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醒說起渾話毫不害臊,假裝委屈:“我都快爆了,秋秋。”
“一次,做完就睡。”哄得嫻熟。
短短在姥姥家住一個晚上他就一點都忍不住,葉伏秋踹他腰腹,柔聲唾罵:“臭流氓……”
“噓。”祁醒握著她膝蓋,輕輕吻著她小腿,一點點往下跪。
他抬眸仰視,掀眸卻有壓迫的氣場,一笑,“小點聲兒罵。”
下一刻,他按住葉伏秋雙腿,低頭解著說了這麼多話的渴意。
葉伏秋也從下一秒開始,連話都說不出完整的了。
……
祁醒喜歡聽她的聲音,在這種時候,尤其是她雲裡霧裡找不到依託的時候,她本就清甜的嗓音會變得特別黏膩,像一塊被曬化了的蜂蜜糖。
尤其是求饒的時候,或者請求他幫助的時候。
她的嬌憐聲音如斷線珠子,時而是單個音節,時而又能連成幾秒小片,振奮著他持續澎湃的五髒六腑,渾身肌肉都繃著蓄勢待發的力量想要往她身上宣泄,以示愛意。
葉伏秋快瘋了一樣,他光是用溫熱單薄的嘴唇和修長手指,就讓她丟了魂兩三次。
等到正餐要上桌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招架住他了,可身體並沒有因為前面的鼓動而感到滿足,反而越愉悅,越期待最後真正的融合瞬間。
……
今夜晴朗有風,月光降下,一切在蟾光下都無比清晰。
院子裡的嬌嫩月季在微風中搖曳濃香,從窗簾的縫隙裡滲進室內,窗子關了大半,隔音窗已然蓋去大半羞澀,卻仍然有絲縷靡靡之音泄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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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鷹的這一口咬得太狠,撞得小翠鳥沒忍住仰頭明亮一聲。
葉伏秋緊緊攥著木質的床頭,半聲剛沒憋住溢出口,嘴巴忽然被身後人一手捂住,再多的嗚咽哼唧都在這掌下悶了聲音。
聲音無處發泄,繼而就是眼淚代替,生理眼淚從她眼角沁出,卻也瞬間被撞碎成霧氣揮散而走。
葉伏秋做了中短款的美甲,指甲在蠶絲被單上劃出數道深深淺淺的痕跡,彰顯著隻有做這事才會感受到的,又掙扎又舒爽的復雜體驗。
雙唇被他捂著,透不過氣的呼吸感更加劇了kuai感,讓她在缺氧中攀上雲端。
他今天在後面的興趣比平時都重。
快結束了葉伏秋才想明白,因為每次在後面,她的聲音都比別的要大。
他就是在使壞。
渾蛋。
祁醒開始的時候口口聲聲哄著她說一次就睡覺,結果還是一盒子東西用得隻剩下一兩個才放她喘口氣。
葉伏秋撲進被褥的瞬間恨不得連眼皮都睜不開了,雖然神經還處於×後的興奮狀態中,太陽穴咚咚咚撞著,但她的四肢是真的一下也抬不起來了。
她闔著眼,任由這人做×後清潔,然後抱著她去洗漱。
葉伏秋實在被折騰地精疲力盡,也沒工夫去擔心這動靜有沒有被人注意到了。
什麼都不管了,讓她先睡一覺再說。
……
洗過之後,兩人擠在過去屬於祁醒一個人的大床裡。
自己的姑娘躺在懷裡,餍足之後祁醒摟著人,感受逐漸沁出的滿足。
他摸著她的頭發,確定都吹幹了才停手。
葉伏秋穿著寬松睡裙,往他懷裡扎,下意識找最熟悉的姿勢睡。
眉宇舒展,白裡透紅的臉上棲息著會微微掀動的,如蝶翼般的眼睫。
祁醒還精神著,就這麼躺著看了她好久。
找到弟弟阿慎的時候,他已經和沈家小姐談上戀愛了。
