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偷吻》, 本章共3327字, 更新于: 2024-12-03 16:07:44

  阮螢微哽,小聲,“不用說那麼清楚。”


  陸遇安看她羞窘的模樣,輕輕地彎了彎唇,“要的,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說清楚。”


  阮螢:“……”


  她無言少頃,幽幽瞅著陸遇安,斟酌道,“你真的是……第一次追人嗎?”


  聞言,陸遇安挑了挑眉峰,嘴角噙著笑看她,明知故問,“不明顯嗎?”


  “……”


  阮螢心說,一點都不明顯,這也太會了。


  明明也沒說什麼好聽的情話,可就是讓人有點兒招架不住。


  說話間,三樓包廂的門打開。


  雲初亭亭款款地走出,“阮螢。”


  看到阮螢,她臉上的笑意明顯深了許多。


  阮螢粲然一笑。


  三人進到包廂。


  包廂裡隻有鬱庭昀和雲初兩人,看到他們倆出現,鬱庭昀一點不意外,他朝阮螢頷首打過招呼後,瞥向陸遇安,“來一局?”


  他指的是臺球。


  陸遇安去看阮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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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螢已經和雲初走到一側沙發上坐下,交頭接耳說悄悄話去了。


  “……”


  陸遇安挑了下眉,往鬱庭昀那邊走,“他們呢?”


  他問的是另外幾位原定來這邊打球的。


  鬱庭昀:“周鶴書在樓下,其他的有事走了。”


  他把球杆丟給陸遇安,眉宇淡漠,“今天怎麼來了?”


  聽出他話語裡的嫌棄,陸遇安斜他一眼,沒搭腔。


  他接過球杆,俯身瞄準不遠的球,一杆子打了出去,球順利入袋。


  另一邊,阮螢和雲初聊了兩句,才注意到陸遇安和鬱庭昀好像在比賽。


  望著不遠有模有樣在打球的人,阮螢有點兒驚訝,“鬱總很喜歡臺球?”


  雲初沉默了會,說,“不知道。”


  鬱庭昀什麼都會,也什麼都能做好。可雲初並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


  阮螢一怔。


  雲初側頭看她,苦澀笑笑,“是不是很意外?”


  “沒。”阮螢溫聲,“我也不知道陸遇安會打臺球。”


  雖然大多數男人都會這一項運動。


  說完,兩人莫名相視一笑。


  驀地,阮螢手機震了震,是司念給她發的消息,問她回家沒有。


  阮螢盯著她消息看了片刻,轉頭看向雲初,“雲初。”


  雲初:“嗯?”


  阮螢眉眼輕彎,輕聲道:“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朋友嗎?”她問,“她這會應該沒什麼事,我把她喊來酒吧,你們倆要不要認識一下。”


  前幾天阮螢和雲初聊天才知道,她在北城沒什麼朋友,每天都窩在家裡,整個人悶的都要發芽了。


  司念性格活潑,阮螢還挺想介紹兩人認識的。


  她無聊時候,也可以去司念咖啡館坐一坐。


  雲初眼睛一亮,灼灼動人,“好呀,你問問她願不願意。”


  “她肯定願意。”阮螢笑說,“她顏控比我嚴重。”


  跟司念說過後,阮螢不意外收到她熱情的回復。


  司念:「要!!我馬上就到!!」


  阮螢:「那我們等你。」


  司念:「嗯……不過我想問問,我是不是該化個精致的妝?」


  阮螢:「不用吧?」


  司念:「也是。」


  司念要來,三人不想在安安靜靜的包廂喝酒。


  阮螢和雲初商量著,決定去樓下大廳等她。


  跟打球的兩人說了聲,阮螢和雲初走出包廂。


  人走後,鬱庭昀也沒了打球興致,他把球杆往桌面一丟,抬腳往酒桌那邊走,“喝一杯?”


  陸遇安:“我明天要上班。”


  鬱庭昀睇他一眼,拿起雲初抿過兩口的那杯酒飲下,神色頹然地往沙發上坐。


  看他這樣,陸遇安難得有了點同情心,“怎麼了?”


  鬱庭昀沒吭聲。


  陸遇安抬了下眼,讓門口守著的保鏢拿了瓶礦泉水進來。他擰開喝了小半瓶,才再次出聲,“不說我走了。”


  他淡聲,“我去看看阮螢。”


  “……”


  鬱庭昀扯了下唇,鄙夷斜他一眼,“阮螢才走多久?你就找她。”


  他陰陽怪氣,“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離不開女人。”


  陸遇安勾唇,一點也不生氣,“你好好回憶回憶,我應該比你理智很多。”


  鬱庭昀噎住。


  陸遇安撩了撩眼皮,“說不說?不說我真走了。”


  “……”鬱庭昀臉色一黑,接連灌了兩杯,咬牙切齒地告訴陸遇安,“他回國了。”


  “誰?”陸遇安沒反應過來。


  問完注意到鬱庭昀睨他的眼神後,他才後知後覺,“雲初前男友?”


  話音落下,鬱庭昀臉黑得嚇人。


  陸遇安看他這樣,很不客氣地嘲笑他,“我說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


  鬱庭昀沉默,涼涼眄他一眼。


  “不是。”陸遇安挖苦他兩句,困惑道,“他回國就回國,莫非你覺得雲初還喜歡他,還會跟他走?”


  鬱庭昀沒吭聲。


  陸遇安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錯愕不已,“鬱庭昀。”


  他少有正經喊他名字,“你真這麼想?”


  鬱庭昀抽出一根煙點燃,猩紅的火苗燃燒著,他深吸一口,吐出白色煙霧,“你覺得我不該這樣想?”


