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人沒有在這裡。
白若栩看到陶答比的手勢,態度很溫柔的和那幾個男人說:“你們對它們做了什麼,不如自己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但是它們知道。”
“也就是說,如果你們說錯了一句話,或者是想隱瞞,它們可能會對你們做點什麼。”
十幾個大男人都是一個哆嗦。
等聽到白若栩說要一個個輪著來說的時候,那是一個個的往後躲,恨不得將人腦袋給縮到脖子裡去。
“那就……先你吧。”白若栩指著的那一個,正是最開始被小鬼威脅的李先生。
他臉色一白,腦子瘋狂運轉。
他看明白了,白若栩他們在直播,如果他們的事情被直播出去,別說他們本人了,就是他們公司都要受到巨大的影響。
可是如果不說……他們也危險。
所以最好是能含糊一點,能夠將一些東西避重就輕的過去。
李先生試探的開口:“我在這一家孤兒院領養過幾個孩子。”
白若栩看著李先生就說這麼一句,她似笑非笑的盯著李先生,卻沒說什麼。
李先生還以為自己可以避開了,他剛覺得松了一口氣,就感覺腿上一痛,他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等低頭一看,他就看到了一個腦袋正在他腿上咬了一口,旁邊還有小鬼在他旁邊盯著他看,眼中露出了垂涎的表情。
李先生臉都綠了。
白若栩這才笑了:“看樣子,李先生說的話,沒有讓它們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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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隻當這些孩子好欺負,卻不想,滿含怨氣成了鬼的這些小孩兒,如果不是因為忌憚白若栩,以及被錢玲玲和燕修‘教育’過,可不會真的不撲上去。
還是不因為白若栩說會讓它們更好的報仇,它們被(武力)說動,所以才配合。
隻是還是會逮著機會報仇。
李先生眼淚鼻涕都要冒出來了,看起來特別疼的樣子,還不住的喊著“我的腿”。
直播間裡面的觀眾覺得李先生可能真的是有病了。
好不容易小鬼松口,李先生大口大口的喘息,那是半點都不敢隱瞞了。
“我……我有虐待的習慣,領養了孩子之後,會虐待他。”
“啊!”李先生胳膊上又被咬了一口,白若栩好心‘提醒’:“它們不滿意你的說話速度,你要給別人也六點鍾時間,別這麼自私。”
這些鬼因為有墨的加成,傷人特別疼,壓根就不隻是嚇人。
雖然看不到傷口,但是李先生之前被咬的腿已經失去了知覺,現在被咬的手也在漸漸失去知覺,李先生心理崩潰了。
“我最開始領養了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她很天真,很喜歡我,她喊我爸爸,我讓她穿上可愛的小裙子,在她開心的時候把她綁起來,然後用鞭子抽她的腿和手,看著那些痕跡,我特別高興。”
“我把她安置在一間暗室,她不能出去,我也不會讓人進去,每次打傷了她我就會給她上藥,可是她不禁打,死了,所以我領養了第二個。”
眼看他還要繼續說,白若栩估摸著他的‘愛好’應該隻有這一種,所以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你們是不是都是被打死的?”
幾個小孩都點頭。
白若栩就說:“下一個,你來吧。”
白若栩隨便點了一個,李先生卻又被小鬼撲上去咬了好幾口。
雖然不至於死亡,但是疼痛是肯定的。
【這……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他一向以慈善出名,還資助了很多山區小孩。】
【你們難道不覺得直播的話有點詭異嗎?她在問誰?而且這個畜生這麼忽然就慘叫了起來?】
直播間的猜測有很多,白若栩壓根就沒看,她隻溫柔叮囑一句:“別殺人了。”
小鬼們雖然沒有回答,可動作溫柔了不少。
第二個人也吐露了自己的問題:“我有□□,所以我領養了這些小孩子,隻要我小心點,不會有人注意到,可是這些小孩子太脆弱了……”
接下來是第三個:“我有食人癖……”
第四個:“我……”
這些從前光鮮亮麗的人,一個個的吐露自己的陰暗面,還參雜著慘叫,直播間的觀眾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沉默。
當然有人想將直播間給關掉,可這是陶答的道具,也可以說是黑科技,壓根就不是他們能關的。
所以這個直播間還堅強的存在。
人數越來越多,也有人開始私信陶答。
有一些可能是和這些人渣有關系,或者更甚者也是人渣之一的,在威脅陶答,有一些是想買陶答手裡的消息。
這些陶答一概沒理,還特別正義凌然的說:“我們這是替天行道,揭露黑暗,你們別想威脅我,如果你們也是人渣,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陶答拉到了仇恨,看著那些罵他的,懟回去:“盡管罵我,你有本事就找過來,你敢來嗎?”
當然是不敢的。
看這情況就詭異,他們都慶幸自己不在孤兒院,怎麼可能還跑過去送菜?
