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煙立刻掏出手機,給齊妙想咔嚓來了好幾下。
齊妙想臉上羞赧,但沒阻止,因為其實她也挺想知道紀岑看到她打扮得這麼漂亮,會是什麼反應。
羅煙剛要把照片發到群裡,又猶豫了。
“不行,之前問他元旦晚會到底唱什麼歌,他死活不說,吊我們胃口,我也得吊一下他的胃口。”
她沒發照片,而是發了一堆贊美之詞,感嘆齊妙想有多漂亮,還讓盧文佳和王舒卉也幫著捧哏。
三個人輪番在群裡誇,就連柏澤文都忍不住發了句“無圖言屌”。
無視柏澤文,盧文佳直接艾特紀岑:【你女朋友美瘋了
紀岑回復:【看看】
喲,學霸還有點高冷。盧文佳關上手機,幹脆不回了。
又過了幾分鍾,紀岑有動靜了。
紀岑:【……】
紀岑:【人呢?
紀岑:【給我看照片啊】
紀岑:【
盧文佳拿著手機得意地說:“看到沒,我就說他這高冷維持不了多久的吧,果然急了。”
羅煙和王舒卉笑著不說話,這會兒負責流程的同學過來,說主持人可以準備上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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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自己要上臺了,可紀岑還沒看到照片,齊妙想小聲說:“……要不就發給他吧?”
三個人集體無語地看著她。
盧文佳問兩個人:“看出來她是哪種人了吧。”
王舒卉點頭:“看出來了。”
羅煙也點頭:“是那種將來結婚接親的時候,伴娘辛辛苦苦幫忙擋門藏鞋子,她不心疼伴娘,反而心疼新郎的戀愛腦新娘。”
齊妙想:“……”
第95章
第九十五次告白
“這種人以後是找不到伴娘的。”
“同意。”
一人一句陰陽怪氣,齊妙想聽不下去了,哎呀一聲:“不發不發,不發給他行了吧。”
不就是發個照片,至於上升到這麼嚴重嗎?她一張嘴講不過她們三個人,於是隻能提著裙擺氣呼呼地走了。
……
與此同時,音樂教室內,紀岑抱著吉他坐在一邊,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回他。
“她們那幾個女的明顯就是吊你胃口,等明天晚會開始,你不就看到了,還差這麼一天嗎?”柏澤文招手,“趕緊過來排練。”
紀岑雖然嘴上哦了聲,但手指還是沒忍住給齊妙想發了條消息。
等了幾分鍾,沒有回應,大概已經上臺彩排去了,紀岑放下手機,加入排練。
-
彩排結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換下禮服前,齊妙想特意讓林亦琳給自己拍了幾張照片。
似乎看穿她的意圖,林亦琳說:“等明天我還會把你的妝再改良一下哦,到時候會更好看,所以我覺得你還是保留一點神秘感比較好,反正他明天就能看見了嘛。”
齊妙想點頭:“……好吧。”
因為排練太晚,換下禮服卸完妝,禮堂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齊妙想拿上書包,這才看見紀岑發來的消息。
紀岑:【[探頭].jpg】
紀岑:【聽說這裡有仙女下凡】
紀岑:【想看仙女】
兩個小時之前發來的,齊妙想邊往校門口,邊忍著笑意回了句:【明天吧】
紀岑很快回她:【彩排完了?】
齊妙想:【嗯嗯】
紀岑:【你已經回家了?】
齊妙想:【沒有,還在學校,現在準備打車回家】
紀岑:【等著,我送你去打車】
齊妙想在校門口等,十幾分鍾後,她看到路燈下的一個高挑身影喘著白氣朝她跑過來。
她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即使已經很親昵了,但看到他的那一刻,依舊令人很心動。
紀岑站在她面前,看了眼她身上的校服,問:“你的禮服呢?”
