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正好落在她耳墜上的翡翠上,讓玉石有了更豐沛的生命力,她抬手抹去那滴雨,勾唇:“看來玩兒得挺開心。”
“回家吧,陪我吃個夜宵。”
“還沒吃飯,你怎麼不聽我話……”葉伏秋握住他的手,兩人走向車門。
祁醒隨口哄著:“是啊我不聽話,回家你罰我。”
祁醒給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護著人坐進去,走之前還回頭看向那堆人。
老同學們頓時面面相覷,這帥哥看誰呢,不會是……榮明吧?
這情敵修羅場的一記對視還是來了嗎!?
結果祁醒隻是輕飄飄和婁琪點頭示意,然後開車門坐進去,一踩油門帶著人走了。
婁琪看著那漂亮的蘭博基尼的殘影,搖頭。
“你們這些人啊,八卦,膚淺。”
你們還真覺得首富家的高學歷帥b真的會不自信到在情敵面前斤斤計較爭風吃醋?
人家祁總,怕不是根本就沒把誰放眼裡過。
“多好,都幸福了。”婁琪眯起眼笑,評價一句。
說完她衝榮明喊了句:“學長!等結婚那天你得把酒品升級一下啊!上點喝不醉的好酒!瞧這點破酒給我喝的……嘔!”
得,這回婁與徵不會嫌棄她了。
上車之前就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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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Soar
Soar:104.
葉伏秋上了車直接窩進了座椅裡昏昏欲睡, 祁醒先把車開出酒樓的區域然後靠邊停下給她系安全帶。
她闔著眼哼哼唧唧的,摸到他的胳膊就賴著貪涼。
他掃了眼她眼梢的醉紅,輕哼一聲。
倒是沒發現她有這種喝多了酒還能在人前裝個一時半會正經的技能。
祁醒湊到她唇邊聞了聞, 輕聲哧道:“行啊葉小姐,今兒還有興致喝點兒紅的。”
“那桌子上……”葉伏秋閉眼喃喃, “不是紅酒就是白酒……你說我選什麼。”
說完她微微起身,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往他頸窩蹭:“……你身上好涼,舒服。”
“這就舒服了?”祁醒挑眉,拉著安全帶,把她從身上扯開:“行了, 坐好, 眯一覺就到家。”
葉伏秋摟著他沒撒手,故意玩笑挑逗:“哎, 我們在車裡做一下吧。”
“我看你這車……”
她微微睜眼, 眼睫顫動:“內裝蠻漂亮的。”
兩人維持著過近的距離,近到彼此呼吸都清晰相融。
祁醒盯著她的臉,眼神愈深, 聽著她呼吸逐漸加促,輕輕挑起唇角:“葉小姐, 委屈一下。”
“車裡沒-套兒。”
葉伏秋哽住, 泄了一大口氣推開他,又窩回座椅裡:“哼……”
“你故意的。”
祁醒笑出一聲。
……
進了家門, 葉伏秋把高跟鞋隨便一甩進了起居室:“哎好渴……冰箱裡是不是還有上次去山姆買的青檸汁。”
“那個最解酒了。”
祁醒慣常低頭給她撿鞋, 收進鞋櫃, 慢悠悠回答:“有,在上面第三層。”
他扭頭盯著她背影, 故意揶揄:“你還真是每次喝醉了回家第一件事兒就找冰箱啊。”
葉伏秋剛摸到冰箱門一聽,扭頭瞪他。
又嘲笑她!
“喝了酒口渴不是很正常的反應嘛。”她拿出一瓶小青檸看著他走近,擰開灌了一口。
清涼的酸甜果汁下肚,解暑又解酒。
祁醒單手扯開幾顆襯衫扣子,隨走動襯衫裡的緊繃胸肌若隱若現著,盯著她手裡的小青檸汁:“有這麼好喝?”
