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大了說要掰彎周圍宴,還被他本人聽到。
他長著 gay 圈天菜的臉,出了名的直男加崆峒,毅然決然地告訴我:「我不可能喜歡男人,更不會喜歡你。」
後來,我跟人打架,被敲到腦子。
就開始做夢,那個冷著面孔說不可能喜歡男人的周圍宴,正在跟我親熱。
悲痛欲絕,立志做猛一的我,竟然在下面。
我開始躲著他。
他倒不樂意,堵我在牆角:「你不是要掰彎我,你躲著我做什麼?」
1
救了個被混混勒索的學弟。
他非得請我喝酒,熱情得要命。
我想著好歹幫了他,就去了。
沒想到學弟直接掏出一封情書跟我告白說:
「裴哥,我喜歡你,能不能跟我交往?」
嚇得我喝上頭的酒都醒了。
學弟看著文文弱弱,斯文有禮,臉也算清秀。
但實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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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能故意讓他知難而退:「我有喜歡的人。」
「誰?」學弟執著得很,「裴哥,你要是不說是誰,我不會信的。」
我也不是真有喜歡的人,腦子一轉,胡謅:「周圍宴。」
我說這話的時候,有個人停在我卡座面前還盯了我幾秒。
那雙眼深沉得很,看得人有些心裡發寒。
不過長得是真帥,白但不羸弱,五官有點混血德國帥哥的感覺,鼻子挺得很,這身高得快一米九了吧。
不過,直勾勾盯著我看幹嘛,雖然小爺也知道自己挺帥,他也是我的菜。
學弟背對著那人,焦急地拉著我的手。
「你喜歡周圍宴,他可是個直男,而且崆峒,跟他告白的男人都被打得很慘。」
周圍宴長著 gay 圈天菜的臉,出了名的崆峒加直男。
想跟他搞基的男人很多,真敢上的少之又少。
我安撫地拍了下他的肩頭,抽回了手:「放心,這世上就沒裴哥掰不彎的男人。」
管他直男彎男,崆不崆峒,我又不真跟他搞基。
我說完這話,那一米九的帥哥眉頭皺了下,有些厭惡地立刻轉身走了。
有病吧,這人。
長得再好,腦子有問題,也不能要了。
2
應付完學弟回寢室時,不知道水管怎麼爆了,淹了整個寢室,要重新維修,隻能搬寢室。
新的寢室,裡頭三個人還剩個左上鋪床位。
床位下鋪的一個男的正在打遊戲,低著頭,我進來,他抬都不抬一下。
我自我介紹了下:「裴瑾年,以後多指教。」
對面下鋪的見到我,立刻自我介紹。
「沈聞復。」
指了指他的上鋪:「江子城。」
最後,在介紹那位打遊戲小哥的時候,靠到我耳邊音量都放小聲了不少。
「兄弟,他就是周圍宴,你是不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
雖然聲音小了,但周圍宴好像還是聽到了。
他抬眼看了過來,雙眸冷淡,甚至感覺是帶著凌冽。
我這才看清楚他的臉,好家伙,是酒吧裡那個一米九的帥哥。
我說怎麼會有陌生人對著我的臉露出厭惡的表情。
真是個大烏龍。
想到當著人的面大言不慚說要掰彎他,我就有點面熱。
怎麼這麼快就人盡皆知。
我開口就想解釋是個誤會。
就聽見周圍宴很鄭重地對我說:「我不可能喜歡男人,更不會喜歡你,別白費心思。」
好尷尬,我幹咳了兩聲。
「知道了,真是我們寢室水漫金山沒法住了,搬過來也不知道你在這個寢室裡頭。」
3
周圍宴雖然對我不是很熱絡,但是也沒孤立我。
我們寢室一行人,吃飯都是一塊。
當我們坐一起時,就有很多目光看過來。
隱隱聽到誇我厲害,不愧是直男殺手,連周圍宴都搞定。
我的頭都快埋進飯裡,我本來以為是周圍宴在宿舍裡說了我要掰彎他的事。
原來是不知道哪個王八蛋錄了視頻,傳到校內網上,現在誰都知道這件事。
真他媽的太尷尬。
周圍宴可能是不太適應這些風言風語,吃一半就走了。
我收拾走的時候,有個人直接撞我身上,整碗湯都潑我胸前,還是熱的。
他冷著眼,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你這人走路怎麼不看路?」
聽得我火都大了,立刻將殘渣往他頭上一扣:「你怎麼這麼不長眼,往我手上撞?」
「你他媽的,仗著張臉好看,就想勾搭周圍宴,也不看你配不配。」
我嗤笑了聲:「別以為你誇我好看,我就不揍你,我勾搭他,他樂意,你去試試看,他理不理你。」
對方被我氣得面紅耳赤,朝前方喊了聲:「宴哥,他說得是不是真的?」
靠,他不是走了。
怎麼又回來?
