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舒意想到陸岑溪橫空出現在他跟前,難道陸岑溪一直在調查這件事?
可是陸岑溪怎麼會調查人口販賣事件呢。
陸岑溪心機深沉,喜歡從根源解決問題,她又想到康嘉成。
陸岑溪如果對康嘉成出手,她就不可能再次見到康嘉成,既然能見到說明陸岑溪沒有弄康嘉成。
簡舒意想了會,覺得好復雜,想不明白,沒有再想。
送走警察後,林婕給她打了個電話,告訴孩子親生父母陸續把她們接回去,簡舒意徹底放心,走進病房內。
婚後,陸岑溪曾給她的銀行卡打了五百萬,怕她沒有錢。
普通人不買鑽石不買私人飛機,怎麼可能花得了五百萬,現在這五百分裡的一部分錢被她用來升級病房。
高級病房裡,簡舒意坐在沙發裡,望著陸岑溪,慢慢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到後半夜,月光透著窗戶照進來,恰好落在病床上。
簡舒意迷糊睜開眼睛,猝不及防跟陸岑溪的眼神對上,她身體怔然住。
陸岑溪目光裡流露出一種執拗的偏執,似乎在他看的盤中餐,他的獵物。
怎麼會……簡舒意剛這麼想,陸岑溪嘴角揚起露出笑來,眼裡的勢在必得化開變成一汪春水。
“意意你在,我很開心。”
陸岑溪溫柔說著,仿佛剛才盯著她的陸岑溪是她剛睡醒的幻覺。
簡舒意晃了下腦袋,見陸岑溪還在對她笑著,把剛才的念頭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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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麼樣?”簡舒意起身走過去,到達病床前,低頭看向陸岑溪的傷口,又問,“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陸岑溪對後面的問題像是聽不見,目光裡露出哀怨:“很疼,意意。”
四個字一下讓簡舒意心軟下來,她立刻彎腰,掀開陸岑溪的上衣,查看陸岑溪的傷口,還好,沒有崩裂的痕跡。
“是麻藥消退後的痛感。”簡舒意手落在陸岑溪頭上,像平日對待受傷的小朋友似得對待他。
她手輕柔柔著陸岑溪的腦袋,語氣比平日還要溫柔幾倍:“不痛不痛,痛痛飛走。”
女孩隻一個輕柔的動作,就勾起男人隱藏在骨子裡的獸性。
如此溫柔乖順的她,陸岑溪想把她按在身下,讓她用這樣的語調叫他老公。
陸岑溪動了下,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疼的又讓他頃刻清醒。
欲.念、痛意兩股極端相反的情緒拉扯著他,簡舒意以為陸岑溪是真的痛了,連忙道:“我去給你叫醫生。”
她要走,陸岑溪順著床拉住她的手:“叫什麼醫生,醫生不就是在我身邊。”
“我是兒童醫生,又不是外科醫生。”
“意意老婆就是我的醫生。”陸岑溪不講理說著。
簡舒意著急了,要是疼真的要找醫生。
陸岑溪看出簡舒意著急,臉上反而露出一股愉悅感:“意意老婆擔心我嗎?”
這人都受傷腦回路還是不正常。
簡舒意看了眼他沒說話,脫開陸岑溪的手去找夜班醫生。
醫生過來檢查說無大礙,就是要貼心照顧,不能讓病人大動。
簡舒意安心送走醫生,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上去:“聽見沒,醫生說不能大動。”
陸岑溪不說話,雙眸裡蓄滿柔情。
“你到底聽見沒?”簡舒意最討厭不聽話的病人。
事實上,陸岑溪的腦回路一直都不正常。
“我知道意意老婆為我著急啦。”
簡舒意無語住,都什麼時候還在糾結這個。
這個話題不再進行,簡舒意問陸岑溪餓不餓,陸岑溪真的有點。
她打開一碗速食的粥,一點一點親手喂給陸岑溪。
陸岑溪吃完一整碗,她心裡浮繞著一股奇異的感覺。
以前都是陸岑溪喂她,這還是她第一次喂陸岑溪。
“意意老婆,你躺在我這裡睡。”吃完滿足的陸岑溪拍了拍他旁邊空的位置。
高級vip病房裡,床比家裡的雙人床還要大,保密措施也是極其完善,不會說出去陸岑溪受傷、陸岑溪隱婚之事。
但床大麻煩也隨之而來,簡舒意看著空的那一半的位置,皺眉。
陸岑溪能控制住嗎?