“你嘗嘗?”葉伏秋對他晃了晃瓶身。
他倒也不客氣,直接扶著她的臉頰俯身親了上來,嘬了一口說了句:“嘗你嘴裡的就夠了。”
葉伏秋剛浮上曖昧笑意,就被他低頭而來的第二次攻勢封鎖了呼吸,捏著青檸汁的手指不經意間收緊,另一手扶上他的腰身。
纏吻黏膩,夜間偌大的起居室隻開了一半燈光,廚房的氛圍吊燈描繪著兩人交疊的影子,冰箱暗暗嗡鳴運作的聲音為嘖砸細碎鋪下低噪音底色。
他的掌心溫熱,試圖隔著衣服將她融化,讓她成為他懷中的一團柔軟的棉花,再津津有味地吞吃入腹。
牆面上混做一團的灰影正在接吻,他們也在接吻,像一場割裂又旖旎的比賽。
網上的帖子總是那些老生常談的話題,情侶之間的激情很難隨著時間拉長保持始終火熱,但有人偏偏就可以做到。
在日常平淡中情熱,又在纏綿悱惻中品味細細綿長的尋常。
祁醒就像一位身居森林的魔法師,亦或者擅長經營運籌帷幄的國王,他總是有各種花招和底氣護得她心裡那隻小鹿永久如第一日那般活蹦亂跳,永遠為他在心裡亂撞。
或許他根本不需要用什麼技巧,祁醒光是存在,就足以讓她一直心動。
不需要言語,過於情-色的畫面來烘託荷爾蒙,他僅僅用對視,用那雙眼睛時而認真,時而頑劣地看著她,葉伏秋就會毫無招架能力地被拉進情-欲的沼澤。
葉伏秋閉著的眼睫微微抖動,即使沒有看都能想象到他認真吻自己的模樣。
他細膩的臉頰正在摩擦她的臉,湿潤的舌弄得她口腔裡很多地方都在發痒,這股痒順著口腔,喉嚨,直達心底,或者尾椎。
酥麻的感覺從尾椎直逼而上,隨後蔓延到整個後背,穿通到四肢,最後連單薄的神經末梢都難逃此劫。
被親得七昏八迷的時候,面前的男人突然放開了她。
葉伏秋迷離睜眼,望著祁醒近在咫尺的臉喘息,“……怎麼。”
“我突然想知道你今晚……”祁醒指腹拂過了她唇瓣的湿潤,低語:“都跟那個姓榮的聊什麼了?”
“你總不會一句話都不跟他說,我不信。”
葉伏秋握著他撫摸自己的大手,像隻乖貓兒似的把臉貼在他掌心,撒嬌說:“人家都訂婚了。”
她的桃花眼被情欲染得亮黑又濃香,幾乎沒人能在這樣的眼眸之下保持理智,“我人也是你的了,怎麼還吃醋。”
“我吃醋?”祁醒輕笑一聲表達否認,合弄指關節揉她的臉蛋,“我就是好奇,隨便聊聊。”
說完,他故意激將:“好啊葉伏秋,你還真跟他亂聊什麼了是吧。”
葉伏秋癟嘴,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一張破嘴就會胡說八道。”
“我和學長是很好的朋友。”
“他訂婚我當然要送些祝福,”她偏開目光,辯駁道:“學長這樣好的人,能獲得幸福,我看著都高興。”
“知道你高興,不然也不能喝得這麼高興。”祁醒輕叱。
“所以,聊了什麼。”
葉伏秋沒說話,肚子裡憋著東西。
祁醒這麼敏銳的人,看著她這幅樣子隨便一猜都能知道個七八成。
他直接斷定:“這男的是不是還有點沒放下,拉著你聊以前的事兒。”
葉伏秋有些許的驚愕,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這麼篤定?”
祁醒用指腹輕輕又曖昧地掃過她的臉蛋,“我老婆這麼優秀。是個眼光正常的男的都很難輕易放下。”
“嗯,所以我能理解。”
葉伏秋嘆氣,拍開他亂摸的手:“也就是你才會這樣跟拍馬屁似的亂誇我。”
“學長也是很厲害的人,而且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認死理,咬死一個人不撒嘴。”
祁醒冷哼,似乎覺得荒唐,“我那叫認死理?我那叫情根深種。”
葉伏秋沒憋住笑了一聲,說:“學長和我們不一樣,他顯然不是那種會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婚姻感情上的人。”
“對他來說,結婚對象合適就OK,如果能和喜歡的人走到一起那更是最優選。”
“不過我今天看見人家夫婦倆,覺得他也未必隻是覺得學姐是適婚人選,他未婚妻非常大氣漂亮,履歷和眼光都沒得挑,人也很溫柔。”
“有時候姻緣就是這樣,盡管他之前喜歡過我,但我們都不是對方的正緣,他這不也找到了真正能走下半輩子的人了?”
