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隻想不理智,不正經,當然也理智不起來,正經不了。
看她不讓,他竟然企圖用潛規則的臺詞,逼她順從,逼她允許他親熱。
那怎麼可能!是她的東西,她可以給他看看,但是,不允許他進一步,他就隻能幹看著。
親吻是她最大的讓步。
他看著她,見她不讓,他氣息不穩又焦燥,隻好將手放在吧臺上,手指微曲,好幾次試圖放到她側面。
顏露都將他的手給拉開了。
一切想外圍包圍中心的舉動,都是不可以的。
至於她為什麼能拉開他。
因為這個世界的男主,還比較紳士,不知道骨子裡怎樣,至少表面上是很紳士的。
他可能沒什麼跟女人這方面的經驗,以及他跟人親熱的經驗幾乎為零。
顏露都能感覺出來。
刑默是個表面很唬人,但感情上很清純的男人。
他自己本身還有點潔癖,加上眼光奇高,一般女人都進不了他的眼,更別提能靠近他身邊,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受挫。
如果一個男人,不喜歡這個女人,隻是想睡她,那他可以非常有目的性的進攻,女人想拉開他,那根本不可能,男人的力量,女人其實一無所知,這種人,他們達到目的就行了,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哪怕強迫之後,她會怎麼看他,感情之類他都不考慮,因為睡完就走人了,因為不喜歡。
但是,若是喜歡這個女人,她有輕微一點反抗,他都很在意,哪怕他的力道可能碾壓十個她,輕輕一隻手就能讓她無法反抗,明明就在明前晃,明明一伸手就可以達到他想要的目的,明明饞得喉結一直在滑動。
可是,就因為這個女人不願意,拉開他的手,不讓他碰,就真的被拉開了,他攥著手指,放在了她身後的吧臺上,但仍然將她圈在懷裡,緊緊的,那種想親近她的本能,不受控地讓他擠壓她的空間,貼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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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不允許,就算在咫尺就能碰到,他還忍著不碰?不就是怕她覺得他不好,怕影響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怕她厭惡他,甚至,怕她害怕離開,因為他想得到這份感情,所以才不敢。
中間就差著一個喜歡,因為喜歡,就算一個字都沒有再說,但身體語言已經表達的明明白白。
顏露在他懷裡恣意地享受著他的親吻,以及他喜歡自己的優越感,不讓他碰,他就真不敢碰。
反過來她卻可以,他隨便她碰,她小手抓著他身上的鐵灰色泛著奢侈珠光的綢制襯衫,他一點反抗都沒有,隨著她的力道,壓低自己。
顏露心情高興,就讓他親了。
一時間親得人臉紅心跳。
顏露許久,才把自己小紅嘴掙扎出來,夠了夠了,她不想親了,結果她都不要了,他還下意識追逐著她。
她一側臉,他唇就親在了她臉頰上。
空出嘴巴,她終於有機會把想的話說出來了,她說:“刑總,你是要潛規則我嗎?”
說完,她臉蛋就扭向一邊,就不看他了,好似說不出委屈和失落,隻露出了雪白的天鵝側頸,還有漂亮的鎖骨,她手臂向後撐,撐在身後的吧臺邊緣,這個姿勢並不是防御姿勢,反而萬種風情,無限誘人,仿佛送到他眼皮子底下。
欲拒還迎之態,嬌得男人骨頭都快酥了,她那嬌滴滴那點誘或,全都撒在了男主身上了。
這誰受得了,眼前美景又有幾個男人消受得起。
刑默剛吻完她,還意猶未盡,咽處還微微吞了下,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看:“沒……”他下意識地否定了。
顏露唇角微動了下,很快壓住了,她長得極漂亮的眼睛,用一種嫵媚又楚楚動人的眼神,看向他,認真地說:“那刑總,你給我籤條件那麼好的合約,現在還親我,是什麼意思啊?”
她說:“我可不是隨便的人,在學校的時候,從來沒有找過男朋友,也沒有接過吻,所以刑總,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負,才這麼對我啊?”
說著,她眼中就水光閃閃,在燈光下,更顯得楚楚可憐。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不是,不欺負你……”刑默看到她大眼含淚,委屈的樣子,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慌亂了下。
身前霸道圈著她的男人,三十歲了,竟然在她面前,一時手足無措,好幾次松開吧臺,但又放上去,好似要摟住她,但好像怕她又說欺負她,就沒敢碰。
顏露下一句道:“……刑先生,我高攀不起你的,你還是找喜歡的人吧。”
這一句話,讓身前的男人一下子頓在那兒,臉色也慢慢地沉了下來,唇也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拒絕的太直接。
顏露也沒有停下來,接著又道:“……而且,我也不想為了錢,出賣自己,我還想要愛情,我還想找一個,跟我一樣,從來沒有過男朋友,他也從來沒有過女朋友的人,我們身心都很幹淨,都是第一次接吻,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
說著她看向他。
“有點潔癖沒關系,有沒有錢都無所謂,哪怕他三十歲了……長得還帥,刑總,你明白嗎?”
