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本章共3626字, 更新于: 2024-12-03 11:11:25

  嘉實和她交情不深,不方便追問,也跟著沉默下來,默默消化這個勁爆的消息。


  場面一度尷尬又茫然得令人窒息。


  時絨嘆了口氣道:“樹精靈老祖說了,你是炮灰配角命格不算特別打緊,隻要離氣運之子遠一點,就不會有事的。”


  嘉實:“?”


  話題為何跳得如此之快,剛不還說你師尊的事兒嗎?


  炮灰配角命格又是怎麼回事?


  嘉實總感覺時絨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才會前言不搭後語。


  默了默:“多謝師妹提點,我會去找自家族老問清楚的。”


  這還是不死心吶……


  時絨擺擺手,心累地轉身回了屋。


  可惜啊,師兄是個好師兄,但她的心已經住滿,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又想,不愧是你啊,時小絨。


  時絨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開過竅了的人,反應就是快。


  將沒有結果的感情萌芽扼殺在了搖籃裡,於數方的損失都最小,簡直機智地一批!


  許谷遠遠望著,微妙地覺著轉身走回來的時絨,表情欠得她拳頭發痒。


  又說不上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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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半學期主要是提修為,大部分學員都會進千機塔閉關苦修。


  學府內隻開了一些選修課,不要求出勤,考核也相對簡單,是給那些學分不夠千機塔消耗的學員們設立的,讓他們不至於浪費時間。


  明日千機塔就要開了。


  時絨學分充足,感覺可以在下面留好一段時間,在房內收拾往後數月的衣服和行李,省得到時候來回奔波浪費時間。


  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心不在焉地想:這樣也好。


  師尊閉關,她也閉關,趕巧兒了。


  ……


  平素裡時絨的行李多是白亦搶著收拾的,衣服一套套搭配好了平平整整地掛著,乃至與衣服配套的發簪、首飾、香包都是有搭好的。


  各色靈膳和零嘴放在可保鮮的盒子裡頭,分門別類地儲存著,上頭還貼心地標記好了名稱,好不讓她拿錯。


  她的乾坤囊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時絨自己也能做這些事,隻是軍人出身習慣了,不喜歡去整那些花裡胡哨的,一般簡簡單單地收拾好夠穿的衣服就行。


  她從前總會念叨師尊的“極繁”主義浪費時間和精力。


  又用不著每天換幾次衣服,喜歡穿的款式來回就那麼幾樣便於行動的。首飾更是嫌累贅,除了特殊場合,幾乎沒戴過。這些東西空置在乾坤囊裡頭,白佔了地方。


  如今師尊不在身邊了,她看著那些繁瑣復雜的小玩意兒,卻處處都是他貼心為她的痕跡。


  時絨低嘆了一口氣。


  這樣不行啊,等師尊出關,還是得想個法子將他騙過來才行。


  ……


  嗡嗡——


  擱在桌上的碧水鏡忽然顫了顫。


  時絨漫不經心地撿起來看了一眼。


  白亦:“新年好。”


  白亦:“在泊葉城沒受什麼傷吧?”


  時絨:“!!!!”


  師尊這麼快就出關了?!


  她無聲激動了兩秒,剛回復了一句:“還好,就被割了一道小口子。”


  那頭白亦便立時心急火燎:“讓我看看。”


  緊接著彈出了一個“視頻通話”的請求。


  ……


  碧水鏡能開直播,自然也能“視頻通話”。


  時絨將手指頭上那來不及送醫,就已經愈合成一條淺淺白線的小口子遞到鏡頭前:“不是蟲子劃的,是被精靈樹的葉片割的。那葉子好鋒利,我沒有注意,不妨事。”


  白亦離得遠,不在她跟前守著,便更見不得她身上添傷痕。


  不樂意地嘀咕:“那樹精靈是睡著了不成?見人湊過來也不知提醒一下。你是過去幫忙除蟲患的,反倒給他們傷著了是什麼道理?”


