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麟給我留了言,大意是他的祖父祖母從私人海島度假回來了,他和父母今晚要在家裡住一晚上。明天,他要求我作為他的女伴出席林家的慈善派對。
我內心稍微松了口氣,難怪那個管家膽子那麼大,對我明晃晃的勾音非但做不到視而不見,還主動應下邀約,他大概早就知道今晚葉風麟不在家……
衣帽間,葉風麟給我準備了許多,泳裝好幾套,都是露富度很高的三店式泳衣,鵝黃色,淺粉色,還有十分星感的黑色,我拿了身淺粉色的,又出了門。
泳池在公寓的三十層,隻對公寓的住戶開放的恆溫泳池,池水的溫度和pH值,也有相應要求,力求讓住戶達到滿意,在泳池旁的窗外,是美麗絕倫,一覽無餘的帝國州美景。
此刻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淺藍色的池水波光粼粼,我披著浴巾坐在沙灘椅上。
沒一會兒,年輕的男人來了,他換好深藍色的泳褲,赤洛著上身,肌肉健碩迷人,看得出他也對自己的身材很滿意。他手裡還帶著託盤,裡面是紅酒和切好的水果。
“江小姐,久等了。”男人看著我。
我笑了下,我穿的是件背後綁帶的淺粉色泳衣,布料貼神,恰好勾勒出包滿的熊形,甚至有點兜不住。
背後是大片大片的白皙皮膚,浴巾不算大,隻能國住上面,雙腿就這麼在外面露著。
出門前,我特地把長發拉直,讓脖頸看起來更加白皙纖細,從男人驚豔的目光裡,我想,我此刻應該是很漂亮的。
漂亮到……足夠把那個人吸引過來。
我輕輕地拿下浴巾,跳入了泳池,稍微遊了會兒,在江家的時候,遊泳算是我最喜歡的運動了。
池水溫度很舒服,周圍燈帶亮著,我的黑色的長發也慢慢的散開。
年輕的男人依舊不動,我心跳的很快,但表面上我隻是往回遊,扒著池邊露出腦袋,衝他溫柔笑笑:“我,遊得怎麼樣。”
“姿勢不太對,江小姐。”男人終於下水,他喉結輕滾,來到了我的身邊,強健有力的手臂環住了我的腰,一本正經的對我說:“我教你,放松。”
我抬起頭,極快的掃了眼泳池牆壁旁那些柱子。羅馬古典建築的元素設計,我馬上看到了存在感很稀薄的攝像頭,微微勾起唇,眼神也不敢亂瞥,而是回頭看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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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男人也顧慮到這裡隨時都有人會出現,動作很克制,他摟住我的腰,讓我的手臂伸展開,倒是格外認真的在教我遊泳的姿勢。
“你身材這麼好,又長得這麼漂亮,學一些輕松的姿勢,遊起來又美又吸引眼球。”
“……好。”我察覺到水中,男人的手在朝我的熊靠近,不著痕跡的躲了躲。
他勾起唇,大概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麼快的進攻,又恢復了些許紳士的樣子,漸漸地,他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甚至潛入水下,撫末著我的腳趾。
我找了個理由,從泳池出來,拿起浴巾,聲音柔柔的對他開口:“我累了。”
他眸色深了深,看著我,似乎要說些什麼,但擱在一旁的手機讓男人再次皺起眉,看得出來他興致被打斷,但又不敢不接。他的身份,到底還是個在這裡兼職工作的大學生,並不能違抗業主。
“抱歉,三十層的女士讓我過去。”男人向我道歉,語調很曖昧,不難想象這樣的深夜,他和業主間到底有怎麼樣的曖昧關系。
我微微垂下頭。我和男人在這裡待了四十多分鍾,但那個男人始終沒出現,我不由得有些失望,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問題。
拿起一旁的葡萄,我吃了幾個,他見我沒有留他的意思,果斷離開了。
這裡除了我已經徹底沒了人,安靜,足足二十五米米長的泳池甚至讓我生出一種無邊無際的感覺。我索性又慢吞吞的遊了一會兒,直到我察覺到身後有人朝我靠近。
是那個男人又回來了?我還來不及回頭,對方直接從後面抱住我,手掌從後握住了我的脖頸。
“小芙,想學遊泳,怎麼不來找我。”男人那從容的,略帶著些諷刺感的音調讓我愣住,我扭過頭,看到謝雍,嚇得心髒幾乎停止跳動,在我的設想裡,我從未把謝雍當做是兇手……可是,他就這樣出現了。
謝雍甚至沒換泳褲,還穿著平日裡的白色襯衫,被池水打湿後,冷白的手臂肌肉微微收緊,襯衫夏甚至可以看得到腹肌,我的後背抵在他結實有力的要腹和大退上。
