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在拍攝期間,六神很黏老婆,恨不得一天時間都黏在一起。
他們還不相信,現在,相信咯。
“六神不想去也可以,我這邊化完了,該給簡醫生化了,沒準六神還能提出意見。”
化妝師一是真的畫完了,二是想著打圓場。
從寧安到,寧安換了三個化妝師,在別的化妝師把左可可和呂心兒的妝都化完,寧安還在諸多挑剔。
現在,好不容易讓寧安滿意,化妝師隻想趕緊擺脫寧安這個大麻煩。
豈料,寧安又對自己的妝容不滿意。
“這個眼線化的有點粗,改一下吧。”
化妝師東西都放在簡舒意桌面上,聽到這句話,心裡不滿,但面上沒有表露出來,隻是為難看向簡舒意。
簡舒意聞言,看向寧安,尤其是寧安的眼線。
這都算重了嗎!
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簡舒意笑:“您先幫寧老師化,我可以再等等。”
化妝師沒辦法,隻能繼續幫寧安化。
距離錄制還有半小時,其他化妝師被派去別的棚裡,一時間隻能靠這一個化妝師。
寧安各種瑣碎的問題挑了二十分鍾,還沒有挑剔完,飄飄然對簡舒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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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簡醫生,怕是耽誤你的化妝時間了。”
簡舒意搖頭,臉上露著笑。
她巴不得在耽誤點,這樣化妝師肯定不會動她的脖子。
簡舒意心大,陸岑溪在該敏感的時候格外敏感。
他問的目光落在寧安身上,頃刻間變得冷漠。
寧安被她這麼一盯,心裡發虛。
她想,陸岑溪看出來她是誰了嗎?
不止陸岑溪,左可可、呂心兒、全體工作人員都看出寧安是故意的,但沒辦法,寧安咖位大,加上六神沒說話,他們也不能公然不管寧安,替簡舒意化妝。
最後,簡舒意盯著自己的裸妝,和陸岑溪一同出現在鏡頭裡。
可是,導播盯著鏡頭裡般配的兩個人,面露驚訝。
不愧是靠美貌出圈的簡醫生,裸妝也是讓人挑不出錯來。
四組夫妻輪流錄完錄先導片,導演組安排一場飯局,陸家早就等著陸岑溪簡舒意回去,他倆就不參加,把事先安排好的禮物送給了工作人員。
到了車上,簡舒意正為自己沒有露出吻痕而竊喜時,陸岑溪的手欠的伸向她的脖子,把她塗的厚厚的遮瑕膏抹掉。
簡舒意:“…………”
簡舒意毫不客氣拍掉陸岑溪的手,車窗被人扣響。
簡舒意心裡大驚,陸岑溪已經放下車窗。
攝像機就那麼對著兩人,簡舒意毫無預兆,連帶著脖子上的吻痕也被拍進去。
“補一個鏡頭。”導演道。
簡舒意點點頭,趕緊用手捂住脖子上的吻痕。
她仔細觀察,見導演沒有看出照片裡的問題來,她松一口氣。
每一對夫妻都會補一張在車上離開的照片,簡舒意沒多想。
她目送導演離開,放下車窗時,看見不遠處站在一個男人。
男人帶著鴨舌帽,讓人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但簡舒意知道,他在看著他。
簡舒意皺眉,隻覺得那個男人身上有她熟悉的感覺,還想仔細看,車窗被人升起來。
簡舒意看向陸岑溪,陸岑溪笑道:“意意老婆,該回去了,爸媽都該等急了。”
她往身後看,剛看到那個男人還站在那裡,陸岑溪伸手把她的身體別過來,讓她看著他。
“你……”
簡舒意剛要說話,被陸岑溪的話打斷。
“意意老婆,越來越明顯了。”
簡舒意連忙從包裡掏出鏡子,看見鏡子裡那片吻痕顏色變成深紅色。
“陸岑溪,你屬狗嗎!”
