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三十年的家庭主婦,我又從古代穿越回來了!重回現代,我要單身到死!
五分鍾後,我接到警察局電話。
「林悠然,來警局領你老公和兒子!」
1
兩天前,我在家換燈泡觸電,穿越到古代,嫁給王爺。
三十年,彈指一瞬間,我死的時候,我的丈夫權傾朝野,心狠手辣,是皇帝忌憚的攝政王。
我的兒子戰功赫赫,是百姓敬仰的戰神。
而我則成為京城貴婦典範。
一輩子壓抑本性,三十年的全職主婦,我終因鬱結於心,早早死於古代版抑鬱症。
死後因為丈夫和兒子的榮耀,被封超品诰命夫人,以夫姓葬入皇陵。
特麼的,墓碑上刻的是慕林氏,連死都不給我留個全名!
一閉眼,一睜眼,我又穿回來了!
重回我的世界,我絕對要單身到死!
這相夫教子,伏小做低的日子,我特麼一天也不想過了!
5 分鍾後,我接到警察電話。
「林悠然,來警局領你老公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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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警局裡,縮小版的 5 歲戰神兒子穿著破爛的背心短褲,蓬頭垢面,弓著身子隨時拔劍。
年輕版的攝政王丈夫,頭戴黃色安全帽,腳蹬人字拖鞋。一雙鷹眼傲慢掃視全場,周身都是王霸之氣。
那屁股下坐的是不鏽鋼透氣連排座麼?不,那是龍椅!
我瞳孔地震!
我恨不能原地去世!
我以為在古代狗帶,是我刑滿釋放的標志。重回現代,是老天爺給我的補償。
但是,大可不必把這倆貨也補給我!
見我許久沒有說話,安全帽攝政王頗為不滿:
「夫人,過來,與我更衣。」
一句話驚醒我,在古代的記憶浮上心頭,衝天的怨氣佔領高地。
這個人,我看了三十年,我忍了三十年。
再多忍一秒我就是狗!
抄起桌子上的文件夾就是一頓社會主義捶打:
「夫人個屁!
「勞資給你打工三十年,到死連個名字都沒留,換到我地盤還想使喚我?做夢!
「更衣是吧?上廁所是吧?要不要再給你焚香沐浴啊!
「你個撒幣!!」
攝政王慕楓被我打得到處躲避,十分狼狽。
他一張臉漲紅,既羞憤又震驚,「林氏,你怎得行為如此……如此跋扈?」
呵,想不到吧,那個賢良淑德,溫潤有禮的人設,都是我裝噠!
我本人就是如此潑婦,你咬我呀!
慕楓躲在拉架的警員後面,左右騰挪,有幾次他忍不住揚起手,又咬牙放下去。
他是學君子之禮長大的。
刻在骨子裡的禮儀教養告訴他——對女人動手是卑劣可恥的!
所以整場是我單方面輸出,他隻能縮在角落裡被警察蜀黍保護。
五歲的戰神慕青呆愣愣地看著我,像是第一天認識我。
我一個眼刀飛過去,嚇得他一激靈。
「母……母妃,打了父王,就不能打我了……」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警察才控制住現場。
並嚴厲教育我,家暴是不對的!
有好心的女警背著我悄悄跟慕楓說:「你要是被強嫁的,就吱個聲,我幫你。」
慕楓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好心的女警,牙齒幾乎咬碎。
「多謝,不是強嫁,為了娶她,我曾賠上半副身家。」
嘖……
警察蜀黍們看我的眼神,頓時變得復雜,審視中帶著不解,不解中又帶著糟蹋……
直到我們走出警局,還隱約聽到後面的討論聲。
「這小伙肯定年少無知被渣女騙了,才二十出頭,孩子都四五歲了,被打都不敢還手……」
「那女生,兇的嘞……」
3
偷摸領人回家,看到冰箱上老媽留的便箋紙,我這才想起來。
這段時間爸媽在國外旅遊,我的腿暫時保住了。
沒辦法,此時此刻,我才剛滿 20 歲,還是個大三走讀學生。
要是被我爸媽知道,我不光有個丈夫,還生了個娃,打斷腿都是輕的!
一回頭,就看見落魄的「工地父子」,此時動作一致地站在門邊,背對著我雙手張開,等待我伺候他們更衣。
滿臉的灰塵,都掩蓋不了封建糟粕的矜貴。
哪怕剛挨過我的社會主義捶打,這種生活習慣,一時也是改不過來的。
我翻了個白眼,一人扔給他一條毛巾,正式訓話:
「第一,我不是攝政王夫人了,我現在是單身的女大學生林悠然,你老婆已經死了!