  時絨:“……”


  雖然但是,倒也不必拉偏架到這種地步。


  時絨看白亦心疼地微微蹙起了眉頭,哈哈笑著轉移話題,“師尊是已經出關了嗎?”


  “沒呢。”


  “?”


  時絨愣了愣,閉關的時候不是都封閉五感,接聽不到外頭的訊息的嗎?


  “那您怎麼知道我從泊葉城回來了,還有時間同我聊天?”


  白亦那邊的鏡頭裡漆黑一片,時絨什麼都看不清楚,勉強才能借著碧水鏡的光芒,分辨清楚師尊的面容輪廓,瞧著確實是在閉關的暗室之中。


  也隻有師尊的神顏,能在這種死亡打光下,依舊美得發光了。


  “我放心不下你,突然就醒了。醒來看到了你的訊息,便來問你。”


  心裡有牽掛,入定自然不深,像是睡得不安穩那種感覺,時不時便要醒上一回。


  時絨聽著這句沒忍住,眼簾微垂,抿唇害羞地笑了下。


  因是在“視頻”,那一點小小的微表情被放大,清晰地落在了白亦的眼中。


  向來隻有絨崽羞別人的份兒,她自己永遠吊兒郎當,是連社死都可以一笑而過的真二皮臉。


  白亦從未見過她的羞態。


  低眉間,雪白的臉頰浮上一點紅,睫羽卷翹。


  幽黑的眸底淬著光,生動而靈秀,藏著三分羞。欲語還休,更多的卻是歡喜,透過那點笑意明朗地傳達出來。


  白亦心都化了。


  ……


  得知絨崽明日就要進千機塔,短時間內再無聯系的機會,白亦舍不得掛斷視頻,同她聊了好久,順帶監督她收拾行李。


  “師尊還沒見過吧,我剛搬了新院子。”


  時絨提溜著水壺,準備去外頭打一些水帶上,一邊舉著碧水鏡,展示乾院的屋子給他看,“比先前那個還要大上不少呢!也不知這青雲學府裡頭,又不讓外人來,弄這麼多房間做什麼,都空置著,打掃著也費勁呀。”


  白亦隻看,應了一個嗯,沒搭腔。


  時絨打著水,突然聽到旁邊傳來嘿哈嘿哈的聲音。


  側眸望去,嘉實正在院子裡做俯臥撐。脫了上衣,露出一身精壯有力但並不誇張的肌肉,身形修長而筆直,趴在一塊大石上,規律地上下起伏著。


  時絨:“……”


  時絨的眉毛連同心裡的小心思一齊動了下。


  略轉過身,狀似無意地將鏡頭帶到了隔壁院落,嘴上嘆:“唉,而且這麼大的花園也沒人會打理喲,愁死個人啦~”


  “等等。”


  哪怕隔得遠,嘉實的人在畫面上隻一個肉色的小點,白亦卻果然注意到了,“你隔壁住的誰?”


  “噢?”時絨裝模作樣成才發現的樣子,“他呀!是麒麟族的少主嘉實,天乾第四。”


  她回過頭來:“說來師尊您也許不信,他和我一樣是炮灰命格呢。不過他略好些,還有兩條生路可走,要麼離氣運之子遠一些,要麼和她結為道侶。您說,我同他是不是挺有緣的?”


第97章


  白亦臉色頓時就黑了:這是什麼渣崽發言?


  去泊葉城的時候還好好的, 說要掙功名回來給他長臉,一門心思地圖著他。


  才一個月不見,也沒說像上次從埋骨秘境時出來一般, 找他要個抱抱或是做點別的表達表達重逢後歡喜激蕩的心情, 態度明顯平淡些了不說,緣分還拴到別家頭上去了?!