他強勢的抬起我的下巴,薄唇緊抿,眼神裡情緒深沉,讓人極易感到恐懼和緊張。
“玩什麼呢,回答我。”謝雍語氣太過霸道,又十分傲慢,手掌溫度滾燙,在我脖頸錮著,讓我快要窒息。
他有些著迷的用掌心感受著我微弱跳動的脈搏,我的雙退掙扎了下,害怕抽筋失去力氣,索性也不再掙扎,隻是垂著頭,看著他戴著腕表的手臂,摟住我的腰。手有些不安分,籠著隨呼吸起伏的草莓,糾著,又柔著。
我睫毛輕輕顫動著,看著他。
謝雍稍微松開了手,借著池水的浮力,把我抱到了泳池邊緣。我被他拉著從泳池裡出來,他遞給我浴巾,披上後足足能遮到腳踝,我不敢說話,隻是低著頭。
見謝雍也不說話,我懶得再去換衣服了,隻想搭著獨立電梯回公寓。謝雍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跟在我的身後,和我一起進了葉風麟家,他的目光熾熱,從後面牢牢地看著我。
門關上的那一刻,謝雍將我的身子猛地嗯到了牆上,逼我轉身看著他。
我下意識牢牢的抓緊浴巾,這個抵觸和抗拒的舉動似乎讓謝雍的理智緩慢地坍塌了。他抬起手,“小芙,葉子今晚不回來,你這麼寂寞,為什麼不找我。”
謝雍一字一句,理性,從容,乍一看與平時差不多。但我了解他,他的怒火並不外露的十分明顯,能把他氣的說話都有些咬牙切齒,可見他有多生氣了。
而他說的也都是事實,我無法否認。我是存著故意勾音的心思接近那個男人的。
見我不肯開口,謝雍嗓音沉沉,甚至多了幾分澀氣:“怕我?”
手上,他動作不緊不慢,仍由我拽著浴巾,但手指從空隙出進入,撫摸著我的肩膀,然後到了泳衣上。肩頸上的系帶被解開,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我嚇了一跳,“啊”的一聲,但不敢動。我的手放開浴巾,就意味著我渾身不著村率,繼續拽著浴巾,就任由謝雍的手胡作非為。
“我隻是幫你換衣服而已。”謝雍的手掌託著我,貞潔戒指從我的腰間上畫過,冰冷,戰慄。“我說過。餘序醒來前,你可以選擇我,如果他醒來後你還是無法愛上我,我會放你們走。”
“他醒了嗎。”這一次,是腰間泳衣的系帶,也被解開,落下了。
謝雍看著地上的淺粉色泳衣,尤為傲氣的勾唇,“沒醒,你就開始找別的男人了,你把我當做什麼人,覺得我看著你跟其他男人親密依舊可以無動於衷?我之所以忍著葉子,是因為你喜歡他,你也喜歡今晚陪你的那個人?他付得起餘序的手術費和醫療費?他睡得起,可不一定有人付得起。”
“不是……”我整個身子都顫了顫,全身羅著,僅僅隻有一塊單薄的浴巾,我甚至覺得壓根遮不住他銳利的視線。他又提到了餘序,讓我聯想到那支總是讓餘序昏睡不醒的藥物,在這一刻,我對對他的畏懼到達了頂峰。
謝雍松開手。他從容的走向了房間,我站在原地,跟公寓大廳的雕像似的,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幾分鍾,他從樓上下來,拿著的是我平日很喜歡的那款淺粉色的蕾絲睡裙,見我死死揪著浴巾不肯放手,謝雍半蹲下來,把裙子從我的腳上,到小退,緩慢地拉到腰間,最後將肩帶提上。
他的手掌寬大,摩挲著我的肩頸,“小芙,看著我。”
嗓音很有蠱惑性。我慢慢的抬起眼,謝雍眼裡的侵略意味濃烈的簡直化成了實質。
“我哪裡做的不夠好,讓你不滿意。”謝雍撫摸著我的臉,“你願意接受我嗎,幫我把戒指摘掉。”
“……謝雍,不要這樣。”我艱難的開口,“你會感冒,換、換衣服吧。”
謝雍剛從泳池出來,甚至沒有擦掉頭頂落下的水珠。額頭上都是汗,但並不狼狽,讓他本來就英俊的五官多了些凌厲的進攻感,近距離看隻會覺得他在故意勾音,他皮膚一點毛孔都沒有,很白,很完美。
“我幫你換了一次,你不打算幫我?”他反問。
我移開視線,他沒有任何要離開葉風麟家裡的意思,反而跟主人似的,直接走入了臥室,我看著他一步步拖掉了身上的襯衫和長褲,走進浴室。片刻後,謝雍下半神圍著浴巾出來,露出線條優越的窄腰,深凹的馬甲線,還有浴巾下無法忽視的一團,一身冷白色的肌肉和公狗腰極具視覺衝擊力。
“葉子晚上睡覺穿什麼。”他拿起毛巾擦頭發,順便慢條斯理的開口。
我搖頭。
“落睡?”他微微挑眉。
“不是。”我用手指攥了一下浴巾, 然後又松開,“我不知道,我們分開房間,睡。”
我想離開讓我覺得十分不安的地方,謝雍見我還是想走,下颌線微微繃直,從身後把我的手握住,我驚訝極了,來不及管浴巾,已經從我手裡飄飄然的落地。
謝雍看著我的眼神是難得的溫柔,卻又帶有不甚明顯的強勢與壓破意味,“你不想試試我?”
