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嫵皺眉,感到蔣玉明真的就像個太子爺身邊的大太監,在幫忙管束任性的太子妃。
“絕對不準偷跑。”蔣玉明臨走,給岑嫵打招呼,“要聽話。”
“不然我馬上去告訴岑老太太跟周老爵爺,你是周家的五少奶奶。”
岑嫵無語又無奈的目送蔣玉明離開,不得不在俚島別墅住下。
如蔣玉明所說,從今夜開始,才是她跟周聞夫妻生活的正式上演。
第090章 草莓印
蔣玉明走了沒多久之後, 岑嫵本來也想偷偷走了算了,可是蔣玉明把她的東西都從白荔道搬了過來,她真要想走, 一個人也拿不了那麼多東西。
適才被蔣玉明吩咐來照顧岑嫵的一個阿嬸奔來問岑嫵,“五少奶奶,你的那鍋蓮藕排骨湯還要接著熬嗎?”
其實蔣玉明也沒安排多少人過來, 一個阿嬸,一個司機,一個廚子, 闲雜人等能少就少, 這是周聞的意思。
俚島別墅以前有很多下人, 因為周定海住在這裡。
自從周定海搬出去,周聞住進來以後, 周聞就把原來的那些下人全部遣散,因為他不相信那些人,怕是周家哪個誰安排來他身邊監視他的奸細。
之前岑嫵沒住進來的時候,周聞回俚島來,基本僅僅隻是把這裡當成是睡一晚的酒店而已。
他白天有很多事情要忙, 晚上應酬也多,回來的時間都是晚上很晚,直接就在臥室裡睡了,根本不需要下人照顧。
第二天早上司淮會給他帶早餐來,吃完之後他就直接去普瑞財閥的各間公司裡做事。
現在岑嫵住進來, 周聞才讓蔣玉明安排幾個信得過的下人來照顧她。
這個阿嬸面相和藹, 笑著跟岑嫵做自我介紹, “我是蔣嬸,是蔣總在京北老家的一個遠方親戚。五少奶奶不必跟我見外, 你跟聞少的事適才蔣總都告訴我們了,我們一定不會對外透露什麼的,五少奶奶以後放心的住在這棟別墅便是。現在我去幫五少奶奶把那鍋棒骨蓮藕湯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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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嫵點頭,“好,謝謝,不過,請不要叫我五少奶奶,叫我岑嫵就行。”
蔣嬸笑道:“那怎麼行呢,還是要有規矩。你是聞少的太太,我們自然要這麼喊。”
岑嫵嘆氣,隻好隨了蔣嬸。
“我把五少奶奶的多肉植物跟矢車菊放到三樓臥室的陽臺上了,其它的行李也都一並送上去了,五少奶奶可以先去洗澡換衣服,休息一下,晚餐做好了我請你下來吃。”
岑嫵點頭答應,無可避免的從這個傍晚開始過上了少奶奶的生活。
周聞晚上十點才回來,一身的煙酒味。
岑嫵知道他去參加應酬了,蔣玉明應該早就告訴他岑嫵搬進了俚島,他卻這麼晚才回來。
什麼意思。
不在乎岑嫵?
他以為岑嫵很喜歡搬來跟他一起嗎。
岑嫵還以為周太子爺會天一黑就回來抱她這個好不容易搬來跟他同居的老婆呢。
晚飯後,岑嫵洗完澡跟頭發,緊張的做了很久的精致護理,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打開衣櫥,選了好久的睡裙,一開始還是為周太子爺穿的一條甜辣風的露背款蕾絲情趣裙。
胸前鑲嵌的透明蕾絲短紗是可以直接掀起來,讓他那張殷紅菲薄的仰月唇直接吸的那種騷媚心機設計。
結果,苦苦等到九點半周聞還不回來,岑嫵就鬱悶的把這條睡裙給換下了,專門去換了一條能把周聞給氣著的。
從名利場上嗜戰結束的男人走進三樓臥室來,一隻手臂反扣在肩膀上搭著西裝外套,另一隻手插在西褲褲兜裡。
蠱惑俊酷的面孔,筆直幹練的身形,白襯衫袖子上綁著一隻黑色點鑽皮筋袖箍。
岑嫵的視線無可避免的滑過他棘突的冷欲喉結,然後盯著那隻袖箍發怔,想起了在杭城他們有過的第一次。
周聞渾身繃緊的勃發力量把他手上綁的袖箍都崩斷了。
岑嫵後來疼了好久。
他肯定不知道有多疼。
現在他又讓他的狗腿子蔣玉明把岑嫵強行從白荔道接過來,明明說好是給岑嫵三個月的自由生活時間,為什麼要忽然減掉一個月的配額。
岑嫵搬來了,他卻姍姍來遲。
想著這些,岑嫵真的生氣了。
察覺到男人邁開筆直修長的腿,徑直朝她走上來,在床頭靠坐著,手裡捧著一本小說看的岑嫵假裝沒有看到他,繼續垂眼看自己的小說。
周聞探頭上來,溫熱薄唇蹭她面頰,順著她小巧圓潤的下巴滑下去,再蹭她脖頸,迷人低音嗓裡逸出問候:“剛搬來,住得習不習慣?”
