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默和顏露兩人之間。
他一直是那個坐在王位上,不挪動的國王那種人設,哪怕他追了過來,也是國王的做派,是需要有人扶著他,抬著他。
而顏露是那自由活潑的小鳥,天天飛來飛去,小屁股沒有坐下來的時候,這裡小腿倒騰地跑一跑,那裡跳一跳,所以兩個人的感情,看似國王坐在王位,好似地位高,需要好動的小鳥主動落在他肩上,和他親近。
但其實,正好相反。
感情中主動的那一個,擁有整段感情的主控權,她隨時而來,隨時而去。
而被動的那一個,其實才是動情最深的那一個。
別看顏露每天哄著刑默,圍著他轉,對著他小嘴好話一套一套的,把他哄得天天來,風雨無阻,兩個小時的車程,隻為看她一眼。
但鳥兒是隨時可以離去的,她可以再對另一個男人好聽話一套一套的,那個人一樣把她當成寶。
但國王卻再等不到那隻跑過來哄他的鳥兒,他每天望眼欲穿,追逐著她的身影。
國王也因為害怕鳥兒飛走。
把鳥兒看得很緊,很寶貝。
因此,會察言觀色的戲精露,就知道,男主喜歡她,所以在他剛剛那麼語氣微衝地訓了她一句後。
戲精露坐在沙發邊,大眼睛看著刑默,慢慢垂下頭,變得委屈,然後眼睛一眨,眼圈就紅了,上一秒她還咧著一排小白牙衝他笑,下秒小嘴一憋,眼圈一紅,眼淚就要流下來了。
坐在沙發上滿肚子酸味和火氣交織的刑默,看到她淚花翻湧,他立即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怎麼了?”
她穿著一件寬大的紅色毛衫,毛衫料子又細又軟,貼身穿也不扎,襯得她的臉蛋如花般嬌嫩。
戲精露在男主面前,向來會打扮自己,怎麼吸引人怎麼來,紅色毛衫本來就鮮豔,配她的白膚,紅色愈豔,膚色愈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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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她嫩得像花瓣一樣。
她睛睛一冒淚花,就像一朵嬌豔的花瓣,滾下的露珠一樣。
讓人心疼,男主刑默很明顯的手足無措起來。
他大手還試圖接著顏露掉的珍珠,肉眼可見地看出他心疼了。
伸手就將這個嬌豔的無與論比的小人,給拉到自己懷裡了。
“哭什麼?我就說了一句……”
刑默把她抱在了腿上。
是的,兩人現在越加的親密了,隨著刑默天天追著她,她在劇組裡東奔西跑,刑默也跟著她東奔西跑,晚上都是他自己開著車過來,劇組經常去了外地取景,並在那邊落腳拍攝,刑默一天不落,哪怕坐飛機都會趕過來,隻為了晚上能見她,給她帶吃的,能親親她,抱抱她。
其實他一直沒說出心底的擔憂,顏露不是專業的演員,就算專業的演員,也要入戲,一部戲,相處那麼久,很容易因為角色而喜歡上演對手戲的那個演員。
這一點,是刑默之前沒有想到的。
他才成立娛樂公司,主要培養藝人,對娛樂圈拍戲之類他其實並不很懂,等到他明白其中的曲折,顏露已經進組了。
他每天來,就是看著她,守著她,怕她真的喜歡上那個男演員,畢竟她才二十二歲,刑默都三十了,他沒有娛樂圈的小鮮肉那樣活力四射,也沒有那些偶像團體裡的男孩會花言巧語,他其實是一個很內斂,並不會談感情的人。
這還是第一次,追著一個女孩跑,主動的連公司的助理都看出來,刑總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可還是,眼睜睜,一天一天,看著她開始提蕭陽,蕭陽蕭陽,一晚上在他面前能提十幾遍,他能不窩火嗎?
年輕的女孩,是會被新鮮的人一勾就走的,他怎麼能不氣惱。
顏露這會兒被他拉到懷裡。
他的手掌摸了摸她臉蛋,力道都輕輕的。
“哭什麼?嗯,不能說你了?”
顏露用力地吸了下鼻子,小臉埋在他手心裡,不是潔癖嗎?她把眼淚都擦在他手上。
然後臉蛋躺在他手心,大眼睛,淚汪汪地看著他,不說話,別提多委屈的樣子。
刑默寵她,手就沒收回,隻用拇指輕輕摸著她嬌嫩皮膚,任她在他手心裡待著。
顏露側臉看著他:“你幹嘛說我啊,蕭陽就是一個虛構的人物,你還吃他的醋……”真是個傻子。
智商再高,還不是一磚撂倒。
她哭會還笑了,笑的小米牙都露出來了。
刑默將她摟在了懷裡,雙手握著她胳膊,那麼一提,就把她提到了腿上,把她提成了一個小鹌鹑樣兒,他看著她那乖乎乎的小人,一臉平靜地道:“你覺得蕭陽是個虛構人物。”
“可現在這個虛構人物他有個載體……”
“什麼虛構載體?”顏露小紅嘴撅著道:“不就是鄧輝嗎?”
