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東斂起眼睫,“巧了,我就喜歡搶這種男人的老婆。”
他盯著我的目光滿是興味,很顯然,他的興趣已經徹底被我激起來了。
第083章 挑釁
林近東從外貌上看就不是個循規蹈矩的男人。
他肆意,張揚,甚至有些桀骜不馴的戾氣,一襲深黑色的西裝,身形英挺板正,添了幾分冷冽的氣魄。
身旁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姿闲適,氣度成斂。
如果不是他戴著黑色皮質手套,那隻手還在我的臉上挺留著,然後,強勢的勒令我扭過頭,皮革的冰冷冷的,貼著我的脖頸內側,我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身體本就未徹底褪去的高溫仿佛又騰升起來。
“你在哪間病房?”比起我這幅喘著氣的模樣,林近東臉不紅氣不喘,宛如討論今天天氣似的,遊刃有餘,坦坦蕩蕩。
我抬起眼看著他,賭氣似的,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
手指微微用勁,林近東試著擺脫我,見我握著他的手並不松開,微微勾唇,索性就放在那裡不動了。
“別哭,你隻需要看著我。”他提醒我。
我仰起頭,下意識馬上放開他的手,本來我對自己這樣直白的追求很反感。
但我明明決定好了要利用他,卻還是擺出這樣欲迎還拒的反應,我臉上火辣辣的,但他仿佛對我這副柔弱做作的姿態很受用。
車子一路來到了醫院的停車場。
他從駕駛座出來,替我打開了門,見我在位置上坐著,並不說話,他拉住我的手腕。
力道並不大,但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溫度在不斷地向上攀升,我的手臂擋在眼睛上,用極為細微的聲音對他說道:“我有點難受,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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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下我的手腕,力道並不大,但高燒帶來身體的敏敢讓我不免吃痛出聲,“你弄疼我了。”
這種軟綿綿嬌滴滴的聲音是我發出的?我遲鈍的驚人,稀裡糊塗。
林近東低沉的嗓音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你還真是很喜歡勾音人,生了病也不肯消停。”
我腦海裡正在消化著這句話,林近東的手強勢的伸了過來,在我未反應過來時一下抱緊了我,用公主抱的方式把我抱起來,肌肉因為抱緊了我的緣故,在此時賁張,迅速膨脹,結結實實的將我攏入到懷裡。
走入電梯,對面的鏡面倒映出他抱著我的模樣。
視覺強烈的身形差的確令人遐想。
男人的手臂堅實有力,無端給人一種安全感,我透過鏡面看到自己,一副任他採擷的嬌弱模樣。
林近東微微低頭,額前短發下,露出強勢銳利的眉眼,正牢牢地鎖定著我:“哪間病房。”
“他真的會來的。”我強調了一遍,“那裡有人看著我,隻要你跟我上去,對方就會告訴他。”
“你覺得我會害怕?”林近東挑眉,笑了笑,緩緩道:“還是……你喜歡上我了,在擔心我。”
我對他這遊刃有餘的態度真的很驚訝,但他自己選擇跟我玩,我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了,僅存的一點良心也被吞噬掉,我沉默了會兒,告訴了他病房所在的位置。
“江小姐?”
走廊上,那個護士看到我,先是松了口氣,又馬上意識到抱著我的是個她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驚訝地看著我們。
林近東沒把她的那副神情當回事,徑直推開了門,把我放在病床上。
“江小姐!這……”護士眸色為難,目光在我和林近東的臉上來回遊移著。
“我是她哥哥。”林近東語態平靜,“今天我陪著她,不用你時時刻刻盯著。”
“哥哥?”護士驚訝了下,但林近東聽起來冷靜平和的口吻卻帶著濃濃的驅逐感,眼底的強勢明顯。
護士倒是很識趣,隻是提醒了一句,“過會兒我替江小姐輸液,麻煩您讓她今天在病房裡休息,最好哪裡都不要去了。”
林近東勾起唇角,抵近了些,面容低垂。
當著護士的面,他滾燙的吐息幾乎吹到了我的耳畔,“聽到了?別亂跑。”
眼看著那個護士臉色格外復雜,我明白,她絕對誤會了林近東這個“哥哥”和我的關系,沒一會兒大概她就會告訴蔣棹了。
我攥了攥手,“林檢察官……”
“你可以叫我哥哥,包括以後我們互相幫助的時候。”他說的很自然。
我面色漲紅,但我知道不是高燒,這麼明顯的暗示我當然聽得明白。
林近東那毫無底線的道德觀讓他對於這種曖昧和情喻高漲的話語似乎說來就來,和外表的英俊完全不同。
難怪他甘願做那種貴婦人的情夫。
我閉上了眼,恰好,護士推門進來,給我輸液,我的手背並不舒服,護士時不時打量我,手下不怎麼用心,一下子鼓針了,我疼的渾身顫抖,好在林近東及時發現,叫停了護士。
對方匆忙道歉,再次抬起了我從昨晚到今天被扎的青青紫紫的手背,安靜溫柔的重新插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痛,我的眼淚簌簌落下,指尖蜷縮起來。
見狀,林近東傾身靠近,冷淡的香氣從四面八方傾覆而來,他的唇貼著我的耳尖,輕笑,“親一下就不是就不哭了?”
