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佳人來到,肯定是為了周聞而來。
“是我的……”
手裡握著香檳杯的周聞故意一頓,深邃眼神掠在岑嫵的純情臉蛋上,觀察她的反應,想看看她想周聞怎麼介紹她。
周聞想把她介紹成周太太。
這裡是倫敦, 周聞見一些合作伙伴,介紹一下自己的太太應該沒有什麼不妥。
就算稍後消息傳到港城去,他也不怕,周定海現在已經不能為難他這個家族繼承人什麼,因為周氏的實權都已經落入他手中。
跟岑嫵分隔兩地的這一年, 周聞在港城更沉著更專心的爭奪勢力, 現在在港城已經沒有人能真的為難到他。
這是為什麼他選擇這次一定要把岑嫵帶回港城去陪在他身邊的原因。
岑嫵過往的那些擔心都可以放下, 即使他們的婚訊公開,也不會危及到周聞在港城的地位。
太太。
男人薄唇唇角玩味的牽動, 打算要這麼介紹岑嫵時。
岑嫵領悟到男人極具侵略性的意圖,搶在他前面嫣然笑語:“我是蔣玉明蔣總幫周公子今晚聘請來陪他參宴的女伴,一個在倫敦旅居的自由職業model,這是我的名片,稍後馮總如有工作機會介紹給我,請跟我聯系。”
岑嫵故意做出自己今夜隻是來拿錢上班的姿態。
她不是來陪她老公見客戶的。
她來之前就做過功課,跟周聞談生意的這個中年男人姓馮,在倫敦經營船泊運輸跟碼頭集裝箱生意。
周家在港島也有類似的生意輻射面,這位馮總一直很想跟周氏搭橋,現在正在積極的接洽周家現在的這位正式繼承人。
Advertisement
“好的,很樂意認識Miss岑。”馮總伸手接過岑嫵的名片,仔細看了看。
上面映著岑嫵的名字,還寫著她的工作承接內容,包括攝影,走秀,服裝設計,藝術品售賣,古董交易等等。
“Miss岑看來是一個極有才華的人,稍後若有需要……”馮總本來想要收下那張卡片。
周聞抿了口香檳,不悅的輕咳了喉嚨一聲。
馮總立刻會意的把那張名片遞給周聞,“周公子你來看看Miss岑的工作內容。”他完全不明白岑嫵跟周聞的關系,但是很明顯周聞不想他收下岑嫵的名片,稍後跟岑嫵聯系。
馮總這種久在名利場穿梭的人,自然會懂上位者的意思。
“哦,等我有空的時候研究研究。”周聞接過岑嫵的名片,將那張菲薄的小卡片直接揣到胸口的手工西裝口袋裡。
這個動作讓馮總更明白到,這位Miss岑的名片絕對是不能被隨便接住的。
“周公子,我們的事暫時聊到這兒,你跟Miss岑聊會兒。我去那邊瞧瞧有什麼好玩的。”馮總識趣離開。
留下岑嫵跟周聞獨處,宴會舉辦地在泰晤士河邊的一處東方會館。
星光跟燈光倒影在河面,閃爍晃蕩出浮世繪般的絢麗。
鮮花跟香檳交疊在現場,散發讓人迷醉的氣味。
男人的漆黑深眸被那些璨光輝映,更顯迷人的蠱惑。
他盯住在這一年裡學到了不少技能的岑嫵,問:“當著你老公給別的男人發名片是什麼意思?”
岑嫵回答:“隻是讓別人信以為真我隻是你花錢請來的女伴。”
似是很介意昨晚穿了周聞安排的禮服裙,很快又被周聞用那種情.色手法剝掉,今晚的岑嫵自己選衣服穿,穿了款式最保守的墨綠天鵝絨晚禮服,裙領是隻露脖子跟鎖骨的圓領。
雪白的脖頸上戴著一條澳大利亞白珍珠項鏈。
看來她的防護工作還是做得不好,周聞現在看不了珍珠串,一看就想起他昨晚不止用那條珍珠腰帶綁了他老婆的手而已。
為了不讓岑嫵下次再任性的跟他留一張紙條,就從港城消失一整年,昨晚那條珍珠腰帶被周聞用在岑嫵身上玩出了花。
“Miss岑的出場費是多少?”周聞順著岑嫵的意思問。周聞有些想今晚再對岑嫵玩珍珠。如果她肯答應的話。
“一晚一萬英鎊。”岑嫵隨口說了一個數額,在心裡把後面這段話吞掉。
並且隻為一個人出場,就是這個壞成渣的即使穿了禁欲西裝,渾身上下也不斷的在散發濃烈欲感的港城周家繼承人。
“那我給十萬好了。要求是Miss岑今晚得對我有求必應。”
“什麼樣的有求必應?”岑嫵謹慎的問。要是金主太變態了,這錢她可不願意賺。
這一年她在倫敦掙了不少錢,給身在杭城的馮燕珍跟吳槿寄了不少去,讓凌家的生活被改善了不少。
兩個長輩都問岑嫵怎麼跑去倫敦上班了,岑嫵簡單概括說,港城的就業環境太卷了,她的畫在國外賣得很好,現在就趁這個勢頭先在倫敦發展一段日子。
