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不一定,要看每個人的天賦,我這個白色還是低等級的,有的人抽到紫色手環,金色手環,對了,你看她,她抽到的是綠色手環。”於樂樂也把自己手腕上的手環給這些人看。
幾個女孩看了看於樂樂的綠環,雖然也很好看,但是還是唐露那隻更美,更有靈氣。
“那我也抽個白色的好了,我不要高等級的,我要露露姐那樣的就好。”
其實於樂樂也覺得唐露手上的手環好看,其它人手上的手環都差不多,是金屬材質,顏色各有不同,隻有唐露手上的那隻很特別,誰看了都想再看一眼,都想擁有,因為她的那隻是玉瓶形狀的,還是很溫潤的乳白色玉質,雖然是白色,但再沒有比這種白更有靈氣更純淨了,哪怕最頂極的羊脂白玉,也比不了。
於樂樂收回了手腕,“呵呵,那有點難,要看你的資質和天賦,到時候你們去抽就知道了。”
坐在角落的喬安妮一言不發,這段時間她被折磨憔悴的好似老了幾歲,她觀察著坐在那邊的唐露,才幾個月不見,這個a市第一千金更加明媚照人,自己本來和唐露同齡,都是十八歲的青春女孩。
現在兩個人坐在那兒,她要比唐露老好幾歲,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十八歲女孩的心態,可是十八歲的唐露卻狀態極好,她仍然青春,靈動,眼中沒有一點末日的陰霾,目光依然明亮清澈,如魚遊小溪,比學校時的冰霜,多了幾分甜美與嫵媚,在這間罪惡的俱樂部裡,她坐在那裡,就像一束光,幹淨的好似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可以放到她身上。
喬安妮嘴角苦澀,眼底晦暗。
當初在學校,自己何等的恣意風光,她唐露是何等的落魄黯淡,那時候的自己,坐上了第一女神的寶座,而唐露家破人亡,還被人暗地標了身價賣初夜,從此消失在了學校,不知流落何方,受盡誰的欺辱,想想就覺得悽慘。
從今往後,可沒有人再庇佑她了。
這種把當年第一千金踩在腳下的快樂,她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末世就降臨了,在這家俱樂部經歷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末世裡,她成了那個被男人踐踏糟蹋的人。
而這個,她以為受盡屈辱的名媛第一千金,沒想到,卻在末世過得比她好百倍,千倍。
她看到唐家大小姐,坐在沙發上,一臉天真無邪地跟這些女孩說她手上的玉環,還有抽到的各種東西,還有商城裡好吃的蛋糕與面包,然後還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來幾根Q狀火腿,每個女孩分了一根,也給了喬安妮一根。
對待喬安妮,這位唐家大小姐並沒有特殊對待,也沒有不理她,跟其它人一樣很正常的態度。
喬安妮緊緊攥著手裡的香腸。
其實這些火腿都是唐露從蘇晴那得來的葫蘆裡的,裡面有十來頭小型異獸,她嫌弄髒了葫蘆空間,但是扔掉又可惜了,現在食物很難得,她就趁人不注意,扔到加工處,點了Q狀火腿腸,然後加工出了好多,被她放進了存物箱,她不吃,但是如果有誰吃不上飯,她就送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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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來她包包裡就帶了一些,每個有巴掌那麼大,很Q很可愛。
本來就想遇到幸存者,可以分給她們,現在正好派上用場,這些女孩在這裡待了四十多天,能吃的食物太少了,就隻能維持生存基本能量,個個都很瘦,有幾個看著火腿,嘴裡分泌出口水,撕開包裝就咬了一口。
特別香!