陶答一張嘴氣死人。
直到這個遊戲場的國家機器發來了消息。
那是國家機器在斟酌之後,語氣盡量和緩的商量,主要是說,國家承認他們的行為從出發點來說是好的,但是國家是不推崇個人英雄主義的,所以希望他們可以低調一點,要相信國家,能夠將事情擺平。
陶答精煉出來這一通話的精髓,精神了,他噠噠噠跑到白若栩身邊,將手機遞給她看:“諾,等來了。”
白若栩看了一眼,順手給人回了個消息。
“你們可以派人過來和我們談,我們本意不是和國家作對,隻是不鬧大了,不確定接收到舉報消息的人是不是真的會幫忙解決。”
雖然白若栩這話有輕微打臉嫌疑,但是畢竟她語氣還是挺好的。
而且他們的人其實已經找到了地方,甚至直升飛機都開過來了,就是不敢進來。
聽了白若栩的話,五分鍾後,就有三個人進來了。
等進來之後,看到面前的場景,他們呆愣了。
白若栩很好心的給鏡頭之外的三個人一人給了一個口罩,讓他們也戴上口罩,才和他們介紹:“這些都是被糟蹋的孩子,它們也想要一個公道。”
人渣,禽獸。
看到這一場景的時候,這三個人就知道白若栩怎麼會鬧大了。
如果是他們,見到這樣黑暗的地方,或許會對國家的力量產生懷疑。
白若栩:闢謠一下,我隻是因為不熟悉這個遊戲場的國家力量體系,所以選了個最簡單粗暴的辦法讓你們來接觸我而已。
派來的三個人裡面,有一個走到角落裡面打報告去了,另外兩個跟著白若栩在說話。
白若栩簡單喊了兩個小鬼過來問了一下它們的經歷。
小鬼們現在看起來都不是很好,跟在白若栩身邊的兩個人看到白若栩特別正常的和小鬼們聊天,很是敬佩。
隻是等聽到小鬼們說完它們的經歷,他們的情緒就是心疼壓下了懼怕。
白若栩了然,她和這兩人說:“我這裡有一份名單。”
剛才特意轉開了的陶答又將鏡頭轉過來,讓所有直播間的觀眾都看到白若栩將一份資料交給了這兩人。
順帶陶答還小聲解釋了一下這兩人的身份。
然後陶答就將鏡頭轉了回去。
現在鏡頭面前是院長的自訴,他做的事情多多了,不少事情都有他的參與,而且這孤兒院的孩子,不出白若栩所料,很多孩子都是被拐賣來的。
直播間的觀眾怎麼生氣先不說,國家那邊已經很快反應過來並且立案,並且是直接公布出來的那種。
白若栩於是將U盤也給人了:“我覺得這裡面應該有不少證據,希望對你們有用。”
這邊來的三個人很慎重的接過了U盤,深覺沉重。
尤其是他們能看到那幾個孩子。
因為幾乎所有人都關注那些人去了,白若栩和這幾個公務人員搭話:“你們有沒有特殊的舉報渠道?那種絕對會管事的?那邊的電話是多少?最近幾年都沒換過嗎?”
這三個公務人員其實也不知道白若栩要做什麼,隻是聽了白若栩的話,還是說了出來。
主要是白若栩他們做事情太大膽了,如果給他們一個聯系方式,是不是下次的時候,他們就可以收斂一點,和國家合作,而不是鬧這麼大?
——雖然他們也是真的不想再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了。
這幾個人的心理活動,白若栩可不知道,她認認真真的記下了聯系方式,並且還確認了一遍,是不是一年前也能打這個電話的。
然後她就走到了直播間面前,說:“這件事我們會和國家合作,謝謝大家的關心,後續的事情你們可以去國家網上看,我們的直播就先結束了。”
說完,也不管直播間的人挽留,直接關了直播。
還在想怎麼讓白若栩關直播的三個工作人員:這可真是個配合的好人。
念頭剛這麼想,就聽到白若栩溫柔的說:“好了,到我承諾的你們報仇的時間了,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記得的。”有幾個可以說話的小鬼露出興奮神色。
院長那些人忽然打了個哆嗦,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時間隻想跑。
但是能跑到哪裡去?院長幾個人憑借直覺和本能知道要跑,也沒發現小鬼包圍處有刻意出現的薄弱點,隻以為那是一條生路,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跑在後面的人還會被小鬼咬,也會被打,一路上依舊是布滿了慘叫。
前面的人跑得更快了。
三個工作人員還有點懵,可能是小鬼和白若栩有商有量,他們還膽肥的想去攔小鬼,結果就看到小鬼一轉頭,腦袋差點掉下去,眼神還陰森森的看著他們。
三個工作人員:“……”
特別慫,特別小心的將手給收了回來。
拿小鬼沒辦法,也隻能和白若栩商量了:“那個……這位小姐,這些人會有法律的懲罰的。”
“可是它們怎麼辦?”白若栩指了一下那些小鬼,輕聲說:“它們的委屈總要有一個發泄的渠道。”
三個工作人員:“可是……這不符合規定。”
“唔……你是在和鬼講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