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驀地回過頭。
餘烈高大身軀斜靠在畫室的門框上,面上神色平靜,眸色深不見底,沉沉注視著她。
“想你的時候,我就把你畫進我的夢。”餘烈淡淡地笑了下,“隻是起筆的階段我手還不太靈活,個別細節沒處理好,希望程小姐,不嫌棄這份草率的生日禮物。”
淚水不知第幾次奪眶而出,程菲感動到無以復加,說不出半個字。
餘烈瞧了姑娘片刻,輕嘆了聲,走上前,一把將她裹進懷裡。
“不是跟你說過麼。”他眼底的笑意無奈而寵溺,低頭,在她唇瓣上懲罰性地輕咬一口,“過生日的姑娘,要快樂。”
第77章
程菲流著淚,沒有回答餘烈的話,隻是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仰頭吻住了他的嘴唇。
餘烈的嘴唇長得很好看,唇形薄而柔潤,顏色是淡淡的淺粉,充滿了一種健康又幹淨的生命力。
親上去的觸感,有點像果凍。
他在車上時吃過白桃軟糖,所以這會兒唇齒間殘留著一絲白桃的清香味,一點不濃鬱,若有似無,卻格外令程菲著迷。
她喜歡白桃,更喜歡他的唇。
星燈交織成的暖橙色淺海中,程菲閉上了雙眸,手臂收攏,更用力地抱緊餘烈,繼續加深這個吻。
兩年前,他教過她如何接吻。
可時間過了這麼久,她早就忘得差不多,如今再向他索吻時,她身體裡隻剩下肌肉的記憶、與本能的反應。
程菲在沉迷間略怔了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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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餘烈總說他愛她勝過生命,她又何嘗不是?她對他的眷戀與深愛,早就刻進了骨髓。
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都成為了她基因裡的記憶。
思索著,程菲又本能地張開嘴唇,用舌尖輕輕描摹了一遍他的唇瓣,而後稍作遲疑,試探地、帶著幾分膽怯與羞澀地,撬開了那條緊閉的唇縫。
那頭。
在姑娘吻上來的那一刻,餘烈有片刻的微怔,下意識便合攏十指,將她的腰肢握住,去迎。
難得遇上她主動一次,他本想將主導權全部交出去,隻做配合。然而,這個想法在那條軟軟的小舌探入他口中、膽大包天勾纏住他的舌尖時,徹底分崩瓦解,塌得粉碎。
生活中,大事小事,餘烈都發自內心地尊重程菲,不舍得強迫她半分。
然而在這檔事上,他骨子裡的欲念很難自控。
每一回跟程菲親近,餘烈腦海中就會莫名響起一個聲音,蠱惑他去徵伐、去侵佔、去掠奪,去將她從頭到腳都染遍他的氣息,打上專屬於他的烙印。
這邊,程菲還在認真地親吻他。
她知道接吻的重點是舌,所以重心十分明確,小小的舌尖在餘烈口中壯著膽子往裡探,沒怎麼費勁地便找到了他平靜得一動不動的舌。
試著勾了下。
帶著白桃清香和極淡極淡的煙草味。觸感濡湿,並且軟綿綿的。不好形容,但一點也不會讓程菲排斥。
見對方沒什麼翻譯官,她稍微定下心神,又試著去勾了那條冷靜的舌第二次,第三次……
這種模式的親昵,對程菲而言十分新奇。讓她生出一種有點好笑的錯覺,仿佛他是個嬌滴滴的黃花大閨女,而她搖身一變,成了調戲美人的採花大盜。