不怪她多想,陸岑溪在床上超級超級黏人,要像八爪魚似的黏在她身上。
現在受傷,她真不知陸岑溪是否收斂。
“意意老婆,快上來。”陸岑溪催著。
簡舒意語氣嚴肅:“說好,不許碰我,你要乖乖睡覺。”
陸岑溪點頭答應,簡舒意去衛生間洗漱了下,還拿著毛巾出來,給陸岑溪擦了下臉,收拾好一切,她換了睡衣躺在陸岑溪旁邊。
三分鍾之後,說好不碰她的陸岑溪,手暗戳戳點著簡舒意的腰。
多日的相處,陸岑溪已經知道女孩哪裡敏感,哪裡能勾起女孩的湿來。
簡舒意瞪了眼陸岑溪,陸岑溪絲毫不怕,簡舒意沒辦法往外挪動了下,陸岑溪見手戳不到,自己身體又不能動,他臉色立刻痛苦起來。
“意意老婆,我疼。”
疼地栩栩如生,簡舒意緊張起來,快速往他身邊移了下。
“哪裡疼?”
簡舒意的手剛落下,陸岑溪立刻握住她的手,放在他心口上道:“我心疼,意意老婆都不知道主動親親我,我們的晚安吻呢。”
男人說的理直氣壯,把簡舒意氣笑了。
都什麼時候還惦記著親呢。
同時深知不親是不行了。
看在他是保護她受傷的,簡舒意飛快在陸岑溪嘴上啄了一下,陸岑溪還沒有嘗到味呢,女孩就完事了。
太敷衍了吧。
“意意,每次我們都親很久的。”
“親很久你受得了嗎?”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起反應很快。
“意意不能幫我解決嗎?”
那她的手豈不是要累死了。
簡舒意知道現在不能跟陸岑溪犟,換上笑臉,哄著他:“你快點好,好了我讓你親個夠。”
“是一天親二十五個小時的那種嗎?”
簡舒意:“…………”
簡舒意皮笑肉不笑:“對。”
好一番折騰後,簡舒意躺在陸岑溪的懷裡睡著了。
翌日,簡舒意去見過醫生,回到房間,林磊在跟陸岑溪做最後的叮囑,陸岑溪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氣得他口不擇言:“怎麼昨晚有人把你精力榨幹了。”
簡舒意剛進來就聽到這句話,想到昨晚還是被按著親了好大一會,她轉身就想走,陸岑溪慵懶的神色在聽到這句話後,來了精神,目光落在要出去的女孩身上。
“意意老婆。”
林磊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死。
簡醫生沒有聽見吧。
簡舒意想走是不能走了,她掛上微笑,重新走了進來。
林磊也是過來人,快速翻篇,朝簡舒意露出笑來,再次叮囑:“我今天就要離開,簡醫生,您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簡舒意驚詫,這就要走了?
林磊起身,目光不放心看了眼陸岑溪一眼,又看向簡舒意,算了,就算簡醫生什麼都不做,就站在那裡,這家伙都跟發情的畜生似的。
送走林磊,陸岑溪目光示意簡舒意往桌子上看,她看過去,看見橘子。
陸岑溪微笑著,簡舒意慢慢懂了。
簡舒意來到桌子旁,拿起一顆橘子,把橘子皮完整剝落,十秒後,手心裡出現兩顆五角星。
“一顆很孤單,給你兩顆。”
陸岑溪淡定收下,沒有給簡舒意再找事,簡舒意得以喘息,來到沙發上處理醫院的事情。
昨夜他受傷,醫院連忙把他送來,當時大家隻顧著擔心他的傷口,沒有人去摘他的口罩。
沒人知道他是陸岑溪,隻知道是她的老公為她擋了刀。
醫院裡給她放了三天假,讓她在家照顧老公。
不過有一些病人從入院就是她在對接。
在簡舒意回復問題時,陸岑溪拿出手機對著兩顆星狂拍,狂發給丁明桁。
丁明桁不解,直接甩來一個問號。
丁明桁此刻在家,丁明熙聽到聲音探出腦袋看了眼他哥手機,直接氣得大哭起來。
丁明桁不明所以,陸岑溪語音進來。
【阿岑:我老婆給我疊的,還是雙份,丁明熙你每次都隻有一個,丟不丟人?】
丁明熙還小,氣地哭聲更大,丁明桁沉默,認為陸岑溪腦袋也出問題了。
一個破橘子皮疊的五角星有什麼好炫耀的!