兩個長輩又問岑家安排她跟陸家聯姻的事,岑嫵回應那個陸家三公子好像是同性戀,她才不願意嫁,這件事嚇著馮燕珍跟吳槿了,遂不再指責她去倫敦上班。
這一年在倫敦的日子雖然辛苦,但是岑嫵有了不菲的收入,可以幫忙改變費心養育她長大的兩個女人的生活。
岑嫵並不後悔在那個岑勁銘找去淺水灣公寓的傍晚,她做下決定跟朱顏一起來國外闖蕩。
要說這一年的生活有什麼美中不足,那就是岑嫵在心裡對周聞感到很歉疚,因為這一年她讓他這個老公獨守空房。
昨晚在結婚套房的床上她在男人身下那麼乖那麼軟,算是一個對周聞做的誠摯道歉。
這一年生活過去,岑嫵現在也是一個愛錢的人了。
周公子要是真的願意付今晚她陪他出場的報酬,她也不吝收下。
畢竟昨晚他把岑嫵欺負得那麼慘。
誰想收他這次隆重送給她的那條珍珠腰帶,根本不是送給岑嫵的珍貴禮物,是他拿來懲罰岑嫵的小玩具。
隻是現在的周聞太有錢了,他才瞧不上那些低廉情趣玩具。
對岑嫵用的都是天價物件。
可能跟他學上得少,早年都在混社會有關,他在床事上真的有很多惡趣味。
在岑嫵心思復雜,忐忑的後退了兩步以後,周聞低頭飲啜了口玫瑰香檳酒,溫熱大掌攀升上女生的細腰,強勢的將她朝他懷裡帶。
菲薄的唇貼上她好親到令他上癮的柔軟唇瓣,緊緊吮住,將他口裡包著的香檳酒液緩緩喂給岑嫵。
黏滑的酒汁被男人的舌尖用撩欲的方式渡來。
他用粗舌又刺又勾,讓湿液入侵女生淺窄嬌嫩的口腔。
岑嫵被迫滾動纖細喉頭,品嘗到那充滿水果跟鮮花芳香的馥鬱香檳。
酒精過喉帶來的灼燒效果讓她頭皮一陣酥麻,心尖燃起源源不斷的熱量。
“就是這種有求必應。”拇指擦上女生嬌嫩的紅唇,幫她把滿溢的酒汁抹去,周聞貼著她的耳朵說。
他隻要輕輕一碰她,她就會為他變得身嬌體軟。
“走吧,Miss岑,陪我去見客戶。”
周聞攬住岑嫵的細腰,帶她去見倫敦當地知名的各個華人富豪。
雖然沒正式介紹這是他太太,但是這一晚上岑嫵都被周聞帶在身邊,宴會上的媒體跟賓客很多都拍下了他們的照片。
照片散布出去,很多人都在懷疑岑嫵跟周聞的關系。
據傳岑嫵是周聞花錢今夜請來的宴會陪同女伴。
這樣的關系十分讓人浮想聯翩,畢竟岑嫵的身材跟臉蛋都太引人垂涎,周聞又是如此這樣一個皮囊完美,氣質蠱惑的上位者。
各種揣測在網上傳出,但是沒人猜到他們是領證夫妻。
岑嫵踩著鏤空細高跟,陪周公子見了一晚上的客戶,親身見識到那個在夜深人靜,隻會壞得沒邊的對她說盡dirty talk的男人,在做正經事的時刻有多專注犀利,精明自持。
從理縣邂逅他開始,岑嫵從未從周聞身上感到的矜貴紳士素養,今晚周聞為她表演得淋漓盡致。
如今的周聞已經是在名利場裡貴不可言的世家公子。
岑嫵有些明白為何周聞今晚要安排她來他身邊,因為他想她看看他的轉變。
不再肆意妄為,野蠻生長。
穿西裝,打領帶,變身為一個優雅紳士,不論到哪裡的上流社會,都是被人追捧的上位者。
*
晚宴於凌晨結束。
麗茲酒店派車來接他們,坐上加長版幻影後車座,在宴會上喝過兩杯香檳的岑嫵累得想靠在真皮車座上就睡過去。
坐在她身邊的周聞躬身把她的腳牽起來,扶住她的腳踝,一一摘掉她的高跟鞋。
岑嫵嚇了一跳,睡意全消,嗔怪道:“你脫我鞋幹嘛?”
“就這麼結束今晚,Miss岑的十萬英鎊未免掙得也太輕松了。”
男人低磁聲線裡飽含要對岑嫵恣意妄為的痞氣。
在人前,他是周家正式上位的繼承人,禁欲高貴,優雅寡淡。
在人後,他是岑嫵的領證老公,對岑嫵為所欲為,放蕩痞壞。
因為岑嫵早就見過他沉墮深淵的模樣,他根本不必在岑嫵面前掩飾跟偽裝他的本性。
“周公子,你想幹什麼?外國司機在前面……他不認識我們。”
岑嫵警覺的想抽腳回來。
男人掌握她一雙小巧的腳踝,直起身來,輕輕一抬,調整岑嫵的坐姿,讓她伸直了腿,側坐在車座上,將筆直瑩白的小腿放在他的西裝褲褲腿上。
光線昏暗的車廂,他深凝向岑嫵的璨眸瞬間燃起滾燙的熱度。
“別弄我,我們在車上。”岑嫵害怕,想縮回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