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舉雙手贊成。
蹭秦瑟家的車子,她絲毫都沒有壓力。她知道秦瑟是很熱心腸的人。
到了出發那天,天氣倒是不錯。晴空萬裡。
秦瑟和葉維清一大早就趕到了學校外的某個小巷子。
因為之前秦瑟幫助葉維清婉拒了載同學們蹭車去的事情,車子就不好太招搖過市地溜進校園內。倒不如在學校外等著,幾個女生過去了就行。
袁梓晴和胡佳已經等在了樓外。沒看到秦瑟的身影,袁梓晴打了個電話。知道他們倆目前正好停在了校園外,就和胡佳一起往那邊趕著去。
好在除了邁巴赫外,這裡幽靜到幾乎沒人的地步。倒也不至於被旁的人給看見。
胡佳和袁梓晴腳步匆匆地過去。
出了女生樓還沒走幾步,卻別人給攔住了。
“胡佳。”聶書函的聲音裡透著疲憊,在主幹道的路旁草坪邊叫了她聲,問:“我現在可以開車送你過去。你去嗎?”
他原本是回家過周末的。
聽說了設計系今天有活動,可以開車走,這才特意開了過來載胡佳。
胡佳看到聶書函後,有點意外。也有點喜悅。
可是這種喜悅依舊被她給壓制住了。
“不用。”胡佳輕聲說:“我們跟著秦瑟一起過去就好。”
聶書函的臉上現出濃濃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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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人兩個都不吭聲,袁梓晴沒轍,好聲好氣和聶書函說了幾句話後,拉著秦瑟繼續往前去。
袁梓晴和胡佳到達的時候,袁梓晴的心情尚可。而胡佳明顯神色低落。
秦瑟和袁梓晴交換了個眼神,默契地沒有開口詢問,而是直接讓她們進了車裡,準備出行。
車子開了莫半分多鍾後。
“胡佳。”袁梓晴終於忍不住了,問:“你和聶書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胡佳低著頭,擺弄衣角:“什麼怎麼回事。”
“就是,以前好好的,怎麼忽然你就不理他了?”
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從開學回來後就這個樣子。
袁梓晴之前發現了,都憋著沒說。
現在看到再不提的話,胡佳和聶書函可能就這麼崩了。所以問秦瑟依舊。
秦瑟之前沒有和他們在一起,不知道前因後果。聽到這裡,略微有點明白過來,就望向了胡佳。
“總覺得我們倆家庭相差太多了。”胡佳輕聲說:“門不當戶不對的,算怎麼回事。”
門當戶對是華國內亙久不變的話題。
胡佳沒有信心,悶著頭沒有開口。
葉維清說:“聶海還不錯。聶家人不是那麼勢利。聶書函是聶海兒子,應該還可以。”
他用人還是很考慮人品的。
聶海就是因為人品好,再加上能力出眾,所以才被葉維清任命為董事長。
胡佳瞪大了眼睛:“你認識書函他爸爸?”
“嗯。”
胡佳頓時對葉維清更加崇拜起來:“你好厲害啊,怎麼什麼都知道。”
葉維清莞爾,隻微微笑著,沒說話。
秦瑟知道他平時就不是多話的性子,肯主動說幾句,估計也是不想看著這倆人就這麼錯過去。
秦瑟勸胡佳:“你好歹給聶書函個機會啊。”
“對啊。”袁梓晴也說:“看你也不像是討厭他的樣子。家庭算什麼?以後你努力些,他努力些。兩個人把日子過好了,比什麼都強。”
秦瑟又道:“我家原本也不富裕。和維清家比起來,差距也是不小。不也成了?所以說,兩個人互相喜歡著最重要,別的都不算事兒。”
胡佳沉默地點點頭。
秦瑟知道這姑娘好強得很,她自己想不通的話,別人說再多也沒用。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袁梓晴接到了何洺的電話。
“梓晴姐姐。”他說:“你們快到了嗎?”
袁梓晴估算了下:“很快。十幾分鍾的事兒。”
何洺是三班的學生,與她們幾個同系。
這次的活動,何洺自然也要參加。
車子一路平穩駛著。
把三人送到了活動舉辦地點後,葉維清驅車回家。
剛行了沒多久,有電話打來。
這個地方很寬闊,沒有幾輛機動車經過。剛好旁邊有個位置適合臨時停車,葉維清驅車到那邊,停車,接通電話。
“二哥。”他輕輕喊了一聲。
“嗯。”溫謙在那邊應聲後,直截了當地說:“你上次不是讓我查一對姓梁的夫妻嗎?”
“是的。”
“我查過了,他們確實是有點問題。”溫謙在電話那邊說:“做生意的時候虧了太多的錢。把廠子賣給別人後,他們就幾乎沒有虧了消息,也不知道具體做什麼去了。後來才知道已經過世。”
葉維清若有所思。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好像那何洺也沒什麼問題?
可能隻是單純去拜祭一下梁家夫妻而已。
之前他接近瑟瑟,或許也沒有別的什麼目的。
葉維清正這樣考慮著,就聽溫謙繼續道:“我之前還覺得這事兒你為什麼要查。現在才明白。”
“嗯?”