陸岑溪已經預料到丁明熙的哭臉,心情好得很。
簡舒意抬頭瞥見陸岑溪的笑臉,察覺到有人被陸岑溪暗算了。
對方好慘,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
見陸岑溪沒事,她又低頭處理病人的情況,倏地,木妍靈進來一條信息說,康嘉成辭職要回京城了。
簡舒意皺眉,康嘉成辭職會是陸岑溪搞的嗎。
簡舒意不由又抬頭看了眼陸岑溪,陸岑溪因腹部的傷,躺著。
都這樣了,陸岑溪哪裡有時間去搞康嘉成,況且陸岑溪要是出手,應該不會讓康嘉成回京城。
簡舒意回了個“嗯”表示知道了,她再度低頭,突然想到陸岑溪該不會一直沒走,守在醫院門口想等她明天早上下班吧。
轉而簡舒意想到警察說的報警電話,她問:“那報警電話是你打的嗎?”
陸岑溪慢騰騰看過來,緩和了會,明白她說什麼。
他沒有否認點頭。
“我隻是在調查那個婦人,想知道她為什麼要打你,沒想到查到販賣兒童事件。”陸岑溪緩緩說,“婦人五年裡失去了兒子女兒,一度曾走不出來,後來她認為自己的兒子女兒沒有死,隻是去了別人的家裡,她心理缺失瘋狂偷別人家的孩子。”
陸岑溪說的多,簡舒意被聽進去了。
“她孩子死的時候就三四歲,她也隻偷三四歲的兒童,把三四歲兒童偷回家養大,養大七八歲她的精神分裂告訴她,這不是她的孩子,她就把這些孩子賣掉。”
“應該是她精神疾病加重,讓她失心瘋尋找她的孩子。”
簡舒意聽得有些虛幻,怎麼就這樣了。
陸岑溪說完,垂下頭,如果婦人這種病是精神疾病,那他對意意的愛.欲也是執念嗎?
如果意意知道他曾經得過病,她會嫌棄他嗎?
陸岑溪身子顫了起來,簡舒意發現連忙問:“傷口疼了?”
簡舒意站起來走了過來,陸岑溪仰頭,看著逆著站在陽光裡的女孩。
金燦燦的陽光照在她身上,空氣中漂浮的細小顆粒在她背後匯成光的影子,讓她有了翅膀。
他隱下自己的情緒,道:“我隻是心疼那些孩子。”
簡舒意嘆口氣,她沒想到事實會是這樣,她徹底被陸岑溪帶偏,重點也落在被拐賣的兒童身上。
不過,陸岑溪居然同理起孩子們。
陸岑溪變地有點好。
簡舒意彎腰,道:“但幸好有你的幫忙,讓所有被拐兒童回家,你做的很好。”
“做得好的我有什麼獎勵嗎?”陸岑溪問。
簡舒意思考一番道:“讓警察頒個好市民的獎?”
“拿有什麼的,好市民獎還不如你給我頒個好老公的獎。”
男人看她的眼神能勾出絲來,簡舒意自己自動腦補出陸岑溪想把獎頒在哪裡。
她快速往身後上走,陸岑溪追問:“意意,你給我頒嗎?”
怎麼頒啊!
這種心意相通她才不要呢。
簡舒意坐在沙發上,目光不看陸岑溪,陸岑溪卻不知道在鼓搗手機裡什麼。
下午三點,換藥的護士看見病床上躺著的是god4的六神,激動地差點沒暈過去。
她居然要給六神換藥,她能看見六神的腹肌?
天吶!
天上的紅包雨也不是這麼下的吧!
護士努力保持平靜,把紗布藥放在桌子上。
“出去吧,一會有人給我換藥。”陸岑溪還在鼓搗手機,看都沒看女護士一眼。
女護士不想走,但陸岑溪淡淡的眼神裡充滿威懾力,女護士害怕了。
出來時,她看見一位漂亮女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進了陸岑溪的房間。
是六嫂嗎!
是六嫂吧!
隻有六嫂連門都不用敲就能進六神的房間。
她腦海裡是對女人的匆匆一瞥,第一印象就是很美。
她仿佛像是發現天下最大秘密一般,但也什麼都不能說。
為這一層病人服務,護士和醫生都是籤了保密合同。
簡舒意進來,看見桌子上放著紗布,疑惑問:“護士沒有給你換藥嗎?”
陸岑溪哼一聲:“我這麼守男德的人,自然是要老婆給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