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袖口下的腕表,此刻抵著我的腰,冷冰冰的,讓我有種詭異的顫慄感。
他抱著我,讓我踩著高跟鞋的雙腳也微微騰空。
我們在樓梯間,我的身體靠不到牆壁,十分的沒有安全感。我隻能把他作為我唯一的支撐點,隻要逃離他的懷抱,我馬上就會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明濯,我好多了,謝謝你。”我微微掙扎了下。
擁抱本是個用來安慰的姿勢,這樣掌控著我的姿態,卻讓我覺得莫名的心慌。
他收攏了些手臂,胸膛微微震顫起來,我知道他在笑,他繼續對我承諾,“小芙,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是個很獨立的女孩子,可是就算我每天接送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還是會遇到麻煩,尤其是在店裡,每天都有不懷好意的男人接近你,而我沒辦法時時刻刻保護你。”
“小芙,今晚過後,把這份工作辭了,好嗎,我幫你找一份安全點的工作,如果你願意,我幫你開一間畫廊。”
他的聲音很輕,聽起來像是安慰我,但卻不容置疑,好像篤定我的工作一定會遇到麻煩似的。
我的大腦有些凌亂,但我知道,我不可能把自己全部交給江明濯,我也不能像是離不開主人的鳥兒似的,時時刻刻被他放在金絲籠裡,被他帶在身邊。
“不用了,明濯。”我伸出手,主動地抱緊他,他的身體一怔。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為我好,可是這份兼職我幹了很久,我會保護好自己,你別擔心,你這麼溫柔,都快把我慣壞了。”我盡可能用溫柔的口氣感謝他,抬起頭看向他。
我以為他會開心的。可江明濯俊美的臉上非但沒有笑容,反而像是靜止下來似的。
我輕輕咬唇,江明濯薄唇上彎起了淡淡的弧度,帶著慵懶和優雅,“好,聽你的。那我在外面等你。”
“好啊,我快下班了。”我說,從他的懷抱裡輕輕掙脫。
晚上,我依舊邀請陸七夕跟我一起坐車回家。將她送回去後,江明濯一路上並沒怎麼說話,我打開包,翻找了好幾遍,終於確認了一件事,我才買的唇膏不見了。
奇怪啊,今早我明明把它放在了包裡,難道是被人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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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男人看到我舉著飯盒費勁找東西的樣子,勾唇,從我手裡把盒子接過,“這是什麼?”
“我做的香蕉蛋糕,本來想送給你的,但早上有點晚,蛋糕涼了,我就把它當午餐吃了些。”我的話音才落,江明濯把飯盒打開,原本賣相不錯的蛋糕經歷了一天,已經軟的不像話,他絲毫不在意,拿起其中一塊。
“很好吃。”他輕輕誇獎。
“……”我眨了眨眼,隻覺得他神色有些恍惚。
有這麼難吃嗎?我忍不住伸出手,自己也嘗了嘗,香蕉很甜,蛋糕味道也還算清爽,我還未開口,江明濯忽然伸手摟住了我的腰,我一陣緊張,抬起頭看他。
他的掌心貼在我的腰間,我的心咚咚直跳,縮了縮肩膀,江明濯的手指扣住了我的脖頸,阻止了我逃離的動作,另一手,則是將沙發的椅背提起。
後座空間很大。
江明濯頓了頓,我對上他那不見深淺的眼眸,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我聞到他身上銀色山泉的香氣,感受著他掌心貼在我腰間帶來的滾燙溫度,我又想起那些夢,身體裡也在叫囂著,我也許……需要一個男人。
我便不再掙扎了。
江明濯見狀,寬大的手掌稍微用了些力氣,便讓我坐在他退上,我被坡自上而下的俯視他,他屈起一條長腿,微微眯起眼眸,此刻,車內光線昏暗,他和他哥哥竟然相似到我有些分不出的程度了。
尤其是眼睛,帶著些壓迫感,我看著看著,目光下移,到他的鼻梁,薄唇。江明濯扯開了脖頸上的領帶,敞著領口,毫無顧忌的向我展示著他過分性感的喉結,以及鎖骨。
“我第一次收到你送給我的禮物,”江明濯的嗓音傳來。
“那不算禮物……”我聲音很低,幾乎一瞬間,他往前,手掌按住了我的脖頸,我下意識抬手撐著他的肩膀,他的薄唇落在我的唇上,沒一會兒,又遊移到我的脖頸。
我想起那個夢,身體不由得開始發抖。
江明濯低笑了聲,很溫柔,大手攬著我的腰,撬開我的唇,長區直入,不算多強勢霸道,甚至處處顧慮著我的感受,他的吻技實在很厲害,我壓根招架不住,沒一會兒,我便從坐在他深上的姿態,變成被他亞在車座上。
我腳下的高跟鞋並未換下,此刻苟著他勁痩的腰肢,他的手指靈活,現開襯衫,攏著豐盈柔軟的草莓,不清不中的,另一手熟練地摩著小小的果實,刺激的水聲讓我的睫毛跟身子都在顫抖,襯衫從一邊肩膀花落了。
腳趾必須繃緊,才勉強讓腳尖勾著高跟鞋,不掉下去。
“……別,沒有戴套。”我眼睛猝然睜開,抬手抵住江明濯的唇,阻止他下一步動作。
腳趾必須繃緊,才勉強讓腳尖勾著高跟鞋,不掉下去。
