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雍含運著她的舍尖,發出嘖嘖交換的水聲,一吻結束,她依舊是快哭的模樣,身子掛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脖頸,楚楚可憐,他卻興奮的頭皮發麻。
她是喜歡自己的,才會總是露出這幅勾因他的眼神。
謝雍如此的確定,以至於第一次發現她跟葉風麟間似乎有些曖昧的關系,他壓根不相信葉風麟會贏過自己,畢竟,他輸了那麼多次。
可是江芙,她卻背著他,偷偷跑去找葉風麟,用曾經看向他的眼神,同樣看著葉風麟。
謝雍第一次感覺到失去別人的注意力是這麼糟糕,他試圖找回江芙的注意力,好在她很乖,坐在他的腿上,仍由他情不自禁的再次吻上來。
他不敢進一步,一方面,是那天晚上,他撫摸著她柔軟的豐盈,發現她身體過於嬌嫩,稍微碰碰都會留下痕跡,像她這麼清純,這麼無辜的女孩,稍微弄通她,一定會哭。
另一方面,是他發現江芙不怎麼笑,她那麼漂亮,卻總是攏著淡淡的憂傷似的,是因為還沒有跟自己正式交往?
後來,他才從葉風麟那裡知道,她哥哥因為一場車禍,即將被審判。
能拯救她的,隻有自己。
謝雍答應幫助她,那也是她第一次綻放出笑容,眼睛清透,水盈盈的,漂亮的驚心動魄,讓他說不出話。
她也罕見的沒有特別抗拒謝雍的親吻,被他亞在車後座,謝雍看著她,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瘋狂,垂眸看著她雪白熊口的那刻,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謝雍吩咐人策劃了一場格外盛大的宴會,想要向她告白。
他想起了二人最初見面,她給自己的那封信,她不會說話,到底是怎麼喜歡上自己,又會說什麼?
謝雍迫不及待,他輕輕地拆開了信封,聞著上面的茉莉花香氣,在看到字的那瞬間,謝雍怔住。
會有人不喜歡他嗎?他想起自己格外自負的時候,總是在心裡向自己問這個問題。
那時候,沒有肯定的答案,他篤定自己是任何比賽的勝者,不會有人贏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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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封信,他冷笑了聲,想把它撕了,又發現,自己有點舍不得。
跟自虐似的,謝雍打開了她“哥哥”的社交網絡,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哪裡是什麼哥哥,分明是她的男朋友!
他怎麼哄都哄不來的笑容,在視頻裡,她輕而易舉的對別的男人綻放。
他每次親吻的小心翼翼,她從不主動,卻對別的男人親親抱抱不停,像樹袋熊似的,被那男人抱在懷裡。
謝雍手越攥越緊,車速越飆越快,一路回到家。
“謝少爺,您的餐廳已經布置好了,”對方告訴他,“這個天氣,可不容易買茉莉花,不過我們還是布的滿滿當當,您還要過來再看看嘛?”
痛苦,惱怒,不可置信,這種種都是他這種自小順風順水的天之驕子未品嘗過的,他輸給了一個樣樣不如他的男人,他簡直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男人再扔到監獄裡面去。
理智告訴他,他已經被情緒牽動,不是好事。
“不要了。”
大腦裡,卻仿佛劇烈拉扯著,謝雍想起他爸爸告訴他的話,政治家,其實是偽裝的野獸,天性具有攻擊性和控制欲,為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完全使用殘酷的手段可以有效的打擊對手。
幾分鍾後。
“等會兒,留著。”謝雍對餐廳那邊的人開口,勾唇,露出十分冷淡的笑:“我一定會準時帶她過去的。”
搶過來就好了,謝雍冷靜地對自己下了指令。
會有人不喜歡他嗎?他再次不受控制的想,這次的答案已經清晰無比的出現了。
江芙。
她敢不喜歡自己。
沒關系。
漂亮的茉莉花被現實生活打的七零八落的時候,隻能柔柔弱弱,再次懇求他,回到他的懷裡。
第022章 第二周目開始
好難受。
要窒息了……
我感到腰上一緊,似乎有人從後面抱著我,他的頭埋在我的脖頸上,單手攏著我的腰,我隻感覺身體裡有股不舒服的黏膩感,好像有什麼擠在裡面了似的,四肢又軟又沉。
很難受,讓我忍不住睜開眼。
房間的裝飾極為冷硬,奢華。
純黑色的基調,暗色花紋繁復的羊毛地毯,裝飾品倒是奢侈而精致,但依舊有股冷淡到極致的氛圍,我抬眼,看到了牆上懸掛著的巨大的照片。
左邊的照片裡,女孩看起來年輕,幼稚一些。
頭發齊腰,留著空氣劉海,穿著吊帶裙,還很害羞的模樣看著鏡頭。
右邊,女孩明顯長大了,清純至極的黑色長直發,淺粉色連衣裙,有著不太像真人的美貌。
她們都是我。