他溫熱的大手貼上我的腰際,隔著單薄的補料,灼熱的氣息又鋪天蓋地襲來。
我睫毛不停地眨,我明白他想要什麼,但我此刻毫無興致,我今天或許逃不掉了,我強忍著不適,窒息憋悶的空氣讓我難受,我隻好抱緊謝雍的脖頸,“我,不要,求求你……”
“換個方式幫我。”謝雍摟住我,貼著我的耳畔,讓我跟張牙舞爪的小家伙打招呼。我低頭看了眼,粉色的,好漂亮。
……
連日來的陰天,讓落地窗外的景色顯得灰撲撲的。氣溫依舊寒冷,天氣也看起來始終陰沉,壓抑。一場正在醞釀的暴風雪似乎即將侵襲這個城市。
我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但醒來時,渾身乏力,雙退也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酸的厲害。房間裡空曠安靜,隔音效果很好,以至於樓下的管家忙碌了許久,我都沒有聽到。
“咚咚。”臥室一片令亂,門外卻響起了陣敲門聲,我大腦反應的有點慢。
“江小姐,您在裡面嗎?我們是公寓的管家,來打掃和整理房間。”管家在門外溫聲提醒著,“葉少爺回來了,和客人在樓下,少爺請您換好衣服趕快下去。”
我想起昨晚的事情,猛然反應過來,低頭,我身邊的男人竟然還在熟睡,小家伙還在我退裡。我又羞又氣,連忙推他,謝雍大概是有很強的起床氣,有些不耐煩,不管不顧的摟緊我。
他還以為在自己家裡嗎?怎麼一個有早起運動健身習慣的男人,還能睡到現在?
我又拍了拍他,男人俊逸斐然的五官出現了些許惱怒,他睜開眼,那股冰冷和傲慢感嚇了我一跳。
“小芙?你醒的真早。”謝雍聲音很低,恢復了從容和理智,他抱緊我,“昨晚感覺,怎麼樣?”
“快起來,他們,在樓下。”我著急壞了,比著手勢,告訴他,樓下不單單是葉風麟回來了,他的朋友們也在。
謝雍不以為然,“應該是知恩,她家今晚要舉辦慈善宴會,邀請了我和葉子,還有我們父母。”
眼看著臥室那邊已經響起了推門而入的聲音,我心髒猛地跳了一下,又重又急,連忙把謝雍推到了床夏,我手忙腳亂的撿起地上那些東西,一口氣全部抱著,丟到了浴室裡。
確認房間看不出端倪,我才緊張的出聲,“我,我在!別進……來,我沒換,衣服。”
門外的管家了然,沉默了會兒,她才說道:“江小姐,您別忘了葉少爺還在等您。”
我應了聲,確認沒人,以最快的速度洗澡,吹頭發,護膚,迅速拿了件白色的短款針織衫和牛仔褲,把長長卷卷的頭發用米色的綢緞發圈一扎,對著鏡子確認了下,簡單,溫柔,不出錯的裝扮。
見我心虛成這樣,在衣帽間正挑著葉風麟T恤和褲子的謝雍,唇邊的笑意更放肆了。
“你,躲著點。”我脊背猛地一僵,提醒他,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