  白亦當場被破了防。


  幽幽道:“你同他一個月不到的交情,是人家炮灰命格你知道,命格要如何解你也知道。還真是一見如故, 無話不談呢。”


  “那倒沒有,”心機時小絨委婉道,“那命格是老精靈樹告訴我的,嘉實師兄沒同我提過。隻是我同他兩人被單獨分屬做了一個重點任務, 朝夕相處了大半個月,會比其他師兄略熟絡些罷了, 畢竟是有過同命格, 同病相憐嘛~”


  白亦:“……”


  絨崽三言兩語, 再加上眼見的事實, 他很快推斷出了大體經過。


  麒麟族有個能掐會算的老祖,聽說退居隱世之後早不問俗事, 這次卻突然出了手, 相幫青雲學府布結界。


  他先前還當老麒麟誤以為蟲患便是世界大禍的起源, 才巴巴跑出來幫忙解決。


  沒想到竟是別有所圖!


  ……


  麒麟少子,向來將晚輩後生看得重。


  一個少主若是被炮灰了, 他們麒麟族上下不得鬧翻天去, 定是要想一些轍的。


  如果麒麟老祖不是衝著他家絨崽來, 白亦倒很能理解他們焦急慌張, 病急亂投醫的行為。他自己也過過那以淚洗面的日子, 能明白他們的苦楚。


  可氣運之子有不少,他們自可挑別的去,做什麼非逮著他家來殺?


  “可別提,都是炮灰命格算什麼有緣?有這命的成千上萬。那炮灰命格之所以被稱為炮灰命格,便是因為他們都是大衝突事件之下的一次性消耗品,多如牛毛。要不是有玄師給他指點迷津,點破了命格,這輩子就稀裡糊塗沒了,哪還輪得上同你有緣?”


  白亦怕她不知道背後的彎彎繞繞,毫無戒備,又怕同她明說了,這花心崽就順杆子往上爬,同他郎有心妾有意的一拍即合。


  隻心焦勸說道,“你既是氣運之子,為著他好,也要離他遠一些。別等害了他性命,到時候心裡頭添負擔。”


  頓了頓,又道:“那麒麟降生的時候會渾身浴火,這個你曉得吧,人族的母體哪裡受得了這個?你若是嫁……”白亦說到這裡,自己蹙眉地停了下來,“唉你不得急死我,總之不行,麒麟不行!”


  時絨茶裡茶氣地倒打一耙,“師尊說什麼呢,他隻是我師兄而已,怎麼還扯到生小麒麟上頭去了呢~”


  白亦:“……”


  眼看著師尊炸了毛,再作就要哄不回來了,時絨明白見好就收,點到為止的道理。


  立時乖巧笑起來,起身往屋內走去,喃喃自語般,“我心裡想著誰,師尊又不是不知道,誰要生小麒麟了?根本沒有的事兒~”


  白亦低垂長睫一顫。


  又被她軟軟的兩聲嘀咕給輕易地哄好了。


  時絨在桌邊坐下,支著碧水鏡,趴在桌子上,眼巴巴地望著他:“師尊也別太擔心我啦,我反正就在千機塔裡頭閉關,老老實實的,不會再惹事兒的。您就好好閉關,修行要緊,我一定乖~”


  白亦:“……”


  把他氣了個倒栽蔥之後,她臉一抹,竟能又換上一副貼心小棉袄的嘴臉。


  白亦細細一品味,便全明白了。


  哼哼兩聲:“你如今還學著繞圈子,正話反說了麼。”


  “哪裡~”


  時絨直笑,笑得又乖又甜又無辜:“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師尊怎麼還不信我呢?”


  她伸長了脖子,幽幽問:“那您得了空會來嗎?”


  白亦被她氣得沒脾氣了。


  終於明白她兜了這麼一大圈,明的不行來暗的,就是要他去她跟前守著。


  全明白,也隻能縱著她的小心機。


  不然她這麼想方設法地非要見著他,若不能得逞,還不定真弄出點什麼動靜來給他看。


  白亦壓下心底那絲隱秘的得意與歡喜,淡淡嘆息著道:“去,出關之後就去。”


  時絨頓時樂開了花兒,原地蹦起來:“那您可說話算數,我等著您嗷!!”


  白亦無奈地彎眸隨她笑起來:“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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