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君的炮灰男後[穿書]》, 本章共3694字, 更新于: 2024-11-28 14:17:04

  六皇子和七皇子並不懂大人的事,但從前被欺負過幾次,沒人為他們做主,所以都很害怕三皇子。


  好在三皇子對自家母妃還有幾分敬畏,聽見通報後,不敢耽擱,撂下狠話就轉身走了。


  三位小皇子直直看著三皇子離開,表情都像是劫後餘生。


  六皇子止住了哭泣,神色呆愣愣的。


  被薛遙牽著的七皇子把小包子臉往薛遙胳膊上蹭,不知道是在擦眼淚,還是沒有安全感。


  三皇子雖然走了,他的忠實狗腿四皇子卻還留在原地。


  四皇子臉上沒了剛剛挑釁的笑意,皺眉看著三個弟弟。


  許久,他嘆了口氣,走上前,揉了揉老七柔軟的頭發,轉頭鬱悶地看向老五,低聲責怪道:“你怎麼偏要帶他們來學堂前頭這片蹴鞠場?就不能繞個道去華清池邊上玩去?非得被三哥整治了你才長記性!”


  五皇子窘迫地頷首道:“弟弟知道了,以後再不來這裡練球了。”


  四皇子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催促道:“快帶老六老七去吃點兒東西,睡一覺,剛剛保準被嚇著了,趕緊壓壓驚。”


  薛遙有些發懵。


  這四皇子好像不是原著中那個典型狗腿反派啊?


  他的順從,是做給三皇子看的?


  原著中四皇子的戲份,跟他這個炮灰差不多,粗略有提到,四皇子的母親是個宮女。


  皇帝心血來潮臨幸了宮女,一發命中,讓她產下四皇子,又封她當了貴人,卻仍舊身份低微。


  這是四皇子需要找靠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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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中,四皇子結局是被軟禁,切斷了宮中供給,終日忍飢挨餓,靠生母託太監每月送的一點體己錢度日,下場很是悲慘。


  此刻的四皇子並無原著中狗腿反派的作為,還挺溫柔地安撫了幾個弟弟,之後告別離開,返身追上三皇子,一道去臨佑宮了。


  *


  臨佑宮。


  寢殿內間,佟妃躺在貴妃椅上,聽紗幔外地宮女報告完,便漫不經心開口道:“那薛家的小崽子隻說了這些?你都在場聽著?”


  宮女頷首回道:“娘娘放心,汐妃對奴婢十分信任,讓奴婢常伴她左右,薛遙統共來青穹殿三趟,每次奴婢都在場。”


  佟妃沉默了,端著茶盞抿一口茶水,心中一片迷霧。


  薛遙那小兔崽子究竟是誰的人?想什麼心思?


  佟妃無法忍受自己不能掌控的人,略作思索,吩咐道:“你去跟汐妃透個信兒,就說見到薛遙出入儲秀宮,讓汐妃以為薛遙是皇後的內應。”


  如果狀況不明,就幹脆攪成一鍋粥,讓誰都不敢信任誰,這是佟妃的慣用伎倆。


  宮女也不問原因,頷首回道:“是。”


  “快些回青穹殿去罷。”


  宮女離開後,侍女通報,三皇子來了,佟妃便起身去見兒子。


  一進偏殿,就見兒子跟那宮女生的老四有說有笑,佟妃心下嫌惡,面上卻依舊和藹地跟兩個孩子打了招呼,又吩咐侍女端來皇上賞賜的翡翠八寶糕。


  “娘娘找我?”三皇子態度散漫地跟母妃打招呼。


  “你又去招惹你弟弟們了?”佟妃當著四皇子的面,沒有冷下臉,隻是帶著笑責怪兒子。


  “又是誰跟您瞎告狀呢?”三皇子一皺眉:“我正準備教他們蹴鞠技巧,兄友弟恭著呢,您就叫人來吧我領走了,這還冤枉我!”


  佟妃一斜眼,微露冷色,反問道:“本宮冤枉你了?”


