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滿意。我想問如果他落魄,你還會願意繼續當他的太太嗎?”
施宇珩做了一個假設。他很早就想問岑嫵這個問題。
這話頗有因為周聞是周氏繼承人,岑嫵才來港城嫁給他的意思。
岑嫵莞爾,並不為之感到突兀。
“實不相瞞,我就是在周聞最落魄的時候愛上他的,他此生不可能比我愛上他的時候更落魄。”
表達完自己的立場後,岑嫵感到沒必要再被對方這麼試探下去,很快就打電話叫來鍾伯。
“鍾伯,幫忙送客,記住這個施公子,以後我們岑氏絕對不會跟他合作。”
岑嫵直接趕走施宇珩,並且說再也不歡迎他。因為岑嫵漸漸察覺到了這個人對周聞的不懷好意。
接著,她忙了一整天,全是些亂頭西翻的事。
傍晚,蔣玉明終於給她帶來一天的快樂,喜滋滋的打電話叫岑嫵出去聚會。
朱顏來了港城。
自跟岑嫵上次在倫敦分開之後,朱顏在國際時尚圈的咖位飛速提升。
蔣玉明這個老板口嫌體正直,嘴上各種不願意,但是實際行動倒是做得很到位,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痛下血本的把朱顏打造成了國際超模。
朱顏本身條件好,做人有底線,耐得住寂寞,隻要機會一旦來臨,肯定能翻紅。
岑嫵當初就是英明的預知到這一點,才會在中間牽線,讓蔣玉明籤下朱顏,現在他們兩個人都美美的賺到大錢了,豈不是皆大歡喜。
其實當時岑嫵在倫敦的各個時尚圈子裡混出的成績比朱顏更好,蔣玉明幾次三番的遊說她正式走這條路,岑嫵都沒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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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說給蔣玉明的回應都是那句話,已婚少婦沒有爆紅夢。
趁朱顏來港的這個當下,蔣玉明在電話裡故意酸岑嫵的說:“人家朱顏現在混得風水生起了,你呢?那麼好的底子跟天賦,居然跑去賣茶葉。嘖嘖嘖,哥隻能替你惋惜。”
“不需要你的惋惜,我覺得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好。我把茶鋪今天的賬做完就出來找你們。”岑嫵從來沒想過做模特爆紅,她覺得她現在的狀態很好,唯獨是有些擔心有人會對周聞不利。
“行,就是上次我告訴你的那個雞尾酒廊,我讓Jo來接你,再順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咱們聞爺也在,你趕緊來見他,還有一幫港城的公子哥,想要趁此機會見嫂子。上次你小家子氣的沒出現,讓人家聞爺臉上可沒有面子了。”
蔣玉明讓岑嫵去他新開的雞尾酒廊見朱顏。
此刻周聞也在,三浦澳的地皮改建這兩天正式動工了,一幫公子哥上趕著在這個時間點來請周聞喝酒。
聽聞最近港城上流社會裡流傳的風流佳話,他們又想親眼目睹正牌嫂子的芳容了。
這一次,為著朱顏也在這間雞尾酒廊,岑嫵決定前去赴約。
她在下班時分將典雅旗袍換下,選了身清爽溫婉的露肩雪紡連衣裙跟平底系帶帆布鞋,去見許久未見的好朋友。
*
蔣玉明的女助理在細雨紛飛的傍晚將岑嫵接到霓虹閃爍的酒吧街。
蔣玉明新開業沒多久的雞尾酒廊是三層式英倫風建築。
周聞一幫人在頂層的大廳裡聚首,熱鬧的把酒言歡。
周聞難得沒穿西裝,也沒穿襯衫跟西褲,穿了一身米色休闲服,一頭黑碎發肆意落在額骨,少了幾分男人味,多了幾絲少年感。
無論如何,他都是一個天生帶蠱的男人,做什麼打扮都好看。
“周太太,聞少等你很久了。”
岑嫵被Jo領著,朝周聞而去,岑嫵輕易的發現今天的周氏繼承人似乎一身輕松。
施宇珩在港城的出現,真的沒有對他的心情產生什麼影響。
岑嫵早上從情侶套房走的時刻,男人還在安心的睡覺。
岑嫵給他在床頭櫃留了禮物,那個禮物被岑嫵親手塑造跟雕刻了很久,從之前在英國旅居的那一年就開始做,她參考了很多他生父生母生前的照片,力求要把他們一家三口做得跟真的一樣。
每一個細節她都精益求精的苛求,就這麼做了大半年,終於在今早拿出來送給他。
一個不及周聞巴掌大小的全家福泥塑。
其實本來是想昨晚就給他,但是昨晚他們夫妻在床上痴纏太久,周聞根本沒有時間收禮物。
他說岑嫵就是他能收到的最好的禮物。難得她對他那麼乖,他當然要抓緊機會佔有。
岑嫵今晨從酒店套房走的時候,幾乎是對著鏡子倒了滿瓶的遮瑕膏遮身上的吻痕。
“嫂子來了。哇哦,我們的嫂子今天真的舍得現身了!”