“我屬什麼,老婆不知道?”陸岑溪反問,手按在女孩的吻痕上,淡聲道,“別遮了,不讓他們看見,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熱戀中?”
簡舒意一時間覺得陸岑溪說的對,但還是要遮的。
不過,沒有工具,想遮也沒辦法遮。
兩人到達陸家,雙方父母都來了。
他們剛到大門口,聽見陸媽媽郭欣蔓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你都追人家姑娘大半年了,怎麼還沒有追到,你是不是不行?”
陸禹承原本不想回來,但郭欣蔓一定要他回來,現在,他回來了,屁股還沒有坐下來,就聽到這麼一句戳他心肺的話。
他不想追到嗎!
那女人破天荒認死理不結婚!
“我什麼時候才能抱到小孫子。”郭欣蔓嘆息,倏地,看到站在門口的他倆,眼神亮起來。
“意意啊,你倆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夫妻倆心裡不約而同想起上次的烏龍事件。
“知道你倆最近在談戀愛,有沒有打算要孩子?”郭欣蔓追問,在後花園賞花的凌蘭心看見簡舒意回來了,往外走,一走出來碰巧就聽到這句話,她也問。
“意意,有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簡舒意心裡咯噔一下,看向陸岑溪。
陸岑溪握住簡舒意的手道:“不是在熱戀中嗎,熱戀的時候不想有第三個人打擾。”
“不到擾,生出來,你們繼續熱戀。”郭欣蔓催促。
陸岑溪:“…………”
其實不怨郭欣蔓,郭欣蔓那些好友早就當奶奶了,她知道自己兩個兒子是什麼德行,根本催不動。
誰料,天降大孫子,她直接就有一個五歲的大孫子。
可惜,她大兒子太不爭氣,至今讓大孫子流落在外,而她小兒子也結婚了,她自然把心思放在小兒子身上。
陸岑溪簡舒意兩人都沒有說話,郭欣蔓眼尖的發現簡舒意脖子上的吻痕,心中欣喜。
他倆這個年齡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她在加點料,保準有大孫子大孫女抱。
郭欣蔓心裡非常想要一個孫女!
簡舒意看到郭欣蔓眼冒綠光的眼神,不自覺吞咽了幾下唾沫。
今晚這飯吃的怎麼有點鴻門宴的味道。
吃飯時,後廚臨時端出來一鍋湯,上的悄無聲息,簡舒意陸岑溪壓根沒有察覺到,也沒有注意到,這鍋湯隻給他們兩個人喝,其他人一口都不碰。
晚上,兩人留在陸家。
兩人一同洗漱完,陸岑溪把她抱出來,放在床上。
他要走,簡舒意拉住陸岑溪的手,問:“你怎麼了?”
陸岑溪搖頭,道:“沒事。”
便返回到浴室。
剛才原本都要天火大動,陸岑溪不知怎麼又停下來。
簡舒意沒多想,在她心裡,陸岑溪是想要就要,絕對不會憋著的人。
她打開手機,發現水果臺已經在發《熱戀夫妻營業中》的預告,為明天的先導片預熱。
簡舒意心想,大家還真是辛苦,今天拍完明天就播。
她又去微博上逛了一圈,沒什麼好玩的,她就躺在床上,把頭埋在被子裡蹭來蹭去,不知不覺睡著。
她再次醒來,是深夜。
簡舒意摸索著旁邊的被子,沒有摸到人,整個人清醒過來。
陸岑溪這是去哪裡了?
簡舒意掀開被子起床,最後在陽臺發現陸岑溪。
男人孤獨地坐在椅子上,仰著頭,痴痴望著夜空的孤月。
簡舒意心裡泛出強烈的心疼。
她推開門,發出輕微的響聲,陸岑溪聽到扭過頭來。
“怎麼醒了?”陸岑溪起身,但簡舒意快步走到他身邊,直接撲向陸岑溪的懷裡。
陸岑溪神情一愣,憑著本能反應緊緊抱住簡舒意。
“阿岑,你在擔心什麼,跟我說好不好?”
