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陶桃壓根不理他,最終男人拍打的愈發的急切了,陶桃才開了口:“認輸了?!”
龐飛想要點頭可是動不了,隻能使勁的眨眼,然後繼續拍打身下的泥水。
“早說啊。”陶桃猛然松開了雙腿,脫力的躺在地上,高聳的胸脯上下起伏。
那邊龐飛得到了自由,也是急忙一骨碌就起身蹲到了旁邊,大聲咳嗽了好一會兒,臉色才微微緩過來了一些。
旁邊的漢子們又一次發出了‘噓’聲:“這是用的美人計?”
“臥槽,飛子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說完還發出了一陣陣隻有男人的懂得,意味不明的笑聲。
“奸詐!”龐飛氣憤的站起身,對著女人怒目而視:“你耍手段!”
搖了搖頭,陶桃費力的從泥地裡站起來,覺得嘴裡有血腥味,隨口一吐才發現應該是剛剛用了過猛,咬得牙齦都滲血了。隨手抹了一把嘴,她扭著腰走上前拍了拍龐飛的臉:“弟弟,在戰場上敵人會和你講道理嗎?勝利就是要無所不用其極!”女人咯咯笑了兩聲,看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那裡不曾出聲的冷燁,語氣微諷:“原來特種部隊教導出來的兵,就都是這種死腦筋隻會揮拳頭的木頭疙瘩?”
言罷,她挑了挑眉,瀟灑的邁著大步往營地方向走去:“隊長說了,一對一對戰結束就可以解散了!”
龐飛紅了臉,但是不知道怎麼出言反駁,隨即立刻被那群漢子給圍了住。自然是對他一番狠狠地嘲笑,竟然會輸給一個剛剛進隊培訓不到兩周的娘們兒,真是丟了狼牙的臉。他自是不服氣,於是乎扯著一個人過來,兩個人再次在泥地裡翻滾起來。
冷燁目光銳利的盯著女人遠去的背影,和往常一樣冰冷的臉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
……
從樹林中走出,不遠處便是特種大隊的營地,高高的牆面很有金屬光澤。現如今所有小隊還都不算太成熟,所以暫時性的還在一起,不過營地內是分了區的,一般各個小隊的人也不會撞到一起。
能選入特種大隊的那都是原本自己軍區的佼佼者,到了這裡所有拔尖的人都碰在了一起,小隊與小隊之間自然不太和諧。要不是各自的隊長約束著,這營地裡怕是每天都要亂成一鍋粥,一言不合就能打到一起去,想想就覺得熱鬧。
委託者的宿舍位於整個營地的最北面,單獨的一座小平房,裡面規矩整齊的擺放著十五張鐵質的單人床。陶桃推開門,那可真是空蕩蕩的,那麼大的地方隻有靠窗邊的一張床上整齊的疊著軍綠色的被子,洗漱臺那裡也隻有一個人的用品。
當初計劃的挺好,可惜最終隻有三人報名前來。這個年代女兵還是少,而且大部分還都是文藝兵,要不就是像委託者這種的,誰願意來這明擺著要吃苦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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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身上的髒衣物換下,陶桃從床頭的小櫃子裡面找出了另一套深綠色T恤迷彩褲套裝,馬馬虎虎的用盆洗了一下身上的髒汙,然後清清爽爽的出門準備去食堂吃飯。
食堂是整個營地共用的,因為平日裡的訓練強度,那伙食肯定沒的說。
陶桃剛到的時候,食堂還沒一個人,雖然這裡和普通部隊不一樣,但是有些紀律還是要的,比如列隊過來吃飯。生活嘛,總要有些儀式感。
原本特種大隊的想法是女兵招滿十五個,這樣就可以統一訓練,形成一個暫時性的小隊,這樣也好方便管理。可是偏偏就隻來了三個,然後到這裡的每一天還都是完不成任務更別提能夠按時吃飯了,所以並沒有對她們進行過多的要求。
拿著自己的餐具打了幾個菜和兩個饅頭,陶桃還真的覺得有些餓了,在泥地中滾來滾去也是需要很大的體力的。張開嘴咬了兩口饅頭,還沒等咽下去,突然食堂內就湧進來一大批穿著黑背心的男人,每個人臉頰都是通紅的,頭頂上甚至都因為身體熱氣蒸發了汗水而冒了白煙,身上自然也不幹淨,帶起了一陣陣的塵土。
上百號的人統一往每張飯桌前面那麼一站,陶桃難受的皺起了眉,覺得鼻子都受到了損傷。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一百餘個雄性散發出來的汗味那可真是一次強大的衝擊,是個人都受不了。
加之那許多道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掃射,還真的需要臉皮夠厚才能安然的坐在這邊繼續吃飯。大抵是除卻狼牙小隊,其餘的人都是第一次親眼看到活生生的女兵出現在食堂裡,所以有的甚至還小聲的吹起了口哨。
但是這種環境早晚都得適應,所以她依舊坐在原處,隻是用餐的速度明顯加快了,最終在饅頭隻剩下半個的時候,拿著衝出了食堂。
出去之後她隨意的找了一顆大樹,倚靠在那裡準備慢慢的將那半個饅頭吃完,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冷燁走上前與她站在一處。
陶桃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將身子往裡面縮了縮,不想與之靠的太近。畢竟她在完成幫助女配壽終正寢這個任務的時候,也得考慮委託者的意願,而委託者的意願就是不想與男主再有半點的牽扯。委託者也不知道男主知不知道女主在背後搞得這個惡作劇,有可能是被瞞在鼓裡的,又有可能因為愛情所以選擇性的眼瞎了?