說完,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本來刑默還沉著臉。
那種熱燙的心,突然被冷水一澆的感覺,透心的涼。
但下一刻,他就聽到,她想要愛情。
想要一個沒有過女朋友,身心幹淨,都是第一次接吻,彼此喜歡,有點潔癖,三十歲……
“刑總,我要睡覺了。”顏露飛快說完,柔軟的小手就推了他手臂一下。
輕輕一推,他就好像初醒一般,松開了她,然後就看到她,小腳搗騰著飛快,像遇到了大灰狼一樣,飛似地跑進了臥室。
直到臥室門一關。
刑默才反應過來,沒有女朋友,身心幹淨,都是第一次接吻,有點潔癖,三十歲……這不就是他嗎?
那一刻,他耳朵紅通通的,在客廳待了許久,之前胸腔裡因為聽到她拒絕的話,而冰涼的心,慢慢又熱燙起來。
顏露調啊戲完男主後,就飛快跑進了房間,小腰扭的,小腿舞的,一跳一跳的像小白兔子,跑進房間,關上了門,男主還在外面變臉,她卻在門後,捂著嘴笑了一會兒,然後才跑到床上,鑽進了柔軟暖和的被窩裡。
完全不管另一個人想她想得半宿沒睡著覺,她則閉上眼睛,露出甜甜的笑容,睡得沒心沒肺。
……
第二天籤了合同,蓋章後,合約生效,顏露的帳戶,很快就多了一筆錢。
五十萬的籤約費。
她真沒想到,原本是想有了面具,就隨便試一下,運氣好的話被選中,定金會給二十萬,這錢就能拿去給顏父應急,免得他湊不上錢要賣房子,畢竟房子是原主很重視的東西,那是她跟媽媽最後一點回憶的地方,如果她有能力的話,還是想幫忙的。
結果定金沒拿到,先拿到了男主給的五十萬籤約費。
她將錢轉了三十萬給顏父。
顏父這幾天,正準備轉手賣房子,雖然女兒那天走的時候,讓他再等等,但他沒指望女兒能拿錢出來,一個女孩子,在尚海那樣的大都市,剛畢業,沒有門路,她能去哪兒弄到這麼一筆錢?
隻能賣掉房子,結果剛跟賣家聯系上的時候,帳戶餘額就突然多了三十萬。
轉帳人一看,他知道是她女兒。
顏父當時臉色就變了,一個女孩,靠什麼幾天內有這麼一筆錢,作為一個父親,作為一個男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不好的地方,尤其,他的女兒長得還那麼美。
這是他最害怕,一個男人年輕的時候玩多了女人,那他將來結婚生的必定是個女兒,當他的女兒長大,他是很害怕的,也看管得最嚴,他們那些人最受不了女兒遇到這種事,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當年是怎麼玩的,所以,他們害怕報應會報到自己女兒的身上。
雖然顏父不是那樣的男人,但他深深知道男人的劣根性。
他打電話的手,都顫抖起來。
“喂?”刑默上班了,顏露正在家裡跑來跑去,後來就被經紀人吳言給帶上了車。
在車上她接的電話。
“露露,你是不是給我打款了?”顏父聲音都變聲了。
顏露拿著手,吳言正在開車,看了她一眼。
這女孩要不笑,嘟著臉,還是挺冷豔的,就聽到她對著手機漫不經心道:“嗯,我前兩天試了個戲,是個電影,拿到了女主角,還籤了娛樂公司,籤約費給了一筆錢,我就轉過去,你看看買點什麼東西吃,以後每個月,我會給你轉錢的,不要再去開黑車了。”
到底是原身的爹,他能好好的就行。
顏父一聽,女兒要拍電影?而且還是女主角,手也不抖了。
有時候,好運就像暴風雨,說來就來了,但他還是有些疑惑:“籤約了?籤約會給這麼多錢?”因為兩個女兒讀得都是藝校,將來說不定就要進娛樂圈,都要籤公司,他跑車,有時候也會跟人了解過一些情況。
比如籤了不好的公司,根本就不管你衣食住行,就算管住宿,環境也不好,聽說要好幾個新人住一間房。
而且籤約一般是分成約,不會額外給錢,聽著顏露這麼一說,他覺得有點不對勁:“露露,是什麼公司……籤約怎麼還給錢啊?”
“韶華娛樂,放心吧,正規公司。”
“那住的地方,條件好不好,衣食住行……”養個女兒就是牽掛,不是怕被人欺負,就怕被人佔便宜。
“衣食住行公司管。”
“是不是住得差,吃的也不好,我要不了這麼多錢,多的十萬我再給你轉過去,你吃點好的,換個好的地方住……”顏父道。
顏露心道,住的還不好?十幾萬吊燈在頭上掛著,沙發全進口真皮,整個房子裝得金碧輝煌,正宗有錢人家的格局,有這裝修的錢,都能買套好房子了,就這還不好,那再沒有好的地方了。
至於吃的,吃的男主全包了,還親手下廚給她做呢,反正是餓不著她。
“挺好的,你放心,我這邊馬上就要到公司了,很快也要進組拍戲,拍完我再回去看你啊,缺錢你就跟我說,我手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