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不在意的口吻提到了餘序,他的救命恩人。我難受的手指都掐入掌心,好在他看不到。
“小芙。”
“嗯……”我依舊沒有看著他。
可是葉風麟卻好像在我的回答聲中,興奮的開口:“我想……我等會兒就把你接過來。”
我笑了下,葉風麟說,“到時候你就跑不了了。”
砰——!身後的門被一腳踢開,我被嚇得心髒差點驟停,下意識摟緊被子,抬起頭,我不知道蔣棹怎麼會放棄跟他未婚妻相處的機會,上樓到了這裡。
他依舊是那副高不可攀的矜貴太子爺模樣,長相極其優越,可惜他天生氣場十分強勢,侵略感十足,看一眼就讓人不寒而慄。
蔣棹像條狗,還是那種鼻子很好用的狗。以前他總會通過我身上一點點的味道,就判斷我那天去了哪裡。他說,我身上有股很淡的香氣,他記得很清楚,永遠不會認錯。
但是這屋裡都是藥味,為了掩飾,還有層淡淡的白茶香薰,他又怎麼會找到我?
我怕的發抖,根本不敢直視他。
在看到我這幅衣衫不整的模樣後,蔣棹黑漆的眼珠慢慢緊縮,我攥緊手機,但根本躲不開蔣棹森然冷意的目光。
蔣棹眉眼間的凜冽愈發明顯,他對我笑了笑。
“當我的面跟別的男人玩落聊,你膽子真夠大的。”
我嚇得往後退,蔣棹直接握住了我的脖頸,“敢綠我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第050章 頂樓
得益於從小精英教育的培養,蔣棹情緒外露並不明顯。他總是那副矜貴又冷傲的太子爺做派,不過,也沒人敢得罪他這種生來就和別人有不可逾越的階級差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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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棹的五官,和江明濯那漫不經心的清貴感有七八分的相似。
兄弟二人都生的十分俊美,但蔣棹眼睛偏狹,微微上揚,帶一點削薄的冷淡,讓他在外表上,多了幾分高傲猖狂。
江明濯就不同了,他的眼睛更加深情,溫和,氣質就很清貴。
乍一看很好相處,整體而言,他比哥哥透出一種貴公子的優雅感,如沐春風。
如果是在看不清的深夜,我總是會認不清他們。
也因為這件事,我才見識到蔣棹生氣是什麼模樣。那天晚上,我本來就學習的很晚,累的要命,半夜醒來有男人抱緊我,在親我的脖子。
我轉身,視線模糊,男人容貌在我眼底不太清晰,我隻是迷迷糊糊說:“江明濯,你別這樣……”
蔣棹抬起臉,明明是深夜,他也沒什麼表情,但渾身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那時候,我已經答應過他,要做他的女朋友。
蔣棹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不是明濯,失望了?”
我還沒聽懂他這句話嘲諷背後的意義,就看到蔣棹倏而掀起唇角,很淡,並不善意。
甚至透出一股危險意味。
他忽然摟住我,但我的後背都在發冷,蔣棹低聲對我說,他要讓我好好感受下,到底是他好,還是江明濯更好。
從那之後,隻要我犯錯,就會被蔣棹在別墅裡解鎖一個新的場景,我也明白了蔣棹對待人的態度。但凡有人敢讓他不好受,他必定要回敬對方十分,恨不得折摸對方生死不如。
“脖子上是什麼。”蔣棹語氣更低了,他看著耳後的還未褪去的紅痕,語氣涼的可怕,“你還讓誰碰你了。”
我回過神,在他掌心下幾乎動彈不得。我像是隻無法反抗的弱貓,隻能徒勞的掙扎。我對上了蔣棹黑漆冷漠的眸子,眼眸裡充斥著慌亂,他懲罰性的抬起手,在我的草莓上山了幾下。
“還敢讓男人碰你,”他眉骨微揚,語氣冷冽又傲慢,“非得我幫你,才能分的掉?”