簡舒意很早之前發現陸岑溪不對勁,她知道陸岑溪不想說的話,誰都撬不開他的嘴。
明明她就在他的身邊,可是她還是能感受到陸岑溪身上有一種孤獨感。
她沒有辦法用言語安撫陸岑溪,隻能用動作用體溫讓陸岑溪知道,她在他的身邊。
自從上次生理期結束,每次她對他都熱情似火。
他會快樂。
在結束的尾端,陸岑溪身上那股孤獨會短暫的消失。
陸岑溪雙臂不斷抱緊她,那力道能讓她嵌入他的骨架之中。
最終,陸岑溪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隻說,外面冷,抱你回去。
陸岑溪把她抱回到被子裡,自己也上了床。
陸岑溪要睡,簡舒意從身後把他抱住。
“阿岑老公……”
她學著他的腔調,念著男人的名字。
男人心裡無堅不摧的防線在此刻潰不成軍。
“意意,你說我能當好一個爸爸嗎?”
他對簡舒意有著獨佔欲。
倘若真的有孩子了,他能把愛分享給一個小娃娃嗎?
他想到陳嘉譯,簡舒意的病人。
陳嘉譯隻要跟簡舒意單獨待在一起,他就不行!
他骨血都在翻滾叫囂,一定要把兩個人分開。
簡舒意是他的!
所以,他不能有孩子,他會跟孩子爭奪母親!
但是,他看得出來,簡舒意不知何時對孩子有了興趣。
“為什麼不可以?”簡舒意的反問,打斷陸岑溪的思考。
簡舒意爬過陸岑溪的身體,跟陸岑溪面對面說話。
“上次你知道嗎,我心裡萬分篤定你會做一個好爸爸,一想到,你會照顧我和孩子,我就好開心。”
簡舒意嘴角彎彎,跟他望了快一整晚的孤月弧度重合。
“阿岑,相信你,也相信我,我們都可以做好爸爸媽媽!”
簡舒意說著,親在陸岑溪的額頭。
那是溫柔帶著安撫味道的吻。
怎麼辦,他望著的孤月一點都不孤單了。
“意意,你有沒有感覺身體很熱?”陸岑溪生怕簡舒意不理解,又補上一句,“是體內很燥很燥的熱?”
簡舒意點頭,她在洗澡的時候就感覺出來了。
那股燥熱之遙看一眼陸岑溪,她身體就發軟。
“那麼我們嘗試下,看會不會辜負他們的良苦用心。”
陸岑溪知道了,是他媽給他倆喝的湯的問題。
簡舒意還沒有明白過來,唇就被男人吻住。
呼嘯的陽臺上,四周寂靜的隻有簡舒意的聲音。
簡舒意身體也按在桌面上,月光灑落在她倆身上。
簡舒意不懂,為什麼要在這裡,但男人的瘋狂讓她問不出來。
不過她永遠不會懂,在十八歲分開的那個晚上,他坐在南法別墅的屋頂上也是望了這麼一整晚的孤月。
最後,簡舒意眼睛裡落出生理性的眼淚。
陸岑溪看見那滴淚,動作更是猖狂。
他圓滿了。
圓滿到,眼淚都完成了循環。
床塌上,簡舒意錯愕的望著男人吐出的煙圈。
陸岑溪什麼時候學會吸煙了?
陸岑溪吸的是電子煙。
煙圈吐出來,漂亮的金發迷幻人的眼睛。
他奢靡的墮落的好像勾人的畫。
“怎麼,你還不值得一根事後煙?”嗓音慵慵懶懶。
簡舒意想到午後醒來的貓。
陸岑溪的隱不大,最上癮的時候就是她離開一年,他發現吸煙可以麻痺自己身體。
後來,吸煙不管用了,他更加空虛。
組了男團之後,他更是很少碰著東西。
簡舒意不知道,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