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互相之間的體溫就這樣隔著衣衫傳到了彼此的身上。
秦瑟莫名地有點臉熱。
她推了推葉維清:“好了好了。快睡覺,你先過去。”
話剛說完她的下巴就被扣住。細細密密地吻立刻落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兩個人挨得太近了。秦瑟隻覺得全身熱得不行,頭腦昏昏沉沉的無法思考。
正當她呼吸不暢快要背過氣的時候,他終於將她松開。
秦瑟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不等她反應過來,下一瞬,大手鑽入她的衣內,輕柔又不容反抗地開始揉捏。
“你幹什麼!”秦瑟羞得不行用力去推葉維清。
葉維清卻拉著她的手努力往下。
“我幫你。”他輕咬著她小巧的耳垂,呼吸急促地在她耳邊低喃:“你也幫幫我,好不好?”
從指尖碰到它的那一刻開始,秦瑟的腦中就轟的一下炸開了。緊接著,他乘虛而入,修長的手探了過來。
後面的事情,混亂而又火熱。
她記不清楚到底幫了他多少回。隻知道,他的手指仿佛帶著魔性,引著她一步步攀上高峰。
第二天早晨。
秦瑟困倦得不行,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好在今天是周日,倒也不用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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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一撇眼看到了桌子旁邊坐著的那個高大身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抱枕就砸了過去。
葉維清反應極快。一伸手把抱枕拿住。
“醒了?”他放下抱枕,長腿一邁快步走到床邊,握了秦瑟的手細細摩挲著:“困吧?要不再睡會兒。”
秦瑟惡狠狠地去瞪他。
隻是現在的她雙眼盈盈像是汪著泉水,非但沒有半點的殺傷力,反而有種嫵媚的魅惑。
她氣道:“你也太過分了!”
葉維清莞爾:“你指的是哪方面?”
秦瑟頓時語塞。
昨天晚上他說的那些讓人臉紅心熱的話,做的那些讓她身體不受控制的事情。此時此刻,她是真沒辦法說上一遍。
她又羞又惱,臉紅得發燙。
秦瑟揚手去捶他。
無奈和他折騰了一晚上又還沒睡醒,全身沒什麼力氣。
葉維清一把抓住她亂動的手。
“那樣就已經受不了了?不過是開始第一步而已。”他俯身,在她唇上細細密密地輕吻著,低笑:“以後還有更快活的事情。習慣了就好。”
秦瑟到底是太困了,和他對峙了十幾分鍾就沉沉睡了過去。
葉維清給她蓋好被子,看著她露在被子外面的細瘦肩膀,忍不住喉頭滾動,嗓子發幹。忙把眼睛別開望向別的地方,這才心裡頭平緩了點。
他並非不著急。
這種情況下,不急的絕對絕對不是男人。
但他知道,這丫頭脾氣倔得很。不讓她一點點接受這些事情的話,硬要強來,最後她很可能直接甩手走人不理他了。
這次秦瑟一直睡到了十二點多才醒。
神清氣爽地起床,才發現葉維清不在屋子裡。洗漱過後,她四處去找。聽著動靜,發現他好像是去工作室做事了。
秦瑟正打算離開。
巧的是,就在這一刻,葉維清打開了工作室的門。
“醒了?”他含笑道,順手關上了工作室的門,走到秦瑟身邊,捏捏她的臉頰:“這會兒臉色好了不少。早晨的時候一看就沒睡好,臉色很差。”
看著葉維清修長有力的十指,想到昨晚的事情,秦瑟真的是又愛又怕。
他對於那種事情的感覺,很復雜。
喜歡和他那樣親近。
但是,又怕那種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全然被他指尖‘操縱’的感覺。
葉維清看到秦瑟的臉頰慢慢泛紅,知道她是羞得狠了,俯身在她唇邊輕輕一吻:“我已經做好了飯。走,一起去吃。”
秦瑟不讓他牽手。
他非要牽著。
兩人推來搡去地去到了餐廳。
好在秦瑟真的餓狠了,隻顧著吃美味,到底沒有和他繼續計較。
接連好幾天,葉維清都纏著秦瑟和她挨著一起睡。
秦瑟雖然害羞,卻也不會扭捏。想通了兩人是夫妻關系,就也慢慢地試著開始接受兩人這般親近的狀態。
沒幾天就到了立冬時分。
天氣寒冷起來,霓裳華衣的春季款也已經敲定,開始大批量制作。
這次因為秦瑟的加入,春季女裝的樣式更為豐富,用色也更為大膽。更貼合春日色彩繽紛的概念。比起以往的那些春款,更有活力和朝氣。
華友南很開心。
她創立的這個品牌,原本就是面向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現在秦瑟的設計那麼貼合她的理念,甚至於超出了她以前的設想,這讓她萬分激動。
一想到幾個月後春季款上市的熱烈情形,她就開心地合不攏嘴。
就連寶軒都說,媽媽最近很愛笑。
華友南決定請秦瑟吃頓飯。
之前兩人單獨吃飯,是在她家。這次華友南挑了個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百年老店,專門來請這個才華橫溢的年輕姑娘。順便感謝她。
店鋪的位置不算難找。不過,這家店年代久遠,主要是大堂生意,包廂很少。平時就是排隊也定不上包間。老板也就是給相識許多年的老顧客留一留這幾個屋子。新客基本上隻能在大堂裡吃飯,包廂是別想的。
好在華友南在這家店吃了十幾年了。與老板熟得很,早上好幾天和老板提出來想要請人吃飯的意願,這天也就挨上了號。
華寶軒今天學校有活動,不在家。
華友南就和秦瑟兩個人過來吃飯。
店裡的一樓二樓三樓,都是人聲鼎沸,坐得滿滿當當。樓外還有百十位客人在等翻臺。
秦瑟跟著華友南一路走到四樓,小說:“跟著華姐沾沾光,也能坐進包廂一回了。”
‘華姐’這個稱呼,是華友南讓她這樣叫的。
還有薛晨,也讓她叫一聲‘薛姐’。
畢竟她們和她相交,是以朋友的身份,不是長輩和晚輩。
聽了秦瑟的話後,華友南笑:“這家店的老板人很好。你堅持著在這裡吃上幾年,和他混個半熟,他也肯定給你留房間。”
“幾年?每年需要來幾次?”
