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很重要嗎?”秦瑟駁道:“我又不生氣,又不傷心,又不吃醋。我管她誰呢。”
葉維清莞爾:“既然不在意,那你最近為什麼不理我。而且剛剛,你又為什麼和我生氣。”
“哦,這個啊。”秦瑟板著臉悠然道:“我也不過是在‘濫用’一下我身為妻子的‘職權’罷了。你管得著嗎。”
葉維清無奈地嘆著氣。
他也不多說,從書架上拿了些A4紙,當做折紙做了個小兔子。
這個小兔子,頭部是用一張紙做成的,身體是另外一張。還有尾巴,腳,都是用不同大小的紙張所做成。而後扣合在一起,成了一整隻的小兔子。
“這種折法,隻有我心裡的那個‘小妹妹’會。”葉維清說著,手中飛舞快速折著:“當時我被人收養從孤兒院離開,她就折了這個給我。”
葉維清把小兔子折好,放在掌心,攤開給秦瑟看。
“她說,這種折法是獨一無二的。是她想了很久才折出來的,別人都不會。”
葉維清說著,凝視秦瑟,眸光裡滿是平靜的溫柔:“隻不過我不知道,時隔多年後,她還能不能認出自己想出來的這個折紙小兔子。”
作者有話要說:葉小四:媳婦兒我隻喜歡你一個你要相信我呀嚶嚶嚶嚶嚶嚶~~~(~ ̄▽ ̄)~
第170章
這兔子……
秦瑟記得,齊清離開孤兒院的時候,她送給他過一模一樣的。
那時候這種樣子是她自己沒事兒的時候琢磨著想出的折法。
別人還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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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和他說這種折法是她獨創,他還叮囑說,讓她不要折同樣的小兔子給別人。
這個小哥哥人很好。
她想想後就也答應了。
秦瑟一向信守承諾,後來就真的沒有折給別人過。
如今葉維清拿出來一樣的小兔子,和她說這些話……
秦瑟的心裡突地一跳,猛地蹦出來了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維清。你老實告訴我。”她的心忽上忽下的沒個著落,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發緊了:“你和齊清到底是什麼關系!”
話出口後,她覺得自己犯傻了。
剛才葉維清分明是說,當時是他收到了這個小兔子的。
於是不等葉維清開口,秦瑟自己當先把話又給換了:“你和齊清難道是同一個人??”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實在是太過震驚了。所以問題末尾她聲音上揚著,竟是帶了些莫名的情緒在裡面。
葉維清頓了一頓:“如果我是,你打算如何?如果我不是,你又打算怎樣?”
他原本是拿不定她對他穿越一事的態度,所以有點緊張,問出了這個問題。
結果話出口後,葉維清小腿猛地一疼,竟然是秦瑟狠狠地踹了一腳過來。
“你個沒膽子的!”秦瑟說這話的時候,氣得簡直是咬牙切齒:“你就不能坦坦白白地和我說一回嗎?哦,非得繞圈子了,你才高興?”
葉維清垂眸,有點不太自信地喃喃自語:“這不是怕你不高興麼。”
秦瑟冷笑著又朝他踹了一腳。
“敢情你現在都還不知道,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說謊和隱瞞嗎?”她怒目而視,惡狠狠說道。
雖然她話說得兇狠。
實際上她是看不得葉維清這樣緊張瑟縮的樣子。
這家伙因為母親受欺負而過世的關系,他從小就有點精神分裂的症狀。
在他心裡藏著一個想要救母親卻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到的小男孩。
面對著他最在乎和最心疼的人時,他這瑟縮的一面就會展露出來。
秦瑟也是氣狠了,有些恨鐵不成鋼,所以來了這麼下。
而且她為了讓葉維清面對她的時候努力鼓起勇氣,她特意擺出來非常生氣的樣子。
就想看看能不能逼著他在她面前也可以大膽一些。
葉維清被秦瑟踹後愈發自責起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對瑟瑟隱瞞太多,再這樣遮掩下去的話,兩人之間的關系怕是要有裂痕。
萬一真的是那樣……
他一定一定會後悔自己這時候的欲言又止的。
葉維清抿了抿唇。
他輕咳一聲,發現喉嚨愈發緊繃,就松了松衣服的領口。又從桌子上拿水喝了幾口,這才低著頭,聲音很輕地說:“其實那就是我。”
雖說秦瑟是想逼著葉維清大膽一點,才這麼‘迫使’他主動說出真相的。
但是這個真相真的揭露出來的時候,秦瑟方才明白,這個事情給她帶來了多大的震撼。
“齊清?魏青?”秦瑟的臉色一點點發白:“是你?真的假的。”
葉維清一向殺伐果決,隻是面對自家小妻子的時候缺了點面對的勇氣而已。
一旦把事情說開,他沒了顧忌,反而就和平時徵戰沙場時候一般,所向披靡無所畏懼了。
有些話隻要開了口,後面再說起的時候,就沒有第一次那麼艱難。
葉維清上前半步,拉住秦瑟的手緊緊扣在自己掌心裡,溫聲低喃道:“是我。我還記得當初在孤兒院的時候,沒有人理我,隻有你理我。沒有人肯幫我,隻你幫我。我都記得。”
秦瑟是真的反應不過來,眼前這個高大的年輕人,就是孤兒院當初的那個小哥哥。
在她印象裡,小哥哥是沉默寡言的。
可葉維清分明是溫柔……
啊不對。
秦瑟想到這裡,思維猛然一停,然後念頭轉了轉,突然就記起了剛才在胡同裡看到的那一幕。
嗯……
仔細想想的話,葉維清這家伙其實也有陰鬱的一面。而且還帶著點狠戾?
