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栩想了想,把這珠子往水晶球旁邊一遞:“把它一起套著。”
水晶球:QAQ,你不重視我還要讓我帶著小妖精!
然而再是不樂意,水晶球還是將黑珠子也掛了上去,白若栩也由此確定,水晶球確實有基本的靈智,或許靈智不高,但是能聽懂她的話。
所以……究竟是水晶球原因,還是她原因?
把鏡子裡面的兩樣東西拿了出來,這面鏡子就成了普通鏡子,白若栩將鏡子放在房間裡,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隻是動用了一點點能力而已,一個晚上足夠白若栩恢復過來,她起來的時候隻有六點,毫不意外的,安莎又提前給她送來了早餐。
陪著白若栩吃完,安莎笑眯眯的看著白若栩,忽然問:“好友,你這面鏡子可不可以送我?”
“鏡子?”白若栩隨著安莎視線看過去,看到的居然是白雪公主寄居過的那面鏡子,她疑惑:“這面鏡子有什麼不一樣嗎?”
“雖然對好友沒有用,但是對我確實有用。”安莎拉著白若栩衣袖,撒嬌:“好友你最好了。”
白若栩失笑:“你喜歡就送你了。”
“謝謝好友。”安莎抱了白若栩一下,喜滋滋的將鏡子拿了起來,對著鏡子照了照,極為開心:“我終於能照鏡子了。”
嗯?
白若栩一怔,卻沒多問。
光看安莎的能力和身份,就能知道安莎不是個簡單的,那些問題問了,她也無法解決。
安莎美滋滋的對著鏡子照了好一會兒,才將鏡子好好收起來,她撐著下巴看白若栩:“好友可真是我的福星。”
福星嗎?白若栩從來不相信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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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四個金幣出來:“這是今天晚上租用禮服的錢,我晚上或許回來的晚,如果他們要去宴會,讓他們先租用禮服吧。”
“好友就是太有責任心了。”安莎哼了一聲:“他們要賠的錢好友可不要幫忙,這是他們自己應該付出的。”
“嗯。”白若栩就是考慮到他們要攢錢還六個金幣,可能沒有錢再租用禮服才幫忙付了。
“我還是心疼好友,那就讓我再送好友兩個字吧。”
安莎手指沾了點水,在茶幾上一筆一劃的寫——偽裝。
在安莎出去之後,白若栩在思考偽裝兩個字的意思,‘偽裝’這個事件的主語和賓語應該有一個就是王子,但是王子是主語還是賓語有很大的區別。
果然還是要去城堡一趟。
白若栩先將阮綿綿送到小格林那邊去,叮囑了小格林,如果她回來的比較晚,就讓小格林送阮綿綿回旅館,然後再接阮綿綿去城堡。
這種好差事小格林當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眼看阮綿綿去做娃娃去了,白若栩問小格林:“你有喜歡的人這件事,你不準備告訴格林夫人?”
“可是母親不是很喜歡安莎。”小格林有點苦惱。
“可若是你不告訴格林夫人,就算你和安莎在一起了,你也是要調節安莎和格林夫人之間的關系的,那你還不如現在就開始調節。”白若栩溫和疏離的眼神落到小格林身上:“無論安莎會不會答應你,小格林,這都是你要解決的,而且最好是不用安莎煩惱。”
“安莎是我友人,若是你自大而欺負了她,就算你是格林夫人的兒子,我也不會輕饒你。”
“不,我不會的!”
