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藝校穿得寒酸,吃不起飯,是會被人瞧不起的。
顏露沒說什麼,拿起手機要付款,一打開,才想起來現在還是3g時代。
她又打開包,從錢包取出一張卡,“這個……”準備拿去刷。
服務員沒說完,他下句又道:“四位消費一共是一千八百八,已經被剛才那位戴眼鏡的男士付過了。”
“付過了?”顏露問:“剛才和我們說話的那位?”
“是的。”
“哦。”
此時,想讓顏露出血的駱丹,冷哼了一聲,拿起了包和衣服,扭頭走了出去,其它兩個人也衝顏露擺手,“走啊,顏露,有人付過了。”
她們並不覺得吃驚,美女被請吃飯,太常見了。
顏露用紙巾擦了擦嘴角,起身,撩過濃密的長發,拿起了椅後的包和白色大衣。
這時她手裡的手機,響了。
一邊隨著其它三位走出餐廳,她一邊接通了電話。
來電不是別人。
正是刑方明。
“顏露,你到了嗎?”
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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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即翻看記憶,發現,原主其實已經被刑方明打動了,雖然一直沒答應他,做他女朋友,但是人非草木,豈能無情,對方追了整整一年,就算一開始沒有好感,但是女人怕人纏,纏著纏著就順眼了。
原主是有些軟化,並且答應,刑方明生日這天,去給他送生日禮物。
畢竟她的生日,刑方明送了一件又一件,哪怕她沒要,但人家一片祝福之心,最後還是收下了最便宜的一件,一套化妝品,那一套就一萬多。
顏露當即摸了下包包,打開一看,裡面放著一個小小的禮盒,記憶裡她這一個月打工兼職不見朋友,其實都是為了這件禮物,沒有刑方明送她的那麼貴。
但也是大牌子,勉強送得出手,一條五千塊的領帶。
原主本來是打算跟朋友喝完下午茶,再去刑方明家,因為駱丹也去,所以她打算坐駱丹的車一起。
但駱丹今天顯然不開心了,走到餐廳門口,明顯在等她,她一過來,駱丹就拿出包裡的禮物,扔給顏露。
“我不舒服,想回家躺著,刑方明的生日我就不去了,禮物你幫我捎過去。”說完,她就扭頭拿著車鑰匙走了。
其它兩位跟刑方明不是很熟,也不會去,就無奈地衝顏露擺了擺手。
顏露拿著手機站在那兒:……
她試著開口問:“你家裡都有誰?”男主是他小叔叔,應該在的吧?
“沒有幾個人,就是幾個好朋友,我怕人多,嚇壞你,我家裡人都不在,你放心,你幾點到啊?我想去接你……”手機裡刑方明的聲音極盡體貼。
顏露:“……”
家人怎麼能不在呢?真是的,她不怕被嚇到,怎麼可能嚇壞,她巴不得……
男主不在,那她還去幹什麼?
“……顏露,你幾點到啊,你在哪兒,我去接你,好不好?”
顏露看了眼周圍,駱丹的車很快開走了,車上坐著那兩位好友,看到她還在車裡向她打揮手。
顏露笑著衝她們擺了擺手,原主也真受得了,雖然說是朋友,但那淡淡的優越感,都感覺不到嗎?也是神經大條。
“我和朋友在喝下午茶……”她看了眼時間:“不用接我,我坐她的車,大概四點過去。”
“好,那我等你!”
顏露關掉手機,去還是要去的,這可是目前唯一能接觸到男主的人,得放長線才行。
……
刑方明掛了電話,他正站在自家老宅,別墅大廳裡,他家的老宅,修建的非常氣派,花園特別大,刑方明家人今晚都不在,老爺子去了休養院,刑方明父母度假的度假,出去玩的玩,所以他才帶朋友來老宅,他其實根本不是今天生日,他是下個月今天過生日。
但他等不了,就借口生日把顏露約過來,一是讓她這個小土包子,看看,有錢是種什麼體驗,別是小土包子連有錢的概念都不懂,竟然讓他追了一年都沒追到手,他在朋友面前臉都丟到家了。
他想早點跟顏露確定關系。
身邊,別墅大廳宮廷風格幾組豪奢沙發上,東一個西一個,坐著幾個正在喝酒拿著筆記本打遊戲的男生。
見刑方明掛斷電話,扔了手機,本來不出聲的幾個男生才開口說道。
“刑方明,你這也太不行了,當初你說三個月內追到那個小土鱉!還說,就她那樣兒的,你給她買幾個包,就能睡,這可是你說的!結果呢,三個月拖到半年,現在都快一年了,到下個月你過生日,就整一年了!還沒追到手呢!”
