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說,都還是要謝謝你們。”林音苦笑,“雖然這話不應該的,但是我還是慶幸這一次有你們在。”
“別太擔心,洗個臉,然後好好睡吧。”白若栩溫聲說。
他們後來開的箱子裡面有衣服,兩套男性衣服,兩套女性衣服,所以徐方就先換了褲子,將沾染了泥巴的褲子打水洗了。
“嘶,這有點受不住。”徐方褲子都要洗好了,冷不丁忽然小聲叫了一聲,白若栩他們看過去,正看到徐方一手紅色,幫徐方倒水的江城都差點手抖。
這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江城隻慶幸他不用洗褲子,光是看徐方的臉色,就能知道這玩意有多惡心。
好歹徐方還有點理智,沒有將褲子給丟了,他看著手中的褲子,閉了閉眼:“這怎麼辦?”
“就是障眼法,你再仔細看看就知道了。”白若栩提醒。
徐方:“……”
他深呼吸一口氣,才憋著一股子勁去看。
剛開始看還是紅色,可是他死勁盯著,一咬牙,還和它槓上了。
白若栩都說了是障眼法,它居然還不死心的想騙他?今天就看誰熬得過誰。
江城就看著徐方忽然盯著褲子,還帶著一股子倔強,江城:“???”
所以他這水是繼續倒還是怎麼辦?
“果然是障眼法。”徐方紅血絲都要瞪出來了,好不容易才看到那血色消散,他心中一定。
他靠著自己的意志力破了個障眼法,雖然時間久了點,但是也讓徐方心中有了點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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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鬼怪能用的大多數是障眼法,那他能冷靜下來,是不是就不會被障眼法害著?
徐方的想法白若栩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打擊徐方的自信心。
畢竟他們能安定一些,總比慌裡慌張更容易抵抗鬼怪的能力,畢竟鬼怪……從某種方面來說,很容易勾動人心底的恐懼和妄念。
雖然有一個小意外,需放在和褲子好歹是洗幹淨了。
等洗完了,他們就去搬了床,睡到一個房間裡去了。
這房間還比較大,兩張床可以放遠一點,不會太靠近讓人不適。至於攝像頭,也跟著進去了,白若栩提醒:“你們現在如果想去廁所,現在就可以讓我們陪你們去。我等會兒在你們門上留個防護的法陣,你們晚上不主動開門,就不會有事。”
“那……那窗戶呢?”餘纖小聲問了一句。
白若栩:“我也會留。”
餘纖放了心,她問:“你們現在就要去忙嗎?”
“對。”白若栩點了頭。
餘纖就喊上林音一起去廁所了。
徐方和江城也體驗了一次小女生結伴上廁所,雖然有點羞,可是總有安全感的多。
去廁所反而沒有其他事情發生,等他們回了房間,白若栩才說:“天亮之前不要開門,就算聽到我們喊你們。我們能自己開門進來,知道嗎?”
徐方隱約明白白若栩的意思,他頭皮炸了一下,說:“知道了。”
門關上,白若栩拿出口紅,輕輕在門上畫了起來。
這是一支楓葉紅的口紅,這顏色落到門上,看起來有點詭異。
門上的法陣比較大,就畫了白若栩四分之一支口紅,她又繞到窗戶後面畫了個法陣,將她們給護嚴實了,又給門口留了個小標記。
一切做完,白若栩才站直了:“現在是我們要忙的時候了。”
“你是玄門中人?”黃錫斌還有點高興。
如果中級玩家中有學過玄門之術的,在這種時候豈不是能讓難度降低很多?
但是白若栩搖了搖頭:“我不是,我這是巫術,其實我用來保護他們的,也是巫陣。”
巫術和玄術說起來還是不同的,但是也有通用的地方,雖然白若栩不是玄門中人,但是黃錫斌還是挺高興:“巫術也好,至少比我們有辦法得多。”
白若栩不置可否。
他們出去之後,也還是分為兩隊。
白若栩和譚淑婉肯定不會拆開,所以隻有讓黃錫斌和劉志一隊,他們倒是也沒有不樂意,畢竟劉志昨天就看到白若栩和譚淑婉兩人結盟了的。
估計現在她們也已經有初步的信任了,沒必要再換臨時隊友,劃不來。
等分開,白若栩臉色才沉了一些,她低聲對譚淑婉說:“咱們今天的任務,就是盡量的找到這些鬼物存在的地方,如果遇到的是沒有理智的惡鬼,就殺了,如果還有理智,就看能不能溝通。”
“和鬼溝通?”譚淑婉臉色古怪一瞬:“你這是以前溝通過?”
白若栩眨眨眼:“你們不溝通的?”