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窒息和緊繃讓我呼吸猛地變快了,我終於想起來我被蔣棹帶走的事實。
渾身細細一顫,我感覺肩頸有點冷,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竟然不著村率,回憶起蔣棹動作又兇又狠,讓我不寒而慄。
過於安靜的氛圍時時刻刻折磨著我的神經,我不敢動,生怕身後抱著我的蔣棹會醒來。
這時,腰間忽然被人用了點力,他的手臂撐起完美的冷硬線條,扭過我的臉,微微眯著眼:“醒了?吃飽了嗎。”
我嚇極了,早在幾秒前,他讓我看著他的那刻,我就死死地閉上了眼,蔣棹低聲笑了笑,他看似溫柔的吻了吻我的額頭,又掐著我的下颌,吻我的唇。
即便我看不到,也能感受到他的視線直白,又十分的銳利,帶著強勢的進攻欲,仿佛要生吃了我,讓人不可抑制地心驚肉跳。
“今晚,我先放過你,”蔣棹對我說,“明天,你最好乖乖醒著。我迫不及待想把我們的結婚照掛在那裡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想嫁給你!我頭疼的幾乎要裂開,精神已經快要繃不住,蔣棹在我肩膀咬了下,我睜開眼,拼命地想要掙扎逃離,好不容易爬出去一些,又被蔣棹抓著纖細的腳腕拽回來。
他身上每一寸緊繃的肌肉都仿佛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蔣棹握著我的小腿,低下頭,親吻從那裡一路向上,那張俊美的臉被窗外的月光勾勒出凌厲的模樣,目光帶著勢在必得和濃烈的欲往。
明明應當是情人間調晴的動作卻讓我嚇得瑟縮不已。
我看著蔣棹低著頭討好我的模樣,他腰背微微弓起,背部肌肉線條流暢矯健,覆著薄薄的汗。
拒絕不了身體的反應,我的手指無力的拽住被子,蔣棹忽視了我的抗拒,貼近我,在我耳邊低聲道:“以前不是很喜歡這樣嗎,我們作過很多次。你忘了?”
我一顫,我想告訴他,那是我被“遊戲”控制著必須喜歡他的時候,和現在是不一樣的。
蔣棹眼裡的瘋狂和嫉妒我壓根沒辦法忽略,他抬著我的下巴親上來,明明是我自己留下的水,我條件反射性地惡心反胃,蔣棹摁著我的肩膀的手微微用了力。
……
我渾身發涼,被掠奪的感覺讓我四肢酸軟極了,我張了張唇,劇烈穿息著,睫毛也無力地垂搭著。
視線內已經不再是那間大的過分的臥室,映入眼簾是奶油色的牆紙,看起來十分舒適。
我看到牆角那裡放著我和餘序從遊戲廳贏回來的玩偶熊,牆壁上是巨大的照片牆,貼滿我們到處遊玩的合影,窗臺處,是綠意盎然的綠植。
我眼裡出現一瞬間的茫然,緩慢地抬眼,面前是男人的胸膛,餘序的手抱緊我,我在他懷裡,這會兒睡裙都卷到小腹上了,我又眨了眨眼,視線又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牆上的掛鍾,顯示清晨六點半。
“唔……”餘序微微蹙眉,我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大概讓他也睡得不安分了,他睜開眼看向我,嚇了一跳,“小芙?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我遲鈍的看向餘序,神色怔怔的用手語問他,“你和阿姨回來了?”
餘序:“阿姨?你說的是寒假我們回新澤州去看她?”
“我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我比劃完,無力地癱在了餘序的懷裡。
抬手貼上我的額頭,他聲音焦急,“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時不時發燒了,身體難受嗎?”
我感覺自己鬢邊碎發都被汗水濡湿,黏在脖頸上,整個人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我遲疑的看著餘序從床上起身,他推開門要去客廳拿體溫槍和藥,我遲疑著,拿過放在一旁的手機。
屏幕被點亮。
一下子,我怔住了。
12月21日,手機的備忘錄貼心的提醒著我,距離聖誕節還有三天。
我理智微微尋回,大氣都不敢喘,我連忙打開了幾個新聞的頭條,大腦飛速運轉回憶著發生的種種細節,我明明記得我和餘序在小鎮已經待到了二月底。
我記憶裡發生過的事情,都仿佛夢境似的,我不是沒看過這樣設定的電影。也許是我做了什麼,導致時間發生了改變,我真的回到了兩個月前,也是餘序出車禍前的12月21日。
“小芙,來,我替你測下體溫。”餘序把體溫槍對準了我的額頭,我心裡緊張,手指克制不住地顫抖,餘序見狀,測完體溫後又把我抱緊了,“難受嗎?”
聽著他這樣溫柔的嗓音,我忍不住想哭,可我也清楚地知道,如果我不做點什麼的話,餘序還會在明天被人陷害,撞傷江明濯,我不得不去求謝雍……如此循環,最後再被蔣棹捉回去。
我搖了搖頭,抬起臉,在他掌心寫字。
“我隻是不太舒服,沒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