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網上買了不少營銷,炒作她跟港城普瑞集團的太子爺有曖昧,是太子爺在花重金捧她。
岑嫵看了這些新聞,細數以往癮酒吧的周老板在理縣的風流過往,現在周老板不再是過去那個小破酒吧的老板,而是一個巨型財閥的繼承人,如今的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這是岑嫵這些天一直忐忑不安的不敢聯系男人的原因。
“是,我不缺這些物什,我隻缺一個小玩意逗我開心。”周聞聽得出有人為他吃醋了。
說話間,他溫熱的手開始在女生光滑的旗袍絲緞布料上到處遊走,撫摸得岑嫵口幹舌燥。
她猜或許是適才她做解說做得太多了,嗓子都要說啞了,她現在對他反應才這麼大,被他弄得想拿什麼來猛烈止渴。
“什麼意思?誰是你的小玩意了?”領會到男人粗壯溫熱的手就要從旗袍開衩的裙縫探上,知羞的岑嫵掀開他,從他身上慌亂的起立。
細高跟鞋絆了一下,沒站穩。
周聞在女生要摔倒之前,起身扶了她一下,將她推到那副繪著暗嘲跟月亮的油畫前,觸唇下來,對著她呼吸紊亂的口說話。
“岑嫵。”嗓音低嘎,吐氣酥麻。
他用長指勾起她下巴,眼神露骨,語調痞壞的告訴她:“岑嫵是周聞的小玩意。”
第035章 櫻吹雪
岑嫵心跳失速, 慌亂的偏轉頭,別開與男人對視的視線,也躲開了他那張眼看就要與她的櫻桃口密絲合縫般合上的薄唇。
“公主, 還要不要我?”
周聞沉聲,又低啞濃情的問了一次女生這樣的話題。
那天,她喝了有問題的酒, 在他住的酒店套房寬大的淋浴間,曖昧的湿熱纏繞在兩人的身體上,驅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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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攬著她滑膩雪白的腰肢, 眼角猩紅的盯著她的小臉問。
當時的岑嫵意識迷糊, 根本沒有確定的正面給予周聞這個問題的答案。
岑嫵以為後來這件事就會這麼不了了之了。畢竟不是什麼值得掛齒的事。
那個夜晚說明了, 不管是三年前的岑嫵,還是三年後的岑嫵, 都不適合周聞的世界,居然那麼單純得算是傻的被人下藥。
今天,她清醒又羞澀,被他逼到學校藝術展覽館的牆沿角落裡,緊緊的掐住腰再問。
她逃無可逃, 像是他的掌中玩物。
場景跟環境換了,跟那一個荒唐的夜相同的隻有他看她的眼神,黏稠又深情,像是亟待噴發的火山,在醞釀毀滅她的熱量。
那處幽深在源源不絕的冒出來絲絲熱氣。
岑嫵眼看就要被灼燙得融化。
“……不要。”岑嫵回答, 說完緊咬住自己的唇, 怕被男人弄得叫出奇怪的聲音。
她心跳得快到她以為要隔著胸腔, 被痞肆的男人一手抓住了。
難熬的缺氧狀態下,來了救星, 輔導員在臺階下喊岑嫵,“岑嫵,岑嫵呢?有誰見到岑嫵了。”
岑嫵推開壓在她身上恣意妄為的男人,緊張的喃聲說:“我們輔導員喊我了。我要先過去。”
“晚上跟我去吃飯。肖寄有個局。被你們校領導請。”周聞抓住她柔嫩的手,揚唇笑了,眸子裡暈開不出所料的滿足感。
他的岑嫵馬上大學畢業了,還這麼乖,半點離經叛道的事都不敢做。
周聞也很匪夷所思怎麼自己瞧上的是這樣一個乖的女生。
“不去。因為你太壞了。”岑嫵拒絕,說罷,像受驚的小鹿一樣,繃緊腳背,從男人身邊輕盈又稚拙的逃竄開去。
*
晚上,周聞跟肖寄被杭大的校領導請去吃飯,就業辦的一個女行政書記年輕貌美,長袖善舞,一直跟在周聞身邊,恭敬有加的懇請港城普瑞跟杭大展開畢業季的人才對口計劃。
不厭其煩的跟周聞磨了半天,周聞點頭,說會考慮,如果覺得有需要,稍後還是事先要跟集團人力資源部門報備,讓對方半個月之後等他回復。
女書記欣然答允,懇請周聞跟她加微信。
周聞示意她跟自己的男助理加微信就行了。
晚餐時間,一行人在雅致包間就座後,圓桌的座位還有兩個位置,是留給優秀學生代表的。
岑嫵的輔導員不停的發信息讓岑嫵過來,深怕不擅長社交活動的岑嫵不來。
不久,兩個學生代表姍姍來遲的來了,跟學校領導還有兩位英俊多金的財閥公子哥一起落座吃飯。
一個是最近總是處於八卦風口浪尖的校花伍怡婷。她非常熱愛社交,從大一開始就是各種熱門活動的學生代表。
一個則是岑嫵,因為校方留意到今天她跟周聞相處的時間最多。
周聞這人看起來挺冷的,身上一派生人勿近的孤傲,一幫能說會道的校領導今日都沒能跟他成功搭上說話。
岑嫵的輔導員提了他跟岑嫵一起看油畫的事。於是諸位校領導爭相要請這位岑同學一起共餐。
至於岑嫵本人,則是被臨時趕鴨子上架,其實她本人是真不想來,從西城跟周聞久別重逢,再到杭城這些事先沒約好的偶遇,岑嫵迷惑現在周聞對她是什麼意思,明明之前她被他拒絕了。
三年前,周聞說:岑嫵,你太乖了,我這樣的壞男人不適合你。
三年後,岑嫵的心快死了之際,周聞來她身邊,眼神痞氣又深情的看進她的眸子裡,問她還要不要他。
岑嫵無奈的自問,她什麼時候真正擁有過這個野東西呢。
岑嫵坐的位置正好對著周聞。
當著那麼多人在場,岑嫵不敢讓別人知道他們認識。
坐她身邊的伍怡婷比岑嫵圓滑多了,一直討巧賣乖,時不時就把話題引到在座的兩位二世祖身上,恭維他們是天之驕子,同時也不停的巴結校領導跟就業辦的幾位老師。
相比伍怡婷的圓滑世故,慢熱拘謹的岑嫵一直就乖乖低頭扒飯,靜靜聽人說話,嘴角一直掛著禮貌的微笑。
她快要笑僵掉之際,肖寄看不下去了,點她名。
“對了,這位女同學,就下午給我們周總講解油畫的這位,一晚上沒聽到你說話,你的畢業規劃做好了嗎?”