譚淑婉攤手:“鬼怪是最難溝通的,也許你曾經成功過,但是我們受到的提示就是,最好遠離鬼怪。”
“能不起衝突就不起衝突,如果起衝突了,就滅了它。”
“鬼怪是不可信的。”
白若栩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有辦法。”
譚淑婉眨眨眼,直接點頭:“你既然有辦法,就看你的了。”
白若栩:“……你倒是相信我。”
譚淑婉理所當然:“咱們不僅僅是隊友,也是同伴,我們所有人都相信你,因為你護過很多同伴。”
譚淑婉說的所有人,當然不是遊戲場的人,反而是國X局的人。
白若栩也明白她的意思,雖然有點哭笑不得,但是更多的反而是感動。
“走吧,先去看看。”白若栩眼中帶著點若有所思,“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既然是一個特殊副本,白若栩就會做好最壞的打算。
也就是說,她所有準備都要往這一個副本會提升難度去靠近。
也就是三兩句之間,她們兩人先到了第一個補給包所在的那棵樹上。
“我拿補給的時候看到了一雙紅色的眼睛,不過其他的都沒看到,連它是什麼樣子都沒看到,不過我捏了它一下,感覺不好殺,也不確定是什麼東西。”
譚淑婉將自己知道的告訴白若栩,又問:“要我幫你把它抓下來嗎?”
“不用你去抓了,它被你給嚇得藏起來了。”白若栩沒忍住笑出了聲。
譚淑婉掏出指針,順著指針去找,指針指著那棵樹的樹幹。
問題是她左右都看了,這棵樹看起來是沒有地方可以鑽進去。
譚淑婉:難道我要將這棵樹給剖開?
像是察覺到譚淑婉的危險想法,樹幹中委委屈屈的探出來一條黑色的,小手指大小的觸手,觸手出來晃了晃,被譚淑婉眼神一盯又想縮回去,卻又努力忍住了。
“這就是你看到的?”白若栩看著那小觸手,走過去還捏了捏。
小觸手一被她碰到就僵直了起來,白若栩還感覺到一股細微的拉力,不過隻是一瞬就消失,估計是不敢縮回去。
白若栩樂了:“你剛才想了什麼?怎麼將它給嚇到了?”
譚淑婉敲了敲樹幹,漫不經心的說:“我就是沒發現它怎麼鑽進去的,所以想把樹剖開看看。”
白若栩毫不意外的感覺到手中的小觸手僵直了,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譚淑婉反倒是納悶:“不就是砍掉它躲著的地方?它有必要這麼怕?”
“這可不光是它躲著的地方,”白若栩稍微使了點勁,將小觸手給拉了出來,“你仔細看看,這是什麼?”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奇怪的生物,整個都是黑漆漆的,有頭有四肢,但是四肢是觸手,頭上卻還長著奇怪的凸起,看起來還有點想鹿角。
它一雙眼還是血紅的,但是現在一看,莫名讓人覺得多了幾分委屈。
“這看起來不像是鬼。”譚淑婉伸手戳了戳這一小隻。
小家伙嚶的一聲差點哭了出來。
譚淑婉:“你還哭?你今天白天還想咬我,怎麼?欺軟怕硬?”
這小家伙就是欺軟怕硬,雖然它覺得白若栩好像讓它挺親近的,但是白若栩和譚淑婉明顯是一伙的,那她也是大魔王了?
嚶嚶嚶,它的命太苦了。
白若栩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己手心砸落下來的黑漆漆的眼淚,眉心跳了跳:“不許哭。”
小家伙:“嗝。”
嚇得打了個嗝的小家伙又想哭,但是又不敢哭,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譚淑婉覺得這小家伙有點意思,她撐著下巴,盯著這小家伙好半晌,將小家伙盯得身體哆嗦了一下,才問白若栩:“這小家伙應該有理智,可以溝通吧?你是想溝通?”
“對,”白若栩戳了戳這小家伙,手指又在樹幹上點了點,譚淑婉就看到了小家伙頭頂上的凸起的一個尖尖上亮了一點點。
真的就是一點點,針眼那麼大小的一點。
但是就是這一點,讓小家伙僵住了。
唯一能看清的紅眼睛瞪大,它甚至都不害怕了,直接撲過去抱著白若栩剛才碰了樹幹的手指,還舔了舔——當然,這是白若栩感覺到的,畢竟它烏黑一團,真看不出來細微動作。
白若栩又將它給抓回來,想到自己被舔了一下,臉上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她輕敲了一下這小家伙,對譚淑婉說:“它是樹靈,這棵樹相當於它的根基,你說要剖樹可不是會將它嚇到。而且對樹靈來說,你隻要碰到它的本體,你想什麼它都能知道。”
第140章 第十場遊戲(6)
樹靈這東西譚淑婉確實沒遇到過,但是她遇到過其他的靈物。
這些靈物其實比鬼怪要稍微好那麼一丁點,因為靈物和鬼物比起來,那可善良多了。
大多數的靈物最多就是調皮了點,可能在遇到的時候給你來幾個小惡作劇,一般來說不會主動傷人性命。
而惡鬼就不一樣了,既然是‘惡’鬼,當然對人報以很大惡意。
一切還清醒,有執念的鬼還好,人家一般來說懶得和普通人計較,隻要沒惹到它,它就隻會關心自己的執念。
最可怕的是那種執念都忘記了,甚至沒有多少理智的惡鬼,那真的是見到什麼人就撲上來。
可是譚淑婉之前見到這樹靈的時候,樹靈就撲上來咬她,這不是惡作劇了吧,這是明明白白的攻擊。
白若栩嗯了一聲:“所以它身上有了點問題,甚至這整個宅子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