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被死對頭強制愛了》, 本章共4041字, 更新于: 2024-11-29 14:46:23

「就這麼簡單?」


我有些狐疑。


「嗯。」


梁頌年就這樣似笑非笑地垂眸看著我。


我突然意識到,雖然已經親密過很多次。


但我從來沒主動親過他。


「親就親。」


都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怕什麼。


我給自己打氣。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整個人都不自在。


「不親就算了。」


梁頌年十分善解人意地提醒。


「不行。」


為了掩飾局促,我一股腦地湊上去。


結果我用力過猛,牙齒磕在梁頌年的下唇上。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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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蹙眉。


就在我尷尬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梁哥,我最近怎麼都沒見著你人影。」


「沈覓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回回約不到。」


「對了,晚上有個趴你來不來……」


是梁頌年的好兄弟,董瑞。


以前因為我總捉弄梁頌年的緣故,他看我很不爽。


要是被他知道我現在淪落到在拍梁頌年的馬匹,我一定會被笑話死。


然後估計用不了一小時,我的光榮賣身事跡就會傳遍圈子。


於是我下意識地一縮腦袋蹲到了地上。


門被打開,我就聽見董瑞那個大嗓門。


「诶,剛剛什麼東西閃過去了。」


梁頌年垂眸看著我,輕輕勾唇。


我趕緊雙手合十朝他拜了又拜,聲音細若蚊吶。


「求求了。」


「不是說好先不公開的嗎?」


「叫老公。」


他用口型無聲道。


「老公,老公,老公最好了。」


梁頌年揉了揉我的腦袋,慢條斯理地開口。


「小貓。」


「你還養貓了?」


「小家伙不怎麼乖,還怕生。」


「這貓這麼難伺候。」


董瑞大大咧咧在沙發上坐下,吐槽道。


「嗯,是個祖宗。」


梁頌年的手又向下遊走,捏了捏我臉頰的軟肉。


桌子下面的空間逼仄,我隻能任人揉捏。


「你嘴怎麼破了,還流著血。」


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董瑞激動地站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嚇得攥緊了梁頌年大腿上的西褲,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


驀的,我的唇貼上一處炙熱。


我能感受到梁頌年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他再開口時,嗓音染上一絲不自然的啞。


「不小心弄的。」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姿勢有多荒唐。


梁頌年敞著長腿,而我蹲在他雙腿中間幾乎嚴絲合縫。


「嘿嘿嘿,你小子玩得挺激烈啊。」


「滾。」


「你這人真沒意思,行行行,那我剛剛和你講的話,你聽見沒。」


「晚上有個重要的酒會,有幾筆生意我要去談談,聚會我就不到場了,你們賬單記我名字上就行。」


「得嘞,那我不打擾你忙了,我也是順路過來看看你。」


「讓王秘書送你。」


董瑞總算走了。


我捶著發麻的腿,慢吞吞爬出來。


「剛剛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


「回家去吧。」


梁頌年眸色晦暗,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合同遞給我。


我抱著合同朝他笑,得寸進尺。


「那個,聽說你晚上有酒會,我也想去拓展一下人脈什麼的。」


「最近很缺錢。」


「也不是啦,主要還是想陪你。老公,我一刻也離不開你。」


短短半個月,我已經能熟練對梁頌年說出這種肉麻的話了。


太可怕了,果然金錢使人屈服。


梁頌年一幅看破不說破的樣子,輕笑。


「那你在這裡等我,我等下還有事。八點我來接你。」


「嗯嗯。」


我乖巧點頭。


梁頌年一走,我就把他的名片都翻出來塗成了小豬佩奇。


有點無聊。


我又窩進老板椅,打開他的平板開始看小說。


正看得起勁,梁頌年卻提前回來了。


我火速按下退出鍵,正襟危坐。


梁頌年:「別裝了,你猜我為什麼回來這麼早。」


我羞澀一笑:「想我了?我都懂。」


梁頌年語調含著玩味。


「寶貝,你瀏覽顏色小說用的是我的瀏覽器賬號,網警給我打電話了。」


我:「私密馬賽老公醬,瓦達西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都保存了。咱們回家慢慢實踐。」


