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加好友的二維碼還擺在她面前。
她卻道,“不好意思。”
男生不死心,不願放棄掙扎。
但前方堵住的路已經被會所的工作人員迅速趕來處理好,恢復暢通。
她禮貌地一頷首,便離開了這裡,輕車熟路地走進去。
都是常來的地方,包廂也固定。
舒清晚走進去,在要經過一個拐角時,手腕卻突然被人攥住。
她微訝,抬眸卻對上熟悉至極的狹長鳳眸。
鳳眸微深,他掌下用力,將她拉過來這道走廊,靠在了牆上。
容隱垂眸凝視她的眼睛,嗓音低啞:“在那那麼久,做什麼?”
他的領口隨意地微敞,似乎可以在敞開的上面肆意地留下抓痕。身上染著酒意,有幾分倦懶,這
個男人太撩人。
舒清晚靠著牆,眉眼輕揚。
肩膀雪白,鎖骨的弧線精致,像是流著水的一汪翡翠,發光惹眼,確實很勾目光。
身姿嫋嫋,她姿態很放松,輕笑著說:“被要了個微信。”
他眉梢輕挑,靜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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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接著後續:
“沒給。”
不緊不慢,不知是在釣著誰。
他勾起唇角。
呵。
舒清晚看著他的眼睛,眸光輕動。
忽然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很輕,很柔地碰上。
她靜靜閉上眼。
周圍喧囂嘈雜,她沒有理會。
他明顯意外地微僵,狹長的眼眸輕一掃她,眸色微深。
握住她腰的動作收緊,下一秒,便咬住她的唇,探進去。
她被他壓住。
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強勢。
她的主動,他也根本不帶推辭。
走廊的這一道像是單獨給他們闢出的一隅,無人打擾。
他越握越緊,幾乎要在她的腰上掐出印,手背青筋暴起。深吻著,按著她越吻越重。
她被親出了眼淚,眼角微有些湿潤。糾纏得太重,費盡了力氣,她尋機輕喘,空咽著,喉間發幹。
舒清晚抬眸,看著他染上情欲的模樣,眸光盈盈。
容隱一撩眼,眸色瞬時黯下,捏過她的下巴繼續吻住。
完完全全被撩動。
魏樹不知道這人怎麼出去接個人還給接沒了蹤影。準備出來找人,虞杳杳好心:“勸你別去。”
剛才他們還在包廂裡說著話——
今天試了款新酒,大家都有些上頭,容二也染了點酒意。
他最近事兒多,除了他們這幾個人的小聚外都沒怎麼出去。
虞杳杳給他打著情報:“V我一百萬,賣你個消息。”
容二瞥她一眼,端過酒杯。
明顯不作理會。
況野在旁邊勾著笑,闲適地看戲。
虞杳杳氣絕,咬牙切齒。
容二,你就高傲吧,遲早有你被絆的一天。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自刀一百萬開口:“大家都在說,談微是你白月
光啊。”
白月光,一直在心上,卻不在身邊。念念不忘,愛而不得。
虞杳杳偷偷覷他。
而聽見這個傳聞,容隱隻是嗤笑。
三分涼薄。
看得她心驚。
而後,手機裡進來條消息。
她眼看著他低眸掃了眼,修長的指尖隨意地理了下領口,便起了身往外走。
不知是什麼人來了,能叫他這樣等不及。
紅唇微勾,虞杳杳有種看破一切的了然。
嘖。
眾人繼續說起話,倒也沒留意他出去了多久。直到魏樹突然提起來:“容二去哪了?怎麼還沒回來?”
被虞杳杳攔了一道,他一聽,反倒真要出來看看。
虞杳杳抬手,示意“請便”。看得他眼眸都眯起,心裡好奇得發痒。
魏樹毫不設防地闖出來,卻猝不及防地撞見,走廊盡頭那邊的兩人用力在擁吻,女人揚起脖頸,指尖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看見這一幕,魏樹腦子直接宕機。
“操——”
下一秒,容隱冷冷掃了過來,冷厲如刃。
魏樹頭皮一緊,當場轉身就走。距離他出現,前後不過兩秒鍾。
——他就不該出現!
