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扶住牆壁,努力緩了緩。
他覺得,自己非常非常需要,冷靜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秦.從不按常理出牌.瑟
和
葉.慫慫.總是被寵.維清(~ ̄▽ ̄)~
第94章
領證的事情,說大挺大。說小,也確實有點小。
畢竟兩人已經訂婚了,家人朋友都見證過。
所有親朋好友們都覺得二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訂婚後結婚簡直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當然了,秦國富除外。
在他看來,再怎麼好的小伙子都配不上自家乖巧漂亮的乖女兒。
不過秦瑟這事兒也不用請示他,直接給媽媽說一聲就行。畢竟家裡媽媽做主。
可嘆的是,柳悅一直覺得自家女婿很不錯。
她以前的時候,還稍稍抱著‘兩人合適就結婚,不合適的話反正是訂了婚而已,分手很容易’的態度。
現在已經完全轉變了。
經過一年多的觀察,柳悅對葉維清已經是十二萬分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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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秦瑟和媽媽柳悅打電話說起來想領證結婚的事情時。柳悅隻笑著說了句“好呀”,就掛斷了電話,繼續在奢侈品店裡挑選中意的包包。
葉立柏那兒就更不必說了。
對於這個爸,葉維清隻當是透明的,壓根都不打算請示葉立柏。
反正老爺子巴不得他早點把瑟瑟娶到家,老爺子那一關肯定能過。
至於葉立柏的態度,他不在乎,連問都不問。
因此在那個晚上過後的兩天,正好是個黃道吉日的日子裡,兩人去了趟民政局悄摸摸地就把證給領了。
看著紅色的小本本,葉維清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一點點。他拿著兩個小本本愛不釋手,怎麼都舍不得松開。
“要不。”葉維清小心翼翼地徵詢秦瑟意見;“這兩本都放在我那裡?”
“好啊。”秦瑟回答得十分爽快。
在她看來,這種東西有葉維清幫忙收著,她求之不得。
也省得以後要用的時候她還得翻箱倒櫃去找了。直接問她要就行。
得了秦瑟的允許後,葉維清暗松了口氣,笑眯眯地把兩個小本本仔細收在懷裡,又抬手拍了拍,確定它們安穩躺在足夠安全的口袋裡。
領證的事情並沒有聲張。
不過第二天中午,奇跡般的,葉立柏居然回了岍市。
秦瑟和葉維清正一起支了畫架在院子裡畫畫呢。兩人開開心心的,一抬眼,冷不防看到葉立柏的那張臭臉,兩個人都有些緩不過神來。
葉維清當先反應過來,站起身,奇道:“你怎麼來了?”
“哦。”葉立柏掩唇輕咳一聲:“就是聽說你結婚了,所以過來看看,瞧一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
秦瑟有些好奇葉立柏是怎麼知道的。
她們領結婚證的事情還沒完全公開化。
可能是老爺子告訴他的?再怎麼說,葉立柏也是老爺子的兒子。
不過,爺爺好像不是那麼多嘴的人吶。
應該不是他老人家。
那會是誰?
秦瑟茫然地看著葉維清。
葉維清知道她很疑惑,索性當著葉立柏的面把話挑明了:“是不是民政局的張叔叔和你說的。畢竟你們倆是中學同學。”
一聽到那個什麼‘張叔叔’,秦瑟恍然大悟。
昨天她們去民政局的時候,確實碰到了這麼一個人。
這位張叔叔和葉立柏差不多的年紀。看到她們兩個後打了招呼。葉維清禮貌的喊了叔叔後,他還笑著寒暄了幾句。
卻不曾想,對方是葉立柏的中學同學。
葉立柏沒有否認葉維清的猜測,顯然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父子倆幾乎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的。
葉維清索性側了側身子讓出一條路來,方便葉立柏通過。
誰知這個時候又有兩個人走了過來。
當先走在前面的是步子有些跛的陸媛。她最近瘦的厲害,穿著裁剪精良的旗袍,卻撐不起旗袍該有的氣勢。衣服空蕩蕩的掛在她身上,顯得可笑。
不知怎的,平時打扮得體的她,今天妝容很濃。加上天熱流了汗,饒是化妝品質量很好,濃妝也被不住流出來的汗水衝刷得花了起來。
為了不看到陸媛,秦瑟下意識把臉別到一邊。又意外地看清楚了遠遠跟在陸媛斜後方的人。
……居然是劉芬?
今天的劉芬不施粉黛,沒有陸媛妝花的苦惱。不過她的臉色很難看,目光盯著陸媛背影的方向,氣得好像要把陸媛吞進去一般。
但是,她臉上的怒容下一刻就煙消雲散了,換成溫柔的微笑。
隻因葉立柏轉身過來叫了她。
“劉芬啊。”葉立柏指著陸媛和她說:“你們兩個先進去歇會兒。天熱,郭媽肯定準備了西瓜。你們先吃著。”
“好的。”劉芬掐著嗓子甜甜地說:“我什麼都聽你的。”
隻不過她甩著手裡的車鑰匙,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倒是泄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秦瑟可不會忘記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劉芬曾經那趾高氣昂的模樣。
她喊了陸媛一聲,朝劉芬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問:“這位是誰啊?怎麼跟著一起來了?”
劉芬不敢置信地去瞪秦瑟。
意思很明顯:她是誰,秦瑟不是知道嗎?怎麼還明知故問。
陸媛瞥了眼劉芬的表情,冷笑著說:“那天我回家看到她,立柏說她是新給我找的司機。既然是司機,總得好好利用起來。”
她回頭朝著劉芬一笑:“是不是啊?劉司機。”
劉芬憋著氣,硬生生點了點頭:“是。”
手中把車鑰匙掐得死緊,劉芬終究不肯咽下這口氣,忍不住駁了句:“利用不利用的,陸小姐就有點想太多了。我是葉先生的司機,又不是你的司機。陸小姐整天霸佔著葉先生的資源,死賴著不肯走,也是很有勇氣的哦?”
