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衣服牢牢的遮住下面的部分,生怕不小心走光。
小手手緊緊的握著我,他緊張的出了滿手的汗,小嘴一咧一咧的。
事後顧川告訴我,他快嚇死了,就害怕把我的肉給燒了。
哈哈,我到哪裡找這個可愛的小奶狗男友呢。
顧川看著我右手小拇指下的「GC」,他左手小拇指下的「LMJ」。
十指緊扣,牢牢的握住。
「顧川和劉夢嘉這輩子不分開啦!」
顧川看著我的眼睛,他告訴我,「姐姐,你是我這輩子要呵護的人。」
我同樣也看著他,「臭弟弟,那,姐姐可等不及了。」
那一晚,有點不一樣的韻味,原來紋身的位置,有了新的主人,「GC」。
如果一開始和顧川是試愛遊戲,那現在這場試愛該結束了。
因為他將迎來真愛。
「顧思思,我的禮物你該收到了吧,也是時候了。」
9.
隔天下午,我見到了顧思思。
昔日的閨蜜如敵人一般分側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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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一杯顧川喜歡喝的草莓卡布奇諾,顧思思要了一杯冰水。
沒有提前腦海中想象的道歉,無理取鬧,亦或者喜極而泣。
沉默,前所未有的沉默。
我拿出顧思思給我寄來的照片,那是我們的日常照,畢業照。
照片裡的我們笑的燦爛,相擁的親密。
「你這是什麼意思?」照片被我扔在桌子上,我冷視著她。
那一剎那,我的心裡五味雜陳。
感謝顧思思是因為他有一個好弟弟,一個我所愛的臭弟弟。
但也恨她,為什麼當初要聯合許明哲那個渣男來騙我。
我為許明哲付出的一切,她可都看在了眼裡。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笑裡藏刀?
做這些對他顧思思有什麼好處。
顧思思默默的拿起那些照片,一張一張的翻閱著。
她告訴我,她也很後悔,那個時候她做錯了事情,不應該騙我。
「這個世上有後悔藥嗎?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痛苦嘛!」我惡狠的回懟著她,無限制的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顧思思曾經是多麼高傲的一個人。
她是全校人都追捧的校花,是文藝部的 NO.1。
除了那時候有一個有不良嗜好愛給他惹麻煩的臭弟弟,她是完美的。
那次校慶活動中,我和顧思思相識。
我折服她的才華,她羨豔我的魅力。
從那以後,我們成了形影不離的閨蜜,是學校裡最出名的時代姐妹花。
顧思思有個搗蛋的弟弟,這件事情也隻有我知道。
她身後的追求者如雨後的春筍一茬接一茬,數不盡的情書,收不完的玫瑰花。
唯獨遇到了許明哲,這一切都改變了。
「我給你的禮物收到了吧!」
我的眼眸之中,帶著玩味的笑意,盯著顧思思。
在我離開的這三年,每逢重要的節日都會收到來自許明哲的問候。
他很想我,說愛我,讓我回去,讓我不要離開他。
顧思思現在可是許明哲的未婚妻。
一個未婚妻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其他的女人曖昧,心裡怎麼能不難受。
那可是他的男人。
「哦!」顧思思隻是哦了一聲。
她的反應讓我意外。
她對許明哲的愛不比曾經我對許明哲的少,結果現在隻是,哦?
倘若她不愛許明哲,那又怎會分分合合,現在還談婚論嫁。
我原以為顧思思簡單,純粹。
可現在我竟看不透她,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顧思思喝了口冰水,那冰水加了雙份冰,嗯,冰到了心裡。
隨後她同樣的送了我份大禮,這份大禮讓我下定了決心。
「許明哲,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10.
我拖著滿心的疲憊回到了家,顧川呢?