岑嫵一走進來,在場一幫闊少的目光全都投向她。
有些人身份不夠,沒能去參加施家家宴,沒能親眼見到那晚周太子爺如何不顧一切,在第一時間從遊泳池裡救起自己的女人。
當著港城上流社會的一幫達官貴人,他為她做人工呼吸,跟她舌吻,緊緊的抱她入懷。
以前隻是有隱隱約約的聽說,說周太子爺一直金屋藏嬌的女人是岑家二小姐。
一開始很多人不信。
因為岑二小姐是個純情的淑女,據說在內地上大學時候從來都沒交過男朋友。
而周聞卻是一個葷腥不忌的放蕩公子。
他們要是真的瞞著眾人早就廝守在一起,那也太離譜了。
然而,那晚施家家宴,周聞將落水後驚慌無措的岑嫵摟住,溫柔又強勢的跟她舌吻的場面,讓港城所有人都信了這件事。
周聞的女人就是岑嫵。
“嫂子好。”
“我給嫂子請安。”
“感謝嫂子今天賞臉出來見我們。”
“什麼叫賞臉,嫂子這是下凡來了。”
“對,嫂子簡直就是墜入凡塵的仙女。”
“你們別胡說了,我是來見我朋友的,聽說你們在樓上喝酒,就來見見你們。幸會,我是岑嫵。”岑嫵禮儀極佳的回應這幫公子哥對她的問候。
私以為今天這個場合,她不正式上來露個臉也不行。
而且經過施家家宴,她跟周聞也沒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他們隻差一個正式結婚官宣而已。
外界很多人目前都以為周聞隻是在包養岑嫵。
畢竟周家太子爺那麼有錢有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是唾手可得。
傳聞被他玩弄過的女人一個又一個。
岑家私生女這樣人微言輕的存在夾雜在其中又算什麼呢。
“謝謝嫂子來見我們。”一幫闊少著急的跟岑嫵打招呼。
岑嫵微笑著跟他們寒暄幾許,終於拔開人群,來到周聞身邊。
他姿勢懶痞的伸開長腿,癱坐在一條紅絲絨長沙發座裡,米白色的高爾夫休闲服,很襯他的冷眉眼跟俊酷臉。
岑嫵有些拘謹的對他說:“朱顏在二樓的包廂裡,已經為我點好雞尾酒了,我上來跟你打聲招呼就下去陪她,如果你回去得早,等一下我們可以一起回去。”
岑嫵以為這麼說完,她就可以離去。
周聞卻不顧在場數位港城闊少的注視,微微用勁拉住女生的手,讓她跌坐到他的長腿上,並且很快抬高膝蓋,不讓她腳尖落地的逃走。
“聞少想幹嘛?”被迫坐到男人腿上的岑嫵臉紅耳熱,警覺的小聲斥責總是恣意妄為的男人,“這麼多人都在看著。”
“不幹嘛,想陪陪我老婆,今晚我什麼事都不做,就隻陪我老婆。”周聞將薄唇蹭在岑嫵的耳廓,吐息微亂,嗓音低啞的告訴她。
“我老婆過兩天要去京北進貨,這幾天我要多爭取我們的二人共處時間。”
說出來岑嫵可能不信,周聞從早上收到她送的禮物,就感覺自己好像再次為岑嫵墜入愛河了。
這一次,是無法抵抗的為周太太墜落到這條河流的最深處。
在遇見岑嫵之前,明明曾經他以為他一直會是此生無愛的一個人。
“我在酒店裡送給你的禮物你看到了嗎?”岑嫵鼓起勇氣問男人收到她給的小禮物的感受。
“偷偷做了多久,才把他們的鼻子跟眼睛都刻得那麼像?”
周聞從未發現岑嫵一直在試圖為他填補他心內的殘缺。
直到昨夜他們夫妻在酒店套房裡共度一個綺麗痴纏的夜。
周聞才驚覺岑嫵偷偷又悄悄的有多關心他。
“沒多久,你……喜歡嗎?”岑嫵小心翼翼的問。
他的父親跟母親都是身份極為顯赫的人,而且早就已經辭世,岑嫵怕這麼做是對他們不敬。
但是她還是希望周聞感到他是一個被陪伴的人,他不是孤身一人。
他有他的父母,也有岑嫵,他們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我不喜歡。”柔軟的紅絲絨沙發座裡,周聞很直截了當的告訴被他摟抱著,打橫坐在他腿上的岑嫵。
“噢,可能是我做得不好。”岑嫵一下變得很緊張,還有些失望。
下一秒,男人將溫熱痞氣的唇貼過來,輕輕咬了咬她敏感的耳廓,喃聲告訴她:“因為沒有你,應該要有你,還要有我們的寶寶,才能算是完美的全家福。所以,周太太,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生孩子?”
最後三個字被男人咬字玩味的說出。
昨晚在酒店的kingsize大床上,岑嫵紅了眼角,委屈巴巴的哭著,讓他用套才能進去,他聽話的用了,還用了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