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女士一開始還沒聽懂:“你說什麼?什麼可以?”
“我今天給陸先生換衣服,然後看到……”女護工急忙解釋。
電話裡顧女士聽罷也激動了,“真的?”一年了,一年沒有過,半年前她就求著陸慎,咱做個試管吧,陸慎沒答應,她後來也問過護工,根本就沒有,護工一直留意著,一年多都沒有任何跡象。
但大夫檢查過後,說陸慎這方向沒有問題的,生理上沒有,那很可能就是他心理上的問題。
那心理的問題,怎麼辦呢,顧女士愁白了發,才想出了這麼一個給陸慎找個女人的想法,那男人天天看著長得美的女人,心情也好不是嗎,心情好了有好感了,不就來了嗎?
結果現在,一年了,一年多了,還是第一次。
“那他和唐露,有沒有……”
護工道:“沒有,唐小姐太單純了,什麼也不懂,她連……都沒見過,要她主動恐怕……還得好好給她普及一下。”
“那你就好好教教她,有事隨時告訴我。”
“放心吧僱主,我會盡力的。”顧女士為了讓護工好好照顧兒子,無微不至的對她兒子,可給了他們價格不菲的佣金,這些金牌護工拿了錢,可不得盡力給她辦好差事。
唐露一上午都抿嘴笑著看向陸慎,而陸慎一眼都不朝她瞧一下,臉色嚴肅的像是軍訓時的教官。
嚇哭小孩兒的那種。
她穿著一件定制款的灰色真絲裙,上面帶小豹紋,特別軟,特別輕,層層真絲,裹緊了她的身材,緊合身形,長度隻到膝下一點,是荷葉的波浪邊,露出了一雙白膩、精致如瓷的小腿,走動間,荷葉裙邊隨風輕飄飄,十分出塵好看。
小豹紋別人穿著會略顯成熟,但唐露這種純潔冰霜氣質的女孩穿起來,清沌與野性相結合,反而有一種想讓人深入了解的神秘感和距離感。
女護工在後面一看,唐小姐那小腰扭得,真美,那身材,那凹凸有致的線條,再空穿昨天那睡衣。
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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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二公子能撐到第二天流鼻血,已經是意志力強撼至極了。
她一個女的,昨天見了那睡衣都臉紅了呢。
她聽到唐小姐一掃昨日的冷若冰霜,竟然對陸慎說了句:“健身房呢。”
唐露想去健身房看看,急是挺急的,不自覺地就走到他床邊,站在他近處問了一句。
陸慎隻要答應的事,必不會反悔,但護工還是聽到陸二公子淡淡著聲音說了一句:“穿成這樣,去健身房……?”是健身還是觀光呢,說完他還看了看她的腰,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肚子。
一點空餘的空間都沒有,能彎得下腰?
唐露心道:她是去健身嗎?她那是想去那地方看看,並且拿到鑰匙或密碼,她要的是出入權。
結果沒想到,陸慎這麼要緊他的寶貝基地,答應是答應了,竟然不管護工要給他每日必做兩個小時物理治療,不顧癱瘓病人的復健訓練。
他坐到了輪椅上,跟著唐露去了,生怕她會弄壞他的寶貝基地似的。
地下室兩層門一開,露出了陸慎建造基地的原型。
裡面可真是個鋼鐵世界,牆壁都是鋼板,這是健身房嗎?這都可以當做核彈爆發時期的避難所了,是不是所有的軍人都有這種防患意識,但唐露也感謝這種愛好,這種意識,不出事就罷了,出事的話,是真的能救命。
現在不就用到了嗎。
她還看到裡面有食品櫃,她打開看了下,全是密封的罐頭和壓縮品食物,吃一年的份也足夠了,想得可真周全。
一個防患於未然的人,簡直比她這個知道末世馬上要來的人,還要厲害。
真不服不行。
地下室三個門,陸慎隻打開了左邊那間,裡面的確是個健身房,全是軍用健身器械,有些她根本叫不出名字,裡面還有模擬攀巖的石壁。
以及針對軍中體能訓練項目的各種專業級別模擬器。
也就是地下室的面積限制了陸慎的發揮,否則,各種極限運動他都能搬進來。
唐露看到這個系統口中說勉強能躲人的地下室,這簡直就是銅牆鐵壁嘛,安全感足足的,她見到地面有個槓鈴,好像並不沉的樣子,她就彎腰伸手,一用力,紋絲不動。
然後她又抓了抓緊,一用力,仍然紋絲不動。
陸慎就看到唐露在那彎腰左扭右扭,pp倒是使出了全部力氣,扭出了花樣來,但槓鈴,連移一丁點位置都沒有移。
就她那點力氣,都不夠陸慎眼皮夾的,說句不好聽的,雖然他現在癱瘓在床,但他一隻隻能拿勺子的手,都不是唐露能掙扎的。
畢竟拿不拿得住勺子是其次,找到正確的攻擊點就可以翻盤,他的經驗,絕不是唐露這樣溫室裡的小天鵝可比。
“你用這個。”
最後陸慎指了角落裡落灰的一臺巨大的跑步機,擺在那兒,以前的陸慎都不怎麼用,那大概是這裡最輕松的運動機械了。
唐露四處圍觀的時候,陸慎移到了一處角落,對面是一塊天松木靶子,他用唯一有知覺的那隻手,從桌面撲克牌匣裡,取出了一個撲克牌,挾了兩次才挾起來,捏在了指中,然後朝對面的松木靶彈去。
紙牌輕飄飄地撞到了天松木靶子,落了下來。
他手指動了動,卻沒有再拿第二張,嘴角卻是抿成直線。
唐露注意到了,她悄聲過去一看,隻見天松木靶上有好幾張舊紙牌,插在了松木靶上,每張牌都嵌入松木一半,唐露伸手想拔都拔不出來。
然後她發現按這個深度,紙牌很可能切到了天松木靶後面的鋼板,她小心地掀開靶板,果然……
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擲出如此鋒利的切割力?