  陸遇安無言。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畢竟鬱庭昀和雲初之間的那些事,過於復雜。


  包廂內陷入靜默。


  鬱庭昀抽著煙,陸遇安沒再攔,也沒走。


  過了片刻,陸遇安起身準備下樓。


  他不放心阮螢,準備去看看。臨走前,他看向低垂著眉眼,弓著身子還在抽煙的人,淡聲提醒,“沒記錯的話,雲初不太喜歡煙味。”


  他停了停,落下一句:“你差不多行了,我去看看她們。”


  包廂門打開,又關上。


  鬱庭昀乜了眼指尖的煙,微微一哂,又吸了一口。須臾,剩下的半截煙被丟進煙灰缸燃燒殆盡。


  樓下,阮螢和雲初坐吧臺旁邊等著司念。


  等了會,司念就到了。


  司念性格比阮螢要活躍很多,和雲初認識後,忍俊不禁道:“我之前就聽過你名字。”


  雲初一愣,忽而反應過來,很輕地笑了笑。


  “介意嗎?”司念問。


  雲初搖頭,想了想說,“你聽到的版本是什麼樣的?”


  阮螢也有點兒好奇。


  司念看兩人真好奇的樣子,笑了笑說,“大概就是大名鼎鼎的鬱總為女人彎腰,豪擲千金的故事。”


  雲初聽著,瞅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兩人,溫柔似水地笑著,“還挺形象。”


  隻不過鬱庭昀豪擲千金並不單單是為了她。


  阮螢看她這樣,溫聲,“我們三為什麼要提男人。”


  雲初撲哧一笑,“也是。”


  她看兩人,“想喝什麼酒,我給你們調。”


  司念驚訝,“你還會調酒?”


  阮螢也很意外。


  雲初嗯了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停了停說,“會,不過很久沒調了。”


  看她鑽進吧臺,阮螢忽而想起剛剛陸遇安給自己調的那杯,她想介紹給司念,“剛剛陸醫生給我調了一杯,味道還不錯。”


  司念瞪圓了眼,難以置信,“陸醫生連酒不怎麼喝的人也會調酒?”


  雲初看著阮螢,“有名字嗎?我看看我會不會。”


  阮螢眨眨眼,“他說沒名字。”


  雲初怔了怔,忽而想到了點什麼,“我可能知道是哪款了。”


  司念:“哪款?”


  雲初瞧著阮螢,唇角輕彎,告訴司念,“這款我調不了給你喝,我給你調別的,喜歡什麼口味?”


  司念:“我都行,你隨便調。”


  雲初說好。


  阮螢瞅著兩人,不太明白陸遇安給自己調的那杯酒有什麼乾坤。


  她待會回去一定要問問他。


  陸遇安下樓找人時,阮螢和司念已經喝了兩杯雲初特制的酒了。


  她雙頰紅紅的,有點像醉了的模樣。


  嗅到微澀的木質香調,阮螢側頭,“你怎麼下來了?”


  陸遇安垂眼盯著她水波漣漣的雙眸,視線往下,落在她的圓領款的白色針織衫上。


  白天去遊樂園,阮螢穿的很休闲,牛仔褲搭配的白色短款羽絨服,整個人慵懶而又溫柔。


  剛剛和陸遇安進酒吧時,她沒脫外套。


  這會喝了幾杯有些熱了,外套脫下,露出纖細的腰身。


  陸遇安的目光在她腰上停留幾秒,落在她臉龐,眸色微動,“醉了?”


  “沒。”阮螢還不至於三杯就倒,她隻是有點兒上臉,有些熱,“酒吧暖氣開太足。”


  她小聲嘟囔。


  聽清楚她說的話後,陸遇安無奈一笑,“熱?”


  阮螢應聲。


  陸遇安低低看著她,“喝點水?”


  “不要。”阮螢瞥他一眼,“我想再喝一杯酒。”


  話落,她扭頭去找雲初。結果不單單雲初不見了,連司念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看她錯愕的神情,陸遇安低語,“剛走了。”


  他一過來,兩人就非常有眼力勁地去另一邊了。


  阮螢:“……”


  她瞠目結舌,幽幽道:“她們走得也太快了吧。”


  “嗯。”陸遇安看她,“我再給你調一杯?”


  聽到他給自己調,阮螢想起剛剛雲初說的話,“陸醫生。”


  陸遇安凝望著她。


  阮螢皺了下眉,“你剛剛給我調的那杯酒叫什麼名字?為什麼雲初說她調不了給我。”


  “想知道?”陸遇安開口。


  阮螢睇他一眼,意思很明顯,她要是不想知道,就不會多嘴問。


  陸遇安低低笑了下,賣著關子,“以後告訴你。”


  “又以後。”阮螢有點鬱悶嘀咕,“你是不是故意的。”


  總用以後吊著自己,讓她和他有更多的接觸。


  聞言,陸遇安坦坦蕩蕩,“才看出來?”


  他再次拐進吧臺,一雙透著笑意地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後悔了嗎?”


  阮螢雙手託腮,睨他一眼,“我現在後悔也還來不及。”


  她重點強調,“反正你也沒追到我。”


  陸遇安:“……”


  看陸遇安啞口無言的樣子,阮螢狡黠一笑,拋出條件,“除非你再讓我喝兩杯。”


  “……”陸遇安哭笑不得,“真不怕醉?”


  阮螢回答的理直氣壯,“不是你在嗎?”


  聽到這話,陸遇安心頭微動,不自控地鑽入她故意拋出的甜言蜜語裡。明明自己不是個十七八歲的愣頭青年,卻依舊不可避免的,逃脫不了阮螢無意識設下的陷阱裡。


  好像隻要她輕輕一釣,他就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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