“那對夫妻倆,後來破產了。”溫謙斟酌著用詞:“據說是秦國富下的手。”
葉維清握著手機的手指驀地縮緊。
這時溫謙繼續道:“梁家夫妻去世後,他們的兒子被送去了孤兒院。再後來被人收養了,具體的狀況我還沒讓人去查。晚一些再給你那孩子的消息。”
“不用了。”葉維清邊匆忙上車,邊快速說:“我大概知道那孩子是誰了。我還有事,晚些再說。謝謝二哥。”
話一說完,他立刻掛斷了電話。腳踩油門,朝著剛才秦瑟她們下車的地方疾速駛去。
作者有話要說:葉四:我是藍孩子,我要保護好我的瑟瑟!︿( ̄︶ ̄)︿
第79章
邁巴赫在路上疾馳。
葉維清戴著藍牙耳機給秦國富打電話:“爸,之前您帶何洺去岍市,是他先聯系的媽還是媽先聯系的他?”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何洺的媽媽盧美英和秦瑟的媽媽柳悅是大學閨蜜。當時兩個人關系很好。
秦國富有些意外準女婿會問起這事兒來,警惕地多問了聲:“維清你怎麼想起來這個了。”
葉維清半真半假地說:“爸當時弄了那麼多人給瑟瑟相看。我放心裡總是個心結,多嘴問一下。”
這種帶著吃醋調調的話語反而讓秦國富放松了警惕。
秦國富哈哈大笑:“當時是他聯系的我,說要來岍市,順便找我玩。後來在我車上看到了瑟瑟照片,多嘴說了幾句。那天的幾個男孩子,基本上都是小何的朋友。”
雖然那天的人裡,有的二三十歲了看著年紀不小也很穩重,在秦國富這個年紀看來都是孩子。
最後一句引起了葉維清的警惕:“都是何洺的朋友?”
“對啊。”秦國富笑聲爽朗:“小何說給瑟瑟開個玩笑。順便。”他咳了一聲:“也給某個不懷好意的小子個下馬威。”
這個不懷好意的,自然是說葉維清。
如果是平時,葉維清一定和嶽父大人多扯幾句。
可他現在沒空多想別的,繞了個圈問:“何洺是何家唯一的孩子嗎?”
“是吧。”
“沒有別的孩子了?”
“沒有了。”秦國富嘖嘖嘆道:“當年盧美英和柳悅還有聯系的時候,說過她生了個兒子。後來好多年沒聯系。如果不是小何給我們打電話,我們還以為這段情分就這麼沒了。小何是獨生子這件事,還是前些天他來的時候,聊起來說到的。”
葉維清心下一寒,快速說了句:“謝謝爸。”
何洺把很多事情都隱瞞了沒有說。甚至於沒有提起他和梁家的關系。
也不知道梁家夫妻倆去世前怎麼和兒子說的。明明是他們破產後秦國富收購了他們廠子,以訛傳訛地竟然變成了秦國富收購廠子害得他們一貧如洗。
何洺找瑟瑟的目的大為可疑。
為免秦國富再瞎操心,葉維清又和他扯了好半天有關於天氣的話題,這才把電話掛斷。
活動地點。
大家現在正要參觀賣布料的那幾條街。
這兒多是仿古建築。每家店鋪上面掛了匾額,上面寫著類似於‘福來布行’‘東升布莊’這些應景的店名。
葉維清快步朝裡走著,一家家店鋪尋找秦瑟的身影。
此刻,秦瑟正在一家小飾品店裡挑選小玩意兒。
她和袁梓晴剛進這家店鋪,就被裡面各種各樣的古風小擺件和配飾吸引住。兩人都想買幾樣帶回去。
胡佳的目的很直接,隻是布料,所以獨自去了旁邊的店裡。
何洺倒是跟她們倆在一起。
袁梓晴看一個愛一個,買的東西被秦瑟要多,都給了何洺幫忙拿著。
“梓晴姐姐,你少買點吧。”何洺癟著嘴委屈巴巴:“你看我都拎了三四斤重的東西了。”
袁梓晴笑眯眯地拍拍他氣得鼓鼓的臉頰:“乖。好好拿著,回頭姐姐給你糖吃。”
何洺嘁了聲不以為然。
當他小孩子呢?還吃糖。
他慢吞吞地跟在袁梓晴和秦瑟的後面。
這家店鋪裡的人不少。
但凡有人要擠到兩個女生身邊,何洺就不動聲色地側身過去,把那些想擠過來的人給硬生生擠走。
一旦別人怒瞪過來。
他就忽閃著大眼睛看過去。大部分時候這樣對視幾秒,對方也就作罷了。
不過,凡事都有意外。
秦瑟和袁梓晴去了趟衛生間後,何洺發現他把人跟丟了。
正要打電話過去問問她們倆到了哪裡。
忽然一股大力從後襲來,直接拎住了他的後衣領。
何洺大驚:“什麼人!”
一抬眼,看到的是葉維清冷漠至極的眼神。
葉維清問:“瑟瑟呢。”
何洺莫名地有些心虛,訥訥地回答:“跟丟了。她和梓晴在一起,應該在不遠的地方。”
“嗯。”
葉維清隨口應了一句,拽著何洺,一路到了偏僻小巷子裡。又站直了身體擋住來路,把何洺堵在了那個窄窄的死胡同中。
危險來臨的時候,總是有點第六感的。
何洺似有所覺,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問:“你做什麼啊。”
葉維清沒有回答他。甚至,理都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