  三皇子一激靈,低頭不敢說話了。


  殿裡一陣沉默。


  宮女悄無聲息的將糕點端上來,擱在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間的茶幾上。


  那糕點盒子極為精巧,波瑞進貢來的貨品,多數鑲嵌著珠寶裝飾,就連糕點盒子也不例外。


  佟妃不想當著外人的面掃了兒子的面子,打了一棒後,又給甜棗:“快嘗嘗這糕點,總共兩盒,陛下給太後送去一盒,這盒特地賞給我,我不舍得吃,專請你跟你四弟來,飽飽口福。”


  佟妃雖然得勢,但並不囂張,宮裡稍微有頭臉的人,她絕不會得罪。


  她兒子莫名其妙總愛跟老七死磕,照理說,她跟老七的母妃應該也有不合,但卻並非如此。


  汐妃在香囊事件之前,是把佟妃當做姐妹的,得到薛遙提醒後,才加以防範,可見佟妃的交際能力十分了得。


  連卑賤宮妃所生的四皇子,佟妃都從來不給一個嫌棄的臉色。


  不像皇後,明令禁止自家兒子跟四皇子來往,否則四皇子早就投奔大皇子去了。


  宮女剛要打開糕點盒,三皇子就抬手一按,又給蓋上了:“我沒胃口!母妃自己留著飽口福罷!”


  佟妃對這個給臉不要臉的兒子是毫無辦法,但凡她能再懷上一個兒子,也不可能指望這蠢貨當自己未來的依靠。


  雖心中氣惱,佟妃卻還是和顏悅色:“你父皇近日都嫌棄我越發富態了,這甜食,我是一口沾不得了,你不吃,可就糟蹋了好東西。”


  三皇子沉著臉,心中不滿母妃護著老七。


  他憎惡老七的原因非常簡單——因為老七的神童之名,踩到了他的痛腳。


  三皇子功課不行,父皇母妃常責備他不努力,他卻不著急,覺得有的是時間惡補。


  那個外族小雜種卻是奇了,當真有過耳不忘的本事。


  兩個月前,父皇考幾位皇子功課,三皇子磕磕絆絆背誦不出來。


  年幼的七皇子居然一邊搗鼓手裡的小玩具,一邊若無其事的把三皇子背誦不出的內容,全給背出來了!


  羞得三皇子想找地縫鑽,恨不得把那胖嘟嘟的小崽子給活撕了。


  他受了這樣的恥辱,母妃不但不幫他出氣,反而處處掣肘,實在讓他氣惱!


  於是三皇子故意跟佟妃作對,把那珍貴的糕點往四弟那頭一推,撒氣道:“你拿去飽口福!反正我不吃!”


  作者有話要說:


  三皇子:老七那胖崽就知道搶風頭!父皇讓我背書,他插什麼嘴!


  七崽:爺隻是個三歲的復讀機,你能不能別想這麼多?


第18章


  四皇子不知三皇子是說氣話,還是真要將這稀有糕點讓給他,趕忙推脫道:“波瑞的甜品聞名天下,三哥不品嘗一番,著實可惜。”


  三皇子面色陰沉地冷笑一聲,指桑罵槐暗諷老七:“外邦那幫蠻夷,能做出什麼好東西?都是些繡花枕頭!四弟,這破玩意我不想看見,你喜歡就拿回去吃,別讓我瞧見!”


  四皇子眼裡隱藏不住驚喜,喉結滾動,忍不住看了眼那名貴糕點,趕忙穩定情緒,繼續規勸推脫。


  佟妃此刻已經沒了剛才的好脾氣,看著兒子似笑非笑道:“繡花枕頭總比從內而外是個草包強。”


  三皇子一愣,委屈驚怒地看向母妃。


  佟妃嘴角重新揚起笑,和藹地轉頭看向四皇子:“老四若不嫌棄,且拿回去嘗個新鮮罷。”


  四皇子受寵若驚。


  佟妃發話了,他也用不著假意推拒了,聽出佟妃話裡送客的意思,他便順水推舟,起身感謝,帶上糕點告辭了。


  屋內隻剩下佟妃母子,三皇子變得局促不安。


  他深知母妃當著外人的面不會掃他顏面,現在外人走了,三皇子不敢再耍性子,低著頭不發一語。


  “怎麼不說話了?”佟妃皮笑肉不笑地坐到四皇子方才坐的圈椅上,側身盯著三皇子:“殿下快把嫉恨抱怨都發泄出來,當著老四那下作滑頭的面,你都敢胡言亂語,何必在我面前忍著?”


