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下唇豐盈,是很讓人有親吻欲的形狀。此刻神靈冰冷指尖陷入唇肉,出現一個小小凹陷。
按住她嘴巴做什麼?
她與祓神皆姿容出眾,此時已有個別人被吸引過來。
她緊張地抬眸,隻見神靈深褐邊緣泛著淺金的睫羽微垂,禁.欲淡漠,透著冰冷的疏離。
隻是,對方神色雖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靜,卻並非無動於衷。
仿佛暗礁潛藏的漆黑海面,極盡壓抑與克制。
他輕輕摩挲清禾的唇瓣。
祓神審視著她:“尋常人的靈竅均生於眉心,唯有你生於口舌間。”
這句話,他曾經為清禾點靈時也說過。
不過如今,神靈為這一特殊進一步發表了看法。
“或許正因這點靈氣,你此處方才如此桀骜難馴。”
清禾聽出他這是說自己方才與他拌嘴。
“就是因為您這種態度,我才會那樣說話。”
唇瓣輕微開合,讓神靈指尖滑向某個更加糟糕的,有些湿潤的位置。
祓神表情不變,她卻隱約感覺到……、
氣氛,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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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粘稠、緊密、將她嚴實包裹、
“是此處出言不遜,要我證明所屬,對麼?”
清禾聞言顧不得氣氛,立即糾正:“這是身為伴侶的合理要求。”
“是麼?”
“那——”
下一瞬,祓神少許前傾,抵在她唇上的右手虛虛劃過她的面頰下移,探入她長發之間,託住下颌。另一手進一步下滑,緊緊扣住她腰肢。
修長指尖深深插.入長發,不許她有半分後退、
如此強制親密的姿態,令她有種陡然清涼,坦誠相對的羞恥感。
此刻,兩人已是呼吸可聞。
神靈俯首,輕易含住少女令人極有親吻欲的豐盈唇瓣。
這次,他沒有對兩人氣息進行遮掩。
無論是天或地,還是吹拂過此處的雲與風。
萬籟俱寂。
曾經被捂住眼睛,不許窺視的劍靈,終於得以見到,那日神靈與少女,背著他做了什麼。
不,甚至更深入,更強硬。
毫無往日冷酷禁.欲之態。
不允許又任何拒絕。
旁邊一直被這對男女出眾姿容吸引的女孩們,瞧見此處,皆低低發出驚呼,羞澀地轉開眼去。
可轉開眼沒一瞬,又忍不住偷眼以餘光瞟來。
他們,可真般配呀。
清禾聽到外人驚呼,下意識掙扎推拒,卻被桎梏雙手,不容許離開。
所有生靈,此刻盡能看見擂臺之下,一對年輕戀人的親密舉止。
唇齒相依。
某處桀骜不遜的小口,在神靈強硬的斥責訓誡下,終於再難頂撞倔強。
休說頂撞,來自神靈的斥責訓誡,反倒令那豐盈伶俐的唇瓣連強硬固守的姿態都徹底難以維持,連連潰退。
隻能任憑神靈嚴厲教誨。
兩人間細碎繾綣的聲響,令少女漲紅了臉。她抵住神靈肩膀,是一種試圖抗拒防御姿態,但最終隻能不堪索取地垂下腰。
神靈清冷的聲線在她耳畔響起,分明一如既往的平和清淨,但配合此時情景,總讓她覺得……
【所有人都在看我們。】
【他們都知道了。】
“……”
【如此,能證明麼?】
隻是單純地詢問與提醒。
顯得……惡劣又羞恥。
為什麼要用傳音,不能停下說?
隻是證明彼此所屬權,需要這樣深入下去麼?
以前,也沒看出祓神這樣呀……
第七十八章 後頸
清禾試圖推拒,卻被祓神按住雙手。
【如此,證明了麼?】他冷淡又凜冽在她心底問道。
溫和,卻掩藏著難言逼迫意味。
小姑娘哪裡經歷過這陣仗,早被親的暈頭轉向,她脖頸上懸掛的金鈴,發出陣陣隱約的清響,仿佛不堪壓迫的花枝。
她猶如一泓春水,隻能軟軟地積在神靈懷中,怎麼也直不起身,逃不脫。
最為自矜清傲的神靈,此刻反而有越發深入索取的架勢。
他準備在這裡幹什麼?幹到什麼程度?
到了此刻,清禾終於慌起來。
萬一神靈大人其實不顯山不露水,其實根本不介意這種公眾場合呢?
畢竟他本就是眾生仰首供奉的天道,生來便該為人矚目一言一行。
想到此處,清禾徹底不敢亂來撩撥了。
她隻想趕緊息事寧人。
“證明證明啦!別親我了!”
她眼底都泛起淚光,在心裡可憐巴巴道:“您好了麼?”
清禾直率的言論令神靈啞然。
到底還是個小姑娘。
長記性便好。
祓神緩緩放開她,小姑娘此刻已然羞得地臉頰通紅,黑眸水亮,幾乎不敢抬眼看他。
祓神抬起右手,表情冷淡自持,他以指背慢條斯理地拭過薄唇,擦去那一抹水色。
神靈唇上潤澤是從何處來的,無用他想。
周圍偷眼瞧他的大姑娘小姑娘盡數紅透了臉。
如此俊美秀徹,端方風流,恍如天上謫仙的郎君,居然有著如此反差。
其中情意,實在不能不讓人豔羨那被他擁在懷裡的少女。
不過這番豔羨的心思,在看到那臉頰紅撲撲,又偷眼瞧戀人的少女時,大多熄滅的徹徹底底。
那實在不是塵世所能養出的靈動與純澈。
她樣貌清麗,紅著臉嗔怪戀人的姿態,幾乎能甜到人心底去。
就兩個字。
般配!
