者早就應該已經習慣了,狼多肉少的環境,在所難免,但大多都是口花花,有賊心沒賊膽;二是她管天管地又沒得管人家拉屎放屁,不急,早晚有一天讓這幫人連看她一眼都不敢。
在經歷過那晚吸血鬼的突然襲擊之後,眾人難得獲得了幾日在城中休整的時間,獵人們又不是各個都是孤兒,是以有家的便回家,協會內一下子清冷不少。
梁佩佩身上的毒素已經退的差不多了,皮膚也恢復了正常的顏色,不過就是腹部那被吸血鬼爪子貫穿了的傷口還尚未愈合,時不時的還會將包裹的紗布染上淡淡的血色。這還是因為她是水系異能者,身體修復能力要比別人強悍,換做別人,怕現在還是想起床都難的狀態。
這日陶桃正坐在沙發上,一雙搭在茶幾上的蜜色大長腿顯得尤為矚目,樓梯那邊突然有了動靜。她睜開眸子將棒球帽的帽檐往上頂了頂,就看到梁佩佩緩緩從三樓下了來,臉色還蒼白著,看著更加的惹人憐惜。
很快,就有男人從鍛煉器材上下來迎了過去,噓寒問暖的聲音直到對方坐在休息區內就沒停過,顯然她這幅嬌嬌弱弱的樣子在男人堆裡更吃香。
待到梁佩佩坐到旁邊的時候,陶桃也隻是換了個姿勢倚靠著,略顯敷衍的打了聲招呼:“傷好了麼,就起來亂逛。”
“好了……”梁佩佩回答的時候還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耳朵尖都在泛紅表明了她正在說謊。
陶桃忽而坐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姣好的身形和打哈欠時候的模樣讓幾個男人直接看直了眼。雄性生物就是這麼的矛盾,他們喜歡梁佩佩這種外表嬌弱的小白花類型,卻又放不開對玫瑰花的覬覦,時刻都在幻想著齊人之福。
“別逞強。”
梁佩佩聽到這話,一下子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紅了眼眶低頭不安的揪著自己的衣角,還時不時的抬頭觀察一番她的表情:“桃姐……我真的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你別丟下我啊……今晚的行動我可以參加的,我沒有任何問題不會拖你後腿的!”說著她不信,瞪圓了眼睛認真的再次強調:“真的!”
陶桃略微揚了揚眉看向那焦躁不安的人兒:“誰告訴你今晚有行動的?”
“是……是副會長!”梁佩佩撅了噘嘴,聲音小到隻有她們二人可以聽得到,一邊說著還一邊蹭了過來,用手指勾住了她的短褲:“桃姐,副會長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要和我解除伙伴關系,然後和副會長搭檔嗎?”她當然不會接受這個決定了,但是目前會長去了上一級協會進行訓練,已經幾個月未歸,協會裡目前話語權最大的就是石銳這個副會長了。她又不傻,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答應和陶桃解除搭檔關系?石銳能想得到的,她難道就想不到了?!
可是對方用她目前傷勢原因不能參與行動而做出這個決定,意圖讓她吃下這個啞巴虧。梁佩佩垂眸掩去眼底的不屑,難道她看起來像是那麼坐以待斃的性格嗎?!
“你想多了。”陶桃不著痕跡的將勾著自己短褲的手指拿下來:“隻是礙於你目前的身體狀況暫時這麼決定,你好好休息,然後一切聽從組織安排。”她不耐煩應付石銳並不代表就有耐心面對這位,總之都算不上什麼好東西。
梁佩佩還欲說什麼,她卻直接起身走了。帶著一絲隱晦的不甘心,梁佩佩坐在那裡,久久沒有動彈。
是夜,位於市中心的一家嘈雜的club內,陶桃坐在卡座上,一口一口的喝著瓶中的啤酒,眯著眼看著不遠處的舞池內男男女女那略顯扭曲的舞姿。今天她穿的不是往日裡那軍綠色的背心和短褲,款式略顯不同,衣服上面帶了一些閃閃發亮的東西,不過仍舊能夠凸顯她那令人熱血沸騰的好身材。
在那舞池中,還時不時能夠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都是獵人協會的獵人,玩起來同樣瘋的很。
不過他們今晚是帶著任務進入到了這家名為‘夜豪’的club,最近城中發生的人口失蹤案件越來越多,且沒有絲毫的蹤跡,引起了民眾極大的恐慌。獵人協會根據一些線索追查了很久,查到了這家,幾乎可以確定那些失蹤的人多半是被吸血鬼帶走了。
可惜一時間並不能確定對方的老巢在哪裡,單單在城中大張旗鼓的捕殺那麼一兩隻吸血鬼,完全解決不了什麼。所以經眾人研究一致決定,來到了這家club,靜待那些吸血鬼上鉤。
低階的吸血鬼是骯髒而又猥瑣的,且各項特徵比較明顯十分好分辨,可是稍微厲害一些的吸血鬼已經懂得了如何很好的掩藏自己,在這城市喧鬧的夜色裡,能夠做到讓人難以辨別,這也是他們如此猖狂卻屢次得手的原因。club裡面的男女大部分都是找尋刺激,來一個容顏姣好又放得開的異性,十個裡有八個會心甘情願的上鉤。
隨著時間的推移,club裡面的音樂越來越熱鬧,陶桃仍舊坐在那裡一瓶接著一瓶的喝著酒,突然卡座內坐了另一個人。她抬眼隨意一瞥,沒有搭理對方的打算。
石銳看著桌上那些空了的酒瓶子和對面之人那緋紅的臉色,眼神暗了暗,伸出手敲了敲玻璃的桌面:“怎麼不下去玩兒?”
“我覺得守株待兔更省力氣一些。”陶桃繼續喝著酒,剛剛已經有很多道視線開始暗地裡注意她了,可是石銳這極具壓迫性的身軀往這一座,瞬間少了大半。
“你不必如此認真,我也不會讓你以身犯險。”石銳趁此機會,坐到了她的身邊,口中說著關切的話,大掌卻從後面伸了過去,然後不客氣的攏住了那獨屬於女子的纖細的肩膀,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陶桃轉頭看了一眼落在自己肩膀上的蒲扇似的大掌,微微一笑:“副會長的好意我就收下了……”話音剛落,伴隨著一聲悶哼,下一秒一個龐大的黑影就從卡座上飛了出去,落在了不遠處的吧臺上,直接將上面的瓶瓶罐罐都掃落在地,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噠噠噠。
陶桃信步走到吧臺那裡,用手肘拄著冰涼的理石臺面探頭往後面看,石銳正捂著腹部,隱約可見T恤的那處被燒了一個洞,還倒抽著冷氣想要掙扎的站起來。她見對方看向這邊那陰沉的視線,笑得燦爛:“既不想讓我以身犯險,我覺得這樣比較有說服力,您覺得呢?”這麼大的動靜,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到她跟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