“我……”岑嫵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點名,一時語塞了,圓桌邊圍坐著的全是她上大學近乎四年都隻在今天親見過一次的高層學校領導。
她坐在這裡許久,一直隻把自己當透明人了。
但是,對面坐著的男人偶爾傳來的眼神讓她知道她沒有成功的隱身。
她趁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看過周聞。
他姿勢懶懶的坐在靠背椅上,支著一雙大長腿,炙熱視線一直直勾勾的盯她看,絲毫不避諱旁人要是留意到會怎麼想。
偶爾還會把長腿伸過來,蹭她旗袍裙擺下的高跟鞋兩下。
圓桌那麼大,圍桌而坐的人那麼多,桌肚子裡塞著的腳那麼多,他仿佛能不用眼睛細細分辨,就能辨別拿雙是岑嫵的腳。
岑嫵被輔導員安排來吃這頓飯,還是下午那身行頭,月白正絹滑緞旗袍,上面刺繡著粉色的櫻吹雪。
他好像挺喜歡的,忍不住在這種場合蹭她腿根,行為浮浪得令她發指,本質裡似乎還是原來在理縣的那個混混。
“就是,這位學生代表同學,說說你的畢業規劃,現在工作找到了嗎?”被肖寄點名以後,岑嫵一下成為了全場關注。那個一直在跟周聞要港城普瑞財團就業機會的女書記淺笑著加入關於岑嫵畢業規劃的話題。
岑嫵緊張的回答,“我眼下在一家雜志做實習美工工作。”
“那是畢業之後要做跟美工相關的工作嗎?”
“還沒想好。”
“家裡人沒給你出意見?”
岑嫵想起外婆吳槿,小姨馮燕珍,還有港城的那些關系跟她並不親近的親人,搖搖頭,回答,“目前他們還沒商量好。”
吳槿跟馮燕珍的意思是讓她去港城投奔她父親,外婆上年紀了,不能再照顧她。
馮燕珍曾經熱切寄望凌勤暴富,然而這兩年他把主心骨搬回杭城了,不再在理縣那種小地方摸爬打滾,事業還是沒有起色,馮燕珍的暴富夢早就清醒,這輩子能把凌濛好好交代就行了。
至於岑嫵,馮燕珍真怕自家老太太走的時候,臨危受命與她,要她負責岑嫵一輩子的幸福。
馮燕珍會看人,岑嫵不是個普通女孩子,要她心甘情願的嫁人結婚,擁抱平凡幸福什麼的,簡直比登天還難。
馮燕珍知道她跟周聞的事,揣測路過周聞,岑嫵對一般的男人是絕對看不上的。
她到理縣的那個春天,理縣經常打雷下雨,周聞就像那些雷暴天氣裡,得勢不饒人的閃電,每一次出現,都會勢如破竹的撕裂她原本晦暗不堪的天空。
見過那樣耀眼噬心的景象,她怎麼還能安守本分的接受如一潭死水的日常。
岑嫵不自在的低頭了,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周聞踢了一下坐在他旁邊的肖寄的腳,眼神狠戾的瞪了他一下。
於是肖寄掸了掸手裡燃燒的煙,這才招呼坐在岑嫵旁邊的伍怡婷,隨口問一句,“那伍怡婷同學呢?你的畢業規劃呢?”
“我的畢業規劃是選擇進入西城重工。”伍怡婷笑得嫣然,高聲回答。
西城重工就是肖寄家裡的企業。伍怡婷今天來吃飯,已經將目標明確瞄準了結識肖寄。周聞她也更想結識,可是周聞真的太冷了,今天在校招會上,他隻跟岑嫵有過互動。
伍怡婷現在正在跟前男友不體面的鬧著,自知攀不上周聞這枝高枝。
“我同學岑嫵畢業後可能更喜歡一些跟自由藝術有關的工作。”語畢,她還貌似體貼的帶了一下岑嫵。
其實是在拉踩岑嫵不適合進大企業。
很意外自己今日也能一起加盟這種飯局的岑嫵真的沒有任何野心,被伍怡婷這麼一內涵,她也不惱怒,一臉淡然。
她現在在杭城一家地理攝影雜志實習,外帶做一些模特跟美工設計的兼職,她暫時還沒想好畢業後要做什麼。
“哦。”肖寄態度很寡淡的應了一聲,便不再搭理伍怡婷了。
周聞被一個男行政書記遞了根煙,周聞唇邊含上,對方給他點火,點燃以後一直在他身邊對他輕言軟語的恭維。
周聞意興闌珊的聽著,玩味眼神一直盯著岑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