是黑胡椒味的,幾個女孩狼吞虎咽地吃完,連喬安妮都吃了。
她卻吃不出味道來,她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目光愛憐地伸手摸了下正眼睛晶晶亮,看著她們吃東西的唐露的頭發,她梳著馬尾,她的頭發細細柔柔卻又根根分明,梳起來,就像是一簾珠簾輕輕撩起的形狀,那麼順滑那樣的弧度。
唐露抬起頭向那個高大的男人看去,然後露出了甜美的微笑,笑中還帶著一絲嫵媚與撒嬌,調皮的用腦袋在他手心蹭了蹭。
兩個人,什麼都沒說,隻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那麼甜,那麼美好。
為什麼,世間的美好都出現在她身上,
喬安妮低下了頭,心裡嫉妒地發緊,末世前,有唐顯輝視她為掌上明珠,現在末世了,仍有個強大的男人,待她如珠似寶。
而自己卻落得如此境地?為什麼,她看向那個滿臉憐愛寵溺神色的高大男人,微微有些發怔,那麼高,那麼強大,那麼帥……
“廚房是不能用了,還以為今晚能吃到熱食呢,又要幹啃火腿。”這個俱樂部有自己的發電機,廚房也有液化氣,本來以為能吃頓熱的,畢竟四十多天,天天不是吃熟肉就是啃肉腸,再好吃也膩,不如煮點湯湯水水。
可是現在,廚房用具都不能用,誰知道哪個鍋煮過人肉,哪個碗盛過人肉湯。
別說肉,現在提起肉,就想到了廚房那些……肉,有人都要吐了。
最後在一個倉庫雜物的地方,翻出一個電飯煲,還有些新的廚房用具,黃河帶人在周圍轉了一圈,拿回來一些木柴。
“不是想喝口熱湯嗎,來來來,生火生火。”
幾個人把一堆幹柴扔到了大堂的高檔大理石地面上,夜色降落,兩個人將俱樂部雙層大門合上了,大堂燈火通明。
地上已經打掃幹淨,柴火也升了起來,還用三角架吊著個砂鍋,都是從倉庫找到的,頗有幾分野炊的感覺。
一群人圍坐在一起,有人還拿出了些調料,調料這些東西不難找。
還有人揀了塊異獸的幹糞便,超級大塊,可以燒很久,有人嫌棄:“太臭了,怎麼吃飯,拿走。”
那個揀糞便的隊友道:“這你就不懂了,還是蘇隊長教我們的,以前沒去商城的時候,我們晚上過夜,就靠異獸糞便煮東西吃,這東西一燒,有股氣味,就沒有異獸來了,我們就安全多了,你別看它臭了點,特別耐燒,聞著聞著就習慣了,還挺帶勁兒的。”
“呸,臭死了,拿走拿走,柴火不夠再說吧。”
“於樂樂,快把那幾個蛋拿出來。”有個隊友搓著手催促。
黃河看腳印,帶他們摸到一個鳥窩,那隻鳥有一米長,張開翅膀兩米的長度,衝著他們就下來了,被陸慎幾槍幹掉,得了一隻異獸,還得了一窩異獸鳥蛋。
那蛋可比雞蛋大多了,一隻能有香瓜那麼大,一窩裡有六個蛋,他們可好久沒有吃過蛋類食物了。
煮個精肉蛋花湯,放點辣子進去,那可真是難得的美味。
畢竟別的也沒什麼可吃的了。
幾個人中有個家裡開餐廳的,親自操刀,玩了一手湯裡片肉的絕技,表演的稀爛,還有人切了火腿進去,等到那大個香瓜大小的異獸蛋敲碎放進去,蛋裡也有蛋黃,蛋黃是橙色的,蛋液乳白色,一放進肉湯裡,立即一股肉香和蛋香味彌漫出來。
幾個女孩坐在旁邊,眼晴看著鍋子裡。
“別急別急,人人有份,今天吃頓好的,精肉火腿蛋花湯,異獸肉有的是,蛋還有五個呢,火腿一堆,保證大家今晚都吃飽。”就是這個鍋有點小,多煮幾鍋就是了。
第一鍋火腿蛋花精肉湯好了,誘人香氣四溢開來。
一個盛了一碗,黃河嘗一小口,眼露精光,這個鳥蛋果然是好東西啊,加進肉裡,味道立即鮮美起來,雖然也沒有什麼其它作料,就這麼幾塊異獸肉,一顆異獸蛋,一根粗火腿,放點鹽,再放了點辣子,結果煮出來,竟然這麼好喝。
“好吃!”蛋和肉腸之中的鮮美滋味,完全糅合在一起。
陸慎接過一碗,幾口就吃光了。
其它幾個隊員吃了一口,一臉的陶醉,有人還大喝一聲,“好喝,再來一碗。”
就連幾個女孩,捧著手裡的碗,靜靜地喝了幾口後,也大口吞咽起來,臉上都喝出了紅暈。
