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受傷了。
白若栩心中一沉,她低聲對菲菲說:“照顧好自己。”
還沒等菲菲想明白白若栩這是什麼意思,她就看到白若栩飛快竄了出去,直奔刀哥。
刀哥速度足夠快,所以他能和觸手賽跑,可他知道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他隻有一個人,觸手卻有好多條,他之後不一定跑得過。
“刀哥!”刀哥忽然聽到一聲喊聲,他回頭一看,白若栩正靈巧的躲避觸手,看到他看過來,白若栩說:“處理一下傷口,到我這裡來。”
刀哥一咬牙將手掌裡面的小木棍抽了出去,又是一股血飚出來,藤蔓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速度又快了一些,而且刀哥還看到了另外一條藤蔓也從前面過來。
傷口隨便處理一下,刀哥撕了一塊衣角下來,沾了衣角的血,猛地往前面來的那條觸手丟過去,砸到觸手上成功讓觸手停下。
而他自己,一個極限拐彎,踩著牆壁竄回去,順手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撈起跑過來的白若栩。
白若栩一手按在刀哥傷口上給他治傷,另外一隻手又扯下刀哥的一塊衣角,等刀哥傷口好了,她拿著衣角胡亂將她自己手上的血和刀哥手上的血都擦幹淨,衣角丟遠了。
可還是有血腥味殘留,而現在觸手明顯更敏銳,緊追不放。
換做上次白若栩和刀哥上樓時候,觸手應該感覺不到血腥味了才對。
刀哥摸出來一小瓶水:“給我和你自己洗手。”
“好。”白若栩也不問其他,拿了水給自己和刀哥洗了手,將布又給丟了。
手中的水她也沒浪費,問過刀哥知道可以喝之後就給刀哥喂了,而後空瓶子往旁邊一砸。
好歹也有點聲音,讓觸手遊移了一瞬,也就是那一瞬,白若栩和刀哥跑出去很遠,退出了觸手追擊的範圍。
刀哥一頭冷汗,他看著又開始精神不振的白若栩,說:“多謝。”
Advertisement
“不用謝,我和菲菲兩人也無法通關。”白若栩緩了口氣,“去找菲菲吧。”
“嗯。”刀哥點點頭。
可等刀哥和白若栩回去的時候,菲菲卻已經不見了。
在菲菲消失的地方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歪七扭八的字——“想要人,上來找我呀。”
白若栩眉眼沉了下去。
刀哥頓了頓,看了一眼白若栩:“你要去救人?”
“不,先找安全點。”白若栩很冷靜:“菲菲暫時不會有事,他們更想引我們上去,菲菲之前狀態就不太好,我們需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讓她可以躲起來的地方。”
他們現在上去才是最危險的。
而且也不知道怎麼的,到了晚上,惡鬼居然都藏了起來。
刀哥說:“我覺得一樓可能有線索。”
上次夜晚搜索一樓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對,不過怎麼找都找不到線索,這種情況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時間還沒到。
毫不意外,在他們到了一樓的時候,一樓已經變了一個樣子,準確的說是廚房和雜物間變了一個樣子。
廚房現在可以隨意進去,可走進去之後,刀哥和白若栩看到了諸如斧頭,狼牙棒之類的東西。
還有……剔骨刀。
這些上面都沾了血,在這一天冒出來,白若栩和刀哥控制不住的多想。
白若栩和刀哥沒有貿然進去,一種危機感讓他們退了出來,下一秒,廚房門猛地關上,分明勢頭很猛,卻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
廚房的門口一個窗口,關門的一瞬間,通過窗口,白若栩看到了幾個人。
高矮兩個女僕,一個留著長發看起來溫婉的女人,此時她們都直勾勾的看著白若栩和刀哥。
作者有話要說:
女僕:你們來呀~進來呀~快活呀
刀哥:快活個MMP
第18章 第一場遊戲
“你在看什麼?”刀哥忽然出聲。
“你沒看到?”白若栩詫異,她看了一眼刀哥:“你沒看到?”