「第二,這裡不搞特權階級,把王府那套收起來!不然就算我不打,出門你也要挨打!」
我視線掃過當觀眾的戰神慕青說:「你也一樣!」
他小腦袋瘋狂點頭。
簡要說明衣食住行都要親力親為的關鍵點後,慕楓有點不情願。
這是穿越後遺症,我理解。
世界不同了,家產全沒了,兒子變小了,老婆也跑了。
他沒當場哭出來,已經是心理素質很強大了。
4
填飽肚子,洗漱完畢。
慕楓圍著一條浴巾,光著上身就出來了。
入目就是八塊腹肌人魚線,寬腰窄臀小麥皮,配合幾滴沒擦幹的水珠,極具視覺衝擊力。
他手撐在沙發靠背上,湊近低頭問我:「辛苦悠然,幫我準備一套換洗衣物。」
清冷嗓音帶著絲絲扣人的撩人餘音。
呼吸之間溫熱的空氣撲在我耳朵上,酥酥麻麻。
我詫異,「不是給你放門口了麼?」
他:……
我:「看不見麼?我去給你拿過來。」
我起身,隱約聽到父子倆在後面竊竊私語。
慕青壓低聲音,「跟你說了色誘沒有用!母妃跟你成親三十年了,還能對你身子有什麼想法不成?」
慕楓嘆氣,「那你來,你來!」
慕青揚起小腦袋,啪嗒啪嗒跑到我跟前,眨巴著湿漉漉的雙眼,「母妃,我太小了,你可以幫我穿衣服麼?母妃最好啦!」
我一時無語加嘆氣,「青兒,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實際年齡二十八。」
慕青:……
沙發上多了兩個垂頭喪氣的男人。
5
花了三天,我填鴨式讓兩人搞懂了世界規則。
怎麼說呢,不愧是攝政王和戰神,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人中龍鳳。
慕楓很淡定地接受現實,主動跟我在外面跑了一天。第二天,他就能獨自出門。
我放心了。
晚上,我放學回家,驚悚地發現——慕楓手裡多了兩張身份證!
「辦假證是違法的!」
我放心得太早了!
慕楓解釋,「沒違法,手續都是合規的。」
天爺哎,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兩個古代人,辦了身份證,還合規?
慕楓不願意解釋太多,跳過話題,「我明天去找份工作。」
他解釋,既然不能在我家常住,就得首先解決掉衣食住行的問題,找份工作迫在眉睫。
「母妃去上學,父王去工作,那我呢?」五歲+拖油瓶+戰神的慕青,有些不安。
慕楓問我:「在此地,5 歲的孩童應該去哪兒?」
我:……
戰神慕青,在當天,被插班到附近的幼兒園中班。
6
我曾一度擔心慕楓會被騙。
甭管多聰明,畢竟他隻是一個古代人,在套路層出不窮的鋼鐵城市裡,千防萬防,也得碰幾次牆。
但,事實證明我低估了他。
第一周,他應聘了樓下小區保安。
第二周,他就成了附近片區的外賣員。
第三周,他當著我的面,換上了白襯衫。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探知社會規則,並以驚人的速度成長。
(中班小朋友慕青:呵呵噠。)
還沒等我弄清楚他的第三份工作是什麼,我自己的爛桃花就找上了門,讓我無暇顧及那父子倆。
沒錯,我在現代,是有爛桃花的!
通過同班好友的提醒,我隱約記起,這段時間,有一個富二代在瘋狂追求我。
富二代名叫張誠,本地房企公子哥,是個海王。
他不是本校人,但經常在大學城開著跑車亂逛。
據悉在我大一報到時,驚鴻一瞥,孜孜不倦追求了三年。
我沒答應。
張海王耐心耗盡,近期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要麼答應他,要麼毀了我。
如果我還是原來的我,那我一定會被嚇到夜不能寐。
但現在的我,是加強版的我!
在古代一線官場沉浮 30 年,什麼場子我沒見過?
我夫君手裡單二品大員,抄家流放過不隻五個!
皇帝親兒子,在他手裡折過三個!
經手的案子砍下來的頭,可以繞大學城一圈!
不是我吹,我曾經收到的威脅信,都成批成批的,看都不看,直接送到柴房引火用。
江湖上要殺我的,要劫我的,京城裡給我設套的,下毒的,都是按月更新。
如今一個因愛生恨的戲碼,也配在我面前嘚瑟?
好友有些害怕,「悠然,他約了你在咖啡廳見面,不會動手打你吧?要不我偷偷跟著,情況不好給你報警?」
我謝過她的好意。今天談崩是肯定的,但動手的概率不大。
別到時候再把小姑娘嚇著了。
7
咖啡廳出人意料的人多,我是硬擠進去的。
「悠然,這邊。」
一進門,就聽到有人叫我。
我順著聲音找到咖啡桌,看著眼前染著金燦燦黃毛的張誠,半晌才跟記憶中的那張臉重疊。
真不怪我,我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黃毛了。
張誠已經等得不耐煩,看到我,臉色才稍有緩和。
「隨便點,我買單。」他扔給我菜單的姿勢,像極了「全場消費由張公子買單」。
我嘆氣,這小年輕,耍酷挑錯地方了,誰還能在咖啡店喝到飽啊?
「點單就不必了,我們直接說事。我對你沒興趣,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他臉一黑,「林悠然,你特麼別給臉不要臉!勞資追你三年,你還敢拒絕我?」
「你是指,你換了 5 個女朋友的這三年麼?」
張誠摸摸鼻子,有些不自然,「我跟她們隻是玩玩,我對你是認真的。」
這話倒新鮮,我表示洗耳恭聽。
張誠略顯真誠地告訴我:跟他在一起,他會對我好。
我直接笑出聲,找個男朋友不對我好,我找虐麼?這種事兒也值得擺在臺面上說?
「以後結婚,你可以不用上班,在家當全職太太!我每個月給你三萬生活費,卡隨你刷!」
全職太太?
我眼神冷下來。
沒等我開口,頭頂插進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什麼叫你給她生活費?婚後家產均由主母支配,應該是她給你生活費才對。」
我一抬頭,一身白衣黑褲服務員裝扮的慕楓,清朗俊逸地站在身旁。
他身後,一群迷妹的視線粘在他周身。
我說今兒咖啡店人怎麼這麼多!
張誠見一個帥氣的服務員插嘴,當下不悅,「有你什麼事兒?她嫁入豪門本就是高攀,還想吞走我爸媽的家產?過分了吧!」
慕楓擰眉,略帶歉意地說:「不好意思,父母家產的確不可侵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