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那隻犀雀還未出現。
傅辰並沒有放松,但即使如此,在摸不清規律和對方目的的情況下,無法提前做出應對措施。
他看到沈驍在桌面下緩緩動作,那是茶杯碎片!
他要做什麼?
那碎片被捏住,割著另一隻手掌。
鮮血橫流,奔流而出。
他割傷了自己,自殘?不,定然有關聯,是什麼?
傅辰抬頭,出現了!
那隻犀雀。
此時,那麼湊巧?
它正朝著他的方向而來。
那邊詠樂公主也察覺到沈驍受傷了,正在輕聲詢問傷勢,沈驍也溫柔回應安撫著,隻是那目光卻好似在搜羅全場,他正在關注那隻犀雀的的飛行方向。
漸漸地超傅辰方向移動。
糟糕!
香氣,那之前在死士撲過來時聞到的味道,再一次出現!
血——香氣——犀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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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關鍵,但等傅辰聯系完後,已經來不及了。
那隻犀雀,越來越近,無論他如何躲避都好像能準確抓捕他的位置。
沈驍的視線也更鋒利,精光四射。
犀雀清鳴一聲,傾斜衝刺,然後緩緩落於傅辰肩上。
第58章 新年特別篇
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故事, 邵華池歷經千辛萬苦總算把人給掰彎,哦, 是追到手了。當然他覺得傅辰並不是真心實意的, 怎麼看都是隻喜歡女子的人,對自己接受起來艱難無比,那過程說出來都是淚, 有好幾次,他差點想放棄了。
雖然到最後在他的堅持下, 傅辰勉勉強強答應和他在一起了!
但怎麼看,主要因素都像是——皇命難為。
還加一點朕裝可憐的成分, 額,非要說,那還有威逼利誘, 軟硬皆施,斷絕後路, 親友團助攻……這麼想想, 怎麼感覺傅辰留下來, 完全不是因為朕這個人!
他到底在不在乎朕?如果在乎的話, 為什麼每次對那件事都興趣缺缺,難道沒欲望?
房事不和諧, 這是個大問題。
想想昨晚朕……朕都那麼主動了, 居然隻是翻身拍了拍頭,將他擁進懷裡,像面對無理取鬧的小孩似的, “別鬧,睡了。明日我還要去視察農業基地,看稻谷的產量。”
視察,視察,又是視察!
這些事比朕重要嗎?怎麼連幾顆米都能排到朕前面,這國家是你的還是朕的,啊?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每次視察時那些農女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個個看你的眼神如狼似虎,當朕瞎的嗎?還有那些個世家千金,知羞恥嗎,讀過女則、四書五經嗎,就算他是郡王,他也是個太監!
知道他是太監,你們還貼上去!不過你們也隻能看看了!
邵華池這時候特別慶幸,早就很有先見之明的沒公布傅辰男人的身份!不然怎麼阻止這群狂蜂浪蝶!
太監怎麼了,傅辰不是太監朕怎麼有借口讓他一直住宮裡?
見邵華池一臉陰沉詭秘,傅辰努力讓自己清醒了些。
他與這個男人認識也有很多年了,該了解的不該了解的多少有些數,不會像以前以為此人又在耍什麼陰招,現在八成又在胡思亂想了,邵華池心思細膩,對感情執拗,也許是因為在乎,總是會琢磨些莫名其妙的事兒來問。
比如有一次問他:“傅辰,我和穆君凝一起跳到湖裡,你先救誰?”
“你。”這問題是有一次與梅珏聊天,當做笑話說過,沒料到邵華池居然還記住了。
“我和你娘一起呢?”
“……”
“救誰?”他很執著這個問題。
“我跳,成嗎?”
就算大家都是男人,傅辰有時候也覺得愛人的心思實在鬧不懂,他覺得無所謂的地方,偏偏是邵華池在意的,“瞎想什麼,視察完就回來了。”
“何時?”。
“嗯…,用晚膳前我會盡量趕回來。”傅辰耐著性子回答,並不因為對方的無理取鬧而生氣,即使他現在很困。
給懷裡人掖了掖被子,調整了一下手臂的姿勢,讓懷中的帝王能更好地休息。
感受到傅辰體貼的動作,邵華池稍稍紅了下臉,暗嘆了一聲:你果然是我的劫難。
“做不到的話你明晚就睡御書房去。”說完,邵華池一愣,遭了!
他怎麼說的那麼快,這話不是正中傅辰的意嗎!
本來傅辰就已經很少碰他了,現在他還自己把人給推出去,恨不得時光倒流,把說出口的話給吞回去。
邵華池做鴕鳥狀,一動不動地躺屍。
傅辰看著埋頭一臉懊悔的邵華池,輕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睡吧,明日還要早朝。”
你知道什麼知道了!
果然早就想和朕分床睡了對不對?期待已久了是不是?
不行,堅決不給你機會!沒門兒!
邵華池冷著臉,埋胸,裝睡!
他才不會傻得因為這種事和傅辰爭執。
腦袋貼在傅辰胸口,溫熱的體溫緩緩傳來,成年後的傅辰擁有健康男子的體魄,強健優美的肌理,高大颀長的身材,還有沐浴後的淡雅味道,夾雜著墨香,應是剛才在御書房批復公文。
有問題的是他!傅辰那麼敷衍的擁抱和說話,他居然覺得臉紅心跳,居然覺得這個男人的身材怎麼那麼好,被他這樣擁著……讓人特別想撕開那身衣服。
話說,這人的肌肉,那摸上去的感覺,真是……
咳咳。
邵華池嗆出了聲,這會兒他神遊天外地想著前一日晚上的事,卻忘了自己正在喝茶。
一旁的王寧德忙過來給皇上順順氣,王寧德這個名字是後來邵華池改的,原本內務府給的名字叫吉可。
要說名字的事傅辰也問過,為何改這個。
邵華池死活沒說,他當然不能對傅辰說,寧與凝諧音,德又是那女人曾經的妃位,朕就要讓一個太監叫這名字,朕樂意。
足見邵華池對德妃穆君凝這個女人怨念有多深。
“皇上,是有什麼煩心事嗎?”王寧德憂心問道,今日下朝寶宣王離開後,就看到皇上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嘆氣,時而發呆,自從皇上登基後,勤勉克己,提拔賢能,御駕親徵,減免賦稅……說出來的事情一樁樁,但哪一樁不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都那麼多年了,皇上已經很少在批奏折的時候,如此模樣了。
“你說,一個男人要喜歡一個人,怎麼都會想著把對方拐……嗯……”拐上床?邵華池覺得傅辰對他,完全沒那方面的衝動,而這事兒他又不好與他人商量,若有所思中說了出來,才驚覺地看了眼王寧德的兩腿之間,他怎麼就對一個貼身太監說這事兒了,“算了,你是太監,你知道什麼。”
王寧德欲哭無淚,皇上,奴才一直是閹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