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本章共4013字, 更新于: 2024-12-04 16:45:11

但是不應該啊,在這之前他們並沒有任何交集,柳襄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沒聽過,更何談得罪?


那就剩下性情古怪了。


很快,柳襄下了定論:“大約他那日心情不好,恰好被我們撞上了吧。”


宋長策很難反駁。


“這人光聽著就難纏,日後見著遠遠就得避開。”柳襄認真道。


宋長策深以為然。


菜上齊,二人一邊用著美食,一邊賞著窗外繁榮,好不愜意,直到將近尾聲時,一道突兀的嘈雜聲自街上傳來。


“世子爺饒命,世子爺饒命啊,小人隻是無心之失,意外衝撞了世子爺,還請世子爺寬宏大量,不與小的計較。”


柳襄與宋長策幾乎同時起身倚著窗戶往下望去,然後一眼就看到了一輛昨日才見過的馬車,馬車周圍圍了一圈人,而最奪目就是那道優越的身影。


長身玉立,錦衣華服,金簪挽發,墨發如瀑,光是一道背影就叫人挪不開眼,也立刻就吸引了柳襄的全部視線。


“這就是明王府世子?”


宋長策:“應該吧。”


“好一個無心之失,你方才分明是衝著世子撞過來的,燙傷了世子還敢叫屈?”侍衛打扮的青年厲聲道。


柳襄目光慢慢轉移。


錦袖上有大片水漬,那隻白的過分的手背上紅的異常,地上破碎的茶壺中還隱隱冒著熱氣。


“小人真的是無心的,方才隻是急著給客人送茶,沒瞧見世子從這邊出來,這才衝撞了世子,請世子饒命。”那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著頭,瞧著可憐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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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狡辯!”


侍衛拔出劍架在那人脖頸上,沉聲道:“來人,有賊人行刺世子,帶回去審問!”


“冤枉啊,小人冤枉啊,小人絕無行刺之意,青天老爺,千錯萬錯都是小人的錯,小人上有老下有小,還請世子饒小人一命啊。”那人嚇的不住磕頭,額頭上很快就見了紅。


兩個侍衛上前拉人,那人以頭搶地,看著更是悽慘無比。


“你看見了吧,那就是明王府世子爺,不過是被人撞了一下便要人性命,”


“幸虧你方才提點,不然我怕是有去無回了。”


宋長策不知從哪裡抓了把瓜子遞給柳襄,柳襄頭也不回的接過,二人靠在窗戶上探著腦袋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


“等等。”


就在侍衛要將那小二強行帶走時,一直沉默的人終於開了口。


柳襄眼睛一亮:“天籟之音啊。”


宋長策:“……”


小二聞言又驚又喜,忙跪拜道:“多謝世子爺饒命,多謝世子爺饒命,世子爺寬宏大量定是洪福齊天,壽比天長。”


然而下一瞬,懶散而不耐的聲音傳來:“杖二十罷,這幾日不便見血。”


小二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忙驚恐的又要求情卻見人不耐煩道:“太吵了。”


侍衛利落上前堵住小二的嘴,拉到一邊當眾杖責。


於是這條街上仿佛都安靜了下來,隻聽見棍棒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簡直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是啊,怎能如此草菅人命!”


“這明王府世子爺未免也太過狠毒了些。”


耳邊不斷傳來鄰桌的指責聲,宋長策看著巍然不動的柳襄,道:“姑娘不管?”


柳襄瓜子磕的嘎嘣脆,毫無見義勇為的意思。


直到那二十杖完,馬車漸漸遠去,她才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灰,道:“管什麼?他故意燙傷明王府世子時,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


宋長策面色如常,鄰桌的書生聞言卻是義憤填膺道:“這位姑娘有什麼憑證說他是故意燙傷世子,莫要空口白牙汙蔑人。”


柳襄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才道:“第一,他說他是給客人送茶水,可他家茶館外邊的位置隻有一桌坐了人,但他們桌上已有茶水;第二,他說忙亂之下沒有看見明王府世子,可就明王府世子那身錦衣華服和能閃瞎人眼的金腰帶和金簪,他能看不見?第三,他與侍衛糾纏時,能清楚的看到手掌上有繭,顯然是練家子,這也就能解釋為何明王府身邊有侍衛,他卻還能精準的撞到明王府世子身上。”