他力道不大,也不疼,但是羞茹我的意味很強。
我討厭他,那股憤怒的情緒漸漸露出頭,我反而冷靜了下來。
蔣棹最厭惡什麼?會哭,總是違抗他心意,甚至給他戴綠帽的女人。
曾經,他知道我不敢。我不敢對他做這些。
我的生命裡出現的男人屈指可數,除了江家一位上了年齡的管家,我身邊都是女性的佣人,連司機和保鏢都是強勢冷漠的女人。我稍微對一些同齡的男孩子表達想要做朋友的想法,那些男孩不知道受了誰的警告,怕的要命,沒人敢接近我。
膽子大點的,對我表達好感的,幾天後就搬家,或者退學離開了。
我除了江明濯和蔣棹兄弟倆,壓根沒見過別的男人,更別提和那些男人曖昧了,江明濯和蔣棹間的血緣關系,注定他們無法成為真正的敵人,蔣棹從不擔心我會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我偏偏要讓他看看,我是怎麼周旋在天之驕子們之間的。
“不……分。”我低聲告訴他。
蔣棹微微愣了下,他沒想到我竟然敢反抗他。
“你不是……我男朋友。”我把吊帶拉起,遮住他那過分銳利的視線,“別,別管我的事。”
一句話斷斷續續,但蔣棹忽然笑了,“幾天不見,會說話了。”
我還是怕的要命,本能告訴我,此刻過去親親他,他會馬上消氣。我低垂著頭,把手覆在熊前,蔣棹凜冽眉眼在我身上掃了掃,看我這樣抵觸他,英俊冷淡的五官上浮著從一而終的冷漠。
他的手指拽過了我的頭發,並不是情人間的撫摸,更像是對我不聽話的警告。冰冷漂亮的修長食指穿梭在我的發間,他喉間溢出輕嗤短哼,“我不是你男朋友,誰是啊。”
“哥哥。”我忽然出聲,蔣棹薄唇勾起。
他以為我是在求饒,喊他,可很快,蔣棹察覺到我的視線格外柔弱的看向他的身後,他松開手,扭過頭,便看到了門口的林近東。
我胸口怦怦震顫,甚至從床尚跑了下來,慌不擇路的來到了林近東的身邊。我知道,蔣棹壓根不會把普通男人放在眼底,他一手遮天,對這些男人,像是踩死螞蟻一樣的容易。
林近東不同。他出身豪門,又是整個聯邦最年齡有能力的檢察官,不論是身份還是容貌,都足以跟將蔣棹媲美。
“哥哥……救……我。”我抓住了林近東的手臂,讓自己盡可能的看起來楚楚可憐。這時我格外感謝林知恩為我準備的睡裙,顏色很襯皮膚,剪裁恰好把姣好的身材全都勾勒出來,微微顯露的淡粉色,很容易勾起男人的視覺衝動。
蔣棹英俊冷淡的五官上浮現了淡淡的不悅。
他討厭我當著他的面討好別的男人,我能判斷得出蔣棹的情緒,但對於林近東的想法,可就陌生了。我抬起眼,不說話了,默默地看向他,可林近東如鷹隼般的眸子鎖著我。
林近東忽然笑了笑,意味深長的問我:“你給我的修車費,是蔣棹的。”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我怔愣了下,點頭,比起林近東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蔣棹此時臉色變得陰冷極了。
“……你怎麼來了。”蔣棹狹長的眸閃過一絲不悅。
林近東神情似笑非笑,眼神銳利,氣勢強盛,“這句話該我對你說。你是知恩的未婚夫,在這裡做什麼。”
蔣棹看著我,那道目光冷的嚇人。
我看得心裡發慌,天然的對他的畏懼讓我身體微微發抖,我隻是盡可能的控制我自己,不要太害怕。
林近東的視線裡,慢慢浮現出探究的神色,他勾唇,聲音裡有些漫不經心的感覺:“我勸你別玩兒那麼大,這是我家,你是我妹妹的未婚夫。”
“你家?”蔣棹用著天生的上位者才有的傲慢嗓音緩慢開口,“你哪來的家,你不是撿回來的嗎。”
林近東瞳色瞬間冷了下去,但他隻是笑了笑,銳利的眉峰下,對蔣棹的厭惡盡顯。
蔣棹個子高,跟林近東差不多,有種勢均力敵的感覺。我的身子往後退,林近東的手臂幾乎就從我腰間摟了過去,看到林近東碰著我,蔣棹臉色難看至極。
“你找死。”他瞬間散發的寒意隱含威脅,我甚至覺得蔣棹會隨時上來咬死我。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
林近東將我摟入了懷裡。
我隻想把這樣的爛攤子交給男人處理,伸出的手索性摟緊了林近東的肩膀,
蔣棹的目光森冷地可怕,仿佛林近東是當著他的面偷情他妻子的男人,他想把林近東碎屍萬段了。
林近東全然不在意,他將我抱回了床上,緩慢地松開手,抬手蹭了下我的臉,動作很曖昧,但這在蔣棹眼底看來,反倒透著絲挑釁意味。
空氣都仿佛變得稀薄起來。
我聽到了林知恩的聲音,“大哥,蔣棹?你們怎麼了,怎麼都在我的房間裡。”
她就站在那裡,比蔣棹更像是個抓奸的人,但情緒穩定多了。她似乎對於未婚夫出現在別的女人身邊並不驚訝,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一身漂亮的白色羊毛針織衫,粉色百褶裙,黑色的長發扎成馬尾,優雅溫柔。
“知恩?”林近東挑眉,解釋道:“如你所見,蔣棹要上樓,我攔不住他。”
“小芙是我的客人,但她也是病人。”林知恩微微垂眸,看向了蔣棹,“你至少等她身體恢復好一些,有什麼事情再問她也不遲。”
蔣棹微微颌首。他長得英俊,眉骨深刻,漂亮,唇很薄,不笑的時候總是令人覺得冷漠又危險。
“何況,外面還有人來接她了,那才是她現在約會的對象。你要搶葉子的女人嗎。”
林知恩畢竟是遊戲的“女主角”,蔣棹隻是她的“追求者”。在遊戲的安排下,他這麼高傲又難以相處的男人,都會對她多幾分耐心。
他自然不會駁了她的面子。隻是,蔣棹臨走前,看了我一眼。一瞬間湧現出讓人膽怯的寒意告訴我,如果我再被蔣棹抓到,一定不會這麼輕易逃出來了。
蔣棹離開後,林知恩才走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