以往這個點顧川基本上都會在家,戴著他最喜歡的草莓點點圍裙,開始在廚房裡給我做晚飯。
笨手笨腳的,不是磕了碗就是摔了東西。
吃個炒雞蛋還能在裡面吃出雞蛋殼。
「這個臭弟弟,真是讓人不省心。」
我本以為顧川在和我完做捉迷藏,說不定躲到了某個房間等我去乖哄了。
可是,我打開鞋櫃正打算換鞋,沒有。
顧川他還沒有回來。
現在可是都九點多了,難道是今晚學校臨時有活動?
我翻開和顧川的微信聊天記錄,最後一條還是上午他給我發的,「姐姐,我買了排骨和玉米,下午上完課回到家給你煲湯湯。」
給打電話,沒人接。
發微信,不回。
我甚至試探性的給顧思思打了電話,她的回答,沒有見到。
我慌了。
連忙跑到了學校,給他的老師,舍友,以及昔日的學弟學妹們打電話。
同樣的答案,今天下午顧川就沒有來上課。
甚至都沒有請假。
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其中有個舍友靈機一動說,今天上午顧川接到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自那之後就沒了聯系。
我去了校門口的保衛室,調了門口的監控。
對,那個人就是顧川,顧川上了一輛車。
是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上面的那個人,我看不清。
再後來,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你好,請問你是顧川的家屬嘛……」
顧川被人打傷,被路過的好心人送去了醫院。
擊中頭部,重度失血,正在緊急搶救。
我跑去了醫院。
醫生同樣也聯系了顧思思。
手術室門外,我和顧思思相遇了。
我無數次的想象過,我們三個見面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或許我會緊緊的抱著顧川的胳膊,親密的依偎在一起,告訴顧思思,「這是我的男朋友,顧川。」
然後看到她憤怒、生氣的模樣。
亦或者是在我家,我和顧川在床上親密無間,互相品味愛的味道,顧思思突然推開了門。
那時我半露著身軀挑釁的看著她,同樣,「這是我的男朋友,顧川。」
可現如今,顧川在手術室裡緊急搶救。
我和顧思思在門外的長椅上並排坐著。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顧思思問我。
「沒多久,幾個月而已。」我的語氣中仍舊帶著一絲絲的高傲。
「挺好的!」
我驚訝的看著顧思思,難以置信。
就僅僅挺好,沒有生氣,沒有怨恨嘛。
我這時才發現,在我和她的種種對峙中,我都不自覺的處於下風。
過了一會兒,顧思思猛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知道是誰打的顧川嗎?」
我頓時眼睛緊盯著她。
聽到那個名字之後,我的腦袋「轟」的一下。
「他許明哲是不是瘋了?!」
我憤怒至極,說這句話的時候簡直是在怒吼。
說完才意識到這是醫院,切勿大聲喧哗。
手術室外,我和顧思思孤身二人醞釀了一場大的反擊計劃。
許明哲這個渣男,人如其名,永遠隻懂的明哲保身。
他不僅害了我,更是害了顧思思。
11.
「你身上的傷……要不順帶去看看吧。」
我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眼神溫和的看向顧思思。
她笑了笑,強睜著疲憊不堪的眼睛,「沒事,我習慣了!」
或許是因為許明哲打傷了顧川,我對許明哲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憎恨。
對於顧思思現如今這種習慣了的消極思想也表示憤恨。
怎麼可能習慣!
為什麼要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如果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誰還會愛惜。
我直接扯拽著顧思思去了醫院的外科。
顧思思不讓我進去,奈不過我,隻能接受。
我驚呆了!
簡直是觸目驚心!