“至少得讓他記住你了才行。”
華友南說完,搭眼一瞧秦瑟,又笑聲更大了些:“可惜他不在。不然的話,你這樣漂亮的小姑娘,他肯定一次就能記住了。下回保管直接給你房間去吃。”
秦瑟知道華友南是開玩笑,順著她的話道:“哎呀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怎麼就那麼不巧,老板不在呢。”
兩人開開心心地往裡走著。
冷不防四樓緊挨著樓梯口旁邊的那個房間打開了門。
秦瑟一個不查差點撞上去。
A市老城區裡寸土寸金。這裡是老巷子老酒樓了,生意又好。顧客絡繹不絕。
四樓開做包廂,也是每間屋子不大,盡量地合理利用每一釐米地盤。
樓梯邊的這間屋是包廂裡最小的一個,設在樓梯拐角直到走廊邊的那一塊小地方。基本上一個人單獨用餐還可以,兩個人就有點逼仄,坐不開。
眼看著這個屋門打開,秦瑟差點撞到。
華友南趕忙拉了秦瑟一把,將這姑娘護在身後。又不悅地對剛剛打開的門說了句:“麻煩你以後開門時候小心一點。萬一碰到了人怎麼辦。”
原本屋裡的人正慢慢地往外走。
聽了她的話後,對方忽然就加快了腳步。三兩下繞過門邊來到了秦瑟他們倆跟前。
“友南?果然是你!”剛剛出門的男人震驚且意外地說。
他人到中年,略微發福,卻並不臃腫也不胖。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氣質儒雅,穿著襯衫的手臂彎搭著一件西裝外套。
相較於他的且驚且喜,華友南卻是臉色頓變。
她拉著秦瑟就要順著走廊繼續往裡面去。
卻被男人伸手攔住。
這裡的過道很窄,這樣攔著,是真的過不去了。
“友南。”男人急急地說:“我……”
“舒先生,麻煩你讓一下。”華友南目視前方,看也不看那穿著襯衫的手臂,冷冷地道:“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和你玩攔人遊戲的。還請你放尊重點,別動不動就出手擋道。”
這話說得有些尖銳。
和華友南平時的性子很不一樣。
秦瑟略一思索,突然明白過來,眼前這個攔人的男人,或許就是舒享集團的董事長,舒平。
她之前和舒享集團籤約過。
但是,當時負責她這塊的是當時的舒享總經理,董天州。所以,她走程序都是和董天州籤的,並沒有見過舒平。
如果是以前的話,秦瑟還不知道舒平和華友南之間的恩怨。
好在不久前她剛剛見過薛晨。
薛晨提過,舒平在和華友南婚姻持續期間,曾經出軌盧美英。這也直接導致了兩人關系的破裂。
這樣的傷痛,對於華友南來說是深刻且痛心的。
面對著華友南的冷言冷語,舒平難得的好脾氣:“我們難得碰見一次。這還是咱們以前經常一起來的地方……坐下來好好說個話行嗎?”
華友南冷笑:“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走開,別擋著我的路。”
雙方僵持不下。
偏偏這個時候走廊另一端還有零星幾個客人在屋子和窗戶邊來來回回。
他們的目光不時落在僵持的兩人身上,滿含著探究和打量。
秦瑟看不得華友南這樣為難,她甚至感覺到,華友南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也不知道是因為氣還是恨。
秦瑟主動上前半步,朝著舒平伸手:“您好,舒先生。我是秦瑟,A大服裝設計大二的學生。我曾經和貴公司合作過,推出了兩款籃球衫。您可能不知道我,我卻聽說您很久了。”
她主動伸手是行的握手禮。
聽到她的名字後,舒平到底是轉移目光看了過來。
這個女孩子他知道。
而且,他還聽說,這個叫做秦瑟的女生,夫家背景很深。夫家豪富,祖父輩的在軍中地位極高。
無論是資產還是身份,都不容小覷。
舒平攔路的剛好是右手。他左手搭著西裝外套。
面對著秦瑟的主動握手和打招呼,舒平不得不放下了橫著的右手,依照理解握了過來:“原來是秦女士。幸會幸會。”
他這樣一放下手,華友南立刻瞅準時機從狹窄的走廊穿了過去。
秦瑟和舒平略微寒暄幾句就朝著華友南的背影追去。
“幸虧有你。”在定好的包廂裡落座後,華友南對秦瑟說:“那種吃裡扒外的男人惡心的很。我話都不願意和他說一句的。”
竟是主動向秦瑟袒露了她的心情。
秦瑟輕輕地說:“不愛說就不說。反正有我在,不會讓華姐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