祁醒才不會輕易被她帶偏,重復問:“所以他和你說了什麼?嗯?”
葉伏秋心想這人還真是不好糊弄,她努力轉移話題重心這麼久,扯了這麼一大圈子,最後還是回到這個話題。
她隻能老老實實地說實話:“就是一些很普通的話題,都是知道分寸的人。他隻是問我,如果你沒有回來找我,我會不會和他在一起。”
這個話題正是祁醒猜測的,果然和他想的八-九不離十。
他並不擔心葉伏秋的回答,他們的感情跨越了那麼多困難,早已不存在任何質疑和猜忌。
不過是非要找點兒日常闲話的話題罷了。
祁醒松垮了站姿,撐著一邊的廚臺懶散地問:“所以你怎麼回答的?”
葉伏秋雙手搭在他的勁腰上,展露自己無意間的依賴,告訴他:“我隻是說……我不喜歡將就。”
說著,她抬眼與他對視,笑意中充斥著諸多言語。
祁醒自然是被她這些小動作和三言兩語哄得舒心,耷拉著眼皮,咬重幾分語氣:“錯了。”
葉伏秋挑眉:“嗯?”
“你應該回答,”祁醒逐字逐句地教她:“我葉伏秋這輩子,非祁醒不嫁。”
葉伏秋端著小青檸汁,笑得快彎了腰。
“我才沒你那麼不要臉,這麼跟人家說話也太神經了吧。”
“祁醒,說真的,你要不是有權有勢,就你這張嘴在社會上不知道要被人揍多少次了。”
祁醒勾唇,低頭埋到她脖子上又啃又嘬:“我這張嘴,隻會幹這個。”
葉伏秋熱了臉,嗔他:“別親,今天在外面出汗回來都沒洗澡呢……”
他又吮了一口:“我們秋秋香著呢。”
“所以這個回答您還滿意嗎?祁少,祁總?”葉伏秋扶著他肩膀,任由他親吻自己脖子,感受著身體逐漸蘇醒的情-潮,嗓音逐漸軟了:“能不能不吃醋了?”
祁醒的嘴唇在她脖頸和鎖骨之間逐漸摩擦發熱,呼吸噴在她的肌膚上,燎原撩撥:“我這叫關心,不叫吃醋。”
葉伏秋的呼吸第二次變得粗重起來,又開始口幹舌燥,趕緊附和:“對對對,好好好,你沒吃醋。”
“你趕緊放開我,我要去洗澡。”
說到這兒,祁醒抬頭觀察她,上下審視著葉伏秋:“聽你一口一個學長的叫這麼親密。”
“我也是崇大的,比那男的還大了好幾屆,怎麼沒見你叫我學長?”
要是純粹的朋友關系,校友關系,叫學長學妹是再正常不過的。
但他們這種每天都睡一張床的情侶關系,親密的不能再親密,學長學妹這樣的稱呼就自然變了味道,怎麼想都怪不正經的。
葉伏秋耳朵也熱乎乎的,錘著他的肩胛,軟綿綿道:“你連這個都要計較嗎……感覺咱倆之間……好怪。”
“……你真想聽我叫你學長?”
“怎麼不想。”祁醒一直彎著腰親她也有點累了,在今夜好戲開場之前,他的鋪墊也做的差不多了。
祁醒的嗓音變得沙啞性感,伸手往下一探,葉伏秋呼吸一抖,他勾了唇。
“喝點兒酒狀態就是好?”
她紅著臉說不出話。
祁醒微微蹲下身,直接將她面對面抱了起來。
葉伏秋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雙腿勾住他的腰身,聽著他在自己耳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