這誤會越整越大。
這胸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燙壞了,連著心都有種被燙到的感覺。
接連遭殃的就是臉。
周圍宴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看都沒看這場鬧劇轉身就走。
對方跑過去,死拉著他的手不肯放:「你還沒回答我。」
周圍宴看著他的手:「徐耀,你是不是還沒有長夠教訓?下次不止斷一隻手這麼簡單。」
徐耀松了手。
徐耀這名字,我聽過。
就是跟周圍宴告白,直接給手都打斷。
從此他崆峒的名號就流傳出來。
沒想到還賊心不死。
4
徐耀還有課,我們兩人就沒打起來。
我回了寢室,脫了上衣,整個胸口都被燙紅了。
拿了藥,嫌棄太麻煩,就直接坐在下鋪塗藥。
指尖一碰到紅了的地方有些刺痛,忍不住不耐地喘了一聲。
「媽的,就該也倒碗熱湯回敬那個徐耀。」
越塗越痛,抓著床單就越用力,全程一直抽氣。
門打開了。
周圍宴站在門口,看著我坐在他床上赤裸著上衣,嘴裡還一直發出聲音,眼底裡晦暗不明。
靠。
早知道就不嫌麻煩地爬回自己床上塗藥了。
我著急地站起來解釋,腦子一下撞在了上鋪的鐵床上。
「哐當」的一聲,我抱頭倒在了他的床上,聞到他床上有股子小蒼蘭的味道。
巨大的陰影籠罩在我身前:「我不喜歡我的東西染上別人的味道,你別擅自坐我床上。」
我捂著頭,淚眼蒙眬地看著他:「下次不會了。」
他看著我的眼神,波動了下,然後立刻移開了眸子:「還不起來,衣服穿好。」
「都是……」男人怕什麼。
話還沒說完,被他如狼般兇惡的眼神給嚇到,收回了話。
本來下午沒課,塗了藥,又不冷,不打算穿。
鑑於已經產生了這麼多誤會,我還是乖乖翻了件幹淨比較寬大的 T 恤給穿上。
還是嫌麻煩,下午沈聞復跟江子城都不在,我就坐在沈聞復床上,給他發了條消息。
穿上衣服後,衣服摩擦到胸前被燙傷的地方老是不舒服。
我就哼哼。
過了會兒,傳來周圍宴略帶啞意又不耐煩的聲音。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發出那種聲音。」
「可是我有點痛,你又不肯讓我光膀子,宴哥,你教教我怎麼做?」
他更不耐煩:「隨你便。」
5
哪知道徐耀這麼記仇。
第二天,竟然在走小道的時候,企圖偷襲我。
還一邊叫我離周圍宴遠點。
我就跟他扭打到了一塊。
他不要臉的,撿起個石頭敲了我一腦門。
給我砸暈暈乎乎。
我迷迷糊糊間,看到有雙大長腿朝我奔過來,一腳就踹開了徐耀,抱著我著急地喊「裴瑾年」。
再醒來,我包著頭在醫院,看著我面前的三個室友。
我剛一動,腦門突突痛。
周圍宴第一個過來按住我:「別亂動,醫生說腦震蕩,多躺著休息。」
「徐耀那王八蛋呢,我也給他開個瓢試試。」
「已經報警抓了,這次要被起訴故意傷人,一時半會應該出不來。」
我開玩笑:「宴哥,我這可是替你背了情債的鍋。」
沈聞復附和:「就是,不是你這麼招人喜歡老四會被打?這段時間你可得好好照顧他。」
周圍宴可能真覺得這次的事,跟他有點關系,就沒推脫照顧我的事,還真留在醫院看管我。
「我也沒啥事,你回去休息。」