從小格林那邊出來,白若栩就去了辛德瑞拉那裡,不出意外的,她的繼母對她還是很厭煩,讓她待在後院不要輕易出現在她們面前。
如果是以前,辛德瑞拉還會傷心,可現在有白若栩,她一點都不傷心了,
白若栩先看見的小精靈,小精靈在她面前轉了轉,納悶:“怎麼感覺你身上有點熟悉的氣息?而且還有點讓精靈討厭的氣息。”
“是這個嗎?”白若栩拉出項鏈來。
“水晶球?你是女巫?但是旁邊這個黑珠子是什麼?看起來像是黑暗物種,但是感覺不到它散發出來的邪惡了。”小精靈一臉不解。
“我來給辛德瑞拉送點吃的,我先下去了。”白若栩揚了揚手中的東西,輕盈的踩著樹跳下去。
辛德瑞拉早就在等她,此時見到她,眉眼彎彎的撲過來,抱著她喊母親。
白若栩習慣了這個稱呼,陪了她好一會兒才離開。
估計自己沒忘記什麼東西了,白若栩才準備城堡。
王子知道白若栩要找他,有些意外,他讓人將白若栩帶到了花園,石桌上擺著茶點。
邀請白若栩坐下之後,王子才問:“瑪麗小姐,你怎麼來了?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那倒不是。”白若栩看起來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我的職業是作家,昨天聽到王子說的國王和王後之間的事情之後,有了一些靈感,所以想了解國王和王後之間的事情。”
“我想,我可以來求助王子,不是嗎?”白若栩說話間,王子一直在盯著她,她本來偏向蒼白的臉都漸漸泛起了紅色,她聲音輕了不少,像是在害羞:“王子,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抱歉,瑪麗小姐,你的眼睛太好看了。”王子眼神灼熱,“就像是上好的寶石。”
“瑪麗小姐,”王子忽然單膝跪下:“我誠摯的向你表達我的愛意,希望你能接受我對你的愛。”
作者有話要說: 王子:哦,瑪麗小姐,你的眼睛真好看
栩栩:)
第45章 第三場遊戲(15)
王子的眼神非一般的灼熱,他的表情也格外認真,白若栩看起來很驚訝,她有些無措一樣的轉開臉,又回過頭來,面上分明湧現了紅色,卻還是很禮貌矜持的說:“抱歉,王子,雖然你確實很好,可原諒我無法就這樣答應你。”
“沒關系,是我唐突了。”王子微微搖頭,他對著白若栩笑了笑:“既然如此,不知我可否得到今天與你相處的機會?”
“我的榮幸。”白若栩一笑。
王子還記得白若栩的來意,他帶著白若栩去找人詢問,並且還有點不好意思:“我很少在城堡裡,知道的關於父王和母後的事情不多,如果你要仔細了解,還是要找父王和母後身邊的人。”
“可是王後和國王不在,他們身邊的人會在嗎?”白若栩很好奇。
“當然會有留下的,他們不會將所有人都帶走的。”王子笑了笑,帶著白若栩去找了第一個人。
這是一個四十來歲,很嚴肅的男人,就算看到王子,他表情也沒變,依舊很嚴肅,隻禮貌的問好:“王子殿下。”
“艾爾先生,這是我的朋友瑪麗小姐,瑪麗小姐,這是城堡的管家艾爾先生,也是我父王的貼身侍官。”王子為兩人做了一個介紹。
白若栩提起裙擺欠身:“艾爾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艾爾卻依舊冷淡:“瑪麗小姐。”
“抱歉,瑪麗小姐,艾爾先生本身就是不喜歡說話的人,他就是對我也沒有話多的時候,不是對你太冷淡。”王子怕白若栩在意,低聲解釋了一句。
白若栩頷首:“我知道的,王子不必擔心我誤會。”
回了王子一句,白若栩問艾爾:“艾爾先生,是這樣的,我是一個作家,因為聽王子所說的國王和王後之間的事情,對他們二位的事情很有興趣,不知你是否可以幫助我做一份調查,為我的新書收集素材?”
“如果是這樣,我可以提供一些關於國王的幫助,不過王後那邊我知道的不多。”艾爾眉頭皺了皺,又松開了。
“這樣已經很好了。”白若栩松了一口氣,露出個笑容來:“麻煩艾爾先生了。”
艾爾嗯了一聲,與白若栩去了外面有陽光的地方坐著,然後就開始了白若栩和艾爾一問一答的時間。
白若栩問:“請問國王和王後是多久認識的?又是多久成婚的?”
艾爾回答:“二十五年前認識,國王對王後一見鍾情,一個月後就成婚了。”
白若栩問:“國王是否真的對王後極為體貼?”