刑默捏著她:“鄧輝?”
“就是那個演蕭陽的男演員啊。”
刑默輕哼了聲,不想再惹她哭鼻子,可他酸得無處可發泄,隻是低聲道:“你跟他很熟嗎?”叫得這麼親……
顏露坐在他腿上,跟個小鹌鹑一樣,還不忘跟他頂嘴嘴。
“當然熟了!”她道。
刑默臉色不好看,就聽到腿上坐著的粉紅小人開始掰著手指念道:“他這個人,真的挺好的,雖然年輕,才二十六歲。”
“長得又帥,又是偶像團體出道!”
“演技又好,經常教我演戲。”
“嘴巴還甜,會說話。”
“還很搞笑,沒事就講笑話……”
她對著鄧輝一口一個誇獎。
本來眼神還柔和著看著腿上小妖精的刑默,這會兒眼睛都銳利了起來,如鷹一樣的盯著她。
如果身上有毛,都能豎起來。
然後顏露道:“……可他再好,我也不喜歡啊。”她小臉甜兮兮:“他就是再好,也沒有你對我好,我隻喜歡你,將來隻嫁給你。”然後她就手圈著刑默的脖子,甜蜜蜜拱在他懷裡。
小臉還貼著他頸窩,跟小鳥蹭窩一樣的蹭他,那小紅嘴,更是跑他耳朵孔那裡親,小嘴還撅起來,親一下他沒反應,又親了一下,還在他耳邊輕輕說了聲:“老公,親親……”嘻嘻。
剛說完,她就感覺到刑默全身繃緊了。
她用臉蛋在他耳朵上團了團,就聽到了他的喘氣聲,鐵一樣的手臂的將她抱緊了。
“年輕?帥氣?演技好?嘴巴甜?很會講笑話?嗯?”本來隨口氣他的顏露萬萬沒想到,這些刑默都記在了心裡。
但他隱而不發。
一到晚上,男主就會親她,親她小嘴親得顏露舒服的腳趾頭都翹起來了。
她身上穿得是一件露鎖骨領口較大的紅色毛衫,因為在酒店剛洗過澡,就空身套上了。
這時候一下子被刑默發現了。
兩人親的耳朵都紅了,是激動的,往日不會越雷池的刑默,今天不知怎麼,親得她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他聲音沙啞地在她耳邊輕哄她:“乖……讓我看看……嗯?”
顏露臉紅得像醉了一樣,被他親的像一汪水,迷迷糊糊半推半就之下,被被拉開了領口,她眼神迷離,小手推著他的臉,擋著不讓,就聽到頭上的人的呼吸聲,並且霸道地撥開她的手,然後呼吸聲越來越急還粗。
不到片刻,他就不僅僅是。
男人最經典的鬼話是什麼?我就看看,什麼也不做!
結果呢?他眼睛都看得赤紅了,就算刑默也不例外。
那一天,過了12點,他都沒讓顏露睡,一聽著她的聲音就激動的如一個才十八歲的毛頭小子。
……
顏露的面具,現在不但自己用,還會給別人用。
因為演戲,其實很苦,經常冬天拍夏天的戲,夏天拍冬天的戲,要麼凍死,要麼冷死。
沒戲的時候,顏露就穿著長款羽絨服,有戲了就要脫掉,於玫麗這個角色,基本都是穿著旗袍,露得胳膊和腿。
冷是真的冷,她是個小機靈鬼兒,為了少挨點凍,那就要迅速過戲。
一遍遍NG才最遭罪,於是,一開演她就會給演對手戲的演員一張面具,導演?一張面具,重要的配角,都分一張面具。
然後爭取一次過。
所以蕭聲玫瑰這個劇組的戲,從拍開始,就特別順,順到場地費都省下不少,制片人每天臉上笑呵呵,連導演都美滋滋,所有演員,一片歡樂,因為戲演得又好又輕松。
今天下工更早,下午三點就收工了,因為明天就要換場地了,所以導演把人放了,讓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顏露換了旗袍,穿回自己的衣服,拿到了手機,這時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她習慣性接了:“喂。”
裡面傳來了一個又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顏露,你把我拉黑了?”聲音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