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
“謝謝你體諒我。”她又親了一下。
葉伏秋抱緊他,除了爸爸以外,他是唯一一個願意縱容她,背著她走這麼遠的人。
因為他,她今晚又一次體會到在意自己的人的後背是什麼溫度。
“放心啦,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葉伏秋看著磚路上兩人融為一體的黑影,心裡不斷冒著要滿出來的泡泡。
“如果有機會,我會告訴全世界,我最喜歡祁醒了。”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殊不知——
祁醒背著她,早就默不作聲勾起了笑。
第096章 Soar
Soar:96.
雖然葉伏秋隻喝了一杯, 但調酒天然就有欺騙性,因為各種材料對撞出比純飲更豐富的清甜酸澀,所以總讓飲酒的人忘記了基酒高濃 的度數。
威士忌的餘韻和濃烈, 直到灌酒下肚後許久後才發揮它本身的威力。
葉伏秋昏昏沉沉睡了十五分鍾的車程,等到了公寓所在小區的停車場, 駕車的人一熄了火,她睜眼卻有點暈頭轉向,身上也熱乎乎的,讓人忍不住想洗冷水澡的衝動。
見她遲遲沒動,身邊人俯身過來替她解了安全帶,葉伏秋聽著他的嗓音近在耳畔。
“到家了, 先醒醒。”
葉伏秋哼呢了一聲, 沒動,之後祁醒便伸手繞到她後背來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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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勢攀上祁醒的肩膀, 往他頸窩蹭了蹭。
她闔著眼, 卻清晰地聽見男人喉嚨間輕笑的一聲。
“又撒什麼嬌。”
“多大人了,還想被抱著上樓?”
葉伏秋微微擰眉,手指扣了扣他的衣領, 語氣含糊地反問了一句:“……那你抱不抱?”
半晌,對方嘆息, 把她放回副駕駛。
“等著。”
祁醒下了車, 繞過前面到副駕駛,開了車門去抱她。
葉伏秋就乖乖窩在座椅裡, 完全不擔心他使壞就這麼把她丟在車裡, 等他開了副駕駛的門, 她懶洋洋抬起胳膊,犯了困勁兒整個人像團棉花。
祁醒探身過去將她抱在懷裡, 摟住她雙腿起身之前忍不住揶揄一句:“真不怕我扔你在車裡睡一宿?”
葉伏秋慢慢睜眼,用被空調吹得發涼的鼻頭去頂他脈動的脖頸,笑時皓齒露出:“你舍得?”
“怎麼舍不得。”祁醒單手抱著她,另一手甩上車門鎖車,然後往電梯間走去,她柔軟的發尾在他的動作之間半空擺動,像貓尾草一樣來來回回搔動他強有力的胳膊。
“知道自己是酒蒙子還總跑出去貪酒,”他故意威脅:“就該讓你長長記性。”
祁醒抱著她往前走,不禁想起過去某些畫面,認栽又甘之如飴般重復著:“請問這位出了門兒頂天立地的葉小姐,你還要我抱你多少次?”
葉伏秋在對話之間也逐漸恢復了神志,含著醉醺醺的痴喃,自信道:“那就……再抱我一萬次唄。”
說著她摟他脖頸更緊了些,盡顯依戀放松。
祁醒悄然勾唇:“好啊。”
“那就一萬次。”
一萬次之後,再來一個一萬次。
……
上了樓以後,葉伏秋撐著門口懶散地脫了鞋踢給身後人收拾,自己歪歪扭扭往廚房走去。
祁醒蹲下來把她亂踢的鞋撿起來收進鞋櫃,偏頭打量她。
葉伏秋開了燈摸到冰箱邊緣,一用力打開櫃門,湿漉漉的冷霧氣撲面而來時,她莫名回頭,對上祁醒杵在玄關處的目光。
葉伏秋:……
你看什麼?
她隨手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鎮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嗔罵他:“拜託大哥,我已經不會再幹把頭扎進冰箱解酒那種事兒啦好不好!”