一晚上煮了六鍋,把六個蛋全吃了,個個吃得肚皮溜圓,最後沒蛋了,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了。
唐露用電飯鍋,抓了幾把米,還在上面好看的擺了紅的綠的黃的紫的青的蔬菜,放進調料,倒入了在櫃子裡找到的礦泉水,蒸了一鍋蔬菜焖飯,好吃,特別香,米飯是兩種顏色,一把碧玉色,一把胭脂色,她沒吃完,剩下的大半鍋,她去把陸慎拉過去。
她本來是想小聲地,悄悄的讓陸慎過來吃,她特意在角落裡煮,結果米飯的香味是憋不住的,陸慎一過去,所有人都跟過去了,“商城裡的米!這麼香的嗎?還有蔬菜!”這些人大呼小叫起來。
“太有錢了吧?”真土豪。
所以人盯著那燈下,泛著寶玉光澤的米粒流下了口水。
天知道他們很久沒吃過米飯了,都快忘記米飯的味道。
最後一人挖了一大勺。
唐露還在旁邊小聲說:“這是給陸慎吃的,你們少吃點。”
“噗”有一個隊員笑了,但不耽誤他往嘴裡塞。
“你們吃了要給積分的,很貴的!”唐露又補了一句。
又一個“噗”的一聲笑了,“給給給,肯定給,哇,真好吃,可惜了挖一口就見底了。”
大概因為異獸降臨,天氣越來越反常起來,早上秋天,中午夏天,晚上冬季,雖然體質都不錯,但此時外面兇獸鬼哭狼嚎,寒風陣陣,而室內大家能圍著火光,煮著筋湯,聊著天,偶爾喝上一口熱湯,也是難得的闲暇享受。
別人在圍著火光聊天了,唐露把那隻葫蘆空間清理幹淨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被她給扔了,葫蘆裡又恢復了仙氣飄渺,白霧繚繞的樣子,但是隱隱她聞著有一股酒香。
“系統,這個葫蘆是酒葫蘆嗎?”
系統:……
把千萬年的仙乳拿來釀果酒,用雙生仙葫,一個裝仙乳,一個裝仙酒,也就隻有財大氣粗的……能做出來了。
唐露也沒等系統回復,她自己就試著取了些乳白色的仙乳圓珠扔進了葫蘆空間裡,想了想,又把她仙乳生發的一支人型參,用東西在參上劃了一道口,隻見那層白色的表皮劃破後,從裡面淌出了乳白色的汁液來,這隻參她就是好玩才水培出來,一直也沒用,正好倒進酒壺裡。
又往裡面扔了些已經熟了的像黑寶石的葡萄,那葡萄跟普通的葡萄不一樣,那是入葫蘆就化,她也沒放多,就是試驗了一下,然後在葫蘆裡搖啊搖啊。
過會再打開蓋子,一陣香甜的果酒味,竄了出來,好香,唐露最喜歡香甜的東西了。
她樂不可支,喜不自禁,原來仙酒葫是這樣用的。
別人在吃東西,她在大堂一些櫃子裡翻,真翻到了一個精致的酒瓶,巴掌大小,灰陶,洗幹淨後,她把空間的果酒倒了進去,隻有大概一小杯的量,是酒紅色的液體,微微有些粘稠,但是顏色就像紅寶石一樣,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
一陣異樣的果香傳來,唐露隻覺得全身毛孔都舒展開了,一定很好喝。
她忍不住嗫了一小口,美!酒!她忍不住又嗫了一小口!好香,她又嗫了一小口,甜!
入喉後,微清涼,很舒服,但是過了一會兒,就全身開始發起熱來。
小臉蛋兒瞬間紅撲撲的,怎麼這麼熱,唐露不舒服地扯了扯脖子上的衣扣,人參是不是太補了,不該放人參的。
坐在那邊聽人聊天的陸慎,時不時眼神會往唐露那邊瞥一眼,看著是跟別人在說話,但注意力分散在那個在大堂裡左翻翻右翻翻的女人身上,然後看到她找到個酒瓶。
看到她開始喝了。
然後就看到她背對著他們,在那邊櫃子前晃腦袋,他看了一眼,覺得不對,隨後起身。
走過去一瞧,一個酒瓶都空了,再看唐露的狀態,臉蛋酡紅,分明就是喝醉了。
“陸慎,你站好,你給我站好,不許轉。”唐露回頭指著他道。
陸慎皺起眉頭,“誰讓你喝酒的?你知道這是什麼酒,你就敢喝?嗯?唐露!”他一把抓住了唐露的手腕,不讓她亂跑。
他拿起空酒瓶看了看,這酒……聞起來還挺香的?果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