許是因為剛才在胡同裡親眼見到了他的另外一個性格。
秦瑟轉念考慮了下,竟然覺得那個憂鬱沉默的孤兒院男孩子,和眼前的葉維清有點點相似了。
“齊清就是你的話。”秦瑟遲疑著說:“那麼你的那個小妹妹就是……”
葉維清心下一松,板著的臉沒有繃住,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啊。”葉維清眸中含笑凝視著秦瑟;“和你一樣的名字,一樣的相貌,甚至脾氣和習慣都與你完全一樣。你說奇怪不奇怪?”
雖然他口中講著‘奇怪’二字。
可是他的語氣和神情,分明都在表明一個意思。
當年的小妹妹,就是秦瑟。
聽出他話中的含義後,秦瑟忍不住有些怔忡。
“好、好吧。”感覺相似是一回事,能夠接受是另外一回事。現在聽到了這個事實後,秦瑟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磕磕巴巴地應道:“你讓我理理思路。”
葉維清莞爾。
“嗯,沒問題,你慢慢想。”他道:“我陪著你。”
秦瑟想說不用陪。
可是思及自己要想的問題後,她又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有個人幫忙想著也很不錯。
雖說現在知道了個了不得的大新聞。
秦瑟還是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吃過飯再縮到沙發上開始理思路。
她回想著往事的一幕幕。
陽光而又明媚,即使再苦再累,每天都會認真的努力上前。那是她在原來那個世界的生活。
原本她以為自己想著這麼嚴肅的問題時,肯定會緊張而又認真。
誰知想著想著,困意就這麼冒上來了。
然後秦瑟打了個哈欠,思維有些遲鈍拉住葉維清的手臂,頭一歪,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她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今天白天全憑著一股子衝勁兒在學習。
現在放松下來後,不知不覺地就開始瞌睡起來。
本來想著靠一下下就好。等到想起來了應對辦法後再和這家伙理論。
結果自家老公的手臂靠著太舒服了。
而且她稍微一挪動,他就會調整姿勢讓她靠得更舒適。
秦瑟閉著眼睛越來越困倦,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
她睜開眼看看天花板,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躺在了臥室床上。
看看時鍾,五點多。很好,天都要亮了。
秦瑟想要起身,覺得呼吸有些困難,發現身邊還躺了一個人。
且,那家伙的手臂還壓在了她的身上,重的要死。
秦瑟抬腳踢了踢他:“你回去睡。”
她的意思是,讓葉維清回他自己的臥室去睡。
葉維清這家伙的罪名不小。
先是瞞著她和爺爺,他已經回想起來的這個事實。
再者,他又遲遲不告訴她,他就是齊清和魏青。
新愁舊愁加在一起。
秦瑟還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煩著呢,沒事別來打擾她。
結果倒好。
葉維清翻了個身,這次別說胳膊了,半個身子都壓了過來。
秦瑟被他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
“葉維清!”她也火了,直接伸手掐他身上的肉肉:“你早醒了對不對!”
葉維清腰間都是肌肉。
硬邦邦的根本掐不動,幾個指頭一用力,疼的是秦瑟的手,他根本沒什麼感覺,就跟撓痒痒似的。
葉維清一個沒繃住,笑了。
“嗯。”他下巴在秦瑟的發頂蹭了蹭:“再睡會兒吧。你之前沒睡好,今天好好睡會兒。等下我叫你。”
秦瑟去推他:“我還氣著呢!你給我離遠點!”
葉維清抬手在她發頂揉了揉:“乖,睡覺最重要。等會兒就起來了,多補眠才好。”
秦瑟去踢他。
葉維清由著她踢。
過了會兒,秦瑟發現自己用力去踢的話,他也默默忍受著,半點都不反抗。
時間久了秦瑟自己先心疼了。
再怎麼著,這也是自家老公。
踹壞了也是她自個兒難受。
秦瑟想得開,發現這個問題關鍵後,她就收了腳。
然後抬頭甜甜一笑:“維清。”
葉維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