其中一個打遊戲的男生嘻笑說道。
這幾個跟刑方明一起混的人,都是富二代,有鋼鐵產業的公子,有食品公司老總的孩子,有遊戲商的少爺。
二代也分上中下等。
他們就屬於平時愛打遊戲,愛玩,沒什麼出息,混著的有錢人家子女,看著風光,是比普通人好,但是沒有能力啊,家族瞧不起,實職沒有,培養也不是那個苗子,就給點錢,讓他每天混吧,給的也不多,一個月五萬,隻要不給家裡惹事兒,愛咋咋。
就是被放棄了。
而二代裡的優等人才,那就要數刑方明的二叔了。
他比刑方明大七歲。
能力手腕比刑方明的爸爸還厲害,否則現在也不會刑方明小叔執掌昶恆集團,刑方明他爸在公司隻有個虛職,手裡持有那麼一小部分股權。
跟刑方明小叔一比,明明隻差了幾歲,可刑方明就跟個廢物一樣,他爸也是。
不但平時刑方明的爸爸見到弟弟,隻是表面鎮定,心裡則慌得一批,連刑方明見到小叔,都跟見老鼠見了貓一樣。
“靠啊,我哪想到她是個土鱉啊,送她禮物都不敢收!藝校的女人,還有這種保守的?我天天開著瑪莎她也不上車,我可真是沒招了,但老子就不信那個邪!我非得睡到她不可,呵,別看她現在手都不給我摸,早晚的,我要讓她老老實實躺在那讓我摸個夠!”
“刑方明,這可怪不得別人,是你賭輸了,說女人遍地都是,不值錢,看著再正經的女人,隻要砸錢,沒兩天就讓你睡了,呵呵,打臉了嗎?”有一個嘲笑道。
“對啊,打臉了吧?我們去俱樂部,去酒吧,去玩,一堆女人,你讓她喝就喝,讓她脫就脫,酒從她們頭頂倒下去,倒她們胸前,她們都笑嘻嘻的,這種玩得起一大把,你不戲弄,你偏戲弄人家藝校一本正經的姑娘,人家可是個好姑娘啊,雖然家裡條件不好,但人家自愛啊,一年了,手都不讓牽,什麼禮物都不要,我還真沒見這種,我都心動了……”
大家玩著遊戲,都在調侃刑方明。
“就是,你一個什麼都玩過了,髒了的人,憑什麼戲弄人家冰清玉潔的幹淨女孩啊,讓給我!我來!”還有一個翹著腿道。
“滾啊!誰說我戲弄她了,我是花錢買,我就是要證明,沒有花錢買不到的女人!她再忠貞剛烈,她還不是收了我一萬多的禮物,呵,禮物是那麼好收的?收了可就要進了我的手掌心,她跑不掉了,當然,畢竟那麼難追,我要睡到了也不能馬上扔,還是要多睡一睡……”刑方明坐到了沙發裡,笑呵呵的。
“靠,你還是人嗎?”有人嗤笑。
“我看那姑娘不錯,正經人,不如你娶了她算了!”
刑方明這種家裡花錢養著的,唯一的功用,也就是聯個姻,傳宗接代的作用。
想自己找個女人結婚,那不可能。
“別說,我還真有點喜歡她,說不定我們是真愛,等我結婚了,她要乖的話,我就繼續跟著她處著,畢竟我是她第一個男人……”刑方明這會兒心情非常好,蟲兒進了網,就隻差收網。
之前,他就跟朋友打了個賭,三個月妥妥睡到,結果賭輸了,他不服氣,他就不信,沒有錢擺不平的女人!
原本是不服氣,但後來,也不知為什麼鬼使神差地追了這麼久,反正看到她就不想放棄!現在,終於到了他摘果實的時刻,想想還怪激動的,隻要她來,那就算默認了,想到那股徵服她的快感,他就渾身激動,不能自已。
“糟蹋好姑娘,你真無恥!”
“太卑劣!”
“我喜歡!”
……
顏露打車到了刑家老宅,她沒想到,別墅花園佔地這麼大!
車把她送到大門,她還要往裡走一會。
天還冷得很,她穿得少,裡面隻有一件薄薄的白色毛裙,腿上也是薄薄的一層緊腿褲,腳上是靴子,大衣被她包在身上,長發被寒風吹起。
她縮著脖子拿著包,延著花園寬敞的路往裡走。
走著走著,後面過來一輛卡宴,從她身後開了過去,路過的時候,放慢了一些。
顏露看不清車裡的人,但她趕緊讓了路,退到了邊上。
車裡的司機見路旁邊有人,放慢了速度,說道:“這姑娘面生啊,怎麼在老宅這裡,瞧凍的,臉蛋都紅了。”
後座,一個人穿著筆挺地坐在那兒,臉色微微冷酷,他交疊著長腿,目光不經意地朝外面站在路邊,回過身正看著車的女孩,他看了一眼,目光微停了一下。
女孩雪白的臉上,鼻尖一點紅,眼睛都凍出淚花,看起來楚楚動人。
顏露眨著眼睛望著車窗,可她看不到裡面,她以為是來給刑方明過生日的客人,還想著要不要求助載她一程,她沒有想到這邊花園這麼大,還要走好一會兒。
“刑總,要不要問問她去哪兒?怎麼在老宅這裡?”司機道。
“不必,開過去!”他並不常回老宅,這邊的人和事,他很少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