“如何?現在滿意了麼?”神靈輕描淡寫的問。
清禾嘴硬:“還差得遠呢。”
神靈又看向那桀骜不馴的嬌嫩唇瓣。
少女唇瓣柔軟嬌嫩,含.吮噙住得久了,便微微紅腫起來,越發顯得豐盈。
倒是不用上唇妝了。
清禾立即警惕道:“你要幹什麼?我嘴巴已經腫了!不可以再親了。”
祓神望著她:“……以後莫要如此說話。”
“怎麼啦?”清禾還在嘴硬。
祓神眉眼難辨,神色深沉。
他嘴唇沒有動,仍是淡漠清高的模樣,但那平靜聲音卻在她心底響起。
【會讓我,想管教你。】
嗯?管教,什麼管教?拿什麼管教?
是她想的那種澀澀的意思麼?
少女越發機警,神態活像隻被欺負慘,因此頗長教訓的小兔子。
清禾陰陽怪氣:“您把這傳音的靈術,用的倒是越發熟練了。”
祓神眉眼清淨:“確實適合說些不便為外人知的話語。”
哪裡是話語,分明是威脅。
可她如今相信,神靈絕對幹得出再來“管教”她的事情。
畢竟凡俗在神靈眼裡,與山石草木,萬物生靈沒什麼區別。
你會因在花木前親密而羞恥麼?
所以清禾還是識趣閉上嘴巴,沒有頂嘴。
就在此時,更靠近擂臺的人群發出歡呼。
他們離清禾二人較遠,沒有被他倆方才的動靜吸引,一直關注著場上二人的較量。
此時角抵已分出勝負,乃是那捕快少年更勝一籌。
兩個男人此時均已汗流浃背,恣意張揚的強健軀體令前排諸多女子大開眼界。
大漢知道這捕快少年答應角抵乃是有其目的,便吩咐等候在一旁的同伴拿來拿束準備好的紅色芍藥。
“今日下了許久的芍藥雨,芍藥之豔色,正適合女兒紅。”大漢笑著拍了拍少年肩膀,“去獻給心儀女性吧。”
場下眾人發出低呼,捕快少年的勇猛身姿,與周正端莊的樣貌吸引了不少女子好感。
但少年目光隻是四下逡巡。
讓他登上擂臺,想要贏得花束的原因……她還在!
捕快少年一眼發現了那窈窕清麗的少女,他拿著花束,正準備跳下擂臺向她奔去,互見她身側異性冷冷抬眸向他。
少年的身姿陡然僵住了。
隻那一眼。
他仿佛在山腳下,與高聳入雲,無邊無際地巍峨高山對視,一眼望不見頂。
又像是站在深淵邊緣,碎石在腳邊滾落,稍有差池就會粉身碎骨。
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從擂臺上一躍而下的勇氣,忽然煙消雲散。
他老老實實穿好衣服,規規矩矩走到那清麗少女面前。
少女不知是欣喜還是激動,臉頰緋紅嬌美,令他不敢直視。
“在下、馮孟,姑娘風姿過人,故願將此花獻於你。”
察覺到旁邊那仙君般清冷男子的注視,馮孟越發口幹舌燥。他局促解釋:“在下並非孟浪之輩,絕無冒犯令妹意思。”
“妹?”
“呃……不是麼?”
他見俊美男子皺眉,似乎有些不悅。
而隻這一下不悅,馮孟就驟然感到心悸,仿佛即將窒息般的痛苦。
清禾見狀不對,立刻開口:“他為我夫君,抱歉,您的好意恕我不能接受。”
這一下,馮孟當真是雙重意義的心痛。
清禾草草對他頷首,便拉著神靈轉身離開。
“您幹什麼!”她譴責祓神,“那隻是個凡人,又無錯處,您要將他如何?”
“我並未動手。”
“但您隻是稍稍泄露威壓,就足以弑殺凡人了。在凡間,您要更注意才對。”
以前都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不知祓神方才為何失態。
神靈沉默片刻,清禾以為他在為自己的行為反思,怎料想祓神開口便是——
他低聲道:“我與你相比,外表殊為年老麼?”
清禾懵了:“您怎會顯得年老?”
剛才多少大姑娘小姑娘都盯著祓神臉紅呢。
“那他為何隻當我是你兄長,而不認為我是你夫君抑或情人?”
清禾知道答案,卻沒好氣地回嘴道:“那你問他。”
神靈居然真的頷首,有些冷淡道:“那看來今晚是要入他夢一問了。”
“哎別別別,您這一入夢,人家指不定明日就要變傻子。”
“還是醍醐灌頂的機緣更大些。”
“算了算了,人家大概不想要這個機緣呢。”清禾無奈勸住,“我來告訴您為什麼,行了吧。”
如此將那少年心理分析,祓神這才稍微釋懷。
“那你呢?”祓神淡聲問,“你覺得我與你外表般配麼?”
清禾不由細細望向神靈眉眼。
看他冷峻的眉眼,烏黑的發,輕薄的唇。無一處不精致,無一處不完美。
怎麼看都看不膩。
“我最初對您,就是見色起意,您說配不配?”
說到這裡,清禾想起正事來。
“今日正題本該是讓您感受到我對您的喜歡。”不止是喜歡容姿那般膚淺。
結果沒想到,她被神靈吻得暈頭轉向,早將此事忘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