她覺得有趣又好玩,心頭翻湧的酸澀也被這種神奇的感受衝淡,一門心思投入到了對“美人”唇舌的探索上,不亦樂乎。
然而,就在軟嫩的小舌尖左試右探,在那條依舊沒什麼反應的舌上胡亂勾惹時,一聲微重的鼻息忽然響起,混亂而渾濁,鑽入了程菲的耳膜。
程菲微滯,濃密的眼睫茫然地輕扇兩下。
還沒回過神,便感覺到自己的舌尖被卷住——男人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一句話沒說,直接反客為主,霸道地回吻她。
餘烈的吻來勢洶洶,卷住姑娘的舌狠狠吮噬,看似毫無章法,卻兩三秒不到,就讓程菲渾身發軟呼吸大亂。
男人在這些事上都有與生俱來的天賦。
餘烈的吻技兩年未曾退步。加上太熟悉懷中姑娘接吻時的喜好和一切敏感點,想要取悅她,易如反掌。
他眼簾垂得很低,邊深深地親吻她,邊在她臉上審度打量。
姑娘眉心輕輕蹙著一個結,兩頰紅暈遍布,豔麗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滴出血。
餘烈很喜歡看程菲情動時的反應。
純美生澀如白紙的身體,初嘗情事,每一根線條每一抹顏色,全都由他調色落筆,嬌媚楚楚我見猶憐,樣樣都讓他迷戀到難以自拔。
這時,過於激烈的索吻讓程菲有些招架不住了。
氧氣被餘烈悉數掠奪,肺部傳來的憋脹感讓她難受。她受不住地輕輕掙扎起來,纖細的脖頸側過一個角度,試圖從男人的虎口中求得一線生機。
“餘烈……”她輕聲抗議,幾乎帶上了哭腔,“等一下。我沒辦法呼吸……”
餘烈這會兒邪火翻湧,這幾聲小貓似的輕嚀聽在他耳朵裡,就仿佛憑空多出一桶油,哗啦倒下來,全澆在了熊熊燃燒的火焰上。
他擰了下眉,一隻手鉗住姑娘兩隻擋在前面的腕子往後一折,迫使她挺著細腰迎向他,另一隻手往她腰間一環,直接下勁兒把人給提溜起來扣懷裡。
雙腳冷不丁離開地面,懸空的感覺讓程菲心慌意亂。
她想抱住餘烈借力,可雙手又被他反剪在背後,鎖得死緊,根本動彈不了分毫,情急之下,她隻能扭著身子踢了踢一雙纖長的腿,面紅耳赤地羞斥:“你幹什麼?這樣不舒服,你快點把我放下來。”
餘烈聽完,挑眉咬了口她緋紅的小耳朵:“別急,馬上就給你舒服。”
程菲:“……”
程菲眼睛錯愕地瞪圓,隱約猜到這男人的意圖,瞬間連脖子都羞得通紅。
餘烈單手抱著懷裡的小姑娘,側目環視一圈。畫室裡沒有床,隻有畫板桌椅和一張雙人位的皮沙發。
他目光落在那張黑色沙發上,靜默半秒後,抱著程菲走了過去。
“喂!”程菲臉紅如火,嚇得聲音都跑調,霧氣蒙蒙的眸驚恐瞪著他,“你該不會要在這裡……”
程菲說話的同時,餘烈已經抱著她在沙發上落座,一雙修勁筆直的大長腿很隨意地分開,指掌掐住她纖細的小腰往上一提,把她放到了他的腿上。
“我在福利院忙了一天,出了好多汗,身上都是臭的!”程菲緊張得不行,扭著手腕試圖從他指掌間掙脫,烏黑分明的眸瞪得溜圓,“就算真的要做,你也等我先洗個澡吧!”
餘烈聞聲,手指捏住小姑娘的下巴,將她臉蛋抬起來,居高臨下盯著她道:“反正做完還得洗一遍,不用多此一舉。”
“……”程菲被這位大佬一本正經又厚顏無恥的言論給嗆到,啼笑皆非地回他,“拜託,尊敬的餘隊,你能不能抓一下重點。我說我出了很多汗。”
“不打緊。”餘烈嗓音沉而沙啞,說話的同時,埋頭貼近她,薄唇在她纖細白嫩的頸項上親昵摩挲,續道,“你全身上下的每一滴汗,我都可以給你吻幹淨。”
“……”這句虎狼之詞是人類能說出來的?