艾爾回答:“是,王後不喜歡灼熱的夏天,國王每次都會帶王後去避暑。”
兩人一問一答,白若栩也收集到了不少信息,有些問題不適合在王子面前問出來,她就隻能旁敲側擊的問上幾個問題,也算能摸到一點線索。
艾爾是國王的貼身侍官,也是這個城堡的管家,一些大事上他能知道,可有一些具體的事情,他並不知道,那就要找王後的貼身女官。
這個王子早就和她說過,等問完了問題,白若栩將寫了不少字的本子合上,將筆放在本子上,對艾爾表示感謝:“艾爾先生,您的回答幫了我很多忙,謝謝你的幫助。”
艾爾隻微微點頭,還是很冷淡:“能幫到您就好。”
等從艾爾那邊離開,王子看著白若栩抱著書,不急不緩,氣度優雅的樣子,不由得笑:“艾爾都沒有與我說過那麼多話,可見艾爾是真的很喜歡你。”
“喜歡我?”白若栩不置可否,她淺淺笑了一下:“我的榮幸。”
“你就是太客氣了。”王子語帶感慨。
白若栩不置可否,她隻溫和笑。
王子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結,帶著白若栩去找了照顧王後的女官。
照顧王後的女官卻是個看起來上了年紀的女性,她看起來有些陰沉,就是王子和白若栩找過去,她都沒抬眼。
“安琪女士。”王子溫柔問那位女性:“日安,你近日可還好?”
安琪這才抬起頭,冷淡的看了王子一眼,再看白若栩,眉頭就皺了起來:“不知王子殿下來可是有事?”
“是這樣的……”將白若栩的來意說了一遍,王子才說:“請你幫幫她。”
安琪諷刺一笑:“知道國王和王後的事情又如何?你莫非真的隻是用作寫作素材?”
這嘲諷意味太明顯,白若栩想裝作聽不到都不可能,她看了一眼安琪女士,安琪女士一臉譏諷和厭煩,“王子殿下,我沒有時間陪你們玩,你還是讓你身邊這位小姐早點出去吧。”
安琪不喜歡她?
說實在的,白若栩還沒見過第一眼見她就不喜歡,將厭惡流露於表面上的人。
“安琪女士,瑪麗小姐是我的客人,還請你不要對她報以這麼大的敵意。”王子臉色嚴肅。
“客人?”安琪嗤笑。
眼看一直都溫和的王子臉上露出了幾分怒氣,白若栩上前,戴著手套的手指——她今天來之前特意戴的手套——捏住了王子的衣袖晃了晃,輕聲說:“王子殿下,請別生氣,安琪女士或許對我有一些誤會,不知可否讓我和她聊聊?”
這是白若栩第一次主動和王子靠近,王子一低頭就能看到白若栩那黑白分明,帶著水光的眼睛,那雙眼帶著笑意,看起來極為好看。
指尖動了動,王子的怒氣就這麼消散,他溫柔對白若栩說:“不如我帶你去找其他人問問看,雖然她們都不是貼身伺候母後的,可也能知道一些。”
“不必了,我不會因為這點困難就放棄。”白若栩一笑,蒼白臉色帶來的病弱氣在這種笑容之下消散,看起來格外燦爛。
王子聽到了自己胸膛之內心跳的加速,等他離開了房間,走到了房門之外,他才回過神來,他沒繼續去勸白若栩,而是用手捂著自己的胸膛,喃喃:“真的是……太美麗了,我都快要舍不得了。”
房間內的白若栩和安琪女士之間的氣氛並不算特別差,白若栩拿著紙筆,問安琪女士:“女士,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安琪冷淡掃了她一眼:“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但是我累了,我相信女士不至於都不許我坐下吧?”白若栩輕笑,她將本子打開,像是沒看到安琪女士對她的排斥,她筆尖在本子上畫了一個圈:“女士,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好像很討厭我,但是我自小直覺敏銳,我覺得你對我沒有惡意。”
“直覺?那是什麼?”安琪女士冷笑,她用一種很輕蔑的眼神打量白若栩:“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王子妃是誰都可以當的?”
“但是為什麼我覺得今天無論是誰同王子一起來,安琪女士都不會表現出歡迎?”白若栩忽然說起另外一個話題:“你知道我為什麼忽然想收集關於國王和王後之間的消息嗎?”
安琪女士沒有說話,她低頭,白若栩才發現她其實在用毛線織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