「!」


10


酒會。


我致力於搗亂。


梁頌年每次要上去交談,我就先一步截住他的話頭搶先介紹自家公司。


臨走時,梁頌年摸出名片遞過去。


對方看著上面的小豬佩奇,神色詭異。


「沒想到梁總還這麼有童心。」


梁頌年側首望了我一眼,沉穩道。


「家妻喜歡繪畫,我也不忍心打擊她的興趣。」


三言兩語,我又成了那個胡鬧的人。


我尬笑兩聲,無可奈何地暗地裡掐了一把梁頌年。


來給我送資料的助理看到我挽著梁頌年的手,一整個瞳孔地震。


她握著我的手,語氣沉重。


「老板大義。」


「為了刺探敵情,竟然做到這個地步。」


「在下實在佩服。」


我尷尬一笑,扯開話題。


「新品準備的怎麼樣了?」


「下個月一定可以準時上市。」


「那就好。」


「老板,但我聽說梁總他們公司下個月也有新品發布會,還辦得特別盛大。」


「不會是還是競品吧?」


我瞬間笑不出來了。


「據可ŧù₋靠內部消息,是的。」


「你哪兒來的這麼多消息?」


連我Ŧų₇都不知道。


「咳咳,我也深入敵人內部了。」


助理訕訕道。


然後我就看到梁頌年的秘書一臉嬌羞地走過來,撞了我的小助理一下。


我:「6。」


「老板,但我有一妙計!聽說梁總最近隱婚了,雖然不知道他妻子Ṭü⁻是哪個倒霉蛋,但我可以肯定不是他們公司內部人員。」


「可剛剛我卻看到他和一個女經理舉止親密往後花園去了,咱們如果能掌握梁總的出軌證據,那麼梁氏股票一定大跌,他們肯定無暇顧及新品。」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老板,內場我進不去,偷拍隻能靠你了。」


助理一臉正氣,拍拍我的肩。


「交給我。」


我一想到能整死梁頌年,就有點小興奮。


抄起單反,我立刻行動。


但不知道為什麼,越往裡走我卻越心慌。


賓客們都聚集在大廳,花園很安靜。


安靜到我能聽到自己失序的心跳聲。


最初那種對捉奸的期待感平復後,我隱隱有種失落感。


胸口堵得慌。


我自言自語,貓著腰尋找梁頌年的身影。


「狗男人,哪怕沒有感情,我們好歹也是夫妻。」


「平時一口一個寶貝叫得那麼膩歪,這才幾天,就敢出軌。簡直是不尊重我,不尊重法律。」


「梁頌年,死渣男。要是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我剛拐出牆角就撞見梁頌年的背影。


他正和一個長發美女低聲聊著,臉上掛著我從未見過的笑容。


「嗯……你覺得這個主意好嗎?」


「很浪漫嗎?我還怕不夠。」


「花多少錢無所謂,排場要夠大。」


什麼意思,這是要給小情人送大禮。


我眼眶一酸,心底竄起一股無名邪火。


死死盯著兩人,我化悲憤為動力舉起相機就一頓狂拍。


「咔嚓咔嚓咔嚓。」


糟糕,忘記關閃光燈。


我原地石化了。


在梁頌年疑惑的目光中,我笑容牽強。


「好巧,你們也在這裡賞花。」


說出這話我就後悔了。


因為周圍全是灌木,這個所謂的後花園一朵花都沒有。


梁頌年克制著唇角的弧度,過來牽我。


「是挺巧。」


那女生朝我打了個招呼,笑容明媚。


這是什麼意思。


挑釁我?