包括後面分了手,易慎找上他,答應認祖歸宗的條件是要他這個哥哥和他合作,扳倒所有阻攔他和沈爰在一起的人。
不管對方是親是友,誰都不能礙著他和沈爰能有一天重歸於好。
那時候的易慎落在祁醒眼裡,是有些愚蠢的。
他難以理解,為什麼弟弟會將另一個人視作自己的全世界,好像這世界上那麼多誘人的東西,錢權名利,好像都不如她的誘惑力大。
出身高貴的,漂亮得出群的,品性善良的女孩全世界不是隻有她一個。
可是為了那位沈小姐,易慎可以什麼都失去。
當時的他不能理解,但是他是哥哥,是阿慎等了二十多年的真正的家人。
易慎要做什麼,他隻管配合就好。
況且,阿慎要處理的對手,也是他的目標。
但是遇到葉伏秋之後,不知道從哪個瞬間開始。
他也成為了跟阿慎一樣的蠢貨。
情緒受人牽制,曾經執著的東西變得不再重要,宇宙的中心從諸多事情逐漸變成特定的某一個人。
他就這麼目睹著自己一點點墜入名為葉伏秋的深淵裡,卻又甘之如飴,還咬死認定是自己等到了命運賞賜。
這要是以前的祁醒聽了,估計都能氣得邊笑邊鼓掌。
當初心裡嘲笑別人戀愛腦有多狂,現在這臉打得就有多疼。
就在這時,葉伏秋睡著吸了吸鼻子,往他懷裡蹭了下。
祁醒就像感應雷達般瞬間回神,給她掖了掖被角,想著大晚上洗澡又開著窗,最容易著涼。
盯了她一兩分鍾,看她睡得平穩沒再冷縮他才放了心。
做完一系列動作後,他的手停在半空,半晌,去摸了摸鼻子。
祁醒垂眸,很淺很輕地哼笑半聲。
瞧瞧。
瞧你這點兒出息。
這會功夫也醞釀出了睡意,祁醒摟著她,讓自己的胳膊給她當枕頭,慢慢躺下。
兩人的身體以契合的狀態相擁在一塊,祁醒在闔眼之前吻了吻她的額角,然後笑著擠進她的睡夢再去使壞。
可是怎麼辦呢。
他祁醒就是個蠢人。
餘生全世界,以葉伏秋為中心而展開所有故事。
是他想過的自己最好的結局。
……
在姥姥家留宿的這一夜過去後,第二天兩人起來陪著老人吃了早飯才走的。
崇京的事情都辦完了,錄完節目獨自在崇京旅遊的小單師傅也返回了竿春山,等下個欄目開始拍攝的時候她再帶著團隊回山裡和小單師傅匯合。
葉伏秋還想著準時去參加榮學長的訂婚宴,所以就不打算再在這裡磨嘰時間。
告別了姥姥之後,葉伏秋和祁醒直接去了機場搭乘返回濱陽的航班。
因為昨晚上太累,早上又起得早,這一路上她基本都是睡過去的,在VIP候機室裡睡,結果最後登機也是讓祁醒給抱上去的,等她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航程已經過半,空姐給她送來果汁解渴。
祁醒在她身邊位置一直在辦公,葉伏秋簡單吃喝幾口又倒頭睡了去。
兩三個小時後,他們準點降落濱陽國際機場。
當天晚上葉伏秋就約了婁琪去吃飯,從辭職到開始忙視頻號,到後面等祁醒這半年,她一直處於一個半封閉的狀態,懶得社交,更是怕朋友們的打聽和問候。
這回一切事情落定,她也該跟婁琪好好聚聚,順帶介紹一下自己男朋友。
微信上聽說她最近又談了一個,是在短視頻平臺搖到的同城帥哥,正約著見面,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了。
他們直接回了祁醒在濱陽市中心買的高層公寓裡,兩人舟車勞頓,又是摟著睡了半天(多數時間是祁醒坐在床上辦公陪著她睡)。
一覺到了傍晚。
睡了一整天,葉伏秋精神飽滿地起來洗漱,坐在梳妝臺前打扮自己。
她捏著眼影刷在桌子邊抖抖浮粉,然後描繪著輪廓,看著祁醒從自己身後走過,“你待會兒要先去辦事?”