反正你也不能指望陷入愛情的人能有多理智。
那邊冷燁也在用餘光觀察著女人的微表情,他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總是要比一般人強上一些,當初也曾在他受傷接受治療的時候,徹夜長談過。但是這也僅僅代表著他們熟悉而已,並不表示兩個人之間會產生別的什麼超越戰友的感情。
他一開始的確是不太明白女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也承認因為私下裡的交情,這些日子放了不少的水,他隻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卻也不希望對方缺胳膊少腿的回去。
可是偏偏那日新荷來營地裡找他的時候,看見了二人在說話,隨後就鬧起了小脾氣,怎麼哄都哄不好,最終紅著眼睛扔下一句:你以為你們是戰友的情誼?人家可沒把你當戰友,那女人看你的眼神可是恨不得把自己扒光了鑽進你懷裡才好!
這麼一句話讓冷燁徹底懵了,難不成對方對他真的是那種感情?為了他都能來特種大隊吃苦的那種?他覺得還是要說清楚,他的心裡隻有新荷一個人,那是他一輩子的摯愛,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想到這裡,他那張俊臉就更冷了幾分,顯示出了十足的疏離感:“你到底為什麼來到這裡?”瞧,連在男人堆裡吃口飯都受不了,難道還真讓他相信對方會挺得過這兩個月的訓練不成?
陶桃起先沒回應,而是慢條斯理的咽下了最後一口饅頭,接著才淡淡的開了口,隻是回答卻是大大的出乎了男人的意料,他預想過千萬種答案,卻偏偏沒有這一種。
“因為這是我的夢想啊。”女人笑得純良。
冷燁蹙眉,不解:“夢想?”
“對呀。”陶桃點頭,笑得開心:“我的夢想就是把類似於你這種,沒瞧得起過女人的男人按在地上摩擦,踩爆你們的頭,讓你們跪下叫我女王大人。”
“……”
第30章 熱血特種女軍官(2)
這個回答讓冷燁感到詞窮,甚至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酸澀感。這算什麼?他都打好腹稿要怎麼將這個隱蔽的愛慕者勸退了,對方卻突然告訴他這都是他自己的臆想?
對於他這種從小就深受雌性動物喜愛的人來說,是不可想象的。就好比王新荷在最開始的時候也是十分抗拒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作天作地的反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過這第一個如此蔑視他的人能徵服他的心,在他已經體驗過這新鮮勁之後出現的第二個,嗯……倒不是那麼值得讓人注意了,反倒是對方那自信和自誇的模樣讓他覺得有些厭惡。
“我也是看在熟識的份上,勸你一句,想來你的母親也不是特別希望你成為一名特種兵。”男人的語氣比之剛剛更加的冷,語氣也略微變得有些高高在上,看來剛剛女人那番話對於他還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嘁,陶桃對著天空翻了一個白眼,她是真的討厭這種喜歡用鼻孔看人的男主,當初在女主組就沒少遇見,要不是因為任務第一,加上那邊的委託者訴求隻是要自立自強,她真是分分鍾都想抽他們個萬紫千紅。哦,隻準你冷酷無情的拒絕別人,別人不喜歡你就是原罪不成?
委託者的家中也算是和軍方有些關系,母親是文藝兵出身,父親也是軍醫,不過因為早些年的時候隨軍去戰場落下了病根,所以很早就退休在家頤養天年了。她還有個哥哥,目前在西北軍醫總院擔任要職,這些信息早在兩個人初相識的時候,委託者就已經告訴了冷燁。
“這就不勞隊長費心了吧?”陶桃偏頭看向男人,整個身子松垮的倚在樹幹上,顯得很是松散:“還是說身為特種小隊的隊長平時真的很闲,有事兒沒事兒就喜歡和隊員談心?”
冷燁看著對方站沒站相,有些不悅的蹙了眉:“你若是鐵了心想要留在這裡,我以後便也不會在訓練中因為你是女兵而特殊關照,還有。”他眉間的皺褶更深了一些:“將身子站直,這幅姿態出去莫不是要給狼牙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