祁醒震著胸膛低頭悶笑。
你也知道我為什麼瞅你啊。
葉伏秋連著灌了好幾口冰水,感覺這股涼順著鼓噪的喉嚨順到胃部,一連串地撫平著酒精對她的惡作劇。
她仰著天鵝頸吞咽冰水,眯起的眼睛看著他一步步走近,不知怎的剛被安撫下去的心髒又不規則地亂動起來。
喉嚨裡殘存的威士忌的濃厚苦煤餘韻,衝破礦泉水的稀釋再次佔據她的幻覺味蕾。
葉伏秋發現,令她神魂顛倒的怕不是酒精,而是這位無時無刻不圍著她轉的男人。
祁醒身上就像沾著專對她一人發作的迷魂香,隻要靠近,隻要對視,她就會不飲反醉。
祁醒睨著她有些迷離的目光,“我也有點兒渴了。”
“他家無酒精飲料做得太甜。”
葉伏秋抬起手,把礦泉水瓶遞給他,沒有說話,目光始終黏在他那張會騙人蠱人的臉上。
有時候她真的很懷疑,他的“正經”就是一種故意的偽裝,用來勾引她成為那個逾越者,然後再以一個被動的“受害者”身份開啟某一夜的徹底荒唐,也成為他後續翻身而上的“復仇借口”。
祁醒看了眼她遞來的水瓶,沒有接,而是上前圈住她的腰將人摟進懷裡,低頭徐徐引誘:“為了抱某個人上樓,手腕很酸,拿不動。”
“要是有人喂就好了,真渴啊。”
葉伏秋抬頭看他。
看吧,這就是他的慣用伎倆。
然而,她每次都受用至極。
葉伏秋靠在他懷裡舉起水瓶,放在他唇邊,親自喂水給他喝。
祁醒本以為自己暗示得夠明顯了,但是顯然喝醉的她思維比平時還要簡單粗暴,以為喂水就喂水。
他也不掃興,微微頷首,接著她遞來的水瓶喝了一口短暫解渴。
葉伏秋見他就喝了一小口,“這就行了?”
祁醒低頭,被水潤過的嗓音聽上去更悅耳了,“還沒解渴,乖乖,再換種方法喂我。”
她恍然一愣,才明白他一開始的意圖。
葉伏秋垂下眼睫,短暫顫了下,像是無聲責怪。
像是在說:她都醉成這樣了,他還要拉著她亂來。
冰鎮礦泉水甘甜涼爽,卻沒讓他們二人止渴去燥,反而被兩人之間逐漸交接對撞的電波震得逐漸逼近沸點。
葉伏秋自己略微喝了一口含在嘴裡,然後撩起霧氣微醺的桃花眼含情脈脈看著他。
祁醒最招架不住她這種眼神,她一這樣看他,他就恨不得立刻把人扔進床裡吃得幹幹淨淨。
祁醒低頭,接住她含著水的嘴唇,捏著她的後頸撬開對方的齒關去掠奪那點可憐的水源。
剛涼了幾度的嘴唇再次被這人摩擦得快要起火,葉伏秋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衣領,手指不斷與他的鎖骨前胸摩擦,無意卻成有意地扒開了這人身上的紋理絲質襯衫。
祁醒感覺自己領口一片涼,胸肌被某一抹溫熱亂摸著,他合眼親吻她的眼尾禁不住往上挑動。
葉伏秋原本含在嘴裡的一口水,她吞了一點,他搶了一點,其餘的全都順著兩人的下巴脖頸流下去,撒在了各自的領衣領上,一時間泥濘狼狽,充斥著一股情動的不管不顧,越亂,越令人上頭。
葉伏秋的舌尖被這人帶著攪動得發酸,渾身都像是被開啟了最高的敏感度一樣,隻要是他指尖過的地方,就像被觸碰的含羞草,開合顫抖。
他的手略作一緊,如在一盆白米中精準地捏住唯一那顆紅豆。
“唔......”葉伏秋抓緊他的胳膊,腰腿軟得已經站不住。
她微微睜眼以求饒恕,卻對上了他早已滾燙的目光。
今夜已經沒有了商量的餘地。
兩人才重逢不到一兩周的時間,幾乎每日都要做,可就算這麼瘋狂的頻率,他卻還像永遠吃不夠的饕餮在她身上索取。
雖然她略顯吃力,隻要他稍微用用伎倆勾引,她卻也完全招架不住地拋下身體極限,和他一塊荒唐下去。
見她站不住,祁醒圈住她的腰一把將人提起來,放在潔淨的果蔬臺上,原本放置的一些東西被葉伏秋在驚慌之中推倒,發出了好一陣聲響。
果蔬臺做的很深很寬,足夠她半躺半靠著坐在上面,劇烈的親吻後她的胸口起伏如沸騰的海浪,紅腫的嘴唇微微張著,呼著發甜的海風。
祁醒擠進她微開的雙tui之間,俯身再去吻她,同時溫熱的大手撩開她的qun擺,去探索下一個更敏感的漩渦。
葉伏秋一開始與他吻著,隻到沒過半分鍾,自己身體裡各種氣流對撞得逐漸突破隱忍極限,她推著他,脖頸連帶著上身高高弓起,黑發鋪散在桌面上,紅唇吐出的盡是斷斷續續柔亮的訴求。
“祁醒......祁......”