程菲羞窘欲絕,終於忍不住踢腿踹了他一腳,紅著臉嗔道:“你能要點臉嗎?”
餘烈痞裡痞氣地扯了下唇,輕抬眉峰,回她:“我這會兒滿腦子都隻想要你,要臉幹什麼。”
程菲再次被噎住,耳根子紅個底朝天,一時失語。
沒等程菲重新找回發聲功能,餘烈的唇已壓下來,她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細弱的嚶嚀,整副柔嫩的唇舌便再次被吞噬。
在迷離昏暗的光線中,在餘烈親手繪制的雪峰神女圖下。
他摟緊懷裡的姑娘,霸道掠奪,貪婪索取,近乎瘋狂地熱吻她。
缺氧讓程菲的大腦愈發混亂,反抗了片刻,迷迷糊糊間就開始予以他回應,被他引誘、蠱惑,最後一腳踏空,與他親密糾纏,齊齊墜入深不見底的欲淵。
吻了不知多久,程菲輕合著眸眉心輕鎖,忽然聽見耳畔傳來“刺啦”一聲。
像有布料被生生撕裂。
身上一涼,她驚詫地睜開雙眼,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針織衫已經在男人指掌間碎成幾塊破布。
背後的扣帶緊又松,內衣也被推高。
暗光下,大片絕美景色映入餘烈眼底。
纖長柔美的脖頸,瑩潤的肩頭,往下的風景膚如凝脂,翹嘟嘟又軟綿綿地隨她呼吸起伏。
說不清是羞窘還是難耐,不太自在地輕顫,妖媚入骨。
餘烈一雙眸沉如暮靄,直勾勾盯著她,幾乎看入了迷。
程菲察覺到他的目光注視,羞怯得抬手遮擋。
餘烈一把捏住她兩隻雪白腕骨,拉高舉過她頭頂,非但不許她遮,還要她挺起一截細生生的小腰,毫無保留地敞開。
程菲一張小臉早已燙得沒知覺,輕咬唇瓣,強忍著不噓自己發出那些羞人的聲音。
修長有力又結著薄繭的大手。
跟和面似的,沒有太多技巧和章法,隻顧一個勁地搓扁揉圓。
程菲呼吸完全混亂,蹙眉閉著眼,更加用力地咬緊唇瓣。
忽地,莓果陷入一片溫熱的潮湿濡潤。
撥來挑去,細膩又野蠻地疼愛。
程菲小手環緊餘烈的脖子,腦袋仰高,終於忍不住輕輕抽泣起來。
“一直挺好奇。”他吻著她吃著她,蘊著濃重情潮的音色低沉而沙啞,性感得不可思議,懶洋洋道,“你這麼小的骨架,這麼細的腰,這兒怎麼長出這麼多肉的?嗯?”
程菲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滿臉紅暈,大眼迷離,身子抖個不停,被這惡劣的男人欺負得輕輕抽泣。
餘烈食髓知味愛不釋手,忽然張開兩排齒,不輕不重地咬她一口。
“……唔!”
隻一瞬,程菲眼尾緋紅,嗚咽著哭喊出聲,在男人懷裡哆哆嗦嗦地卸盡所有力氣。
足足緩了好一陣,洶湧的浪潮才逐漸平息。
程菲軟膩膩地趴在餘烈腿上,連掀開眼皮都沒勁,紅唇微張,仍輕輕地喘,像隻露出肚皮撒嬌的小貓。
不多時,下巴一緊。
餘烈勾起她迷醉緋紅的小臉,吻了吻她的唇,耐人尋味道:“成天罵我騷男人。隨便弄兩下就爽成這樣,你自己說,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