  三皇子沒吱聲,低著頭面露懼色。


  “怎麼了呀這是?”佟妃冷笑道:“母妃面前反倒拘謹了,這可不像你平日直爽的性子,依我看,殿下不如去養心殿告訴皇上,就說老七是個蠻夷雜種,讓陛下賞你幾十板子,再把我這當娘的打進冷宮,就都清淨了,省得我時刻叫人盯著你,自個兒在臨佑宮裡坐臥不寧。”


  “母妃這話,叫兒臣無立足之地了。”三皇子不敢抬頭,但心裡嫌惡佟妃危言聳聽。


  佟妃臉色陡然一沉,低聲開口:“你以為,咱們母子在這宮裡有多少立足之地?”


  “你一出生,就被陛下送給瑩貴妃撫養,幾年來,我想見你一面,都得給貴妃的下人討好賣乖,要不是你舅舅近年來拼死打的那幾場勝仗,你連外邦雜種的地位都沒有!”


  佟妃死死盯著兒子的臉:“你覺得,貴妃待你,比我這親娘寬厚多了吧?殊不知那女人是故意縱容你的性子,就等著看你有一日任性妄為,鑄成大錯!”


  一提到貴妃,三皇子心裡就滿是委屈。


  他八歲以前是貴妃娘娘撫養的,對他而言,貴妃那樣的寵溺寬容,才是生母該有的樣子。


  自從佟妃得勢後將他奪了回來,他就得處處夾著尾巴做人。


  但三皇子不敢當面說出心裡話,看出母妃此刻怒火中燒,他隻得假意服軟:“兒臣知道娘娘的苦心,以後再不敢任性了。”


  *


  四皇子小心翼翼地抱著糕點盒,趕到春熙殿側殿找儀貴人。


  儀貴人是他的生母,與另兩位貴人同住在春熙殿。


  雖然生了兒子,儀貴人卻仍住在偏殿,皇帝十年來從未讓她侍寢,跟住冷宮也無區別。


  四皇子走進側殿,見儀貴人的貼身宮女正跟灑掃宮女闲聊嬉鬧,毫無規矩。


  他立即沉下臉:“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宮女一驚,回頭看見四皇子,倒也不害怕,隻是行了個禮,沒有告罪求饒。


  宮女太監們最怕被指派給冷宮妃嫔當差,主子自個兒都沒餘錢,不可能給他們打賞,他們在外也比同品級的奴婢沒臉。


  “柳方呢?”四皇子壓著火氣問宮女。


  柳方是儀貴人院裡的太監,此刻正在職房跟其他太監賭錢,宮女們不敢坦白說出來,隻說了句“奴婢這就去找”。


  片刻後,太監宮女到齊了。


  四皇子這才清了清嗓子,派頭十足地喊了聲儀貴人,請她出來敘話。


  儀貴人正在做女紅,聽見兒子的嗓音,趕忙迎出來,難得見自己院裡的宮女太監都在場,她竟然不自在起來,畏畏縮縮地招呼四皇子吃茶。


  四皇子見人都到齊了,這才裝模作樣地捧出波瑞進貢的糕點,對儀貴人說:“這是父皇賞賜的糕點,是波瑞貢品,統共隻兩盒,另一盒父皇送給太後了,這盒就請貴人享用。”


  他故意含糊其詞,想讓宮女太監誤以為,糕點是皇帝特意賞給儀貴人的,還拿出太後做陪襯,抬高儀貴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這群奴才平日不把他生母放在眼裡,四皇子從前拿出威風教訓過幾次,但換來的是他們變本加厲地給儀貴人穿小鞋。


  他如今已經搬去了東宮,不能時刻保護儀貴人,所以不敢得罪這幫刁奴,隻能恫嚇。


  宮女太監們都抬眼偷看那皇帝賞的貢品,臉上一片狐疑。


  儀貴人從前也是當宮女的,伺候過不得寵的主子,當然知道兒子是在給自己撐臉面。


  皇帝又不是民間的男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討好個多年未見的女人。


  一般都是侍寢時討了皇帝的歡心,之後才可能得到賞賜,順序不可能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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