那幾個書生越聽臉色越怪異。


細細想來,好像確實有些說不通。


“再者,茶壺碎在地上那般久還冒著熱氣,足矣說明裡頭是滾燙的開水,先不說他撞的那一下|體弱多病的明王府世子能不能承受住,就光看明王府世子手背嚴重的燙傷,不論他是不是故意都應當主動承擔責任,而不是將人架在高處,以位卑來逃避責罰。”


柳襄頓了頓,繼續道:“還有,我才來一日便聽過幾回明王府世子的傳言,那麼想必明王府世子體弱多病和眦睚必報多半是眾所周知的,但他左一句寬宏大量右一句壽比天長,不是在故意刺激人麼?”


她瞧見他那隻手在顫抖,恐怕除了手背上還有別的傷。


故意傷人至此,一頓杖責並不冤。


幾個書生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


良久後,那開口指責柳襄的書生朝她輕輕拱手,歉意道:“方才誤會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


柳襄擺擺手,好奇問道:“你們也是來參加殿試的嗎?”


書生聞言略有些不自然道:“杏榜未放,還未可知。”


柳襄喔了聲,隨後笑著道:“那祝你們金榜題名,得償所願。”


幾人見她不但不怪罪,反而真誠送上祝願,心中愈發慚愧,紛紛拱手道謝。


宋長策在書生們復雜的視線中緊跟柳襄身後,挺直背脊,驕傲萬分。


他家將軍可不是那隻看表面就胡亂插手還自詡伸張正義之人,邊關哪次教訓人不是查清事實後再出手的。


邊關百姓還給將軍起了一個外號,青天女俠。


-


馬車裡,侍衛重雲繃著臉跪在謝蘅跟前請罪:“是屬下護主不力,請世子責罰。”


謝蘅緊皺著眉頭,似在隱忍著什麼。


重雲見他久不出聲這才察覺到不對,忙掀開他的衣袖,頓時心驚不已。


謝蘅不止手背有燙傷,就連手臂上都紅了一大片。


重雲急聲道:“世子可還有別處不適?”


謝蘅忍著疼痛搖頭。


重雲趕忙從藥箱中找出傷藥,小心翼翼給謝蘅上藥,上好藥,他冷聲道:“來人,將方才那人帶回明王府!”


謝蘅搖頭阻止。


重雲皺眉:“他是衝著世子來的。”


謝蘅皺著眉:“我知道。”


“無非就是宮裡那幾個做戲壞我名聲,若將人帶走便是如了他們的願,你暗中去查,等查清楚了……”


“十倍奉還。”


重雲隻得應下:“是。”


謝蘅旁的傳言不知真假,但嬌生慣養這一點是如假包換。


明王隻這一個獨苗苗,加上體弱多病,明王尋常隻恨不得拴在褲腰帶上護著,自小別說體罰,就是責罵都幾乎沒有過,是實打實當成眼珠子般養大的。


偌大明王府精心養出來的世子,身嬌體貴自是不提,謝蘅自小就受不住什麼疼。


今兒這一遭,謝蘅已算極能忍了。


重雲看著他額頭上的冷汗,隻恨不得折回去將人一刀砍了。


-


另一邊,柳襄去城南找到柳叔說的那間點心鋪子,買了老管家喜歡的綠豆糕,便打道回府。


走到一半,她驀地停住腳步:“不好。”


宋長策一愣:“怎麼了?”


柳襄飛快翻身上馬,拉著韁繩調轉馬頭:“他要出事!”


宋長策一時沒反應過來柳襄說的是誰,等上馬追出去後才恍然大悟:“姑娘是說燙傷明王府世子那個小二?”


柳襄沉聲道:“嗯,他意在壞明王府世子的名聲,既沒有如願,必還有後招。”


二十棍要不了命,但非要死也是可以的,屆時這條人命定是要按在明王府世子的頭上。


“對了,明王府世子叫什麼來著?”