刀哥:“……沒看到。”
白若栩再定睛去看的時候,廚房裡的人影也消失了,她頓了頓:“我看到了兩個女僕,還有一個可能是廚娘的人。”
“管家呢?”刀哥問。
“沒看到。”白若栩搖頭。
“先去雜物間看看。”刀哥轉身,白若栩也跟上。
兩人到了雜物間,不出意外,雜物間也變了一個模樣,這裡面的兇器更多,牆壁上,地上都是迸濺的血液。
“這裡有人嗎?”刀哥問白若栩。
“沒有。”白若栩頓了頓:“至少我沒看到。”
刀哥點點頭,說:“這裡看起來很危險,但是我沒有感覺到危險。”
“我也一樣。”白若栩輕聲說。
“這麼大一個古堡不至於沒有密室,如果找到密室或許可以讓他們活下去。”刀哥沉聲說。
“嗯。”白若栩沒有經驗,她當然隨刀哥走。
刀哥覺得密室可能在一樓,生存場其實有一個默認的潛規則,就是在其中有一個安全點,你隻要到了安全點待過那段時間就能通關。
隻是待在安全點通關的,隻能有最低的一星。
不過菲菲那種情況能通關就不錯了。
兩人在一樓又進行了一次地毯式搜索,但是還沒有找到。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密室在雜物間或者……廚房。
不到萬不得已,白若栩不想去廚房。
和見到其他惡鬼不同,女僕她們給白若栩一種奇怪的威脅感,這種威脅感讓她不想去冒險。
巧了,刀哥也是這麼想的,而且對比廚房和雜物間,刀哥也覺得雜物間更有可能有密室。
白若栩和刀哥兩人對視一眼,白若栩說:“我先進去。”
“我給你看門。”刀哥沒有異議。
白若栩直接踏入雜物間,腳下有湿滑的感覺,她眉頭皺了皺,想了想,又後退一步出來了。
果然,鞋子上沒有血跡。
“難怪感覺有些不對。”白若栩低聲說了一句,和刀哥說:“你多等一會兒,我再進去試試。”
“好。”
白若栩於是又進去,明明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什麼都沒有觸碰到,可白若栩偏偏有種奇怪的感覺,她腳下很小心,地上的血跡好像剛撒上,牆壁上的血跡更是還在慢慢往下滑,白若栩忽然伸手觸碰了一下牆壁上的血,一愣。
是溫熱的。
就像是才從血管裡面噴灑出來。
仔細檢查了一遍,白若栩沒有發現什麼,她轉頭要看刀哥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刀哥像是蒙上了一層紅色。
不對,是她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層紅色的紗。
刀哥看她看過來,問:“我可以進來了嗎?”
“暫時不要。”一句話的時間,白若栩卻覺得眼前的紅色好像更濃了,她說:“這裡面的血液會影響視線,你在外面看了有影響嗎?”
刀哥一驚,他趕緊眨眨眼,又看了看其他地方:“什麼影響?”
“蒙上紅紗。”白若栩低頭,說:“我趁著還能看見再搜查一下。”
“你……”刀哥眉頭一皺:“你不如先出來。”
“應該沒有用,速度太快了。”白若栩微微搖頭。
簡直就像之前漸漸地侵入,而後一瞬間爆發出來,白若栩低頭看著那些紅色血跡,慢慢摩挲著周圍的東西,什麼東西都試試。
但是對著紅色血液久了,她卻發現她眼睛上的紅紗好像在漸漸褪去。
可等她再看一眼刀哥,紅紗就以更快的速度蒙上來。
白若栩臉色古怪的將這個發現告訴了刀哥,刀哥心中一沉:“這就是讓你不能出這個房間,你出來,這個房間應該沒有密室。”
“好。”白若栩很聽話,她低頭看著地上紅色的血液,卻發現當她要出去的時候,房間裡血液都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過。
而與此同時,她眼前赤紅,一瞬間失去視覺。
刀哥也看到了,地上和牆上的血液驟然消失,而白若栩眼睛上蒙上紅色,一層紅色的東西看起來還在白若栩眼眶中流動,偏偏白若栩像是什麼都沒察覺到,她像是什麼都沒看到。
“你怎麼樣?”刀哥心中一沉。
“我沒事。”白若栩對刀哥笑了笑,雖然走了慢了點,但是一步步的很穩的往刀哥那裡走。
刀哥一愣,他看到白若栩很準的停在他面前,頓了頓,才問:“你……沒事?”
“沒事。”知道刀哥要問什麼,白若栩輕描淡寫:“我之前不止失明過,我還失去過聽力和嗅覺,隻是在這裡畢竟有些麻煩了。”
“沒事……”要和觸手對上,刀哥是絕對不會拋下白若栩的。
原本以白若栩的體力,刀哥就沒指望她能一直跟上,後面刀哥肯定要帶著白若栩,或者將白若栩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白若栩的失明隻是將前面的過程省略。
“刀哥,你是不是看到我眼睛有些不對?”白若栩問。
“是,一層血水一樣的東西蒙住了你的眼睛。”刀哥說。
“難怪……”白若栩不意外,她若有所思:“既然這樣……”
她不一定沒有辦法。
白若栩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想了想,閉上眼:“還能看到嗎?”
“……能。”刀哥看著白若栩眼皮子上泛出來的紅光,拿出一條白布,疊了一下:“我給你蒙上。”
“好。”白若栩一點都不擔心,任由刀哥將她眼睛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