我猛地瞪大眼,但林近東的唇也緊密的貼著我的耳畔,從耳朵到頸項,我眼睫慌顫,唇線緊抿,不得不說,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疼痛嚇得消失不見了。
我仰頭看向護士那復雜但又羨慕的眼神,但一想到這就是我激怒蔣棹的目的,我閉上眼,仍由男性灼熱的氣息刻意地裹挾著我的耳尖,隻是他的攻勢時強時弱,我難耐的縮著肩頸。
直到護士離開,我都沒能掙脫開林近東強勁的力道,他對於情喻的掌控簡直到達了巔峰,我被他控制的死死的,所有感官被無限放大,仿佛他隨便就能將我送上頂峰,再讓我狠狠地墜落。
身子一陣陣戰慄。
心跳聲在怦怦作響。
“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林近東晦澀不清的眼神透出愈發勢不可擋的侵略感,他笑笑,“最好不要,因為我沒想跟你發展身體以外的關系。”
“正合我意。”我對他說,“我們的關系……我說結束就要結束,你不可以纏著我。”
“我一定會很快就玩膩了,你不用擔心。”林近東聽到我這麼說,緊縮的眸子蘊起被激怒的氣息,他冷笑著,“你還是控制好你自己。”
這一句話讓剛才的曖昧瞬間消失不見,藥效逐漸上來了,我趴回床上,盡管困得要命,卻不敢閉眼。
林近東冷哼一聲,“睡覺吧,我替你看著。”
“你會嗎,”我顫抖著聲線,“我怕疼,你得幫我盯著,快打完了的話要把護士叫過來。”
大手覆蓋下來,遮住了我全部的視線,我的臉頰燙的厲害,渾身上下無力和疼痛感並存,我慢慢地閉上了眼,但依舊能察覺到男人的手正在我的額頭上摩挲著,似乎在測量著體溫。
沒一會兒,冰冰涼涼的降溫貼落在我的額頭上,我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夢境如約而至的出現,隻不過這次顯然更加的猝不及防。
一片昏暗之際,我甚至連人都看不清,但那很有標志性的男人低聲輕笑還是讓我緊張起來,我的手下意識往後,馬上被男人抓住。
他的手帶著薄薄的繭,順著手指一路向上,親密的握住了我,十指交扣。
“你做噩夢了?”男人問著我,親親在手指落下了,很緩慢,也十分的溫柔,他沉聲問我,“我過會兒我送你回家,別怕。”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我的聲音很弱。
光是眼前的男人,我已經能猜到我們的關系了,而和男人的關系,大抵也是愉快的,不用負責的。
“真的,我保證,小芙。但你可以隨時找我。”男人唇角隱隱勾起一絲笑意,他松開我,用修長的手指當著我的面跟它打招呼,然後看向我。
“你什麼時候離婚?”他一邊看著我,一邊問道,“我保證,我會把你的女兒當親生的一樣看待,嫁給我吧。”
我聽到這句話,反而失去了點興趣。我往後退了退,搖頭,“我就算離婚,我也不可能嫁給你。”
話音落下,面前的男人氣勢忽然變得強盛凌冽。他一把撲到了我,惡狠狠地逼問,“為什麼,你覺得聯邦總檢察長的位置配不上你?”
一陣天旋地轉,令我難受,我猛然睜眼,這次的夢境裡,出現的男人正是林近東。
即便光線昏暗,男人的神情模糊,但那跟野狗一樣閃爍著貪婪和欲往的眼神我絕對不會認錯。
我幾乎是第一時間看向頭頂懸掛的藥瓶。
藥已經被換完了?我呆了下,扭過頭,林近東就坐在我病床旁的沙發上,他翹著腿,西裝外套搭在一旁,白襯衫的袖口折疊,露出小麥色的手腕,成熟,性感。
男人正低頭看著手機,我想起那個夢,眼睛不可避免的看向他的誇間,將那條拉鏈撐得發緊。
“你醒了。”林近東喉間溢出一聲輕笑,起身,抬頭,像是才注意到我的目光,他那張俊美而銳利的臉揚起漫不經心地的笑:“看見了?”
看見……什麼了?
我心想,論起不要臉的程度,林近東認自己第二,還沒人敢認第一,我愈發覺得那身挺拔漂亮的西服不過是他融入上流社會的工具,真實的他,說不定就是這樣的低俗又粗劣。
林近東的手撐在了我的臉旁,他鋒銳的眉骨下,眼角微彎,帶著愉悅。
“怎麼,敢看不敢認,我以為你膽子挺大的。”
“是又怎麼樣,我隻是把它跟我老公對比一下而已。”我不自然的扭過了視線,睡過一覺後,我的精神狀態也好了些,手臂上的針已經被扒出,我掙扎起身,林近東忽然握住我的胳膊,讓我向他靠近。
“理論說的再多,也不如實踐,我當然比你老公強得多。”
他挑眉,冷的過分,也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