岑嫵嫌他身上的煙酒味難聞,轉頭躲避,“你身上好難聞,你先去洗澡。”
“我想先親我的公主,想得快要不像個人了。”周聞大喇喇的表達自己這些日子一直覬覦著她的滾燙欲望。
這麼蹭著她吻的時候,他隻想為岑嫵做禽獸。
岑嫵不讓男人再親,他把岑嫵晾一整晚,還想一出現就過癮的親岑嫵,周太子爺想多了。
“你先去洗完澡才能親。”岑嫵極度抵抗,沒費多大勁把周聞趕走了。
十分鍾後,周聞穿著薄綢系帶睡袍從浴室出來,一頭短碎發湿透,身上洋溢著冷感清爽的海洋香調,岑嫵這才勉強要他靠近。
周聞翻身上床,把岑嫵撈起來放到他的長腿上,凝著她的眼睛跟她說話。
“岑嫵,你有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
男人帶勾曲的風流桃花眼眼底布滿欲色暗湧,昭示著他此刻很想欺負岑嫵,但是相比欺負岑嫵,他更想讓岑嫵跟他好好交代最近發生在岑嫵身上的事。
岑嫵知道他是為了岑家跟陸家聯姻的事吃醋了。
但是岑嫵不是已經拒絕別人了嗎,還立馬就跟雜志社辭職了。
就像以前他為了岑嫵,立刻從理縣摩託工廠辭職,跟陸萱保持距離一樣,岑嫵也從播雜志社辭職了,並且當面跟陸越禮說了以後再也不再見。
岑嫵回望周聞的眼睛,告訴他道:“是岑家在接我來港之前就有了這個想法,但是我沒想過那個人會是我上班的那間雜志社的老板,就是很巧而已,我已經跟他說清楚我結婚了,要他去找岑家大小姐聯姻。”
“那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周聞牽住岑嫵的手,繼續問。
“因為這些事本來就是小事,反正我又不會答應聯姻,都已經嫁給你了,我不能犯重婚罪吧?”岑嫵不打算告訴周聞的原因是怕他去揍陸越禮。
陸家在港島是百年名門,現在周聞在島上已經夠出盡風頭了,樹敵頗多,岑嫵不想再為他專門找一個強大的情敵,讓他整天都在忙著工於心計的計劃要怎麼把這些惹他不高興的人踩在他腳下。
“就這麼簡單?”周聞嗓音低啞,拾起女生的下巴,目光滾燙的瞧進她水涔涔的杏眼裡。
“那個陸越禮真的知道你跟我結婚了,還要跟你聯姻?”
“嗯。”岑嫵答應。
周聞輕哼一聲,“那他真他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岑嫵扭開被周聞捏住的下巴,故意轉換話題說:“對了,廚房裡有解酒湯,我去盛過來。”
“我沒喝醉,不用那麼麻煩,等了我多久?抱歉回來晚了。”周聞哄岑嫵,他讓她今晚獨守空房,她肯定守得生氣了。
今晚岑嫵搬過來,他原計劃是早點回來陪她,但是公司裡臨時有幾個重要的會,讓他走不開。
結束之後,施先生又臨時打電話讓他去東區一趟,跟幾個地位在港城非同小可的外國佬談國際合作。他推不掉,就弄到了這麼晚,還帶著滿身煙酒味回來。
岑嫵說:“可是我熬了。晚上沒事幹,等你回來的時候熬的,你必須喝。”
岑嫵去端來醒酒湯,是由橘子,蓮子,山楂,桂花,白糖做的,裝在潔白的瓷碗裡,
周聞滾喉喝了之後,眼底的狠戾暗潮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溫柔繾綣。
整個人都松弛了下來。
其實他沒喝醉,不用醒酒,但是岑嫵終於搬來與他同住,親手為他煮的這碗醒酒湯像是迷藥,讓他真的喝醉了。
周聞很捧場的把岑嫵熬的那碗醒酒湯一起喝完。
“先放那兒。”
岑嫵準備要收碗,周聞拉住她,抱她到身上,想跟她玩親親。
他在跟岑嫵領證結婚後,身為男人的欲望更加強烈,因為岑嫵總是跟他玩聚少離多。
之前沒住到一起,他在街邊幻影的車上,在蔣玉明的會所包廂裡,都放浪形骸的欺負過岑嫵。
今晚,在這夜深人靜的俚島別墅,在他每一天睡覺的臥室裡,周聞自然想要無所不用其極的熱吻岑嫵。
“衣櫃裡為你準備了那麼多睡裙,怎麼穿了這條?沒把我當老公?”薄唇蹭著岑嫵的脖頸,周聞喘息微亂,用動聽喑啞的低音問她。
此刻的岑嫵一點都不像要勾引他的模樣。
其實周聞讓她搬過來,跟他一起同住,不隻是為了想每個晚上回來抱住岑嫵親,最大的原因是他想陪著她。
岑家的事他早有所耳聞,他想當面問她要意見,要不要讓他幫忙。
岑嫵比周聞還倔,早就喜歡一個人解決問題。
現在他們已經領證結婚了。
岑嫵得學會依賴周聞,而不是遇上被岑家送去聯姻這麼大的事,她都不告訴周聞。
“如果把你當老公,應該穿什麼樣的睡裙?”身穿可愛卡通風印花睡裙的岑嫵裝作不懂的問。
周聞回來晚了,沒能飽到眼福。
岑嫵最後呈現在男人眼皮底下的短袖睡裙是白底純棉印了紅草莓花的純情風,根本不顯身材的圓領口袋直筒設計。
為了搭配睡裙的風格,她還用一根草莓發圈把長烏發扎成了半丸子頭。
來俚島跟他開展夫妻生活的第一晚,岑嫵做出真的一點都不像要翻周太子爺牌子的模樣。
“衣櫥裡那些免脫情趣款。”周聞啞著嗓回答。
岑嫵臉紅,不想被男人繼續抱在身上像搓撫小寵物一樣挑逗,純情得不行的說:“你娶我是不是就是為了跟我每天做?哪天做膩了就把我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