那一瞬間,我仿佛自己進入了沒有人道的暴力世界。
顧思思的身上除了外露的部分,幾乎全部有傷。
身上大大小小的皮鞭痕跡,有的地方舊痂未掉,新傷就布滿了全身。
尤其是脖子,手腕,腳踝……
那分明是長年累月的折磨,捆綁所導致的疤痕。
同樣,顧思思的左胸前有「XMZ」三個字母。
「許明哲說了,我就是他的一條狗。」
「這個字母就是對他的臣服。」
顧思思把頭埋在我的懷裡失聲痛哭。
我聽著何嘗不是痛心疾首。
這麼多年,她忍受了太多。
我和許明哲之間的事情,那是她心裡一輩子的痛。
她本不該交我這個朋友,因為她的朋友,隻會在許明哲的一步步控制下,陪她下地獄。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許明哲在我面前刻意表現出來的紳士模樣以及種種的曖昧,讓我深深陷入他的牢籠。
他一度的要求我為他紋身,因為他說,那是愛的象徵。
對我忽冷忽熱,不斷的懷疑我對他的愛。
最後為了證明所謂的深愛,我也確實這麼幹了。
顧思思一次次的想要將要幫我,可是她有心無力。
每一次的掙扎都會換來許明哲更不堪的折磨。
關於顧川……
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顧思思有這樣一個弟弟。
之前在和顧川的相處中,我甚至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顧思思叫囂。
對啊,她被許明哲牢牢禁錮在手裡,怎會有自由。
攤上這樣一個惡人,那是她顧思思的造化,不能連累太多了人。
我極力的平復情緒,「思思,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顧思思照舊的冷笑,但眼神裡卻多了份兇狠。
「報仇!」
給顧思思看病的醫生說了,這屬於虐待,是可以報警的。
報警?
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顧思思忍受了五年,整整五年,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許明哲毀了我,更是毀了顧思思。
他用一生都償還不完這筆債。
12.
顧川因為頭部受到了重創,失血過多,手術足足做了十二個小時。
顧思思提前走了,越到緊要關頭她越不能自亂陣腳。
現如今的短暫自由是顧思思用後半輩子的命運爭取來了。
他答應和許明哲結婚,成為他永久的奴僕。
病房裡,我看著頭上裹著白紗布的顧川。
「臭弟弟,我才一個下午沒看住你,怎麼就躺這兒了呢?」
我邊說邊起身把顧川身上的被子壓實,眼淚止不住的撲簌撲簌往下掉。
「臭弟弟,你看看姐姐啊,姐姐好想你。」
「你知不知道姐姐多喜歡你啊。」
「你那麼懂事兒,那麼體貼,還傻乎乎的,總是朝著對我笑。」
顧川的手是那樣的冰,冰到讓我產生恐懼。
隻有不住的摩挲和哈氣才能讓我獲得一陣的心安。
我從包裡掏出了一枚情侶對戒。
這是我專門為顧川買的。
這麼好的臭弟弟要是跟別人跑了怎麼辦?
所以嘛。
「臭弟弟,戴上這枚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許反悔哦。」
在顧川的無名指上,我深深的吻了下去。
……
顧川身上穿著病服,原本沾滿血跡的衣服被護士裝在一個袋子裡。
我拿出衣服,順手檢查口袋,猛然觸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當我看清楚並且弄明白後,眼神兇光閃現。
「許明哲,你死定了!」
13.
醫生說顧川雖然手術成功,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由於頭部受到重創,需要靜養。
能夠照料顧川的人隻有我了。
臨走前,打電話給了顧川的舍友,讓他們幫忙照料。
晚上八點多回到家,打算拿點日常的洗漱用品去醫院。
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不知為何,總覺得後背一陣的涼餿,瘆得慌。
我的預感是正確的。
猛然間,許明哲從樓梯上衝下來,沒等我反應,一把緊扣住我的雙手。
「為什麼?為什麼?」
「劉夢嘉,你是我的女人,隻能是我的!」
許明哲如猛獸一般發瘋的攻擊我,我拼命的躲,拼命的掙扎。
「許明哲,你就是個瘋子!」
「對!我就是個瘋子,得不到你,那我便毀了你!」
許明哲的眼睛嗜血如魔,瘋亂的在我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直到看到那個紋身,「GC!」
許明哲瞳孔瞬間驟縮成了針尖,眼底下是無法掩飾的暴怒。
我的胸口一陣的灼熱,鑽心撓肺,血紅色的劃痕,肉眼可見。
「許明哲,你就是個惡魔!」
我歇斯裡地的吶喊,用腳使勁的踢著門。
門和高跟鞋發出一陣陣劇烈的撞擊聲。
「你幹嘛,啊!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