他在一旁的椅子坐下:「腦子的事可大可小,你已經夠呆了,還是看看。」
「你跟徐耀到底怎麼回事?」
我就好奇,傳得他對男同深惡痛絕,但是他對我態度頂多一開始比較冷漠,也沒多不好。
甚至還願意主動照顧我。
「徐耀,就是個瘋子,老是給我送一些不正常的東西,我說了不喜歡他,有次活動在外,他竟然脫光了躲到我的帳篷裡,嚇得我擰斷了他的手,從那之後,我對 gay 就不是很有好感。」
他說完看了我一眼:「不過現在過去那麼久了,我情況好很多了。
「不是所有 gay 都這麼偏激,你的應激反應也正常,不管誰脫光躺我被窩,我也得嚇死。」
說著,我就犯困了。
睡著了。
6
寢室裡,就剩我跟周圍宴。
他將我撲在他的床上:「有沒有想我?」
「沒有。」
他就親我了,親就親了,手還往衣擺裡伸進去。
「說謊,明明就有,它都跟我敬禮了。」
「誰這麼摸,它都敬禮。」
「別嘴太硬了,會想幹到你哭。」
他動作跟騷話不斷。
「你知道,我那次看到你皮膚泛紅坐在我床上,跟帶著淚眼看我的時候,我就想幹到你哭。」
然後,我就真哭了。
暈暈乎乎看著不斷搖曳的燈光。
「叫聲老公,我就放過你。」
我帶著鼻音:「老公……」
我猛地驚醒,看了看身上,還好穿得好好的。
隻是做了場夢。
我的動作也吵醒了周圍宴,他有些還未醒的朦朧狀態,眼尾泛著紅,聲音嘶啞問我:「怎麼了?」
我想到夢裡的限制級場景,耳朵發熱,磕磕絆絆:「做了個夢,驚醒了,你接著睡不要管我。」
躺下來,我就想到夢裡。
我竟然是……下面的。
怎麼可能。
我一直立志要做京城猛一。
我怎麼能是下面的,還好就是個夢。
我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難道我真的想掰彎他。
我偷偷看了一眼,他已經又趴在我的床邊睡著了。
臉真的好優越,刀削斧鑿,女娲炫技,就是這樣吧。
看著看著,我忍不住靠了過去,在快到臉時,立刻打住。
裴瑾年,你可別千萬別愛上直男。
還是個崆峒的直男。
7
住了幾天,出院了。
周圍宴在醫院照顧我盡心盡力,就差上廁所都給我把著槍了。
因為這次進醫院的革命友誼。
我們 812 寢室,終於真正地相親相愛。
周圍宴連開黑都拉我一起。
我們寢室四個人,缺一個人,正好那個小學弟瘋狂邀請我。
我隻好說:「我邀個人正好五排。」
「嗯。」
學弟一進房間。
「裴哥,你的頭怎麼樣了?前陣子我出去比賽了,不然一定去醫院看你。」
「已經出院,沒事。」
「裴哥,你玩 adc,那我玩瑤,掛你身上。」
學弟聲音裡透著幾分害羞。
我心咯噔一下,他不會還不死心。
「不要了吧,我想打野。」
「那我也可以玩瑤。」
學弟剛說完,周圍宴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好意思,沒聽清你們說的,手快了,把瑤禁了。」
話是這麼說,他冰冷的句子,沒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學弟隻好說,玩別的輔助也是一樣。
「裴哥,你說要掰彎周圍宴的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