這個虞杳杳!為什麼不攔死了他?
哪裡能想到這麼激烈?!
中途被打斷。
舒清晚低下了頭,沒再繼續,呼吸起伏著。
容隱閉了閉眼,喉結在滾。
他低眸看她,察覺到一點不同。
——早上和現在,她細微的情緒變化。
狹長的鳳眼微眯。
卻什麼都看不出。
她是來接他的。
他直接就將人撈了回去。
虞杳杳等了半天沒等到人,發去一個問號,才得知他們已經回去。
容隱按著手機:【虞杳杳,你安分一點。】
他直呼全名,警告著。
虞杳杳撇了撇嘴。-
翌日一早,舒清晚就投入了工作。
下周有個項目會,由她主持。
上次順利拿下了鑽石商的合作,能夠滿足她對很多產品設計的想法。
項目順利在推動。
從無到有,從空白到成型,它能給她很大的成長空間。
說起來,她挺欣賞嚴序。由他負責的那一塊做得很漂亮。
雖然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看起來很不喜歡她,但她可以忽略。
州越和談氏的合作,自會有專門的人負責,他們還在全身心地投入“擇暮”的項目。
敲著鍵盤,她的指尖微有一頓。
想到了當時起名的時候。為什麼會起這個名?
容隱起床時,手裡拿著領帶,站在臥室門口闲適地靜看了會,眸光沉靜。
她專心工作,注意力全在電腦上。
須臾過後,他方才斂眸,不緊不慢地將領帶在手上繞了幾圈,才往裡走去拿東西。
手機進來幾條消息,他隨意掃了眼。
談微:【二哥……】
男人的矜傲滲透在了骨子裡,狹長的眼眸冷淡掃過。
他按掉手機,拿過電腦辦公。
等她忙完,他暫時關掉會上的聽筒,撩眼問她:“準備好了?”
這個項目會很重要。
也是“擇暮”初次被提上來亮相。
舒清晚抿了下唇。
她頷首。
她是他帶出來的人,根本不會差到哪去。
容隱嗯了聲,繼續開會。
並無不放心。
他養花,是給一片花園讓它自己長。中途會有野草叢生,爭奪養分,也會有其它種類的花入侵,這都是屬於它的挑戰。
到最後,它會盛開整座花園,明豔葳蕤。
…
項目會上,滿座皆是人。
容隱開完一個會過來,不算最早。
他落座,位置就在最前方,離她最近。
嚴序也在一旁。
“擇暮”首次亮相。
這是屬於她的項目。
舒清晚早已準備好所有的資料。
她沒有怎麼看他,眉眼認真。
項目會開始不久,都按照流程在順利往下推進。
嚴序靠在椅背上,忽然出聲詢問:“舒組長,敢問,為什麼起名為‘擇暮’?”
AB兩組始終不對付。即便現在已經聯手合作,也還是存在一些摩擦。
比如,B組嫌棄A
組向陽的那個名字太土,全國不知道多少個地兒都用的這個。
A組怒,嫌棄B組起的也不是什麼好名兒。“暮”,黃昏,不起朝陽起黃昏?
兩組都在刻意攻擊。
她獨自站在臺上,身量纖細,卻有力量。
容隱停下翻閱資料的動作,撩起眼看她。
舒清晚神色不動,她介紹著當時選擇起‘擇暮’的由來,聲音徐徐:“擇一人至暮年,擇一人終老。”
這句話響起得突然。
容隱視線微頓。
可她目視前方,卻沒有看他。
他輕眯起眼,視線從她的面上掠過。
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異常,可他還是敏銳地覺察出了一絲異樣。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在想什麼?
男人下颌微緊。
項目會繼續。
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插曲。
嚴序勾了勾唇,低下眸。
雖然名字是擇暮,雖然這是它的解釋,可他看出來,她卻不信。
不信所謂“擇一人至暮年,擇一人終老”的言論。
這倒是有趣。
…
項目會結束後,就是AB兩組的會議。舒清晚接連忙碌,容隱垂眸,沒有太細想。
下班以後,舒清晚赴了林太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