“那裡......不......”
她的嗓音越粘稠,他手上的動作越積極。
她的qun擺蓋住了他的手腕和小臂,露出來的上臂繃著用力的青筋脈絡,令葉伏秋看著心亂,被俘獲得毫無意外,忍不住去迎合。
祁醒的手指雖然修長,但是男性該有的粗糙和壯實一點都沒缺失,他的指腹粗粝,他的指關節略大,可以顧及到她每個敏感的漩渦。
場地僅僅還在這廚房裡,她就幾乎要消耗掉所有體力,氣人的是這過程隻是她單方面在被“伺候”與“耍弄”。
廚房在這個時候終於響起了這個地方應該有的聲音,像汩汩小溪,有人在溪面撩水玩弄的聲音,清清碎碎,伴隨著女人搖曳的哭腔,以及男人又哄又臊的臺詞。
“秋秋今天shui好多。”祁醒緊盯著她流淚的臉龐,知道她是舒服極了,掛著微笑,手上不停。
“就這麼舒服麼,嗯?回答我。”
“哭什麼。”他挪動另一手提她拭去眼淚。
“是到不了委屈了?還是受不了了,要我停下?”
“秋秋,說話啊。”祁醒知道她現在早就吐不出完整的字了,故意湊耳朵在她嘴邊,頑劣笑道:“等你命令我呢。”
葉伏秋羞憤之下,用了一股力氣起身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祁醒吃痛,直接反擊,轉動手指直接抵達她最軟弱的——
葉伏秋猛地一哆嗦,徹底撒了嘴,雙眼失真。
............
被他按著在廚房荒唐地用手去了一次之後,今晚這場戲仿佛才剛剛走過暖場環節。
她渾身無力,躺在廚臺上嚷嚷著要洗澡,不洗澡就和他絕交。
祁醒聽著“絕交”這種幼稚又太不適合他倆關系的詞,被她弄得笑個不停,抱著人哄著,去浴室。
十幾分鍾之後,浴室開始往外面的起居室散發著氤氲的玫瑰香氣。
幹湿分離,浴缸正在汩汩積蓄著熱水,大馬士革玫瑰香味的浴球在熱水的旋渦中轉著,逐漸被消化,在消弭中揮灑自己的香味和顏色。
另一側幹湿分離的淋浴間,玻璃板上蒙上了薄薄一層水霧,讓玫瑰香氣無法窺探裡面的春色。
葉伏秋當然不甘於在這種事上落下風,被他玩弄又欣賞,她必須要扳回一城。
男人背靠著積攢水霧的磚面牆壁,左手攥緊著推拉門的扶手,右手掌控在她的腦後。
熱水淅瀝瀝從花灑中泄露,如瀑布般澆灌兩人正往雲端烘託的情-潮。
葉伏秋渾身湿透,嘴巴被撐得鼓脹,臉蛋仿佛能看見一層透明的鼓膜,她挑眼,看向他的目光透著一股勢在必得的徵服欲。
逐漸散亂的理智令祁醒的眼梢開始發紅,他不甘早早做敗將,卻又實在挨不住她一次次的攻勢,於是報復般按住她的腦後,更用力地,推她向……
祁醒憋住最後一道防線,撈起她纖細的胳膊,將人拉起來,葉伏秋猛地被打斷,起身後唇邊拉出一道曖昧的絲線,最後被他抹去後又陷入他的唇齒親吻中。
熱水如一場情-愛之雨,降落在這對互相愛撫又博弈的情侶身上。
他們在花灑下接吻,彼此的手都沒有停下地攻向對方,最終在男人忍無可忍的崩潰之下,葉伏秋被一把轉過身,雙手撐在霧氣積滿的玻璃牆上,她的手印頓時清晰了一部分玻璃牆面。
葉伏秋感受到什麼,突然扭身打了他一下,祁醒倒抽一口氣,“打哪兒呢。”
她眼睫滴著水,嬌媚的臉上帶著呵斥的目光,斥他:“不戴就想來,你也喝多了?”
“打你是輕的,信不信不讓你碰我了。”
祁醒這才發現,扣著她的臉蛋猛地親了口,利索道歉:“我的錯,忘了。”
說完踏出淋浴間,從梳妝臺的抽屜裡拿出一盒拆開。
葉伏秋看著他從那種地方拿出byt,簡直不敢相信,詫異問:“你什麼……什麼時候在這種地方也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