這隻是一張普通的紙牌啊,又不是魔術。
這樣看來,沒癱瘓時期的陸慎是真強啊!
而現在,再看地面那張毫無力道掉落的方片A。
怪不得陸慎要封死這個基地,因為他從此以後,再也用不上了。
她走到他身後,他身上又有了灰暗的氣場,安靜的坐在那裡,他面不改色,沉默不語,似乎和進來時沒有什麼變化,但唐露就能感覺到他的失落。
她邊將他往外面推,邊商量道:“陸慎,那我明天開始就過來健身了,鑰匙能給我一把嗎?”
陸慎無聲地將鑰匙往她手裡一遞。
唐露伸手輕輕從他掌心拿走了。
她看了他一眼,走到輪椅邊,然後彎腰,嘴唇撅起,輕輕地印在了他的唇角,印完她並沒有離開,果然,陸慎回了下頭,正好與她嘴唇相吻。
唐露故意驚呼一聲,“呀。”張開了口,她每天都要喝幾滴仙乳,口餘留香,一張檀口,全是誘人的香氣。
果然,她愣神的工夫,聞到她的花一般的香鬱,陸慎的唇就再也無法忍耐地吻了上來。
女護工在外面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兩個人出來,於是她走進去看看,畢竟陸先生的身體狀況,唐小姐一個人怕應付不來。
第一個門是開著的,她剛走近,就看到健身房一個角落,陸二公子坐在輪椅上,單手抱著唐小姐的腰,緊緊的抱著,唐小姐軟軟地伏在了陸先生的懷裡,整個人仿佛沒有力氣一般,趴在他胸前。
兩人一個仰著頭,一個低著頭,正在熱烈的激吻,吻得那樣子,看得女護工頭皮都麻了。
女護工趕緊轉身就走,走出好幾步還能聽到二人激烈親吻發出的聲音。
這陸二公子原來是可以的,之前是沒遇到喜歡的人,所以才那個狀態,大家都以為他不行,可現在遇到了喜歡的,哪裡還不行,昨晚衣物,還有現在又在地下室那麼激烈地吻唐小姐。
還是舌吻。
真是,她走了出去,還伸手拍了拍臉頰,她都這麼大年紀了,竟然還看紅了臉,看來這個好消息又可以告訴顧女士了。
……
等到唐露一臉冰霜的小臉上浮出了一層粉紅色,推著陸慎走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隻有女護工才看出來,唐小姐的嘴唇嫣紅的過分。
將陸慎推回了房間,他伸手去拿櫃子上的手機,唐露眼明手快地幫他取過來,放到他手中,陸慎看了她一眼,然後手指慢慢的解鎖,操作了幾下。
唐露的手機就傳來了響聲,她原來的手機不要了,這是顧女士讓人給她新買的,方便聯系。
她卡裡轉過來。
五百萬?
唐露立即看向陸慎,陸慎沒有看她,而是扭過臉,對他說:“拿去,買點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唐露突然就想起了那個教室裡看到的紙條,上面寫著睡她一夜的價碼,三萬?
再看看陸慎給的,隻是個親吻而已,他竟然給了她五百萬零花錢。
差距之大,對比強烈。
她當然不會認為陸慎給她錢是一種侮辱,她反而覺得他是喜歡,因為親了她,喜歡亦或是對自己衝動這麼對她的愧疚,又或者就想給她點什麼,而他現在一無所有,能有的,就隻有錢而已。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給了她,他僅有的東西,這筆錢不是交易,而是心意。
她高高興興的收下了,然後又在他臉頰上親密地親了一口,誇贊道:“你真好,陸慎。”
哪怕明天之後,這錢變成廢紙一張,他這份心意,她收到了。
“我去給你做午飯,想吃什麼就給你做,好嗎。”唐露小手給他掖了掖被角,忙碌地幫他整理枕頭,放好鞋子,無微不至地倒水,將裝著水的水杯放在他能拿到的地方。
此時的陸慎,對她再也沒有防備,一吻過去,他身上那種拒絕的氣場,對著她蕩然無存,她可以隨意地走過去,支配他,親吻他,甚至做更親密的事。
他已經拿她當自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