陸媛聽了這話,恨極。喊了句:“你個臭不要臉的!”揚起巴掌就要朝她扇過去。
誰知巴掌剛到半途就被人給截住了。
陸媛慢慢側過頭去,無法相信地看著葉立柏,死死盯了五秒後,又轉而望向他扣住的她的手腕。
“你什麼意思!葉立柏!”陸媛尖叫道。
葉立柏先是詢問劉芬:“你沒事吧?”
看劉芬怕怕地搖了搖頭,他才怒目朝向陸媛:“我什麼意思?對著我的人你也敢動手動腳的……我看我這邊的小地方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任誰一聽這話,都是要趕陸媛走。
劉芬唇角閃過快意的笑容。
陸媛沒想到葉立柏居然會這麼絕情。
要知道,以前都是她在他跟前任意撒嬌拿喬,然後他哄著她的。怎麼現在一切都變了?
陸媛身子晃了晃差點跌倒。
她心裡驚慌失措,面上不顯,反而露出討好的乖巧溫順笑容:“我哪是敢對你的人動手動腳的?你看,我自打得了教訓後,一直對維清和瑟瑟尊敬得很,半點也不敢對他們不敬啊。當然了,別阿貓阿狗的算不上你的人,我也就沒那麼敬著了。”
簡短幾句話,直接把劉芬歸為‘阿貓阿狗’之流。
劉芬氣得腦殼犯疼。
葉立柏想想,覺得陸媛說得有道理,就也沒有再幫劉芬說什麼,也沒再繼續斥責陸媛。而是腳步一轉直接進了小樓,去找老爺子了。
葉維清和秦瑟繼續在院子裡作畫。
那兩個女人的突然出現,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個小插曲。壓根就不用在意。
劉芬是第一次來到葉宅。
原本葉立柏是不同意她過來的。溫存的時候好說歹說,又使盡了手段才讓他松口。
看到門口的警衛兵,看到戒備森嚴的大院,再看葉宅這好幾層古色古香的建築……劉芬雙眼冒光,恨不得立刻搬進來。
陸媛看到她那副模樣,暗自瞧不起。她嗤了聲後,挑選了房間裡最角落的一個椅子坐了。
劉芬隻顧著興奮沒有看到陸媛的選擇,見茶幾上有西瓜,想到葉立柏的叮囑後就自顧自去沙發上坐。
結果還沒坐穩,就被人給拉起來了。
“真是對不住了。”郭媽半是拉半是拽地把劉芬‘請’了起來:“沙發套該洗了。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坐吧。”
“不髒啊。”劉芬堅持著要坐回去:“我就坐那兒就行了。”
說著就把郭媽往旁邊一推。
葉立柏恰好這個時候從老爺子的書房出來,看到這一幕,站在二樓就大聲呵斥:“劉芬你在做什麼!”
他趕緊跑下來扶住郭媽:“您沒事兒吧?”再小心翼翼地把郭媽扶到了沙發上坐下。
郭媽在葉家做活兒那麼多年,算得上是半個家裡人了。
葉立柏再怎麼著也不至於讓一個外人欺負了郭媽去。
牆角邊傳來了陸媛哼哼哼的嘲諷笑聲。
劉芬氣不過,對葉立柏說:“我要坐沙發,她不讓我坐!一個佣人而已,憑什麼啊!”
葉立柏厭惡她的不識趣,斜著眼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劉芬驚異於葉立柏的冷淡。
她欲言又止了好半天後,終究是什麼都沒敢再多說。
她的態度好起來了,葉立柏對她便也和藹許多。眼看著要吃飯了,葉立柏甚至問了她一句想吃什麼,說是讓郭媽去做。
“都可以都可以。”劉芬這回可不敢所以支使郭媽了,趕緊說:“我吃什麼都行。”
牆角處陸媛的笑聲就更嘲諷了些。
劉芬哼了哼沒有理她。
眼看著到了葉宅平時吃飯的時間了。
陸媛見老爺子還在書房沒有下來,而秦瑟葉維清依然在院子裡作畫,好像都不著急的樣子。
她心裡覺得奇怪。
想問葉立柏,又覺得葉立柏和劉芬甜甜蜜蜜的樣子惡心且扎眼。問老爺子,她不敢。問葉維清,沒膽量。
至於郭媽,正廚房忙著呢。
陸媛磨磨蹭蹭走到了院子裡。
眼看葉維清專心畫著畫,離秦瑟的距離不算太近,她故作不經意地走到了秦瑟旁邊,問:“今天開飯挺晚的啊。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或許是慶祝一下,出去吃?”
她知道這一趟回來,是為了兩個孩子領證的事情。
就想著,如果要出去吃家宴的話,好歹仔細地補個妝再說。
秦瑟面對著畫架,頭也不抬:“等葉楓呢。他路上堵車了,剛才打電話說晚點到。我們想著等他一會兒就是,晚點也沒關系。”
陸媛愣了愣:“小楓會來?”
秦瑟語氣淡淡:“今天周末,他來一趟也沒什麼,挺正常的。”
今日周六。
秦瑟是想著,好歹已經領證了。雖說不是正兒八經的婚宴,但一家人聚在一起隨便吃點,也算是小小慶祝一下。
所以她昨天領證後和葉楓說了聲,問他方便不方便今天回家吃頓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