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也是一頭霧水。
蘇念也不想騙人：“就我知道的，沒有符合的，而且我才入門沒多久。”
蒙面姑娘聞言說道：“我看出來了。”
蘇念雙手一攤：“雖然我很想和你交換，但是我沒辦法。”
蒙面姑娘直言道：“你就算知道，也不會和我交換。”
蘇念沒有否認：“我不可能拿別人來和你交換的，你想見誰，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能代替旁人來答應，就算是我同門，我不知道他願不願見你，我不騙你也不想勉強他。”
蒙面姑娘認真看著蘇念，語氣溫和了許多：“雖然你們都是天星門的，可是不一樣，他滿嘴謊話，答應我的一件都沒做到。”
蘇念覺得難不成她的哪位同門欠了風流債？
蒙面姑娘說道：“那我換一個條件，我給你一個信物，你離開後戴十年，若是有人看見信物主動問起你，你就告訴他關於我的事情，並且提出我想見他一面，可以嗎？”
其實蘇曜他們都察覺到這個姑娘修為很高，遠超過他們三人，最重要的是她很神秘，誰也不知道她的攻擊手段是什麼，而且從她的語氣和做事可以感覺到她很強勢，蘇曜甚至做好了這位姑娘翻臉的打算，卻沒想到她會因為蘇念的話讓步。
蘇念也愣了愣看著蒙面姑娘，她能感覺到蒙面姑娘的誠意，思考了一下說道：“你說的能聯系到別的小世界的人，是能過去嗎？”
蒙面姑娘聞言聲音裡帶著笑意：“你謹慎的不像個小丫頭，不能，甚至不能通話，隻能傳遞無生命的東西，不僅如此，以你們的修為半年能聯系一次就不錯了。”
蘇念聽出了蒙面姑娘的坦誠，也不繞彎子，問道：“那修為高的人呢？比如你？”
蒙面姑娘解釋道：“除非我能尋到去你們世界的空間裂縫。”
蘇念蹙眉問道：“既然你沒有去過我們的世界，那是怎麼知道天星門，又是怎麼見到我同門的？”
哪怕沒有感覺到惡意，蘇念也謹慎慣了，習慣去思考最差的結果再來反推：“你給我的信物，隻是相認用嗎？萬一你通過信物定位到了我們小世界，來了以後傷害我同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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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曜神色變的嚴肅，他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奇詫異地看了蘇念一眼，在他以為自己了解蘇念後，蘇念又給了他一個驚喜，或者說蘇念遠比他想的更優秀真誠一些。
蒙面姑娘笑了起來，她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大笑過了：“小丫頭年紀不大，想的倒是不少，要是這樣簡單，我早就去找他了，算了，這樣說也說不明白，我給你們說說廢土的事情吧。”
蘇念趕緊捂上耳朵：“你不能強買強賣。”
蒙面姑娘很喜歡蘇念，誰不喜歡一個不被利誘反而會去考慮別人維護同門的小姑娘呢？更何況她見多了那些黑暗的東西，反而更喜歡幹淨的人：“天星門有一種很好喝的蜂蜜，你帶的有嗎？有的話給我一壇，當做交易。”
蘇念瞬間從儲物戒裡取出一壇靈蜂蜜，雙手捧著說道：“這個特別好喝，我認識的人沒有不喜歡的。”
蒙面姑娘接過，調侃道：“不是捂著耳朵當做聽不見嗎？”
蘇念笑盈盈地說道：“我這不是做個態度嗎？”
蒙面姑娘打開蜂蜜，在聞到味道的時候，沉默了下才說道：“他很喜歡吃這個，明明很大方的人，在蜂蜜上小氣得很，每次被我發現隻肯分我一點。”
其實她最討厭這種黏糊糊還很甜的東西，可是看著那個人一臉肉疼的樣子，又覺得很好玩，到後來也喜歡上了蜂蜜的味道，那個人卻不在了。
蒙面姑娘收起來後，隨性地坐在地上說道：“廢土是不屬於任何一個小世界的，算是三千世界的垃圾場。”
垃圾場？
蘇念看了眼蘇曜和奇，如果這樣的話好像也解釋的通，畢竟每個小世界的寶貝都不一樣，就像是水之精華一樣，在奇的小世界算不上什麼寶貝，可是在他們那裡，卻是有價無市的。
所以他們其實都是撿垃圾的？
那善鳥和惡鳥是廢品收購站的？還是說是垃圾中轉站的？
明明挺神秘厲害的被這樣一形容，顯得有些……好像沒有那麼厲害了。
蒙面姑娘看著蘇念的表情變來變去，說道：“廢土處於空間裂縫之中，黑晶就是裂縫的能量形成的，所謂的善鳥和惡鳥，是廢土制造出來的僕人，僕人自然是要收集主人所需要的東西，不過廢土的意識也是被制約的。”
蘇念總結道：“就是廢土有了自我意識，善鳥和惡鳥是棋子，而我們是打工人。”
蒙面姑娘想了想，說道：“也不算錯。”
蘇念很快就心理平衡了說道：“沒事，起碼我們的工資算是豐厚的。”
蒙面姑娘聽著蘇念的話，笑道：“你這點和他很像，都很會自我安慰和哄自己開心。”
這算是誇獎嗎？
蘇念猶豫了，不太確定地說道：“謝謝？”
第62章 所謂標記和鑰匙
蒙面姑娘此時連蘇曜都忽略掉了，招手讓蘇念坐在自己身邊，聲音也溫和了許多：“今日尋到你的那個老頭，就是以壽元交換了仙器，他以為交換的隻是那一次的壽元，卻不知道交換的是他的總壽元。”