“換下來了啊。”齊妙想說,“我總不可能穿著它回家吧。”
紀岑低嘖一聲,臉上的失望再明顯不過。
齊妙想看出來他的意圖,問:“你不會是想看那條禮服才說要送我去打車的吧。”
紀岑沒說話,但摸鼻子的動作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齊妙想撇嘴:“不好意思哦,讓你失望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她說完要走,紀岑趕緊拉住她,笑著說:“別,我送你去打車。”
齊妙想試圖甩開他的手:“不用,我長腳了,自己會走。”
“是嗎,原來仙女也會長腳。”紀岑一副驚訝的樣子,“我還以為仙女都是騰雲駕霧的,不用長腳。”
齊妙想差點憋不住笑。
紀岑牽起她的手,發現她的手有些冷,先替她搓了搓手,再把她的手往自己校服兜裡塞。
“走吧仙女,我送你去打車。”
兩個人走在路上,紀岑的嘴也沒闲著,一直在問她禮服長什麼樣子,比如什麼顏色,又比如什麼款式。
雖然現在暫時不能給他看,但可以給他描述一下,齊妙想說:“藍色的,外面還有一層雪紡,雪紡上面還有亮晶晶的閃粉,很好看。”
紀岑越聽越想看,但齊妙想堅決不給看,一定要等明天。
“你就讓我看吧,反正也就早一天。”
“明天再看吧,反正也就晚一天。”
“我等不了。”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紀岑整個人都快貼在她身上,他從後面抱住她的脖子,半個身子幾乎壓在她身上,腿也故意放慢了腳步,拖著不讓她走快了,像個烏龜的殼緊緊貼在她的背後。
他靠在她耳邊不斷地說:“給我看看唄,就看一眼。”
齊妙想覺得有點重,但又覺得這樣被他粘著很暖和,不想他放開,於是一直說不給看。
紀岑直接開始耍賴,腳釘在原地,從背後抱著她,說什麼也不讓她走了,除非她給他看照片。
齊妙想一個一米六的小個子,哪兒幹得過他一個一米八多大男生的力氣,而且這學期學校安排給所有人做了一次體檢,紀岑又長高了,184.5。
當時柏澤文氣得發了條帶圖的朋友圈,怒吼怎麼他今年明明長高了那麼多,卻還是永遠比紀岑矮兩釐米。
發那條朋友圈的目的其實就是在凡爾賽他有一米八二,傻子都看得出來,隻不過大家都懶得揭穿他。
要是她也隻比紀岑矮兩釐米,也不至於在這兒原地摩擦鞋底,一釐米也動不了。
掙扎了幾下都沒掙開,紀岑偏偏還抱著她搖來搖去的,搖得她頭暈,她啊了一聲,把手伸到背後,去撓他的痒。
紀岑是怕痒的,立刻後退放開了她,齊妙想抓住時機,拔腿就跑。
跑不了一點,剛跑出還沒有十米,立刻被抓了回來,紀岑以牙還牙,給她撓痒。
冬天冷,校服厚不好撓,紀岑用了點力,搞得齊妙想又叫又笑的,在他懷裡扭成旋轉的麻花,拼命地躲。
紀岑一直撓她的下巴和脖子,他的手冰冰涼涼的,撓她脖子的時候又冰又痒,齊妙想受不了,縮著脖子躲。
兩個人就像兩個在調皮打鬧的小學生,看到她一副跑不了又躲不掉隻能在他懷裡無望掙扎的樣子,紀岑笑得特別得逞,直到他在她的胡亂掙扎中,手掌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胸前。
即使穿的很厚,但也是能感受到弧度的,本來單純的打鬧一下子變得不那麼單純了,兩個人同時愣住,接著齊妙想趕緊推開他,狠狠往他身上打了下。
十二月的天氣冷得要死,她的臉頰滾燙,衝他惱羞成怒地喊了句:“你煩死了!”
紀岑解釋說:“我不是故意的。”
齊妙想聽不進去,一個勁兒地捶他,她打人本來就疼,隔著衣服也疼,紀岑先是老實挨了幾下,見她打了這麼多下還不解氣,他一下子也有點動氣了。
他又沒做錯什麼,分明是她先不給看照片的。
紀岑嘖了聲,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在她兇巴巴的眼神中說:“不就是不小心摸了一下,你至於這麼生氣嗎?”
頓了下,他又低聲說:“之前還說可以摸,現在不小心摸了一下就氣成這樣,翻臉比翻書還快。”
要是知道她會翻臉,他那天肯定就不客氣了。
齊妙想一下子瞪大了眼,小鐵拳又要打下來,然而紀岑用力握著,她根本動彈不了。
紀岑抿了下唇,說:“你之前也摸過我,我不也沒說什麼。”
而且還是男人身上最重要的地方,他都給她摸了。
記憶忽然被召喚回來,想到自己的手居然摸過他那個,齊妙想立刻炸了。
“那是你讓我摸的!又不是我主動摸的!”
“那我剛剛也是不小心的,又不是故意的。”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齊妙想沒好氣,“你這個人套路多,說話一點也不可信。”
這話算是徹底給紀岑惹毛了。他瞬間挑了下眉,舌尖抵著牙不明意味地笑了聲。
他一下子就把她又抓回了懷裡,手掌直接覆上,指尖甚至還往裡捏了一下,帶著些刻意的痞氣說:“剛剛確實是不小心,這才是故意的。”
齊妙想一雙眼睛睜得老大:“……你!”
“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