那點偷拍被抓包的心虛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我一把甩開他,冷哼。


「別碰我。」


「吃醋了?」


「放屁,你愛和誰卿卿我我就和誰卿卿我我。」


面色沉下臉,梁頌年嚴肅道。


「我們隻是在商量產品發布會的事情。」


「呵呵了,什麼事情不能公司裡講,要這樣偷偷摸摸。」


不知不覺,我好像把自己放在了梁太太的位置。


梁頌年嗓音有些無奈:「這個暫時需要保密。」


「我看你是編不出來了吧。」


我踩著高跟鞋,憤然離開。


任憑梁頌年在身後怎麼勸,就是不搭理。


11


我和梁頌年冷戰了。


我拉黑了他一切聯系方式,搬去了公司住。


眼淚掉下來的時候,我意識到我好像喜歡上梁頌年了。


雖然互相折磨這麼多年。


但每次都是他先認輸道歉。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會送生意給我。


我被我爸控制的時候,也是他將我拉出泥淖。


我喜歡的東西隻要和他提一嘴,第二天就會出現在我桌上。


他好像在無形中滲透了我的生活。


細細想來那些以惡作劇為名義的接近, 最後獲利的人都是我。


身體是誠實的。


我一直不抗拒他的觸碰。


我曾經以為這是自己的灑脫, 畢竟梁頌年人帥體力好我怎麼樣都不虧。


可事實,我無法想象自己和別人做這件事。


於是我沒骨氣地哭得更慘了。


助理嘆了口氣,然後開始給我播放某音 emo 歌單。


她還組織了幾十個員工在外面給我合唱。


「你們還是人嗎!」


我氣得牙痒痒。


然後決心報復回去。


笑話,鬥了這麼多年。


我才不會被死對頭傷到。


梁氏新品發布會舉行那天, 聲勢浩大。


京市知名的媒體盡數到場。


我墨鏡口罩全副武裝,指揮保鏢繞後。


「聽我說, 咱們等會就衝進去。」


「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毀了他這場發布會。」


「統統給我砸了,後果我負責。」


結果等我率先推開門的時候,幾十個鏡頭都想排練好一般對準了我。


激烈的快門聲中,


我看到背景板上寫著:


「主講人:沈覓。」


什麼?


梁頌年在舞臺中央,鎮定自若地介紹著我自家公司的新品。


「最後,由沈總來為大家具體闡述產品理念。」


我被推了上去。


一時間也顧不上什麼了, 我閉了閉眼將新品的賣點和細節都詳細講出來。


直到發布會結束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我還是蒙的。


休息室裡。


我後知後覺地開口。


「所以這一開始就是為我準備的驚喜?」


他明白我處處受限,正缺一個證明自己的渠道。


梁頌年拖著長長的腔調, 眼底是細碎的笑意。


「不然你以為?」


「我……」


所以他當時笑得那麼愉快,是在期待我的回應嗎?


「是我不好, 沒做好準備工作, 讓你誤會了。隻是後來你無論如何都不肯見我,我沒辦法解釋。」


「你就不怕我不來。」


「不會,我了解你。但我也沒想到你這麼莽, 都沒給我提前給你通氣的機會。」


「梁頌年,你是不是……」


我望著他,話到嘴邊卻失了說出口的勇氣。


我的童年一直沒體會過愛, 導致我時常對感情遲鈍。


但除了喜歡,想不出其他理由讓他為我付出這麼多。


「我愛你。」


梁頌年目光灼灼, 一字一頓道。


「這麼不明顯嗎?我以為我就差寫臉上了。」


他自嘲般勾唇。


「當時聽說你一直在相親,我鬱悶地睡不著。」


「後來你自己送上門,我就不想再忍了。無論如何, 先將你困在身邊。」


深呼吸,我眼眶有些發熱。


「但我和你結婚隻是在利用你,我之前以為你老煩我, 就是在沒事找事……」


「沈覓。」


梁頌年打斷我, 笑得縱容。


「我心甘情願求之不得。」


「知道為什麼我凡是總是要和你爭第一名嗎?」


「因為你從不服輸,你總是把目光放在超過你的人身上, 可我很小氣,我希望你永遠隻能看到我。我知道你雖然總是笑的很開心, 但你其實過的不容易,所以我一直想成為能夠被你利用的人, 我願意當你的墊腳石, 隻要你能輕松一些。」


「我知道你想站到頂峰,可能現在沒有空考慮感情問題,但我願意等。所以至少看在我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 不要拒絕我。」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偏愛。


原來在我以為的孤立無援的青春裡, 梁頌年始終在朝我靠近。


紅了眼眶, 我的嗓音都有些不穩。


心裡早已丟盔棄甲,可不懂如何表達愛的小女生總是那麼嘴硬。


「那你拿出點誠意來看看,我勉強可以考慮不離婚。」


「房子、車子、還是股份……」


梁頌年輕輕捧起我的臉, 極盡溫柔地吻過我的唇。


不帶任何情欲的色彩,隻有深情的安撫。


「全部。」


「隻要你愛我,我願意獻祭我的全部。」


他笑著回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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