宋長策甩下馬鞭,答:“謝蘅,杜蘅的蘅,據說因他的命格加草木,好養活。”


最後一個字被街邊不知名的尖銳聲淹沒。


柳襄暗道,好養嗎?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好養。


第3章


柳襄去茶樓問了小二的住處,趕過去時正值黃昏。


這是一條有些破舊的巷子,兩匹馬並排都有些艱難,越往裡越窄,柳襄便將馬拴在外頭一棵老樹上,與宋長策步行而去。


一刻鍾後柳襄總算找到了那小二的住處,但他們好像來晚了。


柳襄察覺到裡頭有人,眼疾手快將宋長策拉住,二人尋了處蔭蔽的屋檐蹲著。


“你是什麼人,為何來此害人性命?”


破敗的一進院子中,英俊的侍衛劍指地上的人冷聲道。


柳襄和宋長策一眼便認出這侍衛就是方才跟在謝蘅身邊的人。


地上的人似乎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錯愕過後不甘的偏過了頭。


“守著這裡,在他傷好前任何人不得靠近。”侍衛吩咐手下人道:“將此人帶回去審問。”


“是。”


院中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柳襄給宋長策打了個手勢,二人悄然離開。


走出巷子牽上馬,沉默了一路的柳襄才突然道:“日後萬不能招惹謝蘅。”


宋長策:“為何?”


“聰明又位高權重還睚眦必報的人,惹到會很麻煩。”柳襄道。


宋長策明且覺厲:“日後我見著他肯定繞道走。”


-


回到柳府,天色剛黑。


柳襄遠遠便見老管家等在門口焦急踱步。


她揚鞭加快速度,門房聽見聲音迎上來,柳襄將馬繩遞給他後,快步朝老管家走去:“柳爺爺你等在這裡作甚?”


老管家看見她全須全尾的回來,一顆心落下一半,而後神色復雜的看著她:“姑娘啊,您是偷跑回來的?”


他原來奇怪說好的幾日後才到,為何姑娘提前到了,方才才收到信,竟是姑娘帶著自己副將偷跑回來的。


柳襄被他這麼看著,莫名有些心虛。


隨後,她笑容可掬的挽著老管家的胳膊,扶著他邊往府中走,邊道:“柳爺爺可別再對我用敬稱了,我受不起的。”


“我給爹爹留了信的,不能算是偷跑。”


老管家掙脫不過,隻能由她攙著,但繼續念叨著:“姑娘下次不可再這樣了,那路上多不太平,若是遇著馬匪山賊什麼的,可如何是好啊。”


柳襄剛想說若遇著馬匪山賊她定將他們剿了,但怕嚇著老管家,便道:“柳爺爺放心,我們這一路可太平了,再說還有宋長策呢,他武功可高了是吧?”


宋長策點頭如搗蒜:“是的柳爺爺,我定保姑娘無虞。”


老管家這才看向宋長策,看了半晌後總算找到一點熟悉的影子:“你就是宋副將的兒子吧?”


宋長策將東西交給府中下人,笑著挽住老管家另一隻胳膊道:“是啊,我常聽爹提起柳爺爺,說以前受傷多虧柳爺爺精心照顧。”


“哎喲他還記得吶。”老管家頓時就轉移了注意力,笑著道:“你離京那會兒還在襁褓中呢,這一轉眼竟都這麼大了,昨兒夜色下我老眼昏花沒瞧清楚,現在瞧著你與你爹很是相似呀。”


“是嗎?”


宋長策揚了揚臉龐:“都說我比我爹英俊呢。”


一句話逗的老管家哈哈大笑:“你這小子啊,可比你爹有靈氣多了,你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整日板著個臉,活像個討債的。”


“倒是姑娘,與夫人很像吶。”


老管家說完這話笑容就淡了下來,惋惜的嘆了口氣,而後後知後覺的看向柳襄:“老奴多話了,姑娘莫怪。”


柳襄卻笑著道:“無妨的,我沒有關於娘親的記憶,柳爺爺同我講講娘親好不好?”


“我買了些香燭,想去祭拜娘親。”


老管家這才注意到柳襄另一手提著的竹籃,眼眶頓時就湿潤了:“好,好,老奴這就帶姑娘去祠堂。”


“娘親葬在何處?”柳襄聞言便道。


老管家道:“夫人葬在柳家祖墳中,在承福寺半山腰,那是開國皇帝賜予柳家的福地,今日天色已晚,姑娘還是明日一早再去吧。”


柳襄自是說好。


一路上老管家與柳襄說了些柳夫人的事跡,柳襄都認真的聽著,很快便到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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