蘇念有些不明白，說道：“修士每次境界的突破都會增加壽元，他是一直境界沒突破嗎？”
蒙面姑娘對蘇念很有耐心，解釋道：“並非如此，算是話術，所謂的善鳥說，你要交換仙器，那給你留一百年的壽元，用剩下的壽元來交換，願意嗎？”
蘇念一下子就明白了，說道：“也就是說哪怕他境界突破，增加的壽元依舊按照契約是歸到善鳥這裡的，他就剩下一百年？”
一百年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很長的壽命，可是對於修士來說，實在太少了。
蒙面姑娘說道：“對，他被仙器迷暈了，當時突破在即，自以為佔了便宜，增壽丹這些他服用再多，也是無用的，因為他的壽命被固定了，除非他能再次和善鳥交易。”
隻是一直無法如願，這點不用蒙面姑娘說，蘇念也聽出來了，感嘆道：“奸商啊。”
蒙面姑娘說道：“若是你們與善鳥交易了，我也不會見你們。”
蘇念安靜地看著她。
蒙面姑娘沒有絲毫隱瞞：“判斷你們會對他造成威脅，就解決掉你們。”
蘇念微微垂眸，沒有點頭也沒有反駁她的話。
蒙面姑娘反而詫異問道：“我以為你會說些什麼。”
蘇念聞言說道：“沒什麼好說的啊。”
在絕對實力面前，再多的辯解都是枉然，因為蒙面姑娘實力比他們強，所以可以武斷的決定他們的生死，不公平嗎？這世間哪裡有真正的公平。
蘇念的語氣沒有怨懟也沒有不平，就隻是在回答蒙面姑娘的話。
蒙面姑娘想了想點頭說道：“確實如此。”
蘇曜和奇如今更像是多餘的，兩個人對視一眼，也不去打擾她們交流。
蒙面姑娘接著說道：“關於廢土你們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蘇念問道：“被惡鳥抓走的人，都死了嗎？有些人好像不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有什麼可以自己選擇到這裡的辦法嗎？”
這裡雖然危險隨時可能喪命，卻絕對是個寶地，就好像秘境一般。
蒙面姑娘說道：“在第十日離開的時候，會聽見一個聲音問你，十枚黑晶換一次來廢土的機會。”
蘇念想到了紅葉秘境的主人：“這個機會是隻能自己使用嗎？”
蒙面姑娘說道：“不是，隻有激發的條件，並不是認主的，除此之外會到這個地方就是空間裂縫了，瞧你們一無所知的模樣，怕是被別人坑進來的。”
蘇念點頭，又看了看四周感嘆道：“不知道這裡面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是不是相同的。”
蒙面姑娘說道：“每個小世界的時間流速都不同，但是廢土不管對應哪個小世界，時間流速都是相同的。”
蘇念伸手抓了一把沙子，心中松了口氣，她其實一直在擔心，從廢土出去發現已經過了一年，秘境關閉了他們要怎麼辦：“那十枚黑晶交換進入的機會，會不會有陷阱？”
蒙面姑娘發現蘇念問的問題都在關鍵的地方：“會，在這裡時間越長，哪怕你不與善鳥交換，身上的死氣也會增加，而惡鳥狩獵的條件就是死氣，越濃鬱惡鳥越喜歡，每天廢土上暖意升起的時候，雖然能驅散一部分的死氣，可是驅散的數量有限。”
也就是說如果不知道節制，那麼遲早都要成為被抓走的獵物。
蒙面姑娘直言道：“卻也不是絕對的，離開廢土後，時間久了身上的死氣也會散去，隻是多久時間每個人都不一定，很多人在嘗過好處後，很難控制住自己。”
蘇念明白蒙面姑娘話中的意思，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很多人哪怕知道死氣的事情也會抱著僥幸的心理在身上的死氣沒有散去之前再次進入廢土，這還不包括和善鳥交易過的人，那些人身上的死氣更重。
蒙面姑娘接著說道：“白日是惡鳥和善鳥的狩獵時間，而夜裡實力恢復後，就是那些有實力沒運道之人的狩獵時間，有些實力強知道規則的人並不會自己和善鳥交易，而是會搶奪旁人交易的東西、控制其他人來坐享其成，或者說接受強者的庇護，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蘇念想到羊角人，當時說的是上交一枚黑晶，若是他們真的選擇了這條路，說不得那些人是有什麼手段能逼著他們兄妹妥協，畢竟不同小世界的人修煉體系是不同的，手段也防不勝防。
蘇曜也想到了，微微垂眸心中盤算了起來，從這兩日的夜襲來說，那些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正巧他也不準備放過那些人，敢打他們兄妹的主意，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妹妹缺黑晶，那些人有組織想來在廢土的時間也不短了，應該存了不少黑晶，他不會無緣無故去傷人搶劫，卻也不會心慈手軟放過對他們有惡意的人。
蒙面姑娘說道：“隻要是規則就有漏洞，而我說的可以聯系其他小世界的人，也正是尋到了規則的漏洞。”
蘇念想到忽然出現的建木種子，還有有空間法則的黑晶：“是以廢土為跳板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