他睜眼,貼著我的唇,笑了笑,“別怕,嫁給我,懷孕了就生下來,我保證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不行……”我聽著耳根微燙,還好車子間的擋板早已升起,前座的司機聽不到我們之間曖昧的聲音,我的臉紅了紅,我並不想自己在車裡解決這件事。
江明濯看著我的模樣,指尖勾起細細的肩帶,拉回肩膀。我的柔軟抵著他堅硬的胸膛,整張臉都紅透了,江明濯替我系好襯衫的扣子,將我的高跟鞋穿好,又把披散著有些凌亂的頭發替我輕輕地撥到耳後。
“小芙好漂亮,身體也有股很好聞的茉莉香氣……”江明濯繼續吻著我的脖頸,戀戀不舍,“我離不開你,小芙,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跟蔣棹一樣的口吻,我身體忽然抖了下。江明濯察覺到了我身體微妙的變化,隻抱緊我,不再繼續了。
車子停下了公寓門前,和往常一樣,我徹底進入公寓後,他的車子才開走,而與平日不同,今天街上不知何時停了輛純黑色的庫裡南,沒一會兒,那輛車也離開了。
我回到家,有些懊惱自己的衝動,當我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不由得一驚。眼眶裡就跟盛著水汽似的,唇瓣被吻成了櫻桃色,脖頸留下了江明濯啄吻的痕跡,一股天然而生的嫵媚感。
“……”我連忙用清水拍了拍臉,老老實實卸妝,洗澡,回到床上。
今晚,我又做夢了。
和往日那種無法反抗的夢境不同,今天的夢反倒平靜的可怕,我隻看到自己被男人扔到了床上,對方掐著我的肩膀,我顫抖著眼睫,費力的抬起頭。
那一瞬間,我驚呆了。因為我的夢裡,竟然清晰的出現了蔣棹那張臉。
成熟,強勢,眼眸裡帶著凜冽生冷的寒意,讓我畏懼。
“你和他進行到哪一步了?他碰你了?”他抬手握著我的脖頸,“你呢,你也喜歡上他了?你背著我和他見了多少次面?做了幾次?你們什麼時候搞上的?”
我腦袋裡一片混亂,甚至來不及分辨他話語中“另一個男人”到底是誰,我的目光緊張的到處亂看,這顯然是一間臥室,是我這輩子都未曾見過的奢華程度,牆壁上,掛著照片,我穿著淺粉色婚紗,頭戴花環,手指被男人牽著,看起來纖弱美麗。
這個夢未免太真實了,連細節都被我看的清清楚楚。
“別這樣……”我拼命想要在夢裡拿回主導權,但夢裡那個被控制著的“我”好像才是真正的主角,她掙扎開口,“放開我。”
她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
看起來更加的柔弱,漂亮,不堪一擊,但又冷靜的可怕,面對丈夫的怒意,她無動於衷。
“說話。”他沉聲,手指更加用力的抬起我的下巴,無名指上的婚戒閃爍著。
我壓根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誰,但這場夢境裡,“我”,或者是“她”,面對眼前這個強勢冷峻的男人,隻能垂下眼睫,輕柔地道歉,“對不起……”
“你承認了。”蔣棹反而松開了她,居高臨下看著她,“你跟謝雍搞在一起多久了?”
“很久了,我們離婚吧。”她說的很平靜。
蔣棹看著她,沉冽的嗓音帶著幾分狠戾,“沒關系,是他故意勾音你,我不怪你。小芙,你生病了,乖乖打針吃藥,你會好的。”
她的眼神毫無波瀾,隻是默默抬眼看向自己的丈夫。蔣棹單手壓住她的腰,毫無顧忌的掀開她的群子。
“啊!”我和她同時發出了尖叫聲,與她那無法反抗的掙扎不同,我醒了,渾身上下都是汗,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著。
第072章 籃球賽
再次在七點不到醒來,我失神的看向眼前。
依舊是我熟悉的公寓。
淺米色的牆壁,茂密漂亮的綠植,小小的梳妝臺,因為偷懶還未合上的電腦……
我緊張的捏緊被子,最後無奈的閉眼。
夢境真實的可怕,我甚至可以描繪出那個房間的細節。
地板上鋪著質地厚實的羊絨地毯,讓“我”能更舒服的跪坐在地毯上,看書,睡覺。
身上穿著柔軟的睡裙,兩條細細的肩帶緊貼著肩膀,質感絲滑細膩,我雖然看不清,但我知道,裡面的內酷和睡裙也是成套的,淺粉色,蕾絲,系帶。
臥室裝飾的奢華,夢幻,靠近落地窗的地方,還打造了漂亮的露臺,可以讓“我”在那裡隨時休息,房間裡到處都是淺粉色的玫瑰花,顏色幹淨,嬌嫩。
如果不是“我”正跪坐在地毯上,直觀的看著那個泛著紫黑色的東西。讓畫面變得更加可怖之外……
這會是個不錯的美夢。
除了嘴有點酸,臉側會被打的有點痒。
柔軟的地毯不會讓膝蓋不會感受到一點點酸疼,“我”可以看到他勁瘦的腰身,上面是緊實又有力肌肉,緩緩起伏。
他喜歡用吃東西或者打人的方式懲罰那個背叛了他的女人。
然而,吃得不對,用來打人的東西也總是不太對。
蔣棹的能力毋庸置疑。
黑色森林裡隱藏的恐怖怪物像是能要了人半條命。
那猙獰可怕的怪物,總是狠狠地給獵物打針,而它的主人則會強英的掰開獵物的退,要看著她把營養液全部吞吃下去,再緩緩把她抱起來,撫摸著她湿鹿鹿的,漂亮的粉色珍珠,直到獵物徹底求饒,才善罷甘休。
這個夢遠比我看過的最大尺度的電影還要澀情,恐懼,真實。
最重要的是,夢裡的蔣棹和現實裡的似乎完全不是一個人。
夢裡,他殘忍,冷戾,高高在上,明明是眼底容不下一顆沙的傲慢男人,卻對出軌的妻子又恨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