祁醒挑了件進出公司還算正式的寬松襯衫長褲,“嗯,先去找一趟阿慎,我事兒辦完了去找你,發地址給我就行。”
他套上襯衫,一邊系扣子一邊走到她身後,低頭湊到她臉上親了口:“不用我送你?”
“哎呀,你不怕吃一口粉底呀。”葉伏秋推推他,不讓這人妨礙自己畫眼線,對著鏡子化妝:“那家酒吧就在附近不遠,我打個車就好,你別繞遠路耽誤時間了。”
祁醒直起身系好扣子,撈起她手邊的手表戴上,多問一句:“你們去酒吧?以前去過麼。”
“嗯……我沒去過,不過婁琪經常去。”葉伏秋眼珠轉了轉,回憶起:“說是她堂哥開的。”
“也算是自己家酒吧了,安全得很。”
……
晚上七點半。
“Library”(圖書館)酒吧內。
婁琪帶著精致的妝容,撅著坐在吧臺,手邊擺了一杯“基督山伯爵”,漆光高跟鞋在高腳椅上晃來晃去,雙手捧著個手機不斷打字,悠哉得不行。
辭職以後她的心情得到了大解放,雖然沒了穩定收入,但跟撿回半條命似的,壓抑的情緒回暖,整個人脫胎換骨像又回到了大學時期那樣自由自在。
七點半正是所有酒吧等娛樂場所剛剛開門營業的時間,所以店裡人並不多,有幾個趁早來打卡的女孩子坐在一邊卡座裡正圍著漂亮的雞尾酒拍照。
店裡循環著輕快又濃鬱的爵士樂歌單,Library屬於清吧,專注調酒品質,除了特色調酒以外基礎的純飲都有,但不賣啤酒這類鬧哄哄的綜合類酒吧才有的東西,光這一點就總能察覺出酒吧主人的吹毛求疵,過度講究的臭屁屬性。
調酒師在吧臺裡忙活,婁琪喝口酒,吃點小吃,噠噠噠地不斷在屏幕上扣字,時不時露出幾分少女嬌羞。
就在這時,感應門拉開,店裡來了人。
調酒師習慣性問候:“晚上好,今天想看些什麼書?”抬頭一看人,笑著點點頭。
腳步聲靠近,有人走到婁琪身邊,倚靠在高腳吧臺邊。
半晌,他抬手在桌面上叩了叩。
婁琪這才意識到來人了,一扭頭,對上男人淡淡的目光。
“哥!你走路怎麼沒聲啊,嚇我一跳。”
婁與徵環胸倚著臺沿,眼神似乎在說:你都快陷手機裡了,怪我走路沒聲兒?
他一米八六上下的高個頭哪怕站姿不那麼板正,仍然比婁琪這個坐在高腳椅上的還要高。
酒吧裡有女顧客一眼就注意到了這個男人。
他很特別,即使見過各種類型的帥哥,婁與徵也是那個會讓人一瞥亮眼的存在。
即使他的氣場低調沉穩如浪下礁石,卻仍然因為那張過於招搖的臉永遠在吸引注意。
婁與徵的五官屬於端正的帥,年齡和經歷的沉澱,讓他周身環繞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端正俊逸的五官中,又生著許多令女性心悸的點。
例如鼻尖的痣,冷嘲時鼓起的臥蠶,習慣性玩弄手邊東西的動作。
總讓人覺得他冷峻的氣質之下,藏著點不正經的拿人勁兒。
兩個女顧客相視,紛紛竊笑。
早就聽說這家酒吧有個帥到沒邊的老板,沒想到是真的,還讓她們碰到了!
吧臺這邊。
婁與徵掃了眼她的手機,輕描淡寫來了句:“這次又準備了多少錢給男人騙?”
“我家環內的房子還剩下五套,要不。”
他挑眉:“你悠著點兒力度來?”
第094章 Soar
Soar:94.
婁琪急了:“什麼騙啊!你別把所有男的都想那麼壞好不好, 我這還沒見著呢。”
她惡狠狠發誓:“同城的,騙騙感情就算了,要是敢騙老娘錢財, 我出門就能逮著他,一頓揍死!”